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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

“侯府沒有說跟二姐斷親,那也是因為她是女的。”柳延波道,“到底還是給她幾分薄麵了。你們就不要再那麼說,我們都沒有為侯府的人做什麼,他們憑什麼為我們做那些事情。”

“你姐姐是侯爺的親生女兒。”青姨娘強調。

“親生的女兒又如何,在大家落魄的時候,二姐沒有去送我們,也沒有寄送什麼東西。”柳延波煩躁,他原本還覺得他二姐不錯,可是當他們在京城待一段時間之後,他就發現他的二姐根本沒有那麼好。

柳延波以前根本就不覺得柳玉琴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能是因為以前沒有成親,以前也不知道那些彎彎繞繞。他再不是過去單純的小孩子了,他懂得很多事情,也不願意為了這樣無恥的姐姐去得罪彆人。

“知道嗎?我出去做事的時候,彆人看我的目光都沒有那麼好。”柳延波道,“興許在他們的眼裡,我們就是死要扒拉著侯府,我們就沒有自知之明,就是想著仗著侯府要做什麼事情。”

哪怕柳延波沒有去侯府,彆人還是會那麼說。

柳延波總不能說他和景寧侯府斷親了,那麼他就不可能跑到那些人的麵前,不可能占侯府的便宜。話都是很容易說出口的,可事實如何,那又不一定。

“您不要每一次過來我這兒都說這樣的話。”柳延波道,“我是您的兒子不錯,可是我也會累啊。”

“你……”青姨娘看著不耐煩的柳延波,隻覺得這個兒子靠不住。

京城岑家,岑老夫人見到婆子給她端的羹湯,她便想著岑側妃。

“三皇子說了,這是給您吃的。”婆子道,“若是您非要給岑側妃,那麼以後就沒有這麼多東西了。”

婆子早就得了吩咐,她現在這麼伺候岑老夫人,那也是因為岑老夫人是三皇子的外祖母。三皇子妃也千交代萬交代,要讓婆子好生伺候好岑老夫人。

“做的東西也不多,您要是吃不完,下一次就少做一點。”婆子道。

“行吧。”岑老夫人聽到這話,哪裡可能還不明白婆子的意思。

岑老夫人心想怕不是三皇子吩咐的,是三皇子妃吩咐的吧。她作為既占利益者,那麼她還真不好說什麼。三皇子妃那麼吩咐婆子,也是為了讓婆子能照顧好她這個老太婆。

岑側妃過來的時候正好就聽到了那個婆子的話,這讓岑側妃很不高興。

“我又沒有想著要吃這些東西。”岑側妃黑著臉。

“奴婢就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婆子道。

婆子根本就不怕岑側妃,又不是岑側妃給她發月錢的。婆子早就知道岑側妃很難再回到三皇子府,就算岑側妃有朝一日回到三皇子府,三皇子也不可能那麼寵著岑側妃。

岑側妃比三皇子府裡的一些沒名分的女人還要糟,因著她占著名分,多少人都想三皇子廢了岑側妃。

西北,岑姑娘出嫁之後,她過得不好,昨兒還挨了她夫君的打。她的夫君沒有打她的臉,卻狠狠地掐了她的手臂兩下,她的手臂都青紫了。

岑姑娘回去娘家,她就跟娘家人說到她的傷。

“是不是你做得不夠好,才這樣的?”岑三夫人道。

“他跟丫鬟廝混。”岑姑娘道。

“他要跟丫鬟在一起,那就讓他去。你是正妻,大度一點。”岑三夫人道,“那些丫鬟越不過你。他們家娶你,也是想著你以後生一個優秀的孩子,你再多教導孩子。那些丫鬟根本就沒有那麼有用,你不用搭理她們就是了。”

