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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柳延遠夫妻十分憤怒的事情,那就是柳延遠的妻子被柳芳推了一把,流產了。

柳延遠的妻子身體本身就比較柔弱一點,沒有那麼強壯。這是她的第一胎,第一次懷上孩子,她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孩子就被柳芳給推沒了。

這讓柳延遠的妻子怎麼可能高興,她平時嘴碎一點,顯得柔弱一點,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她去二房那邊做工,賺錢養家,結果呢,柳芳花錢大手大腳的,柴姨娘還說要讓柳芳嫁一個好人家。

柳延遠夫妻還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他們夫妻的孩子就沒了。

“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柳延遠的妻子十分憤怒,她躺在床鋪上,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了。她的孩子就這麼被柳芳推沒了,柳芳根本就不是人。

柳延遠的妻子就故意在房裡說那些話,就是要讓柳延遠狠下心把柳芳處理了。柳芳年紀那麼大了,那就該讓柳芳早點出嫁,而不是讓柳芳繼續留在家裡禍害人。

於是柳延遠去找了柴姨娘,他心疼他未出世的孩子。

“娘。”柳延遠道,“那麼多人上門提親的,您也該早點給芳妹妹定下親事。總是這麼拖著,也不是一回事。您的大胖孫子都被她弄沒了,她要是繼續待在家裡,您不要孫子了嗎?”

柳延遠本來就不是一個多疼妹妹的人,柳芳在侯府的時候也不是多親近柳延遠,她對柳延遠也很一般。

柳延遠就認為自己這一段時間做工養活柳芳,柳芳卻這麼對自己。這讓他根本就忍受不住,他就該聽妻子的,早早的讓親娘給柳芳定了親事,讓柳芳嫁出去。

“她這麼狠心讓嫂子沒了孩子,以後,這名聲傳出去,誰敢要她?”柳延遠道。

“你在威脅我?”柴姨娘沒有想到兒子會這麼說,兒子是想把這一件事情說出去嗎?

柴姨娘當然也很傷心,那是她的孫子啊。要是她知道兒媳婦懷孕了,哪裡敢讓柳芳那麼做,一定早早攔下柳芳。

因著柳延遠妻子流產的事情,柳芳在三房待不下去,很快就跟知府的一個遠房親戚定親。那個遠房親戚還有功名在身,那個人就是想著柳芳是侯府的庶女,至於分家不分家的,這不一定就十分重要。

畢竟柳家當初剛剛流放到西北,一大家子在一起不一定就好過日子,分開一點也好。加上那個人原本又不在這個鎮子上,知道關於劉家的事情也少。

柴姨娘選擇這個人,也是因為這個人跟知府有些親戚關係,又有功名。她也擔心那個人知道柳家的其他事情,怕人家就不要柳芳,但隻要兩個人定親了,就算那個人知道了柳家的其他事情,那個人也不敢隨意退親。

柳延遠的妻子流產,暫且不能去二房那邊做工,二房的鋪子又比較紅火,哪裡能少人。蘇秋雅便想著要不要讓四房來做工,稍微一想,便覺得那樣不好。

四房的人不是三房的人,林曉婉是一個凶殘貨色。趙姨娘看上怯懦一點,可這樣的人可能是心機最為深沉的人。

蘇秋雅不想給自家找幾個麻煩精回來,乾脆就先雇傭其他人做事。

“讓弟妹好好養著。”蘇秋雅跟柳延遠道,“今兒回去記得把灶上的雞湯帶回去,女人小月子,也得好好補一補。”

“多謝二嫂。”柳延遠連忙道謝。

“謝什麼,都是一個姓氏的,是兄弟,一家人。”蘇秋雅道,“你們也該注意點,實在不成,就先在鎮子上住個把月,等她出嫁前幾天再回去,也不落了她的麵子。”

蘇秋雅看在三房柳延遠夫妻給他們家做工這麼多個月,便提點幾句。

要是蘇秋雅是柳延遠的妻子的話,她一定要好好折騰折騰柳芳。那是什麼妹妹,分明就是仇人。

“要是不夠錢,找你二哥先借點。”蘇秋雅道,“先把這幾個月混過去。”

柳家大房得知柳延遠的妻子流產之後,唏噓,就柳芳那個壞性子,果然還是出事了。

“讓人送隻雞過去就是了。”柳母沒有打算多送東西過去,柳延遠是庶子,柳延遠的妻子是庶子媳婦,又分家了,大房本來就不必對他們多好。

柳母讓人送隻雞過去,不過就是做一下表麵功夫。三房在過節的時候有給大房送禮,三房的人出問題了,大房送點東西也行了。

人生在世,總有許多不如意。

“等你以後嫁人了,彆總想著自己心裡舒服不舒服……”柳母想了想,又道,“你也不必多注意,但凡你能耐一點。你有能力,皇家重視你,那麼那些人讓你不舒服了,你也不必跟他們虛與委蛇,不用太過注重表麵功夫。”

柳母本來是想告訴女兒人活在這個世上,難免要注重臉麵,能用銀子用東西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什麼事情。給其他幾房一點東西,能讓大房獲得好名聲,那也是值得的。

沒瞧見那些官員考核時也都十分注意麼,要是一個書生的名聲毀了,那個書生基本也彆想參加科考。

“說到底,還是看你強不強。”柳母道,“大多數時候,都是一些普通人。”

“我們家也普通。”柳玉蓮道。

“是,是普通。”柳母道,“你父親現在還沒有實職,等回到京城,也得謀事。”

柳母看著柳玉蓮,心想這裡麵的事情多了去了,要講究的東西也多。她以後也會多教導女兒一點,免得女兒出嫁之後,女兒自己各種爽了,外孫女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又養成過於傲嬌的性子,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就在這時,門人來報,說是柳芳的未婚夫上門拜訪。

“誰?”柳母皺眉,柳芳的未婚夫過來拜訪做什麼?

