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媽媽是不記得了嗎,他們兩個從小就不一樣,那裴少爺每次來家裡總想著法折騰咱們姑娘,連四姑娘都吃醋了不是。”
“什麼吃醋,都是你瞎教姑娘這些有的沒的!小蹄子,姑娘受了這麼大委屈,都賴你!”
“啊!媽媽饒命!”
“你給我小點聲,吵醒了姑娘我不掐死你!”
……
等到深夜,裴鳳慕如約而來,莊子的總管親自在後角門給他開的門。
裴鳳慕腳步不停,直去了後院趙昭的屋子。
就見她裹著個被子,打死不見人,更是一步不許裴鳳慕接近。
他隻要一靠近床邊,她就哭。
畢竟才欺負狠了她,裴鳳慕也沒臉逼她,把孫媽媽和尋梅叫來,詢問了一番,知道她沒有大礙,留下柳如風的藥道:“我明晚再來。”
結果第二晚來,趙昭還是一樣。
直到第三晚,裴鳳慕依舊準時來了,她還是這樣裹著被子不見他,還得知趙昭不配合上藥,裴鳳慕徹底沒了耐心,將人都轟了出去。
孫媽媽還有點不甘心,但是在他的瞪視下終究是敗下陣來,和尋梅一起被趕了出去。
裴鳳慕換了男裝,大刀闊斧地坐在床邊,冷聲問:“為什麼不上藥。”
“…都好了。”良久,被子裡才傳出來趙昭悶悶的聲音。
“我指的不是外麵的。”
趙昭在被子裡差點被他問得羞死,醒了以後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孫媽媽和尋梅,還是她們哄了半天才好點。
她真是魔怔了不行,怎麼就跟裴鳳慕這、這樣了!就算不是大家閨秀,她也是知書識禮好人家的女兒,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她後來...甚至還就著他,天啊!
趙昭深深地唾棄自己!
現在他竟然還逼問她,真真是不讓人活了!
床上的被子裡漏出來的哭泣聲跟小貓爪子撓人似的,裴鳳慕煩躁得不行,蠻橫地扯開被子,把都捂出汗的趙昭挖了出來:“怎麼,成了我的人就讓你這麼丟臉!”
比原來濃豔多了的香氣瞬間充滿了房間,如果之前還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這會兒就是肆意盛開的牡丹,毫不掩飾地展示她由內而外的美麗。
哪怕雙眼紅腫著,也絲毫不掩飾她的勾.人。
那味道光聞著,裴鳳慕就有些意動。
該死!
趙昭卻對此一無所知,眼睛紅紅地啜泣:“彆人得怎麼看我呀!”
雨霧般的杏眸水光瀲.灩,眼波流轉間%e5%aa%9a.意橫生。
她的%e5%aa%9a不是張揚外露的,是含蓄的,在淡淡的眉間,在紅紅的眼角,在沾濕的睫毛上,跟身上的香一樣,引人想一層層剝開,細細窺探其中的奧秘。
裴鳳慕喉頭滾動,脫口而出:“怕什麼,等我平反之後,明媒正娶你過門,看誰還敢說什麼!”
兩人都愣住了。
趙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麼,你不是要放我走嗎?”
裴鳳慕環了她的腰,拉入懷中:“都這樣了,你還想走到哪兒去?”
趙昭太震驚了,一時轉不過彎來,她想的都是分道揚鑣,從來沒想過他會娶她。
裴鳳慕看出了她的不信,心裡鬱悶,他既然占了她,就一定會給她個說法。
他伸手探入衣襟。
趙昭嚇得推他:“你、你做什麼?!”
裴鳳慕翻了個白眼,扯下了頸間的血玉菩薩,戴在了趙昭的身上,惡狠狠地道:“這是信物,記住了,這東西你就是死了也絕對不許摘下來!”
趙昭已經懵了,半點都反應不過來,手指摩挲著還帶著他體溫的血玉:“你當真娶我?”
