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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放印子錢。朝廷早就明文規定不能放印子錢,隻不過還有一些官夫人會去做放印子錢。

有的人就認為彆人做了,那我也可以做,彆人都沒有被抓,那麼我不一定就會被抓住。有的人就是認為放印子錢賺錢,大不了就是放幾年,過後就不放。

可沾了印子錢的人,有幾個人到最後收手的。他們就是覺得放印子錢賺錢,就繼續放印子錢。

“她們也得生活。”林曉婉是有些瞧不上青樓女子,但是青樓女子也不容易。

“……”柳延慶選擇閉嘴,反正自己不可能靠出賣色相去賺錢,就怕出賣色相了,還賺不到錢。

自打二房搬進縣城,三房買了二房原本的鋪子。三房的手藝沒有蘇秋雅那麼好,也不懂得創新,不懂得多做其他品種的食物,賺的錢就沒有蘇秋雅賺的那麼多。

三房廚藝比較一般,但有蘇秋雅教導的一些菜品和糕點等,三房也能賺一點錢。

“怎麼賺這麼少?”柴姨娘原本以為開鋪子能賺很多錢,誰能想到根本就賺不了那麼多錢,他們還得辛辛苦苦做事情。

“還有賺的。”柳延遠道,“比在二房時拿工錢賺的多。”

“買鋪子還要錢。”柴姨娘道,這不能隻算工錢不工錢的,她就是覺得這些錢太少了,“我瞧著二房的人在這邊賣東西的時候,來的人那麼多,他們賺的也多。怎麼到我們這了,就這麼少。”

柴姨娘不禁想他們是不是不應該買這個鋪子,可正如柳延遠說的那樣,至少還能賺一點。要是沒有買鋪子,錢放在那邊,錢也有花光的一天。

“有空就去縣城走走,看看二房那邊有沒有做什麼新菜,學習一下。”柴姨娘想二房又沒有在鎮子上做生意,那麼三房從二房那邊學習一點廚藝,那也沒有什麼。

“要照看店裡,也不能總去。”柳延遠明白柴姨娘的意思,他們不能一直去二房那邊學廚,二房也會不滿意。大不了一個月去一次,看看能不能學點東西,“您不用考慮這麼多,我們會安排好。”

“等你們安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柴姨娘道,“我還得幫著你們做一些事情,三個人做事情,就賺這麼一點錢。”

柴姨娘想她以前在侯府過的也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為了那麼一點錢,卻要去給客人賠笑,根本就不敢板著臉。要是板著臉,那些人客人還不願進店鋪。

“二房賺的也是辛苦錢。”柳延遠道,“青姨娘也有幫著做事情,他們當初還請了我們。”

“彆說了,她做事,我就得做事?”柴姨娘跟著來鎮子住,原本是想好好享受一下,不想多做事。結果來了鎮子上,還得做各種事情,主要就是因為店鋪裡有時候來不及,得有人乾活。

要是店鋪去請人,他們賺的錢就少,還不如柴姨娘去乾活。

柴姨娘想要有丫鬟奴仆伺候,偏偏沒有,她還得做事。

“芳妹妹的嫁妝倒是不少,也不用做這些事情。”柳延遠的妻子故意說這些話。

柳芳的嫁妝不如她的其他幾個姐姐,但是比石元村的那些姑娘的嫁妝都多很多。柳父還給柳芳五十兩錢置辦嫁妝,他們當初分家的時候都沒有分到那麼多銀子。

柳延遠的妻子不禁想柳芳就不該拿那麼多銀子出嫁,彆人家的妹妹都懂得會兄長考慮一點,柳芳不懂得為兄長考慮,還想從娘家拿更多的東西走。柳芳還害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柳延遠夫妻怎麼都不可能忘記這一點。

