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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蓮能種出什麼花來。當她和柳延波看到那一朵朵白白胖胖的棉花時,都很好奇,這東西太特麼奇怪了。

“不能摘。”張寡婦想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個都喜歡跑進彆人的地裡,還喜歡進籬笆裡。

用籬笆圍著都沒有用了嗎?

說到底,就是這些人從來沒有見過棉花,一個個對棉花十分好奇。

蘇秋雅之前就十分瞧不起柳玉蓮,認為柳玉蓮還當她自己是侯府千金,還種什麼花。

“這可是精貴的東西。”張寡婦眼珠子一轉,喲,這不就是柳家二房的人麼。

張寡婦可是聽說了,這些人一到這裡就嚷嚷著要分家。分家之後,這一個個還怕大房占他們的便宜。一個個能蓋房就蓋房,都遠著大房的人。

怎麼著,現在瞧見人家好了,又想折騰了?

張寡婦故意那麼說的,她前些日子還聽外麵說柳玉蓮不懂得過日子,說柳玉蓮小氣,說親兄長摘朵花都不讓,還得要錢。

嗬嗬,當農民的都知道,地裡的花就是不能隨便采摘的。但要是一兩朵,彆人還是會覺得柳家大房的人不好。

“花開的時候要采,這成熟了,你們還要采啊。”張寡婦嗤笑,“當兄嫂的,不說幫襯妹妹,就這麼欺負妹妹的?真是長見識了。”

蘇秋雅的臉色非常不好,瞪了一眼旁邊的柳延波,你妹妹請的人是什麼人啊。

“手那麼糙。”張寡婦又說了一句。

“我們就是看這個果子好不好吃,要是好吃……”蘇秋雅就想著要是好吃能做吃食,也許她願意買一些拿去做美食賣,也算是幫助大房了。

“什麼吃,這是用來做被子,做襖子的。”張寡婦笑。

要知道張寡婦等人一開始也以為棉花能吃,還有人悄悄地咬了一口,卻發現這玩意兒根本就不能吃。

“……”蘇秋雅看了一下那些白白的棉花,鬼知道這些東西怎麼做被子的。

“我們走吧,娘等我們吃飯呢。”柳延波道,他沒有想著跟張寡婦吵吵嚷嚷的,跟一個寡婦吵,不容易吵過不說,還容易被說欺負寡婦,“明兒,還得買新被子,再給你買兩身新衣服。”

“天天在外麵乾活,哪裡需要那麼多新衣服。”蘇秋雅聽到她夫君的話,心裡甜滋滋的。

張寡婦想這些人莫不是傻的,在她的麵前炫耀什麼勁兒。

而柳玉蓮遠遠地看著,沒有靠近蘇秋雅。其實柳玉蓮不大明白,他們大房可沒有跟原著裡那樣去找二房要臉,也沒有讓他們吃肉的時候要給柳父送點,怎麼蘇秋雅他們還跑過來。

原著裡,二房主要打臉大房的人。

現在大房的人沒有因為柳延敬的上去找二房的人幫襯,二房的人還如此。

柳玉蓮心想許是二房的人不想彆人過得比他們好吧,就是想著壓著大房一頭。

蘇秋雅和柳延波走在回去的路上,蘇秋雅還在想著那些白白的棉花。

“那些棉花真能做被子?”蘇秋雅疑惑。

“他們就是那麼說,想哄騙人去買。”柳延波道,“一個總是待在閨閣裡的姑娘,哪裡懂得那麼多呢。”

“應該花了不少錢吧。”蘇秋雅道,“請了那麼多個人……”

蘇秋雅想自己和夫君擺攤子,他們也累啊,卻沒有多找人。而大房那邊一點粗活都不願意乾,能請人就請人,還是說會刺繡就真的了不起?

“他們是不是藏了繡品?”蘇求雅不禁如此想,柳玉蓮能做出什麼好看的繡品,會不會是大房從京城帶來的。

若是那樣的話,大房的心機真深沉,分家的時候都不拿出來分,就知道藏著。

第11章 挑撥

蘇秋雅是原配的女兒,她不喜歡繼母,認為繼母就是一個惡毒的人,就隻知道刁難她。她的繼母是家裡當家主母,家裡的下人們也是看她繼母的眼色行事。

這讓蘇秋雅厭惡繼母,她以前喜歡在繼母的麵前說什麼繼室在原配麵前也是妾。彆看她在娘家的時候似乎很看重嫡庶,可當她嫁人之後,她又是站在自己這邊想,認為大房的人不好,認為嫡母不好。

她就不想自己的夫君是庶子,青姨娘是妾室。

“就算他們藏了繡品,我們也沒有辦法讓他們把錢交出來。”柳延波看得明白,他又是庶出的,哪裡有資格去找嫡出的大房要這些東西。

“不要就不要,那也不能讓他們過得那麼舒坦。”蘇秋雅道,“彆忘了,我們還得給養老錢。”

蘇秋雅想自己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們辛辛苦苦去鎮子上賣東西,而大房的人就坐在那邊逍遙快活。大房那邊還有一個婆子照顧飲食起居,比他們這些人過得好多了。

自己這一房不去鬨騰,不是還有其他兩房麼。其他兩房的人就不會覺得不公平麼,就不會去鬨騰麼。

蘇秋雅就想著讓彆人衝在前麵,讓他們去找柳家大房的人。

要知道那些妾室原本就沒有什麼嫁妝,身份地位也不高。當青姨娘跟她們說大房可能還藏了彆的東西的時候,她們有些遲疑。

隻因為她們也藏了東西,她們藏的東西都沒有拿出來分,又怎麼可能總是叫大房拿東西分。再說了,早就已經寫了文書的了,現在再去鬨騰,也不大好。

柳家四房,當青姨娘跟柴姨娘說了一些話之後,柴姨娘就來找趙姨娘了。四房還住在大房的隔壁,指不定四房早就眼紅大房的東西了。

“也許,也許是他們後麵刺繡的。”趙姨娘跟青姨娘、柴姨娘不大一樣,她有些怯弱。

之前分家的時候,也是其他兩房的人說了。

“怎麼可能?”柴姨娘不相信,“他們能做什麼好的繡活啊,一定是藏著帶出來的。”