她是不是聽錯了,裴鳳慕怎麼會娶她?!他不是恨死她了嗎。
如果是以前的趙暚想也彆想,但是現在的她,他想娶!不,他一定要娶她!
裴鳳慕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子肯定,俊美無儔的容顏在紗帳下顯得朦朧柔和,趙昭覺得自己眼花了,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柔情。
“你當真要娶我?”
她真是傻了不成,一直重複問同樣的問題,裴鳳慕看著跟小綿羊一般可口又香噴噴的趙昭,實在抵抗與以前甜%e5%aa%9a許多的她,咳了一聲:“你熱不熱?”
…
窗外殘月如細,裴鳳慕慢慢逼近,目露精光。
帳內紅豔露香,趙昭抱著雙臂步步後退,被堵在床角,無路可逃,誘人的暖香溢滿在帳間,血玉掛在她雪白的頸前,裴鳳慕看得口乾舌燥。
骨節均勻的手指撫上秀頸,指下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壞心頓起,氣息噴灑在她圓潤的肩頭:“夫人。”
與平時的女裝不同,他穿男裝的時候這麼喚她,味道就變了。
更何況她現在身上隻剩下一件小衣,皮膚感受到他的目光,燙得微微發癢。
“妾身怕是是生不出來孩子了。”他故意用八姨娘的聲調說著,目光暗炙。
趙昭被他搞糊塗了,這是演得哪出?
可她也不知為何,在他破人的目光會骨頭發酥,手腳發麻,口乾舌燥:“所、所以呢?”
她不明白他在打什麼算盤。
後勁的細帶被指尖勾起,耳畔傳來他的低語:“隻能請夫人代勞了。”
他可不光要娶她!
…
浴室內,水霧繚繞,嬌嬌的低泣沾了水氣,甜得直膩嗓子。
啪嗒啪嗒,水滴砸落地麵。
趙昭渾身上不清是汗還是水,手吃力地撐在浴桶上,腳下使不上勁,全身隻靠腰間一隻隱隱展露青筋的手臂支著。
朵朵櫻花從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上綻放,裴鳳慕貼在她的耳後,輕聲問道:“為什麼不乖乖上藥?”
那裡還有些腫。
趙昭光是這麼扶著就耗費了全部的力氣,櫻唇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來一句整話。
那裡怎麼上藥,羞也羞死了。
啪。
一聲脆響、。
趙昭不可置信地扭頭看他。
他剛才在做什麼?
又是一聲脆響,另外一邊又挨了一下,不是她的錯覺,趙昭羞憤難當,跟被人抱在懷裡小綿羊一樣向後踹腿。
卻被裴鳳慕輕而易舉地製止了,他一手提起她的腳踝。
這個樣子…
“彆!”趙昭向下伸手去擋。
他從鼻尖發出一聲富有磁性的“嗯?”
他還在往上抬高,趙昭咬著手指細細地哭道:“我不、不好意思…上藥。”
他笑了,清冷的聲音如玉墜寒潭,蕩出一圈圈漣漪,趙昭跟著抖了抖。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藥對你好,知不知道?”他咬她的耳朵,又癢又疼。
趙昭隻顧著發顫,努力不吭聲。
一隻大手從下而上,把尖尖捏得又紅又腫,好似輕輕一戳就要破了。
趙昭更加用力咬手背。
裴鳳慕挑了挑眉,放下她的腳。
趙昭立即想要躥出裴鳳慕的懷抱,卻被他緊緊控製住,她驚叫:“你乾什麼!”
“幫你上藥啊。”
“我不!”趙昭反抗。
反抗無效!
長長的手指沾著冰涼的藥膏,塗抹在異常濕.熱嬌嫩的肌膚上,最後趙昭的雙腿抖得跟篩子似的,軟得跟沁了水的聲音哀哀地求他放過。
裴鳳慕拒絕了。
粉嫩的腳趾用力蹬地,足背像被拉滿的弓,水聲潺潺。
裴鳳慕把手舉到趙昭眼前讓她看:“騙子,你喜歡上藥。”
玉竹般的手像是被洗過似的,瑩瑩發亮。
趙昭哭得更厲害了,不停地搖頭否認:“不是的。”
她才不喜歡!
