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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

隨著羊毛線送進京的還有兩件寬鬆的羊毛衣,就是類似後世在網上賣的均碼的。

這種羊毛衣主要是穿在內裡,要是穿在外麵,那跟這個時代的其他服裝就不搭。

“送些羊毛線去貴妃那兒。”皇帝不管貴妃到時候怎麼讓人織毛衣,反正他把東西賞過去了。

當貴妃瞧見那些羊毛線之後,她也不知道怎麼做,就是等著那些學習了如何織毛線的人來教她。貴妃還想親自試一試,看看織毛線是如何織的。

過了兩日,肅王妃來見貴妃的時候,正巧就看著貴妃在那邊織毛衣,貴妃認為這個還是比較簡單的,她能織上幾針。

“母妃。”肅王府沒有收到羊毛線,肅王妃也不覺得這有什麼。

景寧侯府就是給皇帝和成國公府送了毛線,這些羊毛線也算是稀罕的東西,至少目前沒有其他人製作出羊毛線來。

“你來瞧瞧,這些羊毛線還真不錯。”貴妃朝著肅王妃招招手,“不如織一件小衣,小孩子穿好。”

皇家的小孩子不缺穿的,可貴妃沒有想著給自己織毛衣,就想著給小孫子弄一件。她看這種羊毛線織出來的東西,沒有那麼多花樣,估計她也不能憑此讓皇帝喜歡。

榮寧縣主弄出來東西都是比較實用的,而不是花裡胡哨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就不是很適合皇宮,更適合外麵的人。而小孩子比較喜歡跑跑跳跳的,穿得暖一點才好。

“母妃手巧。”肅王妃道。

“什麼手巧,就是簡簡單單。”貴妃道,“你學學,也就會了。”

貴妃心想自己的那個妹妹擁有榮寧縣主這麼一個能乾兒媳婦,那真是很不錯。

西北,柳彥波收拾東西準備去縣城,蘇秋雅給他準備不少乾糧,還給他好些銀子。

“不用太省著。”蘇秋雅交代,“縣城的花費必定更多一些,少看外麵的姑娘,花費就少了。”

“不看她們。”柳延波緊緊地抓著蘇秋雅的手,他就覺得蘇秋雅好。

蘇秋雅陪著他一塊兒流放,沒有跟他和離,沒有跑掉。蘇秋雅還辛辛苦苦地開鋪子賺錢養家,這讓柳延波很感動。

柳延波就想著若是自己能有出息,一定給蘇秋雅掙一個誥命夫人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彆到時候就帶一個妾室回來。”蘇秋雅道。

“就我們家這樣,養什麼妾室。真要養,就養一個小娃娃。”柳延波看向蘇秋雅的小肚子,他更想快點跟蘇秋雅要一個孩子。

“彆說這些了,收拾收拾東西,明兒就要走的。”蘇秋雅道,“娘這邊,你也不用擔心。你去縣城又不是去很久,考完就回來的,沒事。”

“好。”柳延波摟著蘇秋雅。

二房沒有讓人去大房那邊說柳延波去縣城考童生了,蘇秋雅就怕柳延波萬一沒考中,那不就是讓人看了笑話。倒不如等柳延波考中之後,再去跟大房的人說。

蘇秋雅認為柳延波考中童生是喜事,當然得讓人知道。哪怕童生的功名不高,就是非常底層的,可那也等於柳延波邁出了一大步。

在蘇秋雅賣羊奶、牛奶做的飲品之後,有些店鋪也跟著學起來。其他店鋪做出來的飲品腥味比較重,買的人少,但是隨著那些鋪子慢慢研究,奶的腥味就漸漸降低。

這也就導致蘇秋雅鋪子裡的奶製品沒有那麼好賣,本來鎮子就這麼一點大,還不隻是一個鋪子賣這些東西,分一下人流,買東西的人就少了。

蘇秋雅就越發想早點到縣城去,他們到了縣城之後,縣城人多,賺的錢一定多,他們還不用麵對柳家大房的人。

“你們多學點,等我們去縣城了,你們就在這邊開店。”蘇秋雅道,“要是你們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買鋪子,就給租金。”