“她的嫁妝,那是她父親拿錢置辦的。一個姑娘出嫁,要是嫁妝不夠多,那要讓人看笑話的。”柴姨娘聽到兒媳婦說話後,皺起了眉頭。

柴姨娘沒有多扣留女兒置辦嫁妝的錢,就是擔心女兒出嫁之後不好過。還有就是她手裡還有一點錢,她就沒有想著非得從柳芳的嫁妝和聘禮裡多扣錢,她又不是賣女兒的。

女婿家還算殷實,這也不是他們不送更多嫁妝的理由。

“芳妹妹都已經出嫁了,沒有必要再說。”柳延遠怕妻子和親娘吵起來,乾脆道,“我們好歹還有這一個鋪子,還能賺點錢。”

“乾活了。”柳延遠的妻子懶得多說那些話,說了也無用。

柳家大房,柳延敬和何錫元再過一天就要回去軍營。柳玉蓮讓把地裡的一些西瓜、葡萄采摘下來,讓柳延敬他們能帶去。

“每一次都準備這麼多東西。”何錫元想彆人都沒有這麼多東西。

“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柳玉蓮道,“還有手套拿好。天要冷了,等改天去給你們送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沒那麼冷的。”何錫元看著柳玉蓮給他拿來的那些羊毛衣和手套,他的心裡就暖暖的,“彆人都不能穿得這麼暖。”

“彆人還從小就都沒有穿那麼暖呢。”柳玉蓮道,“你和大哥都是富貴人家出身,從小到大都穿得暖。就算大哥中間受過一段時間的苦,但也就那麼一段時間,你們的身體未必就比那些窮苦人家的好。”

“是,有京城來的人就容易病。”何錫元點頭,“生病還好,就怕還沒有上戰場,就病死了。”

那些權貴公子讀書不好的,想來戰場上瞧瞧,看看能不能混到一點戰功。有的就是來這邊走個過場,多少權貴家的公子哥都是如此。

這些人比不上那種紮紮實實從底層上來的人,但是他們的人脈網強大,未必就混得比那些靠實力上來的差。

這世界從來就沒有那麼公平。

就是一個權貴公子受不了一點苦,還可能水土不服,這就倒是一些權貴公子還沒有混到功勳,他們自己就出問題了。

“所以呀,你和大哥都得注意。”柳玉蓮道,“給你們的藥要放好,要是藥放太久了,也會壞,知道嗎?”

“知道,都記著。”何錫元記著柳玉蓮的話,哪裡敢隨便用藥,隨便用藥的話,這些藥都是蓮妹妹親自給他們準備的,“都放好,沒有敢隨便放。”

“好。”柳玉蓮道,“要是隨便放,就不給你們準備了。”

“不敢,不敢。”何錫元連忙道,“蓮妹妹給的藥好,還有人蹭藥的。”

“給你們的藥多,偶爾給人一點可以。”柳玉蓮道,“你們也有軍醫,這些簡單的藥,他們也有做。”

“蓮妹妹的藥好。”何錫元道,“有人喜歡。”

“藥,有誰喜歡啊,都想著不生病。”柳玉蓮被何錫元的話給逗笑了,“外麵鋪子裡也有賣。”

“蓮妹妹真好。”何錫元道。

“不是我好,而是這都是很簡單的藥,能救更多人,多好啊。”柳玉蓮從來沒有想著自己要拿著那些東西當自家傳承的東西,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有的東西可以自己捏著,有的東西不能捏著。”

“嗯。”何錫元看著柳玉蓮把那些東西拿出來,跟他說了之後,蓮妹妹又把那些東西一一放回去,“都記得了,那些藥瓶子上有字,不會弄錯。衣服的話,就直接穿,懂得穿的。”

何錫元看著那些毛衣,想著好幾件呢,到時候能換著穿。蓮妹妹又給他準備棉襖,就是怕他凍著。他還有收到成國公府給他送的東西,他還是覺得蓮妹妹送的東西好。

“毛衣有點重。”柳玉蓮道,“但勝在保暖。”

“不算重了。”何錫元想他們上戰場穿的盔甲才重,“我們的力氣都不小。”