第45章 心機

柳芳的未婚夫前來拜訪……柳母心想柳芳的這個未婚夫到底知不知道各房已經分家,各房的關係也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彆看各房還有些來往。

實際上,大房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其他幾房在柳延敬腿腳受傷的情況下說分家。

“讓他進來吧。”柳母道。

不管人家知不知道,那人帶著東西上門來拜訪,總不好把人晾在外麵。

甄文澤是知府甄大人的侄子,就是隔了兩代。甄文澤就是知道柳父恢複了爵位,他當然不可能去想柳玉蓮,他的年紀比柳玉蓮又大不了,那就是柳芳。

柳芳是庶女,甄文澤是個秀才,倒也算是般配。

若是甄文澤是知府家的親生兒子,或許他就不這麼想。主要就是他本身的身份沒有那麼高,就想攀扯一點親戚關係。

甄文澤想著柳家恢複爵位,想著景寧侯府若是願意拉他一把,他就能更好起來。

柳母讓甄文澤坐一會兒,她可不想多招待甄文澤,還是讓柳父來吧。

柳父才回到家,就聽下人說柳芳的未婚夫甄文澤來了。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是很想管柳芳的事情。

“侯爺。”甄文澤一見到柳父進來,連忙道。

哪怕柳父穿得沒有那麼好,可甄文澤知道柳父來到西北之後沒少去田地裡,那麼柳父穿得破爛一點,那也很正常。他要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又怎麼討生活。

“你拿著那些東西去三房那邊。”柳父直接道,“都已經分家了,這些東西也該給他們。”

“您是芳妹的親生父親。”甄文澤連忙道,“小侄給您送些東西,那也是應當。”

“不必。”柳父道,“你們以後隻要安安穩穩過日子便成。”

柳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自己不幫助甄文澤,畢竟甄文澤也沒有開口說要他的幫助。

“這是一定的。”甄文澤道,“就是來拜訪您,先前過去芳妹那邊,也未瞧見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怎麼,你要替他們討公道?”柳父嗤笑,他一看眼前的人,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單純地要娶柳芳,這人分明還打著其他的主意。

“不是。”甄文澤沒有想到柳父竟然會這麼說。

“沒事的話,就早點去三房那邊。”柳父揮手,“本侯也沒有那麼多話要跟你們說。你們既然已經訂了親,那就好好過日子,彆瞎折騰其他的。”

甄文澤有些錯愕,景寧侯怎麼沒有跟他多說話,就讓他快點離開呢?

一般情況下,不管是嫡女還是庶女,當父親的總該為兒女考慮一下,怎麼就這麼趕人。

甄文澤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就隻能先帶著東西離開。

在甄文澤離開之後,柳玉蓮才端了一些糕點來。

“您這麼快就讓他走了?”柳玉蓮問。

“不讓他走,讓他留下來吃飯啊。”柳父道,“你的那幾個庶出的哥哥都沒有被留下來吃飯,他又有什麼資格。因為他是未來女婿,所以我就得給他麵子了?”

柳父一點都不想多給甄文澤麵子,沒有必要讓甄文澤抱有太大的希望。若是甄文澤是真心對待柳芳的,那麼甄文澤也不可能因為這一點事情就不悅。

隻是甄文澤應該會不高興,柳父想甄文澤就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

“他們挑來挑去,看似挑了一個好的,不過就是一個看中他們身份的人。”柳父當了侯爺那麼多年,也在朝堂上朝那麼多年,豈會看不出甄文澤的那點小心思。

也許甄文澤還認為各房分家不算什麼,就想先到柳父麵前轉悠一下。

柳父看出了甄文澤的意圖,那就沒有必要多說。再者,就算甄文澤是個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柳父也沒有必要過多說話,各房之間的關係就那樣,不可能因為一個外人就有很大的改變。

“這親是定了,應當也不會悔婚。”柳玉蓮道,“怎麼著,四姐都是您的女兒。”

甄文澤要是退親,那就等於間接踩著景寧侯府的臉。所以甄文澤不可能退親,頂多就是在成親之後,時不時冷一下柳芳,卻也不敢太過苛待柳芳。

“女兒又如何。”柳父道,“彆忘了,她當初可是巴不得跟著她親娘和兄長分出去,還想著要嫁妝錢的。”

當初,柳玉蓮身體不大好,躺在床鋪上,不知道分家的具體事情。柳父卻記得,在說了那些人要給的養老錢之後,柴姨娘和柳芳就想著嫁妝錢了,要大房還得給柳芳出一些嫁妝錢。

這也是挺可笑的,聘禮由三房接收,柳芳卻還要大房給嫁妝錢。大房又不欠柳芳的,柳父當時的心情非常複雜,就想著這些庶子庶女怎麼就是這樣的人呢。

“……”柳玉蓮眨眨眼,她可不懂。

“沒有必要多理會他們。”柳父道,“彆讓他們順杆子往上爬。你爹到了這一把年紀,也就這樣了。”

“怎麼樣?”柳玉蓮問,她有些好奇。

“還能怎麼樣,就是守著你娘過日子就好了。”柳父道,他和妻子原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

流放西北之後,柳父發現妻子對他如此好,不離不棄的。那麼他還能有什麼想法,著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