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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趕過來。這不,他讓人盯著柳家一下,這還沒兩天呢,他的弟弟就來了,還蹲坐在人家的門口好一會兒。

“大哥。”何錫元道。

“還知道我是你大哥啊,過來了,不先過去我那邊,就想著我是不是要幫你退親,是不是?”何錫辰問。

“這也不能怪我,那不是……”何錫元又看向柳玉蓮,“蓮妹妹,祖母是不喜歡你們家了,但我喜歡,不可能退親的。”

何錫元知道這一件事情瞞不住柳家,柳家的人遲早會知道成國公府的老夫人不滿意柳玉蓮。老夫人想著退親,何錫元不可能想著退親。

“對了,大哥來是找神醫治腿的嗎?”何錫元又看向他大哥,“該找找,大哥的腿一定能好。”

到時候,老夫人就會管著何錫辰,而不是多跟著他這個嫡次子。何錫元暗暗想,兄長的腿必須好。

“你還是跟小時候差不多。”何錫辰笑道。

這個弟弟以前就喜歡說:有兄長在啊。

當然,這不表示何錫元不努力,相反,何錫元很用功讀書。因為何錫元知道成國公府不是他,哪怕他是嫡次子,到最後分到的東西也不可能很多,所以何錫元就很努力。

何錫辰曾經一度以為何錫元遲早要給家裡考一個狀元回來,沒想到何錫元棄文從武。

“放心,我這個兄長管不了你的親事。”何錫辰道。

因著何錫元兄弟來了,柳玉蓮乾脆拿出之前做糕點的粉,事先準備好了粉,蒸起糕點來方便。柳玉蓮就是蒸了一些晶瑩剔透桂花糕,有的糕點裡放了一些草莓乾、葡萄乾。

柳家才種葡萄,葡萄沒有那麼快長大成熟,柳家是從外麵的鋪子買的葡萄乾。

待用過早飯之後,柳玉蓮又去弄那些絲線。

何錫元就想要去幫襯柳玉蓮,柳玉蓮就教導何錫元要怎麼做。

“用力扯,也可以拿著一把剪刀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剪斷。”柳玉蓮道,“你得看那邊那一盆的,其他盆裡的絲線還沒有好。有的一根,可能隻有一小半好的。”

“剪刀剪不斷?”何錫元驚奇,這些絲線看上去就很普通的樣子。

“對。”柳玉蓮點頭,“用了那麼多藥水浸泡,製作出來的絲線就一點點。小心放著,彆讓那些絲線飛走了。”

何錫元的兄長何錫辰就坐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擺弄那些絲線,看弟弟用力扯斷了絲線,看弟弟皺眉道樣子,弟弟臉上的笑容也多。

這個弟弟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成國公府。

再等等,去府城買藥的人也該把藥帶回來了。

何錫辰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雙腿能好是最好不過的,不能好,那也沒有什麼。這麼多年過來,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

何錫元看著地上的那些盆,他就老老實實坐在柳玉蓮說的那個盆旁邊。

“還真是剪不斷。”何錫元睜大眼睛,“這不是普通的絲線嗎?”

“對,就是普通的棉線。”柳玉蓮點頭,“我和娘用棉花做成的棉線,用其絲線也可以做,比如麻線,蠶絲,都可以。就是要浸泡這些藥水,成功率也不是很好,你猜猜這些絲線耗費了多少銀子?”

