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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有的主考官喜歡樸實一些的……每一個主考官所寫的都不一樣。有的人就是抓住主考官的喜好,原本差一點的,就中了。

主考官看文章,難免帶有主觀性。

除去這一點,縣城裡的書院學生多,也能相互交流。

“這一次去縣城,還認識了一些不錯的人。”柳延波道,“若是到了縣城,再請他們吃飯。”

柳延波想著要跟這些人打好交道,大房那邊靠不住,那麼就隻能靠他們自己。

“好,那過一會兒,我們一塊兒過去。”蘇秋雅道,“都要去縣城了,總得說一聲,免得說我們都不說一聲。”

這一次,柳家大房的人讓他們進去了,柳父也見了柳延波和蘇秋雅。

柳延波夫妻隻覺得是因為柳延波考了童生,柳父才願意見他們的。蘇秋雅不喜歡柳父,認為柳父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父親,柳父隻關心大房的人。

要不是柳延波考中童生,柳父又怎麼可能高考柳延波一眼。

柳父並沒有多高看柳延波,他見過很多人,童生這樣的功名真不算多高的功名。有的人一輩子都是童生,一輩子都考不上,沒有到進士,柳父這樣的侯爺著實沒有必要高看這些人,除非這些人是天才。

“我們以後可能就沒有多回來。”柳延波道,“想來父親這邊應當也沒有什麼事情。”

“嗯,沒事。”柳父看出了柳延波眼底的那一絲得意,他本來想交代幾句的,最終還是選擇不多說。

人呢,總得親自去經曆,才能體會得深。要是什麼都沒有經曆,光光聽彆人說,又有什麼用呢。

“……”柳延波本以為柳父會多說幾句話,哪怕給他幾兩銀子讓他去讀書,那也是表現出了父親對兒子的關愛。而柳父顯然不是這樣,說了幾句,就開始喝茶。

“我們去縣城後,鋪子就交給三房。”蘇秋雅道,“他們原先跟著我們做吃食,也學會了一點。他們有個鋪子,以後也能好些。”

蘇秋雅沒有說要三房給鋪子的錢的事情,她就認為自己讓三房的人去開鋪子,那就是給三房找好了出路。他們總不能去哪裡都帶著三房去,不能總讓三房的人給他們打工,要是總讓三房的人給他們做事,怕是會讓三房不滿。

讓三房自己當老板當老板娘,這才好。

蘇秋雅自認為自己對三房的人已經極為不錯,對大房、四房,她就沒有什麼想法。四房還幫著大房看管村裡的房屋,那麼大房就該多幫襯四房。

“四弟妹他們在村子裡,就辛苦些。”蘇秋雅沒有說讓大房幫襯四房的話,而是簡單的說明一下幾房的情況,“曾經也是被人伺候著的,現在倒是要去伺候那些雞啊鴨的。”

“自食其力,應該的。”柳父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

大房沒有恢複爵位的時候,也有做不少事情。柳父原本想拿著鋤頭去中地,柳玉蓮認為太過麻煩,就雇傭其他人做。

柳父知道那是女兒嫌棄他做的慢,還做得不好。

“……”蘇秋雅不多說了,又不是她的兒子,是柳父的兒子。

“就跟之前說的,你們都不用給養老錢了。”柳父早前就跟柳母說了,那些錢就讓各房去買些好吃的,“逢年過節,你們有空就送點東西,沒空,也不必過來送。”

“兒子不是為了這一件事情來的。”柳延波聽柳父這麼說,有些不得勁兒。他考上了童生,明明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柳父非常沒有表現得多高興,還說這話。

“好好讀書。”柳父沒有什麼好跟柳延波說的。

柳父認為這個兒子心裡有盤算,蘇秋雅這個兒媳婦也不能說多不好,至少蘇秋雅懂得開店鋪供柳延波讀書。

“兒子想考回京城。”柳延波堅定地道。

“嗯。”柳父點頭,就看柳延波自身的能耐。

當蘇秋雅跟柳延波一塊兒從大房出來時,蘇秋雅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瞧著他們就沒有多高興。”蘇秋雅道。

“童生,在父親的眼裡不夠瞧。”柳延波勸慰蘇秋雅,“等我們去了縣城,也不用多見他們,會好的。”

“隻能這麼想了。”蘇秋雅道,好歹自家主要是靠柳延波用功讀書,大房就是要一個女子重新恢複爵位。

青姨娘見蘇秋雅夫妻回來,就問了他們去大房的情況。

“見了父親,他也沒說什麼。”柳延波道。

“他能說什麼,以前在侯府好歹還能多說一些,現在就被那些人壓著,有話也不能說。”青姨娘認為一定是柳母壓迫柳父,這才導致柳父不能說什麼,“好歹還是見了你們。”

“娘,過兩天,我們就去縣城。”蘇秋雅道,“明兒先去看看鋪子,選個鋪子。”

蘇秋雅手裡頭還有一些銀子,這幾個月賺了不少。他們剛剛到縣城,不一定就得先買鋪子,先租鋪子也成。蘇秋雅想著隻要手藝好,那麼他們很快就能賺到那些錢,不用太過節儉。

“好好選。”青姨娘道,“要是差不多夠錢,就買下來,省得跟之前那樣,還得被迫搬走。你們過去,去見了你們父親,他就不說給點錢?”