“你不喜歡上藥,那就是喜歡我了?”
趙昭使勁搖頭,可是有個地方卻出賣了她,裴鳳慕的角度看得很清楚。
她不承認,他有的是辦法。
手順著脖頸一路向下,一手托一個,手指靈巧地將趙昭像樂器一樣彈奏,低聲問她:“我的手大不大?”
趙昭死死咬著唇,閉著眼,小臉不知是被蒸得還是什麼,粉中帶紅,胡亂地點點頭。◢思◢兔◢網◢
“卻還是罩不住你那裡,你那裡怎麼這麼…”
趙昭再也撐不住,滑了下去,泣不成聲:“你彆說了!”
她像沾了露水的海棠,嬌豔欲滴。
不,她比花還香。
香氣藏在山穀。
裴鳳慕從後提起她的腰,將人抵在浴桶旁。
“乾嘛?”
“扶好了。”裴鳳慕低下`身子。
下一瞬,隨著一聲尖叫,雪白的玉足離了地。
“我幫你看傷口。”
~
第二天下晌,趙昭終於回了季府,至於為什麼是下晌,因為她醒來就快中午了。
這樣下去不行,趙昭揉了揉快斷的腰,就算這裡有他的人,她也跑不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與回去季府,好歹在季家他多少還是得收斂點。
每晚他都跟做賊似的來,更讓趙昭有種見不得人的羞恥感。
下了馬車,她就先去了榮禧堂,跟季老夫人將莊子上的事都說了之後。
季老夫人看見她吃了一驚:“哎喲,這出氣才幾天,怎麼跟朵花似的都開了,果然莊子上風水好。”
她揉了揉趙昭更顯嬌嫩的臉。
“沒、沒有啊。”趙昭心虛不已,明明她眼瞼下麵都是青的好不好,那裡好了!
雖然她看著臉色紅潤,但是神情有些困頓,季老夫人本想再和她提一提給季衡相看的事,如此便讓她先回去歇著了。
出了榮禧堂,趙昭碰上了季衡,倆人互相行禮。
趙昭見他季衡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假裝擦汗,實則用帕子擋住他的目光,那對琥珀色的淺眸裡的情愫她以前還可以不懂,現在還有什麼不懂的。
季衡卻是想控製根本控製不了自己,她之前已經很美了,沒想到竟然還可以更美
以前她是一朵曇花,大多時候的美都是收斂的,隻偶爾一瞬間綻放芳華。
如今豔骨露香,仿若香灔欲滴的白牡丹,一顰一笑帶處說不清的嫵%e5%aa%9a,春雨般的眼眸清澈中透著勾人的魅惑,懶懶得一眼看過來,恨不得瞬間奪走所有男人的魂魄。
究竟什麼樣的女子柔%e5%aa%9a到如此令人忘我的程度,就連她身上的香氣都引人沉醉。
他想獨占這朵花。
第一次這個想法如此清晰直白地浮上心頭,季衡的眼神令趙昭吃驚。
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之前他從沒這麼直白地看過她啊。
他怎麼會對她。
驚訝的瞬間腦海中立即被一雙墨色的鳳眸占據,這幾夜他也會這麼看她,然後…
趙昭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隻覺得那些醜事好像全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令人無地自容:“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她低著頭,裙擺微揚,像被風吹散的花瓣,隻留下一陣香氣。
季衡獨自一人立在廊下,注目了許久。
~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天還未全黑,趙昭已經困了,本想早早睡下,沒想到裴鳳慕來了,拉起她就去了後院。
主院是個院中院的結構,後院三間正房才是安國公的臥室,趙昭一直害怕,所以都住在前院。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趙昭看裴鳳慕推開大門,這裡她沒有住,但是每天都有人來打掃,乾淨整潔的很,隻是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