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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可是她也不能就那麼讓薛二姑娘繼續做研究下去,那對於彆人而言也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她不能讓人覺得她包庇薛二姑娘。

到目前為止,做得最好的就是那一個平民出身的女子。那個女子懂得翻地,懂得播種,還懂得一些其他的事情,她乾活很利落,讓她研究的時候,她也會努力把握住機會。

其實,早在薛姑娘說要去海南的時候,柳玉蓮就預感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若是沒有出現一丁點問題,那很假。

“你表姐終究沒有你的魄力,也不會破釜沉舟。”薛二爺感慨。

“不是,我也不會破釜沉舟。”柳玉蓮麵露尷尬,“在西北的時候,我就是讓彆人去種地,讓他們按照我說的去種。隻是表姐去了海南,表姐不懂得怎麼種,又不是她一個人研究,她也就不好讓那些都按照她說的去做。”

那些研究水稻的人還是得下地,不能不下地。

柳玉蓮研究那些培養液,主要是她有外掛,隻要她配製出培養液,再懂得科學管理田地,那麼她就能讓彆人去做。柳玉蓮在遊戲裡種田過,她在現實裡也曾經看過那些科學種田視頻,也曾去過實地。

所以柳玉蓮跟那些一直養在深閨之中的千金小孩子是不同的,有的人看到她去做那些事情就覺得容易。實際上,那些事情一點都不容易。

那都是因為柳玉蓮有積累其他的知識,這才讓她能相對輕鬆一些。

“表姐沒有相關方麵的知識,又怎麼能讓那些莊稼漢都聽她的。”柳玉蓮道,“那些人必定覺得表姐都是在說胡話,他們認為她一個千金小姐什麼都不懂得。哪怕是朝廷的試驗田,不說那些百姓,研究組的人也不可能讓表姐肆意妄為。”

那麼薛二姑娘必定就會遇到不少問題,哪怕薛二姑娘之前沒有多說,柳玉蓮用腳趾頭想她都能想到。

“這一次的事情,就當作一個教訓吧。”薛二爺道,“你這個表姐也是要強的,她就是想著能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薛二爺曾經還聽女兒說,她希望有朝一日彆人說到海南,那些人就會說到她的名字。

那時候,薛二爺沒有多說,女兒有遠大的夢想,那都沒有什麼。重要的是看女兒能不能研究出東西來,隻要女兒能研究出來東西,那麼女兒就能被人銘記。

“你也不用怕她怨你,她自己犯錯,就該讓她自己承擔。”薛二爺道,“她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她以後也就能更加懂得怎麼做。”

“對,你舅父說的沒錯。”薛二夫人哪裡能說柳玉蓮的不是,就衝著柳玉蓮特意來家裡走一趟,他們都不能怨怪柳玉蓮。

皇帝都知道這一件事情了,那麼這一件事情就不能輕拿輕放。

柳玉蓮沒有留在薛家吃飯,她回了景寧侯府。皇帝賞賜了柳玉蓮公主府,柳玉蓮打算成親以後再住在公主府,在未出嫁的時候就多陪陪父母。

回到景寧侯府後,柳玉蓮就去了柳母那邊。薛二姑娘是柳母的侄女,柳玉蓮當然要來說一聲。

“會不會是彆人胡說的?”柳母道。

“不管是不是彆人胡說,表姐應當也有不妥當的地方。”柳玉蓮道,“正好讓人過去瞧瞧,表姐就先養胎。”

之前,也有人說過薛二姑娘不大好,隻是柳玉蓮沒有放在心上。可這一次那些人上折子,還是幾個人一起上的,那麼薛二姑娘的事情就更不好解決。

柳玉蓮希望薛二姑娘在養胎的時候也能想想到底要怎麼做才好,薛二姑娘真要想研究出來什麼東西,那麼薛二姑娘就得付出加倍的努力。

彆看薛二姑娘也看過柳玉蓮看過的一些書,但是柳玉蓮腦子裡的知識更多是來自後世、來自外掛。

“也對,得先養好胎。”柳母點頭,“如此一來,會不會耽誤事情?”

“倒也不會,本來研究組有沒有表姐都一樣。”柳玉蓮說出了殘酷的事實,現實就是這樣,薛二姑娘去海南主要也是先跟著其他人學習,“表姐還得曆練曆練,等表姐生了孩子以後,慢慢來吧。”

柳玉蓮不知道一個女子生了孩子以後會如何,她沒有懷孕過,沒有生子過,她不能感同身受。便是當她懷孕生子的時候,她有那麼多研究成果在手,她也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的問題。

“為什麼那麼少女子當官,便是因為這點,要生孩子。”柳母感慨,“女子懷了身孕,身體情況變了,脾氣也可能變了。你表姐現在……她也有些變化吧。”

柳母本來以為薛二姑娘會很努力地去做那些事情,薛二姑娘也會很理性。而現在,薛二姑娘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柳母如何去說呢,柳母隻希望薛二姑娘能保住那個孩子。

女子做研究可以,可她們也不能隨意剝奪一個孩子到這世上的權利。

“是有變化。”柳玉蓮道,“性子可能變得敏[gǎn]一點,原先不喜歡的,可能喜歡。原先喜歡的,可能不喜歡。思路也可能不一樣,想一出是一出。”

柳玉蓮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就看到電視裡的孕婦各種各樣的狀態。

“是不是有些怕了?”柳母問。

“我怕什麼?”柳玉蓮道,“我不怕,研究院又不是沒有我就轉不動。到時候,我就休息兩三個月。就算是現在,我也不是每天都去研究院啊。”