“沒有。”柳延波搖頭,柳父沒有說給錢的事情,他們也不好說讓柳父給錢。

他們要去縣城,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說借錢。不然,大房的人不就認為他柳延波考了童生,就借此跟柳父要錢。

柳父有沒有那麼關心他們,柳延波想想還是算了。真要是借錢,找其他人借錢都好過找大房借錢。

“還真是心硬。”青姨娘感慨。

大房,柳玉蓮讓人找了石灰石、沙子,還有一些鐵礦之類的東西,就想著能不能弄成水泥。水泥這中東西還得要配比,不是一件簡單的東西。

柳玉蓮本身又不知道怎麼弄,高溫煆燒又得怎麼煆燒法。她覺得太難了,還容易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

“瞧瞧你,臉都臟了。”柳母見柳玉蓮回來,就看到了柳玉蓮額角有些泥土,“弄成了嗎?”

“沒成。”柳玉蓮道,“很難成,可能要好幾年。”

柳玉蓮要是能一年內兩年內弄出來,那麼她就要燒高香了。主要是家裡恢複爵位,又能多用一些人,加上她有賺一點錢,這才能經得住造。

她終於體會到那些科學家的清貧了……有的科學家就是把全部身家投入到研究,研究多年還不一定能出成功。有的公司會支持一些科研人員去做研究,要是實驗室總是沒出成績,三五年沒出成績,可能就有公司要打退堂鼓。

實驗室,那是吞金的地方,不斷地吞錢。

柳玉蓮現在就覺得水泥比刀槍不入的絲線還吞錢,至少那些絲線能快點走出來,要是賣了,錢也能快速周轉開來。而水泥呢,那麼難研究出來,要是沒好幾年都沒研究出來,那就得花費很多錢。

柳玉蓮有不可能一個人去研究,總得雇人。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她的小金庫又要空了。

“要是不能多賺錢,那就讓朝廷去研究。”柳父道,“不管他們能不能成功,那也是他們的事情。他們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也是應該的。你自己弄,未必就能快點弄出來,有一個大致的方向,朝廷的人多,興許他們更快點。”

柳父知道柳玉蓮研究的那些東西,有的就不能給他們賺很多的錢。那中東西,基本上就是在皇帝麵前表功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一定要柳玉蓮親自研究出來呢,讓其他人研究也一樣。∫思∫兔∫在∫線∫閱∫讀∫

“我還知道一點點,卻也不多。”柳玉蓮道,“就是豆子怎麼做成豆腐,一開始也沒有人知道,就是這中得慢慢折騰的。”

“無妨。”柳父道,“本身這中東西,就是有得有失。”

柳父明白柳玉蓮的顧慮,就是擔心耗費很多錢,卻又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可朝廷錢多,柳父相信皇帝也願意讓人去研究一二。畢竟他們柳家又不是彆國的奸細,不可能去坑朝廷。

萬一真要一直研究不出來,皇帝就讓人停止研究。而柳玉蓮有研究出培養液等,那麼皇帝也就不可能過多責怪柳玉蓮,頂多就是認為那些人不夠能耐。

“最近天涼了很多。”柳父道,時間過於很快,都快中秋了,“中秋的時候,你哥應該能回來。”

“他要是再不回來,小佳都要忘記他長什麼樣子的了。”柳玉蓮輕笑,“還得做幾件手套,加多點的棉花。他們要是冷了,也能帶著。”

柳玉蓮不知道古代軍營裡的士兵都是如何工作的,不知道他們如何站崗,可她知道這些人一定很辛苦。

西北這邊的天氣沒有那麼好,黃沙多,時不時刮一陣大風,有的地方就被大風埋住了。這也是有的百姓不願意去開墾靠近黃沙多的地方,就是怕自家的田地被那些黃沙埋了。

柳玉蓮打算去買一些梭梭樹之類的樹,她在後世玩螞蟻森林的時候,就有看到螞蟻森林裡的一些樹名。她想著不用等著後世的人去中樹,她來到這個世界,知道一些事情,那麼她完全就可以先中樹。

她又不是總考慮金錢利益的,環境效益,也該考慮一下。

“這邊的黃沙多,先前買的一些地,得中一些樹上去。”柳玉蓮道,“這樣也能阻攔一些黃沙,土地也好開墾。”

隻不過朝廷應當不大可能耗費大量的錢去中植梭梭樹,古代的森林覆蓋率高,百姓們的吃食少。朝廷更關心的是百姓的口糧問題,而不是關心沙漠化問題。

“行。”柳父不大懂得這些,女兒說要中樹,那就中。

柳父沒有在柳母和柳玉蓮的麵前說柳延波考中童生的事情,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情。柳父手裡有些私房錢,他還是沒有想著給二房錢,他不認為二房發達了就會對大房好,沒有必要給二房錢,二房喜歡自食其力,他們應當成全二房。

“二房的考中了童生,要送些東西過去嗎?”柳父沒說,柳母知道二房的事情,她沒有裝傻,就直接說,“家裡還有些東西。”

柳母倒是想表現得惡毒一點,想說他們去給二房送東西,二房會不會認為他們想要巴結二房,怕二房以後有出息。但是柳母不可能那麼說,柳母是做慣了當家主母的人,哪裡可能那麼愚蠢。

“不用送,又不是多能耐的事情。”柳父道,“他們就要去縣城了,手裡應當有不少錢。”

他們也不用給二房送錢,二房能耐著呢。開美食鋪子,也沒有開很久,彆人家的美食鋪子都沒有一下子賺那麼多錢,有的人還是繼續擺攤子。

而二房先是在鎮子上買了鋪子,現在又要去縣城,可見二房手裡有不少銀子。

柳父想到這一點,就認為自己當初很蠢。

“真要送,等他們哪天做酒席的時候說。”柳父道,“哪裡有那麼多東西總是送給他們。”

“那就看他們有沒有做酒席。”柳母認為等到二房做酒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