等他和蓮妹妹成親之後,他還能多抱抱蓮妹妹,讓蓮妹妹感受一下他的力量。可惜他現在不能隨意抱著蓮妹妹,他們還沒有成親,還有丫鬟在一旁盯著他們。

“那也是你們辛辛苦苦鍛煉出來的。”柳玉蓮才不覺得他們是平白有這麼大的力氣。

“以後就是甜甜的。”何錫元盯著柳玉蓮,他們以後成親了,一定能很幸福。

柳玉蓮輕笑,何錫元看著柳玉蓮也笑。

縣城裡,蘇秋雅正開店,就瞧著許姑娘來店裡。許姑娘坐下來,點了一碗麵。

蘇秋雅看著許姑娘,見著許姑娘沒有直接吵鬨,她也不能說許姑娘如何,就隻能招待客人。

許姑娘就是來看看蘇秋雅把店鋪做得如何,是不是這家店鋪賺的錢多,柳延波需要錢才要蘇秋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麵來了。”蘇秋雅親自把麵放在許姑娘的麵前。

“好。”許姑娘點頭,許姑娘吃了麵,這麵確實比一般的鋪子賣的麵好吃,也就是那樣,沒有到讓人驚奇到天上地下少有的地步。

許姑娘吃了半碗麵,沒有吃更多,放了幾文錢就走。她沒有想著要白吃蘇秋雅做的麵,就是過來看看,也不至於因為因為麵就覺得蘇秋雅好。

“許姑娘。”蘇秋雅看到桌上的錢後,連忙拿起錢追上許姑娘,“不用錢。”

蘇秋雅之前還在許家說許家人到鋪子吃飯不要錢,那麼她就不可能收許姑娘的錢。許家人又不是天天來鋪子裡麵吃東西,蘇秋雅當然得注意一點,不能在這個時候收許姑娘的錢。

“拿著吧,免得有人說我吃白食。”許姑娘不屑地看一眼蘇秋雅,蘇秋雅就是一個懂得做些飯菜的村婦而已。

蘇秋雅見許姑娘的態度如此不好,就沒有再把錢遞過去,“那就如姑娘的願。”

“嗬。”許姑娘轉身離開。

許姑娘認為蘇秋雅真沒有什麼好的,她得想法子讓柳延波休了蘇秋雅。一個滿身銅臭味的村婦有什麼好的,蘇秋雅又不能幫助柳延波更多的。

蘇秋雅隻想這個許姑娘腦子是不是有坑啊,要是腦子沒坑的話,怎麼就跑到這邊來。

“那是誰?”青姨娘問。

“許夫子的女兒。”蘇秋雅道。

“少跟她走近。”青姨娘看許姑娘走路的姿勢,感覺許姑娘跟尋常的清白姑娘不大一樣。

“許夫子還曾經問過夫君是否成親。”蘇秋雅聽到青姨娘的話,就想青姨娘怎麼才第一次見到許姑娘,青姨娘就不喜歡許姑娘,莫非青姨娘看出什麼東西來?

“怕是要砸在手裡才那麼說。”青姨娘自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很好,可那個許姑娘分明不對勁兒。

青姨娘在侯府後院那麼多年,知道破了身的女子走路姿勢不大一樣,還有就是許姑娘的臉色不是很好。哪怕許姑娘用胭脂遮蓋蒼白的臉色,青姨娘還是看出許姑娘的臉色不好。

像許姑娘這樣的人,就怕是被男人騙了身子,現在就想著找一個老實人嫁了。

青姨娘不可能給兒子找這麼一個女人,這樣的女人就算給她兒子當妾,她都不允許。這樣的女人不知檢點,誰知道這女人出嫁以後會不會再跟其他男人勾搭上。

“娘。”蘇秋雅看向青姨娘,青姨娘一定看出什麼來了吧。

青姨娘沒有說其他的,蘇秋雅就想著青姨娘不說也沒有關係,她可以讓人去查,總能查到許姑娘的那些事情。她要讓那些人知道,她的男人沒有那麼好覷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