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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乾旱一點,沒有那麼多水,他們就隻能忍著一點。

何錫元這種從京城來的公子哥也得忍受,時間長了,何錫元也就漸漸習慣。

“沒了,怎麼沒了?”何錫元伸手向裝著果乾的壇子,他明明記得還有不少果乾的。

營帳裡又不知有何錫元一個人住著,他就想是不是彆人拿走他的果乾。那些老鼠都不能鑽進密封的壇子裡,絕對是有人拿走了他的果乾。

那是蓮妹妹送給他的,他平時都舍不得多吃,都是一點點的吃。

當何錫元出去轉一轉,果然看到同營帳的人把他的果乾拿走,還分給其他人吃了。他又不是沒有拿出果乾分給這些人吃過,怎麼還有人偷拿他的果乾。

何錫元很生氣,直接上前質問,不問自取是為偷。

偷走何錫元果乾的那個人不是很喜歡何錫元,那個人就是覺得明明大家都是小兵,為什麼何錫元有未婚妻送吃食,還有一些人多聽何錫元的話。

於是那個人就把何錫元寶貝著的果乾給拿走了,他不僅僅是自己吃,還分給其他人吃。

“讓大家解解饞怎麼了?”那個人道。

何錫元狠狠地打了那個人一拳,“之前分出來的還少嗎?”

絕對不能讓這些人認為偷拿他的東西沒問題,不然,有了一次,還會有下一次。

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果乾是被偷出來的,還以為就是何錫元原本送給人的,又或者是那個人自己買的。

“這是未來弟妹送的吧。”有的年長的士兵問。

不是所有人都不理解何錫元,他們這些人,有的人是附近村子的人,有的人是背井離鄉來參軍的。他們都有家人,也有的有心儀之人,有的人已經成親了,有的人還沒有。

何錫元對周圍的人一向都不吝嗇,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大方的人。

不是每一個士兵的品性都很好,難免有的人性子不好。

何錫元和人打架了,等到長官來得知他們是為了一些果乾打架,也有些無語。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為了一點吃食打架,那太不應該。

兩個人都受罰了,不過他們也分開住,沒有再住在一起。

何錫元不後悔,他打了那個人就打了。

“有的果乾不是玉蓮做的。”柳延敬給何錫元擦嘴角,“彆破相了,要是破相了,我妹妹要不喜歡的。”

“她才不是。”何錫元道。

“……”柳延敬想自己的妹妹真的喜歡相貌長相好的,當然,要是品性好,妹妹也不會對長相不好的人如何。

在柳芳成親這一天,村子裡來了不少人吃酒席。甄文澤前來迎親的時候,本以為能看到景寧侯,卻沒有想到就是看到柴姨娘。

柴姨娘直接坐在上位,還說讓甄文澤以後要好好照顧柳芳。

“……”甄文澤都不想多說話,但是為了不讓氣氛僵硬,他還是笑著說會照顧好柳芳。

柴姨娘又跟柳芳說以後要好好相夫教子之類的話,讓柳芳跟著夫君踏實過日子。

以前,柴姨娘就是看在柳母坐在高堂對出嫁女說這些話,不管是嫡女還是庶女,這些姑娘出嫁的時候,都是柳母坐在高位。

柴姨娘本來以為這一次是她和景寧侯坐在高位,沒成想人家景寧侯根本就不過來。

柴姨娘內心憤怒,卻又不能在大家的麵前表現出來。還得說大房的人忙,但大房讓人送來不少東西。

明眼人都知道大房和三房的關係沒有那麼好,大房的人一個都沒有過來。就算大房讓人送來了那些東西,這也不意味著大房就重視三房。

要知道大房就住在鎮子上,家裡又有馬車,來回方便得很。

而大房的人還是沒有來參加柳芳的婚宴,這足以說明問題。

蘇秋雅在後廚忙碌,她廚藝好,做了不少菜。那些人還誇讚蘇秋雅,說蘇秋雅能乾。

四房的人也有過來幫忙,這幾房本來就沒有什麼矛盾,他們又一起逼著大房一塊兒分家的。大房是嫡出的又被逼著分家,大房有理由不來,其他幾房就沒有那麼充分的理由。

等甄文澤把人迎接走時,柴姨娘鬆了一口氣,她真擔心甄文澤當場就發怒。她仔細想想也不認為甄文澤敢那麼做,甄文澤又不是大官。

自家也不算欺騙了甄文澤,柳芳確實是景寧侯的女兒。

“他們都吃得差不多了嗎?”柴姨娘想著那些吃酒席的人。

“快了吧。”柳延遠道。

村子裡的那些人吃的快,吃的也多,還有人拿著海碗來裝。他們送的禮不多,有的人家來的人多,帶走的也多。

柴姨娘瞧不慣一些的人舉動,卻也不好多說。今天是她女兒的大喜之日,就且讓這些人多吃點。

等到那些人吃完之後,幫廚的人就得收拾那些東西。

其實今天一早,柳芳梳妝的時候就很生氣,柳芳沒有嫁人的喜悅,就想著大房怎麼沒來人,想著柳父怎麼能不過來。她想自己也是景寧侯的女兒,怎麼自己出嫁的時候就這麼寒酸。

柳芳都氣哭了。

柴姨娘看到柳芳氣哭了,還特意又讓柳延遠又跑去鎮子上找柳家大房。柳延遠還是沒有見到柳父,柳父也沒有讓人傳話,柳父一早就去田地裡。

柳父寧遠去看地裡的那些莊稼,也不想看三房的人折騰。

柳延遠就隻能無功而返,柴姨娘見柳延遠一個人回來,也就知道大房的人不可能回來。

忙碌了一整天,到了傍晚,還有一些人在三房這邊吃晚飯。

蘇秋雅很能乾,還幫著三房這邊把一些事情都安排妥當。

在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蘇秋雅和林曉婉一塊兒收拾東西的時候,蘇秋雅故意道,“大房的人還真沒有過來。也不能說他們忘記了,三弟一大早又去請了,人就是沒有過來。”