“一百多兩?”何錫元不懂得,他就知道外麵的絲線沒有那麼貴。

“你麵前那一盆絲線,還不算之前拿出來的不行的,確實花了上百兩。”柳玉蓮道,“但這一點絲線還不夠做護甲的,要想弄到足夠多的絲線,就得重複製作絲線。到目前為止,耗費了上千兩。”

“……”何錫元盯著木盆裡的那些絲線,他真沒有想到這些絲線這麼貴。

京城,大霍氏終究還是跟國子監祭酒歐陽大人定親了,她聽了她母親的分析。她嫁給歐陽大人,過去就是當家主母,上麵的婆婆也不敢多管她,她好歹是伯府嫁過去的。

要是另一家伯府的庶子,那個庶子還有通房生的女兒,大霍氏嫁過去,還得麵對雙重婆婆。伯府的其他人未必就對大霍氏好,大霍氏的出身在伯府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那個庶子還就隻是一個舉人,沒有當官。要是大霍氏嫁過去,彆人更多地會說大霍氏就想眷戀權勢,就是想著嫁入侯府伯府的。伯府的那些妯娌也不可能對大霍氏多好,大霍氏在那邊的日子就難過。; 大霍氏嫁給國子監祭酒歐陽大人就不一樣了,彆人若說也會說大霍氏懂得過日子,再多的話也不會多說。一個國子監祭酒的夫人,那些貴夫人哪裡會時時多嘴去說呢。

“成親的日子就定在一個月後。”霍夫人道,“你們都不是頭婚,著實沒有必要一直等。你們的年紀也都不小,他們家有兒女要顧著,你呢,早點嫁過去,早早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才是。”

“是要有孩子。”大霍氏想她一定要讓孩子更加親近自己,前世,她的孩子就更親近柳玉蓮,親近柳父、柳母,孩子對柳延敬也好,就是對她這個親娘沒有那麼好。

她的親生兒子甚至還說:我是靠姑姑養大的。

這讓大霍氏很生氣,是,柳玉蓮的刺繡本領強,做了不少繡品賣,還供柳清雲去讀書。可柳玉蓮沒出嫁,待在家裡也要花錢,大家都有做事,就是柳玉蓮賺的更多。

大霍氏想她前世沒少做飯,有時候還得劈柴火,而柳玉蓮根本就不用做這些粗活。他們都說柳玉蓮做繡活就可以了,做繡活的手不能太過粗糙,要是柳玉蓮做繡活做得晚一點,他們還不讓柳玉蓮做。

這讓大霍氏很不滿,家裡那麼多人都要用錢,柳延敬的腿腳不好做不了什麼活,公公婆婆年紀大也做不了什麼活。婆婆做出來的繡活也賣不到高價錢,主要就是柳玉蓮做的繡活好。

既然如此,不就是應該讓柳玉蓮多做一點麼,公公婆婆也是柳玉蓮的親生父母。大霍氏想自己的兒女,那也是柳玉蓮的侄子侄女,柳玉蓮多幫襯家裡一點又有什麼問題呢。

大霍氏對柳玉蓮的態度不是很好,要是看到柳玉蓮稍微休息一下,她還指桑罵槐說柳玉蓮就隻知道吃飯。

大霍氏還認為就在自己乾那些粗活的時候,柳玉蓮哄住了公婆,哄住了柳清雲他們。她做了那麼多,他們一點都不懂得聯係,他們出錢讓其他人洗衣服,怎麼不直接出錢買個丫鬟來。

還有那個謝婆子,明明就是一個下人,對她這個少夫人的態度還不好。

“要有兒子。”大霍氏道,她要讓自己的兒子繼承歐陽家,而不是讓夫君的原配的孩子繼承家裡的一切。不是她的親生孩子,那些人就更不可能敬著她。

不過等她嫁過去的時候,一開始還是得做一下表麵功夫。

“能生兒子就生兒子吧。”霍夫人也希望女兒能生有兒子,“也不知道雲哥兒如何了。”

“雲哥兒?”大霍氏聽到親娘說到自己的兒子,便道,“他的日子……應當可以,他們總會做活,偶爾還能吃頓肉。他們總會供他去讀書,讓他以後能參加科考。”

縱然這個兒子以後能考中進士,能榜上有名,大霍氏也不去想。一個總是跟自己對著乾的兒子有什麼好的,讓兒子娶妻,兒子還說她的眼光不好。

“也對,就算你們和離了,雲哥兒也是那家人唯一的嫡孫。”霍夫人道,“便是柳延敬再娶,這後娶的妻子身份不如你,他們應當不會過多虧待雲哥兒。”

