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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疼女兒,她也心疼她的其他孩子。女兒不懂事,要是女兒和那個千戶還有婚約在,隻要那個千戶沒有解除婚約,那麼女兒就還能嫁過去。

千戶在本朝是五品的武將,千戶又分正副,正五品,從五品。

就是武將不大被人瞧得上,哪怕千戶是五品官,還是有一些人瞧不上千戶。

岑姑娘就是瞧不上那個千戶,她就是覺得那個千戶沒有讀過幾本書,覺得那個千戶不好。

“母親。”岑姑娘想自己如何能不哭呢。

“好了,彆哭了。”岑三夫人摟著女兒,“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岑三夫人過來找女兒,也是想讓女兒藏著一些錢,彆等到後麵判決下來,他們手裡就沒錢,就更難藏錢。

當岑姑娘聽岑三夫人讓她藏錢的時候,她都懵了,現在要藏錢,她們又能藏多少錢呢。

“本是想讓人出去的。”岑三夫人歎息,奈何外麵有士兵守著,那些人也不允許他們安排人隨意出去,都是他們隨便指著人,讓那些人出去采買的。

岑三夫人想讓心腹出去藏錢都難,他們就隻能想法子在身上的衣物裡藏點錢。

她們到時候可能還不能戴著那些首飾走,那麼她們就不好把東西藏在首飾裡。岑三夫人就想著各種藏銀票的方式,到時候應當能用布條綁著頭發,沒有首飾的話,那些人應當不會讓他們披頭散發吧。

那麼他們能不能把銀票藏在頭發裡呢?

岑三夫人無奈,為了這個家,她必須多注意一點。

“……”岑姑娘都無奈了,事情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岑姑娘沉默,她以後……她還能有什麼以後。

石元村,柳延慶去了一趟縣城,他買了不少東西回來。林曉婉大著肚子,他們家裡就需要準備不少東西。

當柳延慶回到家裡,就跟林曉婉岑家被重兵把守的事情。

“他們要完了。”柳延慶道,當初柳家出事之前也是被重兵把守,“岑家被那些士兵圍著,就等著京城的判決了。”

“怎麼回事?”林曉婉疑惑。

“不清楚。”柳延慶打聽是打聽了一些,但不是什麼人都知道岑家發生什麼事情。柳延慶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八卦消息跑去府城,他還要回來呢,“不過京城的岑家應該是出事了,要是京城的岑家沒有出事的話,他們絕對不可能被這樣圍著,應該是大事情。”

柳延慶不知道岑家發生什麼大事情,他隻知道岑家人跑不了。

岑家人怎麼就沒有被下大牢呢?

柳延慶也就是想想,岑家人有沒有被下大牢,這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

“你說,他們家的姑娘嫁給那麼多好人家,有嫁給皇上的,皇子的,還有那些大官家的。”柳延慶道,“怎麼,那些人都沒有拉他們一把?”

“我們家,當初也沒有人拉我們。”林曉婉道。

“那不大一樣。”柳延慶道,“我們家可沒有那麼多姑娘嫁給那麼好的人家,岑家比我們家龐大多了。”

岑家那麼龐大,說倒下還是倒下。

“可見這人還是不能犯大錯。”柳延慶感慨,“不管多厲害的人,犯了大錯,還是要出事。”

“你呢,你又沒有當那麼大的官,想什麼呢。”林曉婉可不管岑家如何,他們現在把日子過好就行。

“這不是因為我們被流放過嘛。”柳延慶道,“要是岑家人也被流放到西北,那麼西北這邊的岑家人可是賺了大便宜了。他們不是從京城走來的,我們可是從京城徒步走來的。”

柳延慶想到他們當初走路那麼辛苦,他就覺得岑家那些人也應該走走。

雖然說他們跟岑家人沒有什麼恩怨,但是這不代表柳延慶就不能看熱鬨。

“到時候就知道了。”林曉婉道。

“對,不出一個月的時間,京城就會傳來消息。”柳延慶點頭,“你有沒有餓,要不要吃什麼?”

“吃點果子就好。”林曉婉不想吃其他的東西。

張寡婦家,林三姑娘看到逃到自己這邊的林四姑娘,她也無可奈何。她幫不了這個妹妹,林家人想把這個妹妹賣了去給弟弟娶媳婦。

那些人不一定就給賣身契,他們可能就是給林四姑娘說一門親,讓人家多給聘禮。

“姐,那個人是個鰥夫啊。”林四姑娘一點都不想嫁給那個人,“聽說他前頭一個妻子就是被他打死的。”

林四姑娘怕死,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的。可是她還是在出嫁前幾天跑了。她跑到林三姑娘這邊,就是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

“姐,你能不能幫我一下,借我一點銀子。”林四姑娘還知道自己身上沒有一點銀子,要是她出去,指不定就餓死在路上。

林四姑娘就是打算從林三姑娘這邊借點錢,哪怕隻是幾個銅板都好,她得早點走。她早就讓人打聽好了,有去京城的商隊,她可以跟著他們一塊兒走。

到時候,她跟著做一些事情,熬一熬。

林四姑娘不想繼續待在這一個鬼地方,她要跑。

“我這邊沒有多少銀子,就二兩銀子,你省著點用吧。”林三姑娘知道弟弟娶妻要二兩銀子,她給這個妹妹二兩銀子,也是看這個妹妹怎麼做。

林三姑娘希望林四姑娘逃出去,永遠都彆回來。至於還錢不還錢的事情,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四姑娘能擺脫那些人。