岑三夫人認為岑姑娘首先要做的事情就生下男孩,等岑姑娘生下男孩之後,那麼岑姑娘的地位也就穩固了。

“要是沒事,你也彆總是過來。”岑三夫人想著女兒總是雙手空空的過來,這也沒有多好。就算女兒帶來幾塊糕點,那也是岑三夫人收起來,這就導致岑姑娘的嫂子們有意見。

岑家這邊本身就沒有那麼多錢,他們還要辛苦勞作。岑姑娘過來家裡的時候,她沒有留在家裡吃飯還好,要是她留在家裡吃飯,家裡又得費糧食。

曾經,岑家還是富戶,那也就沒有什麼,岑姑娘出嫁後想要住在娘家都沒問題。而現在,他們就是被流放的人,他們哪裡有那麼多閒錢去養出嫁的妹妹呢。

“你總是過來,你婆婆他們也該不高興。”岑三夫人沒有說是兒媳們不高興。

“不是怕我婆婆不高興,是怕嫂子她們不高興吧。”岑姑娘道。

“你也知道,家裡的孩子多,人多,不容易。”岑三夫人歎息,“你總是過來,說這些事情,我們也無法給你做主。你就寬心些,多順著你夫君一點,彆太過掐尖。”

“我掐尖嗎?”岑姑娘一點都不這麼覺得,“在來的路上,我看到有人要去榮寧祠。”

岑姑娘聽到那些人說說消消去榮寧祠,她就不高興。那些人還說要給榮寧郡主的石像貼金箔,什麼金身塑像的。岑姑娘就想著柳玉蓮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柳玉蓮又不是神仙,柳玉蓮根本就不可能保佑他們。

“他們也是可笑,柳玉蓮能保佑他們什麼,他們燒再多的香,那也沒用。”岑姑娘道。

“他們哪裡是要榮寧郡主保佑他們,他們就是感恩。”岑三夫人皺眉,“彆說這些胡話,要是讓人聽了,小心彆人衝過來。”

村子裡的一些人都很感謝榮寧郡主,榮寧郡主研究出來的培養液,讓他們收獲了很多糧食,讓他們不用餓肚子。他們怎麼可能不感激榮寧郡主,若是有人說榮寧郡主的不是,他們一定衝出來要那個人好好說道說道。

其實,那些原本就富裕的人家,他們對榮寧郡主研究出來的培養液沒有那麼大的感受,主要就是原來那些貧苦的百姓。那些貧苦的百姓,有的人就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有的人是能吃飽一點,但是養不活妻兒。

在糧食豐收的第一年,他們就很感謝榮寧郡主了,在糧食豐收的第二年,他們更是把榮寧郡主當作神仙崇拜。

“你也該管管你這張嘴了。”岑三夫人道,“你已經出嫁了,不是閨閣中的千金小姐。”

“你們就那麼怕柳玉蓮嗎?”岑姑娘問。

“不是怕,而是你不能跟大環境作對。”岑三夫人無奈,“你知道為什麼女婿打你嗎?你的脾氣不夠好,還總是這樣,他打你,外頭的人也不會說什麼。他隻要說你不敬榮寧郡主,說你說胡話,他休了你,都沒人說什麼的。”

“……”岑姑娘抿唇。

岑姑娘想自己的兒子之所以不好過,也有榮寧郡主的原因。偏偏榮寧郡主沒有在西北,榮寧郡主還能對西北的人造成那麼大的影響,特彆是小鎮上的那些人曾經近距離接觸過榮寧郡主,那些人都覺得榮寧郡主慈眉善目,他們都覺得榮寧郡主非常好。

石元村,柳延慶得知柳玉琴和梅二少爺和離,柳玉琴還懷孕了,他就很無語。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梅家人不好了,那麼柳玉琴當然不可能繼續跟梅二少爺在一起。

當然,不是柳母寫信告訴柳延慶的。

而是柴姨娘寫信給趙姨娘的時候,柴姨娘在信裡說的。

柴姨娘還想著四房的人能多照顧柳芳一點,哪怕柴姨娘不是很看得上四房,柴姨娘還是會寫幾封信。

“你們的這個二姐怕是以後沒有那麼好的日子過了。”趙姨娘道,“當年,她要是嫁給侯夫人安排的人,指不定還不會變成這樣。不過也幸好侯夫人沒有非得讓她嫁,就她這樣的性子,那就是去結仇,根本就不是結親。”

“柴姨娘還真跟您說這些事情。”柳延慶道,“不怕二房的人知道不高興嗎?”