柳玉蓮現在就是彈性工作,不是每一天都去,皇帝給了她那麼大的權力,她當然要用起來。

在這個古代,她不用寫論文,不用想著去評職稱,也不用非得去壓製那些人。

柳玉蓮就是要讓研究院的那些人百花齊放,多給他們自由。

“若是我天天去,天天盯著他們,他們還容易緊張,那麼他們可能就沒有那麼快研究出那些東西來。”柳玉蓮笑著道,“表姐那邊也沒有什麼,表姐能繼續待在研究院。”

“這就行。”柳母道,“不過你也不必因為她是你表姐,你就保她。”

“我不是保她,是保天底下的女子。”柳玉蓮道,“若是我因為表姐懷孕,就讓表姐離開研究院,那麼其他女子又怎麼敢來研究院。哪怕這一次的事情是多次的矛盾堆積起來的,但是彆人看到的就是表姐懷孕,表姐被迫離開研究院。”

其他人在多宣傳一下,那就變成女子不能進研究院,就算女子進了研究院,女子遲早都會被辭退。

柳玉蓮想以後遇到的問題絕對不隻是今天的這點問題,還會有更多問題。

在後世,女子就業就有遇見各種問題,後世的男女相對平等,而古代,男尊女卑,女子要當官,那就更不容易。

“我不可能跑出去說女子要如何,但隻要她們在研究院努力,我就得給她們跟男子一樣的可以努力的機會。”柳玉蓮道。

西北,榮寧祠的一角燃起了火,不過很快就被人發現,那火沒有燒大起來,放火的人很快就被抓著了。

第206章 氣憤 我就是心情不好(第一更)……

榮寧祠著火了, 放火的人是岑姑娘。岑姑娘在婆家過得不如意,表麵過得好,實則她的夫君就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

就那麼小小的一個家, 岑姑娘的夫君還對丫鬟動手動腳,讓丫鬟生孩子。

岑姑娘不想讓丫鬟那麼快就生孩子,她的夫君就打罵她, 這讓她怎麼受得住。

這一天,岑姑娘跟人一塊兒去榮寧祠, 又被人諷刺了幾句。

“你當初還說榮寧公主不好, 你自己才黑心。”

“善惡到頭終有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哎呀, 聽說你要有孩子了, 你這肚子不見大呀。也對,庶子也是叫你母親的。”

……

岑姑娘當年得罪過不少人, 有人被岑姑娘忽悠去做那些蠢事,那些人當然也不可能覺得岑姑娘好,她們遇見岑姑娘也不可能給她麵子。

岑家女的名聲不是都很好的麼,哦,那是以前了。

總之, 岑姑娘被說了。然後,岑姑娘就把怨氣發泄在榮寧祠上,她根本就沒有想著被人發現了會如何。

不是說來這邊的人多麼, 岑姑娘就想沒什麼事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誰能料到,岑姑娘放火時, 正巧被一個小女孩看到。那個小女孩立馬就去找人了,那一場火沒有燒大就被滅了。

岑姑娘也被抓住了,這時候, 岑姑娘才有些害怕。

那些百姓直言要把岑姑娘送官,岑姑娘的丫鬟就在說不過是一點小火,又沒有燒壞什麼東西。

“我們夫人是不小心的。”那個丫鬟就這麼說。

一個小女孩看見有什麼用,指不定就是那個小女孩瞎說的。

那個丫鬟還護著岑姑娘,她之所以護著岑姑娘,那是因為岑姑娘在家裡沒有什麼地位。若是換一個夫人,那麼她可能就不能那麼作威作福。

因此,那個丫鬟才那麼護著岑姑娘,“真要賠錢的話,我們夫人也不是賠不起。”

彆人也不傻,一個女子怎麼可能不小心就點火了。

岑姑娘又不用做飯,也不用抽煙,哪裡來的火。還是說天氣冷了,要火?

可是這個天氣也沒有多冷,還挺暖和的。

岑姑娘的夫家很快就知道這一件事情,他們哪裡願意岑姑娘被送官,那是極為丟臉的事情。

於是他們就賠錢,多賠錢,這一件事情才過去。即便如此,岑姑娘還是被人指指點點。

岑姑娘沒有被送去官府,不代表岑姑娘就能過得好。

若是岑姑娘被送去官府,官府必定也要追責。古代的防火條件沒有那麼好,官府也不可能隨意縱容岑姑娘這種肆意放火去燒彆的建築的人。

這一次的事情讓岑姑娘的夫家很不滿意,他們認為岑姑娘的腦子不好,便把岑姑娘送回娘家一段時間。

岑三夫人得知岑姑娘所做的事情之後,她都懵了。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有那麼愚蠢,她知道女兒不喜歡榮寧公主,可是榮寧公主又不在這邊。

“你做什麼蠢事,去燒榮寧祠做什麼?”岑三夫人道,“你要燒的話,大白天的燒什麼?”

彆人放火都是夜深人靜的晚上放的,而岑姑娘倒好,大白天的去放火。

岑三夫人不是鼓勵岑姑娘去放火,而是認為岑姑娘這麼做很容易被人發現。

“我就是心情不好。”岑姑娘道,“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心,他們對我……對我不好。”

“有吃有住就是了,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岑三夫人道,“你看看你兄長還得下地乾活,你嫂子也得做繡活貼補家用。”

岑三夫人就想著若是換一個人,想法換一換,也許彆人就能把日子過好。

“你娘家人不好,其他人說你,你燒榮寧祠做什麼?”岑三夫人問。

“當時就是氣了。”等過後,岑姑娘的腦子清醒了,彆人也知道是她放火,“火不大。”

“要是火大,你就不能繼續待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