蘇秋雅不可能白白讓三房的人用鋪子,他們二房買鋪子也是耗費了銀子的。若是白白讓三房的人用,三房的人不還得認為他們是冤大頭,那麼三房的人就敢生出惡心要霸占他們的東西。

“手藝不夠好,沒關係,熟能生巧。”蘇秋雅道,“你們夫妻又不是臉皮厚的人,也不敢到大房那邊多要東西。就在這裡安安穩穩做生意,好歹有些進項。”

蘇秋雅故意說到大房,就是要讓三房的人知道,大房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大房的人不可能幫襯他們,他們庶出的就隻能抱團取暖。

“多謝。”柳延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覺得二哥二嫂對他們太好了。

四房,林曉婉買了一些地,打算跟著大房種植一些東西。她又想大房現在不是靠種地為生,大房種地能賺多少錢,她不知道,就是先試一試,要是種地賺不到錢,就試一試其他的。

正當林曉婉琢磨著還要做什麼的時候,院子裡傳來嘎嘎嘎地叫聲。

“啊。”柳延遠被院子裡的大白鵝追得到處跑,“彆追了,彆追了,我的祖宗。”

柳延遠想這是自己的家,這幾隻大白鵝是自家的,怎麼這些大白鵝還追著他啄呢。

“喲,舍得回家了?怎麼沒有死在外頭呢?”林曉婉挑眉。

不怪林曉婉這麼說,柳延遠這幾日總是早出晚歸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辛辛苦苦勞作。

實則,這家夥手裡有點錢就開始折騰,去看人家鬥蛐蛐,去買點心吃,就是一個不著家的浪蕩子。

第52章 平妻

石元村,林曉婉心想自己這幾天太過縱然柳延慶了。三房的柳芳成親,他們四房那麼縱容柳延慶做什麼,一個大男人不乾活,成天跑出去玩,也不知道養家。

“能不能彆養這些鵝了?”柳延慶認為這幾隻鵝太凶殘了,“怎麼不殺了吃。”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讓你乾活,你就跑。”林曉婉直接踹了柳延慶一腳。

“又餓不死。”柳延慶嘀咕,“要是真要餓死了,就去找父親唄。”

“找什麼?”林曉婉揪著柳延慶的耳朵,“你忘了自己當初怎麼對他們的嗎?分家,要不是他們能耐,大哥的腿早就殘了,不準去。”

“又沒去。”柳延慶道,“誰敢去那邊啊,多丟臉。”

反正他現在絕對不去大房,打死他都不去。

他有一次去,就看到他的父親手裡拿著一根鞭子,他當場就被嚇到了。他生怕柳父衝過來就抽他,嚇得他回想他那幾天有沒有做錯事,要不要抱著柳父的大腿哭泣。

“那我能不能喝點酒?”柳延慶問。

“不能。”林曉婉白了柳延慶一眼,想啥呢,還喝酒。

酒這種東西都比較貴,稍微好一點的酒就更貴。喝酒?柳延慶怎麼不想著上天呢。

“你當你是誰啊,你現在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還沒有什麼能力。”林曉婉道,“家裡的這一切,還不是你置辦的。告訴你,你現在比贅婿還不如,懂嗎?”