“沒過來就沒過來。”林曉婉認為這跟自己沒乾係。

“親生女兒成親都沒有過來,以後我們這些人再生孩子,他們也不可能過來。”蘇秋雅自認為不是想要挑撥離間,而是他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他們當初都逼著大房分家。

“生的又不是寶貝金疙瘩,自己看著就好。”林曉婉道,“他們沒過來,應當也會讓人送點東西過來。見好就收,二嫂是生意人,應當比我更明白。”

“是這個理。”蘇秋雅點點頭,“以後就如此,應當也就沒有什麼事情。”

林曉婉忍不住多看蘇秋雅一眼,總覺得這個蘇秋雅沒有那麼好。或許蘇秋雅不可能去找那些人麻煩,但蘇秋雅一定會讓彆人以為其他幾房都很艱苦?

“當初,是你們最開始說分家。”林曉婉道,“你們現在多幫襯一點三房,那也應該。”

“……”蘇秋雅沒想到林曉婉會這麼說。

“二嫂,你們也算是罪魁禍首了。”林曉婉道,“當然,我們沒有被鼓動,也就不可能說要分家。我沉默,我沒說話,那也是因為我內心想要分家。”

他們這些人都有錯,錯的更大的是二房,所以二房的人就彆在這裡說這些話。

第50章 染色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三房的廚房,蘇秋雅認為林曉婉就是個腦子有坑的,哪裡有人這麼說話的。林曉婉又不是柳玉蓮,身份不高,怎麼,以為她是將軍府的庶女就能這樣了?

嗬,林曉婉現在也就是一個村婦。

“你們當時獲得了好處。”蘇秋雅道,“現在來說罪魁禍首,是不是遲了?”

“是遲了啊。”林曉婉把洗好的盤子放在旁邊,“我也沒有說我們沒有獲得好處,這不,我們都有錯。”

“……”蘇秋雅見林曉婉這麼說,她覺得林曉婉也不是一個好東西,指不定這人就想著巴結大房。以後,還是少跟四房的人接觸。

四房的人,不是林曉婉這樣凶殘的,就是柳延慶那樣的賭鬼,趙姨娘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秋雅認為三房的人比四房的人好相處許多,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就算三房有心思,那也是直白地表現出來,比如柴姨娘想要繼續回到侯爺的身邊,柴姨娘就總去大房那邊。

柳延遠夫妻還是比較努力地做事,他們去大房那邊的次數少。要不是柴姨娘逼著柳延遠,要不是柳芳成親,柳延遠也不可能多去大房那邊。

當蘇秋雅回去之後,便跟柳延波說起林曉婉。

“她是將軍府的庶女不錯,可我們都到了這邊,她還那麼擺架子。”蘇秋雅道,“我跟她說幾句話,她就說我是分家的罪魁禍首。她怎麼不說大房藏著掖著,大房表現得那麼柔柔弱弱,沒有什麼能耐,這怎麼怪得了我們?”

蘇秋雅認為大房黑心,大房故意藏著那些東西,等他們分家之後,大房就發達了。要是大房真的想要挽留他們這幾房,當初大可以態度強硬一點,再多留他們一段時間,讓他們過一兩個月分家。

“大房要是沒起來,她還會那麼說嗎?”說到底,都是因為大房起來了,蘇秋雅認為林曉婉這樣的人就不好,“就是馬後炮。”

蘇秋雅也不想想他們當初才來到西北,他們在路上也沒有時間去表現。他們這些人說要分家,柳母為什麼就要挽留他們,他們就隻是庶出的,又不是嫡出的,一個個還沒少威脅柳母,暗示大房的人,若是不分家,這日子就彆想過下去。

“彆氣。”柳延波寬慰妻子,“他們看著大房的房屋,又想著跟大房買地……就是故意那麼說的。”

“我就說一句大房的人沒來,她就這樣。”蘇秋雅有些氣憤,“難道我說錯了嗎?本來嘛,我確實也不該隨便說這些話,不是看在她是四弟妹,這才提一句,免得她傻乎乎地被賣了。”

蘇秋雅認為林曉婉根本就不知道誰的心是好的,像林曉婉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從大房那邊獲得什麼好處。

柳家大房確實不可能隨意給林曉婉等人好處,但要是林曉婉去柳家大房買一些培養液,柳家大房還是會賣給林曉婉的。有時候,跟風可以,未必就要緊緊地待在一個人的身邊。

四房的柳延慶最近不是很開心,都沒有跟他賭了。他最近就是被林曉婉抓著乾一些活,比如林曉婉去山上的時候,林曉婉也會把他抓去,讓他帶一些柴火下山。

柳芳成親的前後幾天,林曉婉沒有抓著柳延慶去做事,這讓柳延慶鬆了一口氣。

柳芳成親後,還要回門。

柳家大房的人都沒有參加柳芳的婚宴,就更不可能參加柳芳的回門宴。柳芳倒是想直接帶著她的夫君去大房,可她不敢,怕到了門口進不去,怕她在她的夫君麵前丟臉。

大房的人的心真的好狠啊!

甄文澤現在對柳芳還可以,主要是新婚,還有就是他想讓柳芳多跟柳家大房靠近,他才能想辦法從大房那邊獲得好處。

“娘。”柳芳帶著甄文澤到石元村回門。

柳芳還特意去找柳延遠,她根本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