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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可期麼。

大廈傾覆,從來都不是一下子傾覆的,而是內裡早就有了其他問題。

“能有多少人啊,我們家的姑娘才有很多人求娶。”岑老夫人道。

“……”岑老爺子不多說話,他知道以後沒有那麼多人求娶岑家女了。

西北,柳家大房,天氣冷,一家子坐在炭火前守歲。

柳玉蓮忍不住打哈欠,好不容易到了淩晨,她受不住,就回去睡。

“得小心點。”何錫元送柳玉蓮回去,他看了看地上,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地上有沒有結冰。

“都走了很多次的路。”柳玉蓮笑著道,“沒有什麼問題的。”

“很多時候,人都是在最熟悉的路上摔跤的。”何錫元道。

“也對。”柳玉蓮點頭。

“等到白天,去廟裡上香嗎?”何錫元問。

“去啊。”柳玉蓮道,“附近有不少寺廟,就在附近就行了。”

柳玉蓮沒有想著大老遠去縣城又或者是府城的寺廟,就在附近的寺廟就好。不管寺廟有多大,裡麵又有多少和尚,最重要的是心誠。

“再捐一點香油錢。”柳玉蓮道,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柳玉蓮很感謝上蒼讓她恢複前世的記憶,感謝上蒼讓她有那樣的外掛。要是沒有外掛,她要弄出那些東西,要非常久,羊毛線、自行的和水泥,這些東西多研究研究,可能能早點出來。

可是培養液這種東西,柳玉蓮就研究不出來。

有了培養液,糧食收獲多,百姓們就能活得長久一點。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柳玉蓮這都是上蒼對她和眾人的恩惠。

“我陪你去。”何錫元道。

“大哥他們應該也會去。”柳玉蓮想了想,“一家子都去。”

家裡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人在這時候上門,他們就可以出去。

何錫元送柳玉蓮進屋子後,他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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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人都沒有阻攔何錫元去送柳玉蓮,也縱容他們兩個人多接觸。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何錫元不顧家人的反對棄文從武跑到西北來。

如今,那些草原部落發動戰爭少,軍功不好掙。柳家人都知道皇帝差不多時間就會召他們回京,柳延敬也不可能一直在軍營,他必定要找其他的事情做。

柳延敬還好,他以後是景寧侯府的世子,有爵位繼承。而何錫元沒有掙到多少軍功不好往上爬,何錫元回到京城,要麼就是當小將謀官,要麼就是重新科考。

這也算是耽誤了何錫元的前程,柳玉蓮的藥把何錫元的兄長的斷腿治好了,何錫元也沒有了爵位。

柳母和柳父倒也不覺得自家有多對不起何錫元,也不心虛,就是覺得何錫元是一個好兒郎。

清早,柳玉蓮就去了廚房,她做了一些糕點,讓廚房的人也多做了一些饅頭。

那些糕點的成本高,不適合拿出去做善事,他們用做糕點的錢都能做出更多的饅頭。柳玉蓮還讓人做了一些肉包子,肉包子的個頭小點,多做一些,就能讓那些乞丐們都能吃到。

柳家大房不是經常去布施,他們要是總是那麼做,總是去提高自己在民間的威望,那可能讓皇帝忌憚。他們又還沒有在京城,而是在西北,不可控因素太多。

因此,柳家大房儘量表現得低調一點。

柳父沒有那麼快處理柳家二房鬨出來的那些流言,何嘗不是有這些因素在裡麵。柳家大房不需要那麼好的名聲,沒有必要有一個讓皇家忌憚的聲望。

皇帝在西北有人。

柳父不用多想,他都知道。像二房那樣的人,日後真要是有出息一點考中進士,皇帝和肅王知道這邊發生的一切,他們又怎麼可能重用二房的人。

柳玉蓮和柳母等人都沒有親自去布施,而是讓奴仆去。

天空下了蒙蒙細雨,難得這個時候有些雨。

柳玉蓮等人就撐著雨傘,他們已經下了馬車,正走去山上的寺廟。他們出來時還帶了不少護衛來,這裡到底是西北,便是在京城,到這樣的山間寺廟,還是得多帶一些人,免得路上有人打劫。

“又長一歲了。”何錫元的心情很好。

“那就是又老了一點?”柳玉蓮道。

“不是,是離我們成親的日子近一點。”何錫元想著他和蓮妹妹能早點成親,一年年過下去,一天天過下去,很快的。

可何錫元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好慢,他們得等。

“……”柳玉蓮聽到這話,臉頰有些發燙。

鄉間小寺廟,還是有很多百姓過來,絡繹不絕。

山上還有濃霧,有些枯枝落葉上還帶著水,不知道是露珠呢,還是清晨下的雨。

泥土路不好走,加上又下了一些雨,泥土都沾上了鞋底。鞋底一沾有泥土,鞋子也就顯得更重,走起路來也就沒有那麼輕鬆。

馬車無法直接到達寺廟,還得走一段路,那些路又不是石板鋪成的,便沒有那麼好走。

不是所有的去寺廟的路都那麼好走,也不是所有的台階都是石板台階。

“小心點。”當柳玉蓮差點滑倒的時候,何錫元抓住了柳玉蓮的手,暖暖的,軟軟的,他的耳垂都紅了。

昭陽公主也來了,她看著柳玉蓮和何錫元的動作,不禁感慨這兩個人真年輕,青梅竹馬的感情就是好。

柳延敬不好多照顧昭陽公主,他還有一雙兒女在。哪怕柳父和柳母會照顧孩子,還有丫鬟奴仆在,但是柳延敬還是多關心孩子。

昭陽公主也沒有生氣,沒有什麼好生氣的。

柳延敬還是會回頭看昭陽公主一眼,昭陽公主道,“你們往前走,我們後麵的很快就跟上。”