“嗯。”大霍氏真不擔心自己的那一雙兒女,柳家人絕對會給他們找吃的,餓不著他們。就是眼下困難一點,他們要想法子給柳延敬醫治腿,耗費進去許多銀子都沒有什麼用,反而讓小日子過得更差。

西北,柳父準備去小麥地,打算看著那些人收割小麥,正好也看看那些小麥能有多少。

肅王不但跟著柳父一塊兒去,還直接拿著鐮刀去割小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還挺多的。”肅王很少乾農活,又總是彎腰,真覺得累。

柳父看著肅王去割小麥,才跟著去做一下,他也覺得累。他感受手中小麥的重量,就想著重一點,那麼他們離京城就近一點。

柳家請了不少人收割小麥地,人多,加上其他人家的小麥還沒有成熟,還能借一下工具。那些人割小麥,把麥穗上的小麥粒弄下來也快。

肅王早就讓人帶來了稱子,正好撐一撐這邊的小麥的重量。這種沒有晾曬過的小麥會更重一點,以前也有人撐過這樣的小麥,也能做對比。

“確實重不少。”肅王讓人稱了,有人記錄。

一畝小麥地的小麥畝產五六百斤,比其他地的小麥多多了,這真的是翻倍了啊。晾曬之後,重量確實會降低,但也縮水不了非常多。

張寡婦看到柳家大房小麥地產了那麼多小麥,再一次慶幸自己從柳家這邊買了培養液。村子裡還有幾家買了的,隻不過買的少,有的還沒有敢怎麼用。

那麼多小麥,那都是實實在在的糧食,能養活人的。

張村長也在,他就是要看看柳家大房的小麥地能產多少糧食。當張村長看到地裡能產那麼多糧食的時候,他眼睛就紅了。他當初怎麼就沒有想著也買一些培養液呢,現在就隻能等春小麥了。

張村長看向張寡婦,張寡婦一家賺大發了。

“瞧什麼,你們趕緊地買培養液啊。”張寡婦道,“春小麥都種下去了,總得用一用是吧。還是你們要試驗一下,看看那些小麥到底能不能吃,是隻能畜生吃,人不能吃呢,還是人也能吃。”

張村長黑線,張寡婦說的什麼話呢。沒瞧見,還有人咬了小麥麼,那些人不還好好的麼。

這麼好的培養液確實得買,張村長心想,看似要五十文錢一壇子,可那一壇子可以用一畝地。增產的小麥足夠抵了那五十文錢,要是家裡的田地都能產這麼多的糧食,那麼家裡的孩子也就能吃得更飽。

肅王站在那邊,若不是他親眼盯著,他真不敢相信一畝小麥地能增產這麼多糧食。好在這個培養液的成本不像是做護甲的絲線要那麼多錢,要是要非常多錢,那他們還很難折騰。

“很好。”肅王心情非常好,皇帝有意讓他當太子,讓他來西北,也是讓他趁著這一股勢,能讓他的名聲更好。

等到以後,那些百姓能種出更多的糧食,那麼本朝的士兵必定能吃得更好,馬匹也能更壯。其他國家再想入侵他們,那就沒有那麼容易。

柳父早就知道這些小麥長得好,也聽女兒說小麥產量能翻倍,親眼瞧見後,他還是很震驚。柳家能就此起來,還多虧了女兒,否則,他們還得等很長的時間。

如今,柳家不用等很長的時間了。

柳家大房小麥地的小麥高產,翻倍了。這一個消息很快就在石元村傳出去,接著就又有人往外傳,有不少人連夜去了鎮子上,他們就是想去柳家大房那邊買培養液。

柳玉蓮這一段時間主要在製作用來做護甲的絲線,沒有配製那麼培養液。她現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