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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她。

若是蘇秋雅瞧得起她, 那麼蘇秋雅又怎麼可能總是頂撞她呢?

這讓青姨娘的內心非常不舒服,青姨娘也就是跟柳玉琴說說。不是青姨娘沒有在柳延波的麵前說, 而是柳延波根本就不相信青姨娘的話。

柳延波認定青姨娘有被害妄想症,之前,他們在侯府的時候。柳母沒有刁難他們,青姨娘都要覺得柳母在壓製他們,等他們出來之後, 才發現柳延波是真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因此,柳延波現在都不怎麼相信青姨娘的話。他認為自己以前很愚蠢,竟然那麼相信青姨娘的話。若是他沒有相信青姨娘的話, 早早請教夫子,他現在也就不會隻是一個秀才。

柳延波想到他在西北丟的臉, 想到他也是因為那些事情跟大房分家,跟大房斷親。柳延波心裡對青姨娘的怨氣就更大,要不是青姨娘, 他就不會對柳母有那麼深的誤解,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拋棄大房。

青姨娘也清楚柳延波多多少少有怨怪他,隻是柳延波沒有明著說出來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青姨娘也不能總在柳延波的麵前說那些話。

“算了,不去說這些。”青姨娘道,“這也怪我自己,之前啊,就是太寵著你弟妹了。那時候,我就想我們家被抄了,她還願意跟你弟弟一塊兒被流放,就覺得她應該是個好的,誰成想她是這樣的人。”

“彆覺得她好,她是商戶女。”柳玉琴道,“她當初沒有跟弟弟和離,那也是因為她覺得弟弟能科考,還有點盼頭。她家裡不是有繼母麼,她怕回去又被繼母刁難,這才跟著你們一塊兒去西北。”

總之,蘇秋雅就不是好人。

柳玉琴和青姨娘就在那邊說蘇秋雅的不是,母女兩個人也不管蘇秋雅會不會聽了去。她們就覺得蘇秋雅不好,就要發泄內心的不滿。

柳玉琴的聲音不小,蘇秋雅聽到了柳玉琴說的話。

蘇秋雅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一對母女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這一段時間來,她也算是好心好意地伺候了柳玉琴,也給青姨娘置辦了不少東西。

結果呢,這對母女就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蘇秋雅哪裡可能為了讓柳玉琴和青姨娘高興就去養柳玉琴的女兒,不可能。她就衝著柳玉琴今天說的那些話,她就更不可能養柳玉琴的孩子,彆說孩子無辜,孩子的父母是誰,這本身就帶有原罪。

等柳延波回來的時候,蘇秋雅就紅著眼睛跟他哭訴。

“你的二姐說是要走,卻還想著留下一個丫鬟伺候你,是要那個丫鬟給你當妾吧。”蘇秋雅道,“就她這樣,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養她的孩子。”

“不要那個丫鬟。”柳延波連忙哄蘇秋雅,“我早說過,不納妾的。”

“我現在還沒有懷有孩子,指不定他們就說我不能生呢。”蘇秋雅道,“那些人給男子納妾,就喜歡說這個話,就喜歡說女子善妒。我為了這個家做那麼多事情,你真要我養你的妾室嗎?”

“不,說好不納妾的,那就不納妾。”柳延波道,“我欠你那麼多,怎麼可能對不起你。”

柳延波真心認為他對不起蘇秋雅,蘇秋雅跟著他一塊兒被流放,又是蘇秋雅養家。他一個大男人反而沒有做什麼有用的事情,他又怎麼能說蘇秋雅的不是。

再說了,他二姐的脾氣沒有那麼好,要是他留下那個丫鬟,以後指不定有什麼事情呢。

“放心,不留著。”柳延波強調。

“她給你柳丫鬟,也不可能給你賣身契的,她就是想著控製我們。”蘇秋雅道,“不是我要說這些話,你也清楚娘是什麼樣的性子。娘以前總覺得侯夫人會害你,她也覺得侯夫人會害二姐,二姐的性子跟娘差不多,我怕……”

“確實有問題。”柳延波聽蘇秋雅這麼一分析,他越發覺得他的親娘和二姐有問題。

柳延波就想好好過日子,一點都不想再去想彆人是不是要害他。彆人根本就沒有想著要害他啊,他要是總是那麼想的話,受苦的就是他自己。

他好不容易從之前的麻煩旋渦之中走出來,柳延波不想再走進死胡同。

第二天,當柳玉琴跟柳延波要留下丫鬟幫襯他們的時候,柳延波拒絕了。

“二姐,你懷了身孕,就讓丫鬟伺候你吧。”柳延波道,“我們鋪子也不是沒有人,一個婆子,還有我們在路上買的一個丫鬟。那個丫鬟也算是懂事,也懂得做不少事情,就不要留那麼多人。”

“你們成親這麼久,你媳婦還沒有懷上孩子,你就不想要個孩子嗎?”柳玉琴問,“給你丫鬟,你還不要。你要是喜歡,就睡了,不喜歡,就打發出去就是。”

“那二姐,你給賣身契,回頭,我把她賣出去,也能有一筆錢,你覺得如何?”柳延波直接道。

“你轉頭就賣了?”柳玉琴震驚。

“對。”柳延波點頭,“丫鬟,年輕的,比較值錢吧。”

柳延波就沒有想著要把丫鬟留在身邊,他不想對不起蘇秋雅。

“……”柳玉琴覺得柳延波瘋了。

“二姐,我已經成親了,你也和離了,我們也算是兩個家的人。”柳延波道,“以後,你還是不要多擔心我這邊的事情,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事情吧。你這麼鬨騰……我們不可能再養你生的孩子。”

“你們……”柳玉琴生氣,“你們以為我非得要你們養我的孩子嗎?就算你們不幫著養,我也養得起。”