說來也巧,青姨娘得知這邊有一個寺廟特彆出名,她就帶著蘇秋雅和柳延波過來。

然後,這幾個人就在寺廟裡遇上了。

青姨娘還特意到柳父的麵前,柔聲道,“侯爺。”

柳父沒有理會青姨娘,而是去照顧小孫女。柳父對於二房在縣城裡弄出來的流言非常不滿,一點都不想見二房的人。

“延波要考秀才了。”青姨娘道。

“人品不好,考上秀才又如何。”柳父不關心柳延波能不能考上秀才,他更關心柳玉蓮能不能研究出水泥,‘“若你們繼續要敗壞家裡的名聲,也可以直接斷親,那麼你們就不用擔心我們對你們不好。”

柳父本來沒有打算說這些話,青姨娘湊上來,柳父就說了。

“侯爺……”青姨娘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柳父。

青姨娘認為自己這一房做得很好,他們沒有像三房那樣跑到大房的門口多折騰,也沒有讓大房的人多幫襯他們,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做了什麼,心裡清楚。”柳父看到柳延波走過來,還看到這個兒子的臉色不大好,“你是個讀書人,該知道一個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你想要好名聲可以,但是踩著家裡的人,你還有良心嗎?”

柳延波的舉動真的是一次次刷新柳父的認知,柳父意識到柳延波對大房有恨,柳延波自私。就算柳延波對一些人好,柳延波也絕對不可能對大房好。

“侯夫人做了什麼,侯夫人更清楚。”柳延波不滿,“若非她,我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還隻是一個童生。”

“侯爺。”柳母走了過來,“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不說這些。”

柳母不管二房有什麼樣的心思,她都不可能讓柳父繼續說下去,彆讓人看了笑話。

“等你名列前茅再說吧。”柳父對柳延波很失望,柳延波不知道他童生考試的排名嗎?中等偏下,柳父想要是自己是這個成績,他都不敢多說。

寺廟是公眾場合,有人恰巧看到這一幕,縣城的人、鄉下的人,都有。

一個妾,一個庶子,那麼大的能耐?分明是被寵壞了吧。·思·兔·在·線·閱·讀·

有人大嘴巴,那些人又有其他的親戚,也就把今天看到的這一幕說出去。

府城離,也有人知道關於柳家的一些事情,但凡腦子清楚一點的人都知道是其他幾房拋棄了大房。要是大房不提分家,用嫡庶之彆,大房完全可以讓其他幾房做牛做馬,大房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那個時候提分家。

府城的一些書院夫子也知道這一件事情,有的夫子就想幸好柳延波不是他們的學生。

而柳延波和蘇秋雅根本就不知道這一點,他們還以為他們在縣城裡勝利了。

在原著裡也是如此,隻不過柳延波和蘇秋雅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可能得過了好幾年,後麵遇見大困難,才會想起來。

“那兒子就考個探花郎給你看看。”柳延波道。

“……”柳玉蓮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裡,不該聽到男主說這樣的要。

男主在原著裡連舉人都是替補的,幾次考進士都沒有考中的。

柳玉蓮真不知道男主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自信,可能是男主要打臉他們吧,至少柳延波說這話是挺爽的。

“去考。”柳父道,“你考中了,你就可以當我不是你的父親。”

柳玉蓮聽到她父親說的話都笑了,柳延波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一篇美食種田文,男主沒有走首輔路線的文,基本上就是小富即安。

“他考過國子監嗎?”何錫元問。

“考過,沒考上。”柳玉蓮道。

“那他一定是考前感染風寒了。”何錫元道,多少書生都是那麼想的,都是因為感染風寒啊因為各種原因。總之,不是他們考不上,是他們遇到了麻煩事情。

柳玉蓮看向何錫元,輕笑,“應該是吧,還可能是吃了容易犯困的食物,考場上睡著了。”

蘇秋雅聽到柳玉蓮和何錫元的話,指尖掐入手心,可她卻不能衝上去撕爛他們的嘴。

這些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第86章 甜甜的

當柳玉蓮回頭的時候,就看到蘇秋雅冷著一張臉。柳玉蓮不管蘇秋雅高興不高興,她不喜歡去跪婖彆人,有的人穿書之後,就跪婖男主,跪婖女主。

柳玉蓮不喜歡這樣,那樣會讓她覺得很憋屈,隻能說個人有個人的選擇。柳玉蓮不認為自家得罪了二房,隻是二房總喜歡打彆人的臉。

很多種田文打臉的都是極品親戚,嫡庶之間有對立的一麵,可不就是很好打臉的一麵麼。

“夫君。”蘇秋雅走到柳延波的身邊。

柳延波瞧見蘇秋雅之後,知道妻子不想他跟這些人吵起來。一來這是佛門清淨之地,二來就是大房有爵位,要是吵得太過,他們被大房報複,那可不好。

“那就等以後。”柳延波道。

柳延波說完話,就帶著青姨娘一塊兒走到蘇秋雅的身邊,他們三個人走了。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他們的身影看上去很爭氣的樣子。

“這些人……”柳父有時候就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非得湊到他的麵前,為什麼非得放下那樣的話。

柳玉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