“那我也不是贅婿。”柳延慶才不怕彆人說,他的妻子能乾,多好啊。

柳延慶躲在林曉婉的身後,他看著那些大白鵝,就想著他遲早有一天要把這一隻大白鵝給燉了。^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看什麼,去挖蚯蚓喂一下雞鴨。”林曉婉養了好幾隻雞鴨,他們來到鄉村了,那就得入鄉隨俗。彆什麼都不做,那可不行。

“這就去。”柳延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林曉婉第一次叫他去的時候,他還不樂意,就是硬著頭皮不肯去,然後,他挨揍了。

柳延慶挨揍之後,就乖巧許多,林曉婉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京城,因著柳家恢複爵位,柳家的幾個出嫁女日子好過許多。隻不過還是有些小事情,比如秦大少夫人這一會兒正看著她庶出的二妹妹。

這個庶出的二妹妹是青姨娘的女兒,嫁的人家也不差,是梅翰林家的嫡次子。

真要說起來,這一門親事不是柳母定的,柳母當年本來打算給這個庶女相看其他的人。這個庶女和青姨娘都認為柳母找的人家不好,認為那些男子的身份太低,就想著讓這位二姑娘高嫁。

梅翰林家原本是窮苦書生,曾經受過其他的幫助,他還曾給他的次子和恩公的女兒定親。

梅二少爺在過跟侯府姑娘定親的時候,還沒有解除婚約。柳母和柳父當時都不知道,梅二少爺的未婚妻在彆的地方,又不在京城。

等到兩家定親之後,梅家也是一直摁著這一件事情。到了去年,那一個姑娘來了,梅家也說就隻是一個表姑娘。

當時,柳家自顧不暇,哪裡可能去多想。

在柳家出事之後,梅夫人就做主讓那一位表姑娘嫁給梅二少爺,還說是什麼平妻。柳家沒有了侯爵之位,那個表姑娘手裡又有不少銀子,硬是讓梅二少夫人在梅家沒有什麼地位。

前一段時間,梅二少夫人還被禁錮在家裡,梅家人都不讓她出來。直到柳家恢複爵位之後,梅家人才不敢那麼多待梅二少夫人。

可梅二少夫人已經知道那位表姑娘就是梅二少爺原本的未婚妻,那個表姑娘成為平妻之後還曾經在梅二少夫人麵前說過這一件事情。梅二少夫人跑到她夫君麵前鬨騰,她夫君還說確實是那樣。

那一戶人家資助落魄的梅翰林上京趕考,梅翰林考中進士,又進了翰林院。他的夫人就不大想繼續承認這一門婚約,認為那個恩公不過就是商戶,認為自己的兒子能娶更好的姑娘,梅翰林也就順著他的妻子。

“當初,母親跟你們說梅家人怕是沒有那麼好相處,你們不信。”秦大少夫人看著二妹哭哭啼啼的,就想著這個妹妹也是活該。

家裡人當初就說了梅家可能沒有那麼好,這個二妹還要堅定的嫁過去。這些人就認為正房會害了妾室生的女兒,就是不肯聽從柳母的意見。

柳母乾脆就不多管,免得讓人不喜。

“母親又沒說夫君他有未婚妻。”梅二少夫人道。

“這事情都那麼久遠了,梅家人又沒說,他們就隻是交換信物,誰能知道?”秦大少夫人被她二妹妹的話給氣笑了,“其他人家,也沒幾戶人家的姑娘看上他的,你倒是衝上去,還私相授受。”

秦大少夫人就覺得可氣,這個二妹妹根本就沒有管家裡的其他姑娘,就沒有想著二妹妹那麼做會帶累家裡姑娘的名聲。

“那……那還不是因為年輕嘛。”梅二少夫人道,“他們整了一個平妻出來,還說我病重,之前都讓她出去。”

梅二少夫人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很可氣,要是柳家沒有恢複爵位,他們是不是就要讓她病逝。梅二少夫人每每想到這裡,就覺得呼吸不順,覺得那些人太過無恥。

“現在,他們是讓我出來了,可還有那麼一個平妻。”梅二少夫人道。

“你要我怎麼做?讓我去你家說不能有平妻?”秦大少夫人道,“正經人家,誰家有平妻。平妻就是商人搞出來的東西,那個平妻,她真去參加了什麼宴會嗎?也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