“那就好。”柳延波道。

“你是一個男人,怎麼一點魄力都沒有,就這樣被媳婦騎在頭上。”柳玉琴道,“你也不想想我們的娘,她辛辛苦苦把我們拉扯長大……”

“我們是在侯府長大,花的是侯府的錢。”柳延波打斷柳玉琴的話,彆說什麼青姨娘辛辛苦苦拉扯他們長大,這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薛柳氏沒有了親娘,人家不也在侯府好端端地長大麼。

柳延波不認為沒有了青姨娘就活不下去,彆把青姨娘說得那麼偉大。他倒是認為柳母的忍耐力很好,柳母就沒有去處罰青姨娘,還讓青姨娘和柳玉琴那麼折騰。

“有的話,還是彆說了,我們都長大了,不是任由彆人擺布的棋子。”柳延波不可能再傻乎乎地聽青姨娘的話,他也不可能多聽柳玉琴的話。

柳玉琴氣憤,卻也無可奈何,柳延波根本就不聽他的話。

過了兩天,柳玉琴就從柳延波夫妻家搬走了。

柳玉琴就想著去景寧侯府,她特意去了景寧侯府,青姨娘沒有去。她是進門了,她還想賴在景寧侯府。可是柳父他們哪裡可能讓她留在景寧侯府,當然是讓她走。

“吃完飯就走吧。”柳父就是這麼一個態度。

不管二房的人怎麼對待柳玉琴,柳玉琴都有她自己的宅子,她沒有必要非得跟二房的那些人住在一起。

“我都被二弟趕出來了,你們就不能讓我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嗎?”柳玉琴問。

“不能。”柳父道,“你想想你自己是什麼性子,要是讓你留在這邊,這邊不還得被你鬨得天翻地覆的。你妹妹柳芳出嫁的時候,我也就給她五十兩銀子。現在家裡的這些東西也都不是我賺的,你就不要想著再留在這邊。”

“可是您才是景寧侯啊。”柳玉琴道。

“不管誰是侯爺,那都是一樣的。”柳父不至於不明白這一點,“你都這麼大了,還是和離過的人,也該有點腦子。彆人也不是再叫你小姐,都是叫你夫人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哪怕柳玉琴和離了,但是外麵的人基本也不可能叫柳玉琴小姐。

柳玉琴早就已經長大,柳父不可能幫襯柳玉琴一輩子。

“當初,我們流放去西北的時候,你也沒有去送。”柳父道,“有的話,我們沒有說出來,心裡都清楚。你就不要再想著留下來,現在還給臉麵,你要是非得折騰,那我們也就不可能給你臉麵了。”

柳父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就是希望柳玉琴彆妄想留下來。

柳玉琴本來想在柳父的麵前多哭訴,哭訴梅家對她的不好,哭訴柳延波夫妻趕她出來。誰知道柳父竟然說他給柳芳五十兩銀子,那麼自己這邊還算多的嗎?

這讓柳玉琴怎麼說下去,她第一次覺得柳父原來能這麼冷酷無情。

倒也不是柳父多麼冷酷無情,而是柳玉琴看不清楚她自己的處境。

在柳玉琴和柳父說話的時候,柳玉蓮就去柳母那邊,她打算一會兒休息一下,再出門。

“怎麼二姐又過來?”柳玉蓮問,“她要做什麼嗎?”

“她就是想留下來。”柳母道,“二房那邊不買她的賬,不願意給她養孩子,她就想著讓我們養。她不是還說昭陽公主沒有兒女,讓昭陽公主多看看她的孩子嗎?”

柳母認為柳玉琴就是腦子有坑,昭陽公主第一次的親事確實不怎麼樣,昭陽公主也多年沒有懷上孩子。但是這話不是柳玉琴能瞎說的,不管昭陽公主有沒有親生女兒,昭陽公主都有繼子、繼女。

柳玉琴的孩子憑什麼待在侯府,又憑什麼讓昭陽公主去養呢。

柳母想若是自己,自己就不可能說出那麼愚蠢的話。

“彆說是她了,就是你,我們也不可能隨意幫著你養孩子。”柳母道,“你們又不是沒有住處,也不是沒有錢,乾嘛非得讓娘家人給你們養孩子。若是一段時間還好,幾個月,一兩年,都還好,更長的時間,那可就不大好。對孩子的成長也不好,寄人籬下的日子沒有那麼好過。”

彆看一些外祖父外祖母說會心疼外孫外孫女,但是他們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孩子。當孫子和外孫吵架,他們又站在誰那邊呢,府裡的其他下人又站在誰那邊呢。

這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小孩子可能小小年紀就得學會隱忍,就學會察言觀色。這樣看似能讓小孩子快速成長起來,實則對小孩子的傷害非常大。

“不可能讓你們多養的啊。”柳玉蓮心想要是自己有孩子,自己一定要好好地養孩子,她也不會一直跑去看書,一定多回家多照看孩子。

在後世,柳玉蓮聽說過不少研究員大佬沒有照顧好孩子,導致孩子出現各種問題。她曾經聽過一個采訪,一個很厲害的院士為了研究沒有在家照顧好孩子,結果他的兒子摔倒影響到智力。

一個牛逼的院士,一個腦子不怎麼好用的孩子,誰會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大多數人都想那個院士的孩子一定也很聰明很厲害,事實上,那些研究人員犧牲了很多。

“我們研究院有弄了學堂。”柳玉蓮道,“讓研究員的孩子能到學堂上課,學堂的夫子教導他們各種知識。他們以後是要參加科考,還是考研究院,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選擇和實力了。”

“這個不錯。”柳母道,“研究院的學堂應該也很好。”

“請的夫子,有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