“繡品要是大件的怎麼帶?我們當初帶出來的東西,那些官差都看過。”趙姨娘道,“那些東西都是我們貼身藏著的。”

趙姨娘不想去找大房的麻煩,不是她不想要那些東西,而是多半要不到,還要丟臉。他們總去分大房的東西,也不對勁兒,庶出的孩子本身就沒有分那麼多東西的。

當初,趙姨娘還想著什麼都分不到,最後能分到一些銀子,她已經覺得很不錯了。

“這……”柴姨娘仔細一想,也覺得很對。繡品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出來的,比如那些屏風之類的,要是東西不見了,那些官差總能看到。

若是一些帕子之類的倒是無所謂,可那些東西又值幾個錢呢。

柴姨娘越想越不對,二房那邊的人是不是想讓他們衝在前頭去找大房的麻煩。二房的人真是黑心肝啊,好在自己沒有直接衝到大房那邊去。

“你們都起了新房子,大房那邊還沒起。”趙姨娘也沒有讓兒子去蓋新房子,就是先等等,手裡頭還是得抓著一些錢。

況且,二房和三房的搬走了,那麼四房的人住在那邊正好,還有幾個空房間。她就拿了些錢給二房和三房,二房和三房的人也不願意跟大房太過靠近,便把屋子賣給四房的了。

“要說吃肉,都沒少吃。”趙姨娘道,二房和三房沒少做。

彆總是盯著大房的,大房買那些米麵,不也是因為人多麼。大房還有小孩子,柳父和柳母曾經是侯爺、侯夫人,那麼他們自然不怎麼能吃苦。

趙姨娘可以去爭取利益,卻不能白白被人當槍使。

“倒也對。”柴姨娘很快就被趙姨娘的話說服了,“天色不早了,先回去。”

柴姨娘想著她還得找青姨娘說道說道,青姨娘是不是想讓她衝在前頭去得罪人。

“走好。”趙姨娘道。

等柴姨娘走後,趙姨娘的臉色就變了,嗬嗬,這些人都當她好慫恿好欺負麼。她確實沒有打算衝到大房麵前獻殷勤,卻也沒有打算總去找大房要東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就算他們離開了侯府,那也是有嫡庶之分,彆人也不會說大房過分。

趙姨娘可是知道張寡婦一家,聽說張寡婦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子,這樣的人竟然跑到大房那邊獻殷勤,還讓兒子、兒媳婦多乾活。

趙姨娘自認為自己比不得張寡婦,她拉不下這個臉。但她知道少去折騰,那就是最好的選擇。指不定哪一天大房又起來了呢,就算大房沒起來,他們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損失。

當柳玉蓮看到院子裡那些白白的棉花時,她的心情就很不錯,這些棉花還得曬一曬,得去籽。

好在不用他們大房的人去動,柳玉蓮把這些活都包給了張寡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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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蓮樂意給張寡婦一點麵子,重要的是張寡婦精明著呢,張寡婦還懂得壓製其他人。這樣的潑辣人物,又懂得做事,那就成。

“這些都是棉花?”柳母看到院子裡的那些竹盤子上的白色的棉花,頗為驚奇。

哪怕柳母也去地裡瞧過,她還是覺得這些棉花很不一樣。

“對,用來做襖子,也可以做被子。”柳玉蓮道,“天氣也冷了,等曬兩天,剝了籽,就準備做。”

柳玉蓮剝了一團棉花,去了籽,再把那一小團棉花放在柳母的手裡,“您感受一下,暖和不?”

“暖和,暖和。”柳母笑著道,“原先還想著那些被子都不夠暖,是不是要去買些兔皮。”

尋常人家的被子裡可能是稻草,可能是雞鴨毛,這些東西沒有那麼好。那些富貴人家沒少弄一些皮草,還有木炭,尋常百姓家的冬天才真的難熬。

“這一次種了不少棉花,夠做被子的,等開春之後,再繼續種。”柳玉蓮不可能停止種植棉花,每一年都要增添衣物,被子也得有換的。

家裡的人多,需要的棉花就多。就算他們不需要,還可以賣出去,怎麼都不虧。

“好。”柳母沒有意見,“在京城的時候就沒有瞧見這東西,這棉花應該不錯。”

“是。”柳玉蓮點頭,“若有人要棉籽就給他們,這邊冬天冷。”

“不知你兄長如何了。”柳母歎息,她想到去了軍營的兒子,也不知道軍隊的那些士兵穿得好不好,“等做了襖子,給你兄長送過去兩件。”

柳母想自己能熬一熬,重要的是兒子,“還有你的侄子侄女,你的,你父親的,為娘的不著急。”

“夠棉花的。”柳玉蓮道,“種了不少。”

係統出品的棉花產量高,再加上培養液,種了一畝多地,上千斤的棉花,他們這些人不一定用得著這麼多。

“還能多出不少棉花出來。”柳玉蓮道,“到時候,就去鎮子上,開個店,就賣棉花。”

“這麼好的棉花……”柳父走了出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軍隊的那些人。

柳父曾經上過戰場,知道那些士兵過得有多麼艱苦,特彆是到了冬天,那才難熬。

“讓你兄長看看,賣去軍營也是好的。”柳父道。

柳玉蓮明白柳父的意思,父親還是無法放下軍營,父親心中還是想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