“二房的人有什麼不高興的,這都是事實。”趙姨娘嗤笑,“心比天高的人,根本就不想想她們是如何的。就青姨娘那樣的人養出來的女兒能好到哪裡去呢,一個個就知道去折騰那些有的沒有的。”

“您最好,您不去搶那些東西。”柳延慶道。

“不是我不搶,那也得是我能搶得到啊。”趙姨娘哪裡可能不想去搶那些東西,隻不過她每一次都會想一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搶到那些東西。

如果她搶不到那些東西,那麼她乾嘛要幫著彆人去做嫁衣。

趙姨娘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躲過青姨娘她們的算計,除了分家那一次,她基本都不跟著那些人起哄的。其他幾房都要求分家,他們四房也不可能跟著大房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哪怕大房的人當時病的病殘的殘,大房的人必定也不可能讓四房的人留著。

趙姨娘就想自己這一房當初沒有做好,當初分家是分家,他們應該在分家之後再多幫襯大房一點才好。可是他們沒有多幫襯大房,他們也沒有找大房的麻煩,沒有去說大房的不是。

隻能說是無功無過,趙姨娘就想自己有時候也是過分小心謹慎。

“當初,沒對大房的人好點,也是我的疏忽。”趙姨娘道。

“再來一次,您還是會疏忽。”柳延慶道,“您就是怕其他兩房到時候說您的不是,倒不如什麼都不做,兩邊都不站。”

“……”趙姨娘看著兒子,兒子說的對,她就是這樣的人。

哇哇哇,就在這個時候,小寶寶哭了。

“喲,我的乖女兒。”柳延慶連忙進屋,他得去照看女兒。

“寶氣。”趙姨娘輕笑。

林曉婉知道京城的那些事情,她就想幸好柳玉琴不是柳延慶一母同胞的姐姐,不然,他們就該被柳玉琴帶累了。

海邊小鎮,柳玉蓮的酒樓開了,她早就找好了廚子,也教導廚子如何做酸菜魚、水煮魚片等。

這一帶的人吃過很多魚,有的人一聽到魚就不想吃。

隻不過有人知道這一家酒樓是榮寧郡主開的,就有人過來嘗試一下。也就是那些有錢一點的人家過來嘗試,沒什麼錢的人家也沒有瞎花錢。

柳玉蓮來到這個鎮子都一個多月了,這邊不少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她從來不讓那些人多花錢買她的東西。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柳玉蓮可沒有想讓這些花冤枉錢,彆看沿海的魚便宜,但是酒樓做出來的魚就沒有那麼便宜。尋常百姓家,他們自己在家做魚吃就行,沒有必要浪費錢到酒樓。

研究院的研究人員這一段時間也很辛苦,柳玉蓮就請他們到酒樓吃飯,就當他們給來酒樓站台,讓酒樓熱鬨一些。

柳玉蓮讓那些研究人員分開坐,沒有讓他們非得都坐在一個大圓桌上,讓他們兩三個坐在一塊兒,他們能聊聊,也能放開吃。

段五姑娘就跟她的兄長段二少爺一塊兒坐在包間裡,段五姑娘還想著榮寧郡主是跟誰坐在一塊兒呢。

“在想什麼?”段二少爺問。

“就是想榮寧郡主在哪裡。”段五姑娘道,“她不會是在招待人吧?”

“不用她招待,就是小二帶著人來的。”段二少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