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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岑家。

“你怕岑家?”皇帝問。

“岑家家大。”大太監沒有直接回答。

皇帝一聽到這話,就明白大太監的意思,那就是大太監也害怕岑家。可不就是如此, 皇帝剛剛登基的那時候沒有少防著岑家。

“知道皇後是怎麼死的嗎?”皇帝問。

“病死的。”大太監道,宮裡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一點。

“何嘗不是被賢妃的好名聲壓死的。”皇帝跟皇後也算是患難夫妻,他當年很敬重皇後,根本就沒有想著要廢了皇後,而當初卻有不少人說他要廢掉皇後。

甚至有的人就隻認賢妃,那些人進宮的時候,也是先見賢妃。

皇帝知道這一件事情,可是他阻止不了那些人。他當初剛剛登基,沒有那麼大的權勢,又的老臣就是倚老賣老。

皇帝就隻能忍著,等他抓住機會,他就不可能放過賢妃。皇帝曾經不想讓賢妃生孩子,可他明白,賢妃沒有孩子,賢妃還能抱養孩子,他們可能還覺得皇家過分防著他們,他們可能有彆的舉動。

賢妃是有了孩子,可皇帝卻沒有讓人教導三皇子那麼多東西,頂多就是讓三皇子彆去爭那些。可是三皇子也不可能聽皇帝的,皇帝頂多就是嚇唬嚇唬三皇子,再在三皇子的身邊安排一些人。

大太監心智,岑嬪的時代真的過去了。

貴妃得知岑嬪又去給皇帝送湯水了,嗤笑了一聲。

“她忘了她當初說過的話了嗎?”貴妃道,“她曾經說,那麼多人都去給皇上送湯水,皇上喝不了那麼多,那就是浪費。”

那時候,岑嬪還開口說要節儉,要縮減宮中的用度,要給皇帝省錢,把省下來的錢送到彆的地方去,比如給那些可憐的乞丐,那些流離失所的孩子。

岑嬪當初說得很好聽,其他人根本就不敢反駁。

貴妃沒有反駁,這一件事情本身就是好事情。隻不過岑家喜歡做表麵功夫,誰知道那些東西去了哪裡。

好在又不是岑嬪掌管那些東西,隻是省下錢來而已。

“岑嬪都過去了送了幾次,還親自去。”一旁的嬤嬤道。

“她可以送,她賢良淑德。彆人送,那就是為了爭寵,那就不一樣。”貴妃還不知道麼,賢妃就是出了名的雙標。

“皇上可見了她?”貴妃問。

“沒有見。”嬤嬤道。

“也是,皇上哪裡有這個時間見她。”貴妃道,“你說,她會不會哭呢?”

賢妃以前就喜歡說那些妃嬪哭哭啼啼的,說那些妃嬪不像話。貴妃認為賢妃那樣,就是想讓大家都覺得她好,她讓彆人不要哭啼,再去解決問題。不管有沒有解決問題,彆人都不能說沒解決。

要是彆人說賢妃沒有把問題解決了,那麼賢妃必定有其他的話說,又是一番教育。隻不過因為賢妃是岑家女,皇帝多過去,那些妃嬪自然就有站在賢妃那邊的。

那些誇讚賢妃的妃嬪現在都不多說了,一個個跟鵪鶉似的。

“他們就蹦Q吧。”貴妃沒有湊過去,她不管賢妃怎麼折騰,反正皇帝已經封了肅王做太子。

西北,昭陽公主和柳延敬成親的前麵兩天,何錫元來了。何錫元不是想著參加柳延敬的婚宴,而是為了見柳玉蓮。

“這麼多吃的?”何錫元看到那些吃食,那麼多種糕點,他就覺得那些東西很好吃。他不用想都知道柳玉蓮為了柳延敬的婚禮想了很多,柳家沒有那麼多錢,就隻能多想一些花樣。

“吃點。”柳玉蓮道,“味道還可以。”

“你做了這麼多。”何錫元感慨,“累嗎?”

“還好。”柳玉蓮不覺得非常累,她就是覺得很值得,希望到時候那些人會喜歡。隻要有人喜歡,那麼她這麼做就值得了。

“味道很好。”何錫元嘗了一個果凍,“裡麵還有果肉。”

“對,特意做了有果肉的果凍。”柳玉蓮道,“這些東西都已經先放好,等到時候就能直接端上去。”

柳玉蓮琢磨著這些糕點也差不多了,不用多折騰其他的東西。

“剩下的就看府裡的其他人了。”柳玉蓮笑著道,“不用準備那麼多了。”

“你的手……”何錫元看到了柳玉蓮的手上有一道小口子,他的眼神好,很快就看道了,“怎麼回事?”

“之前,不小心傷到的,傷口也算愈合的。”柳玉蓮道。

“一定很疼吧。”何錫元看著柳玉蓮,他就覺得自己的蓮妹妹一定很疼。他本來想早點回來,可是他又不會廚房的事情,采買的事情也有彆人去辦。

“不疼。”柳玉蓮道。

“都不能給你吹吹。”何錫元嘀咕。

“又不是燙到了。”柳玉蓮好笑地道,“一個小傷口,沒有什麼事情,彆擔心。”

“小傷口,那也是傷口。”何錫元道,“也該注意一點。”

“好,一定注意一點。”柳玉蓮點頭。

“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有我。”何錫元道,“可不能隨便傷著。”

柳玉蓮看著何錫元,何錫元不是什麼霸道王爺霸道世子,可是她就覺得他這樣很不錯。她要的也就是簡簡單單的另外一半,而不是一個複雜的。

要是一個人就隻會霸道,不懂得怎麼關心人,那可不好。

“最近都怎麼樣?”柳玉蓮問。

“還不就是那樣。”何錫元道,“總是時不時想你。”