“三姐……”林四姑娘有些感動,她本來以為就是一點點錢,沒有想到林三姑娘給她二兩銀子。

“都是些碎銀子,還有一些銅板。家裡有一些吃的,我給你裝一點。”林三姑娘道,“你要走就快點走。”

如果林四姑娘是哄騙她,林三姑娘也認了。林三姑娘就是想拉林四姑娘一把,妹妹爭不爭氣就那樣了。林三姑娘想就這麼一次,要是林四姑娘把錢交給了林家人,那她什麼都不說。

“好。”林四姑娘點頭。

林四姑娘拿了東西之後就立馬從張家離開,她要去鎮子上,去縣城。她得快一點,她好不容易才搭上線,就準備快一點走。

至於她會不會被人賣了,被賣去青樓,還是被賣去山溝溝。

林四姑娘都認了,那總比待在林家好。

當林四姑娘去到縣城的時候,那個商隊正好要出發。本來他們應當是在早上出發的,但是這一帶山匪少些,有的山匪都不當山匪了。

本來一些山匪就是附近的一些村落去的,當山匪一不留神還可能丟掉性命。她們就是家裡沒飯吃,才跑去當山匪的。

自打朝廷賣培養液以來,有的山匪還在山上種了一些糧食,他們自家也有種。他們就發現那些培養液太有用了,他們收獲了很多糧食。

前些日子,還有人說要挖什麼溝渠的,挖了溝渠之後,一些乾旱的地方就能好很多。隻不過這溝渠還沒開挖,就是一個說法。

這樣一來,誰去當什麼勞什子山匪啊,有的山匪就回家了。

那個商隊還找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就給算了,竟然說是傍晚走好。那個商隊的人迷信,加之附近確實也沒有什麼山匪,他們就打算連夜出發。

林四姑娘過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時間,跟她傳遞消息的是她村子裡的一個人。那個人也打算跟著走商,他又看著林四姑娘可憐,這才答應帶著林四姑娘。

還沒等林嫁人反應過來,林三姑娘就帶著張家人衝去了林家。

林三姑娘就說林四姑娘偷了她的錢跑了,說林四姑娘為了林家弟弟偷錢的。林三姑娘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想林家人賴上張家,免得林家人說是張家人藏起了林四姑娘。

張寡婦豈會不知道林三姑娘的那一點小算盤,但她還是讓家裡的人去林家找林家人算賬。│思│兔│在│線│閱│讀│

在林四姑娘走後,林三姑娘就跪在了張寡婦的麵前。林三姑娘把林四姑娘的打算說了,也說了自己給林四姑娘錢的事情,她不能讓林家就此賴上張家,她們最好能先打上門去。

張寡婦同意林三姑娘的做法,她不過就是覺得女子可憐。罷了,罷了,既然林三姑娘都是她的孫媳婦了,林四姑娘敢跑,那麼她這個老婆子就幫她們一般。

人老了,就是容易心軟。

張寡婦當時自然也警告過林三姑娘,過後,等到了傍晚,張寡婦還是直接帶著家人衝去林家。

林家人原本還以為林四姑娘在外麵乾活呢,他們就沒有想到林四姑娘竟然跑去找林三姑娘姑娘要錢。他們想要是林四姑娘拿到了錢,那最好不過,不過四女兒現在暫時不能回家,不能讓張家抓著。

“什麼銀子,我們可沒有看到。”林母確實也沒有看到銀子,“她還沒有回來呢。”

“什麼沒有回來,是不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張寡婦直言,“以為你們不在我們村,我們來得晚,你們就能把人藏起來。”

從發現丟失銀子到確定銀子是誰拿的,這中間需要時間。

張寡婦這麼說,她也就是要讓其他認為是林家人把林四姑娘藏起來的。

“真沒有。”林母道。

林母看著拿著鋤頭拿著木棍的張家人,她就害怕。她想著要是四女兒真的拿了銀子,那些銀子就能給自己的兒子娶妻,可是她還沒有見到四女兒,就怕死女兒根本就沒有拿到銀子。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嗎?”張寡婦大聲地道,“哎喲,都來瞧瞧啊,太不像話了,他們家竟然讓家裡未出嫁的姑娘去我們家投錢啊。我的孫媳婦也是被他們賣來的啊,他們這是不讓我活了。”

張寡婦本身就是一個很會撒潑的人,她現在就是要其他人知道林家人偷了張家的錢。

要是林四姑娘不見了,那跟張家也沒有關係。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把你們四女兒賣了,賣到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到時候又說我們逼死你們女兒的。”張寡婦道,“我命苦啊,我就不該讓孫子娶這麼一個掃把星孫媳婦,引狼入室啊。”

林三姑娘怯懦地站在一邊,她沒有不高興。張寡婦不過就是說她幾句而已,不痛不癢的。

林家人所在的村子,那些村民瞧見這一幕,他們就對林家指指點點。他們都知道林家賣女兒的,他們不禁想林家是不是想訛張家,那張家也可憐。

不過張寡婦厲害,那些村民又想著林家人很難從張家人手裡占到便宜。

石元村,柳延慶在村子裡的時候,就見到張寡婦人等人拿著鋤頭等氣衝衝地出去。

柳延慶就想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去打架。”柳延慶感慨。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林曉婉道。

“他們幫著小妹管著莊子的。”柳延慶道。

“這跟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們要是不好好乾活,自然有人替代他們。”林曉婉不管張家人衝出去做什麼事情,反正張寡婦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

京城,柳玉蓮手裡沒有輿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