柳玉蓮臉頰微紅,她沒有想到何錫元會這麼說。

“不是來幫忙做事的嗎?”柳延敬來時,他就見到何錫元在跟柳玉蓮多說話。何錫元到底是來幫著乾活的,還是來見未婚妻的啊。

“來了。”何錫元還能如何說呢,隻能對柳玉蓮道,“晚點來找你。”

“晚點就天黑了,多注意一點,找什麼。”柳延敬道。

“你都要成親了。”何錫元道,柳延敬能不能不要管這麼多了。柳延敬就想著他自己的未婚妻就可以了,就彆想著彆人的未婚妻,彆管他們怎麼做。

“就算成親,我也是小妹的親兄長。”柳延敬似笑非笑地看著何錫元,“要感受一下兄長的威力嗎?”

柳延敬心想,你再說,信不信到時候讓你們晚點成親。

“要做什麼,一起去,快點。”何錫元感覺到了柳延敬對他的威脅,太難了。

蓮妹妹怎麼就有這樣的一個哥哥呢,這個大哥能不能改變一下呢?

何錫元轉頭看向柳玉蓮,“我們先去。”

“去吧。”柳玉蓮點頭。

“晚點……”

“彆晚點了,快點走。”柳延敬打斷何錫元的話,再讓何錫元說下去的話,那麼何錫元就可以不用去做彆的事情。

柳玉蓮看著何錫元和柳延敬離開的身影,輕笑,兄長還是這樣。至於晚點能不能見到何錫元,那就得看兄長的心情。

縣城,蘇秋雅夫妻還沒有收到大房的帖子,他們知道大房多半不可能再送請柬。他們都打聽過了,其他一些人都收到了請柬,大房不大可能等柳延敬成親前一天再送請柬。

“真要送禮嗎?”蘇秋雅覺得有些憋屈,大房都不搭理他們,他們上趕著去送東西,讓彆人怎麼看。

反正那麼多人去送禮,到時候那些人不一定就知道自家沒有去送禮。

蘇秋雅就是覺得心塞,沒有送禮的話,到時候彆人可能說。送了的話,又覺得白送了。

“送一下吧。”青姨娘道,她不想讓大房小瞧,他們有能力準備賀禮,是大房不敢邀請他們。

“都聽娘的。”柳延波沒有什麼想法,親娘說送,那就送。他們不差這點銀子,主要就是不能讓彆人多說他們。

一點銀子就能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過幾天,就要去州府,要去考秀才。”柳延波道,“沒有必要為了這一點事情耽誤彆的事情。”

“行。”蘇秋雅也就是那麼說一說,她早就準備好了賀禮,就不知道大房的人會不會收,“若是他們不收呢?”

“收不收都好,我們送了。”青姨娘認為那些事情都不是什麼問題,她不能讓彆人認為她小氣,也不能讓彆人覺得柳延波小氣。

蘇秋雅聽青姨娘和柳延波那麼說,她就聽他們的,等到時候就讓人把東西帶過去。

“你跟我過去。”青姨娘道,“人過去,總是不一樣。”

青姨娘想著大房不請她,她就要過去看看。

“算了吧。”柳延波道,“您過去,若是受了委屈,那可怎麼辦?”

柳延波不認為大房的人會對青姨娘好,青姨娘原本就是妾室,那些人對待妾室的態度可沒有那麼好,那些人就隻會說嫡庶有彆。

“為什麼不去?”青姨娘問,“我可不怕受委屈,以前受的委屈還少嗎?”

“等一段時間,等兒子考中秀才,至少好點。”柳延波道,“萬一這中間有什麼事情,兒子還能考秀才嗎?”

柳延波主要是擔心大房的人不讓他去考秀才,大房有那個實力。比如那些人讓他科考前生病之類的,他以前又不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隻是那時候他想考童生,就是在京城的時候。

到目前為止,柳延波還認為是彆人的問題,不覺得是他自己的問題。

“好,那就不去了。”青姨娘害怕自己的兒子不能參加科考,那她還是不去柳家大房。

他們要揚眉吐氣,又不差這一點時間。他們在侯府的時候,都能一直忍著,那麼他們現在也能忍著。

“看看三房,三房要是去,就他們去送。要是他們沒去,就讓四房……四房的人不大可能。”青姨娘道,四房的人就知道當鵪鶉,一點用都沒有。

四房不敢多跑到大房的麵前要好處,也不懂得做其他的。

青姨娘認為四房就是種田的命,四房根本就不可能起來。就柳延慶這樣也的人,他的孩子也不可能有什麼出息。

“四房的人,怕是不可能。”柳延波豈會不知道,四房的人會拒絕。

柳延慶根本就沒有多好,柳延波認為四房的人沒有三房的人好。三房的人還會聽二房的話,四房就是蠢,大家都是庶出的,應該抱團才是。

而柳延慶根本就不知道抱團,柳延慶就知道在鄉下瞎折騰。

“那就不找四房。”蘇秋雅道,“隨便讓一個人去都可以,反正就是送一下東西,頂多給點錢。”

石元村,柳延慶不知道二房的人都想法,他沒有那麼早就跑去大房。他本身就沒有什麼能力,也不知道做什麼事情。

他要是去了,他也就是吃吃喝喝。

那麼他去做什麼呢,那不就是礙人眼麼。

“等他們成親的那天再去。”柳延慶道,“又不用我們幫忙的,你去了,也許還能扛水缸。”

“什麼?”林曉婉挑眉,這人在說什麼話。

“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又能耐,比我能乾。”柳延慶道,“隻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