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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入懷 老頑彤 4446 字 6個月前

趙昭後退到車角,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大少爺,你放我走吧。我保證,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不會跟任何人提及此事的。”

退得太急磕到了腳,趙昭蹙緊眉頭,忍著痛呼不出聲。

季晏堂可心疼壞了,抓住了趙昭的腳腕:“可磕著了?嬸嬸放心,車夫我已經殺了,幫你出了氣。”

趙昭用力撤回了腳,被他碰到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你殺人了?!”

“殺人又如何?”季晏堂挨得更近了,趙昭都快縮成一團,卻還是被他摸上了臉頰,“為了嬸嬸,我有什麼不敢做的。”

“你彆碰我!”趙昭揮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扯住肩膀,拉到了懷裡。

“你放開我!”趙昭雙手抱在%e8%83%b8`前,不去碰他。

季晏堂隻覺得懷裡的人又軟又香,抱著她整個人都飄飄然了,所有的血液集中到了某處,嘴裡渾話連篇“心肝兒”、“好人”地亂叫一通,

“你跟了我,我保證從此隻對你一個好!”說著開始扯她的腰帶。

趙昭手忙腳亂地擋:“我是你嬸嬸,堂堂安國夫人,你不可無禮!”他動作熟練又快,情急之下,趙昭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指甲刮破了他的臉,“你混賬!”

季晏堂吃疼,急怒攻心,火氣上來,掐住趙昭的後脖頸就往車壁上用力一撞。

趙昭那裡禁得起這個,額角立即腫了,全身軟軟地倒了下去。

季晏堂手撫摸著她如玉般瑩膩的臉,眼神在她玲瓏有致的身前來回輾轉,透著貪.婪的光芒:“彆說是安國公夫人了,就是安國公也照樣死在我手裡!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實點,一會兒我輕點,你也少受些罪。”

說著伸手用力扯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秀氣的脖頸,季晏堂埋下頭去親她的脖子。

他碰到她的一瞬間,趙昭想死的心都有了,嘶聲道:“你放開我!”說著膝蓋照著他那處就磕了上去。

季晏堂怪叫一聲,鬆開了他,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趙昭推開他,手腳並用地向車門爬,卻在半路被季晏堂壓住了腿。

他揪住趙昭的頭發,反手扇了她一個巴掌,細白的臉頓時浮現紅紅的手掌印。

“賤人!”他再度高高揚起打疼的手掌,這可惡的女人差點就廢了他,非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不可。

趙昭嘴裡滿是血腥味,耳朵嗡嗡作響,隻覺得外麵好像有人在喊,眼淚雖然在眼裡打著轉兒,她卻被打出了一股傲氣,死死瞪著季晏堂,半點不肯就範。

要是躲不過這一遭了,那她寧可死也不會便宜了這個畜生,她伸手努力去夠掉落的簪子,卻被季晏堂看穿了她的意圖,率先搶走了。

簪首的珍珠抵著趙昭的下巴,季晏堂%e8%88%94唇笑道:“小嬸嬸,彆抵抗了,乖乖就範,我保證讓你舒坦,很快你就知道侄子的好了!”

他倒轉簪子,簪尖沿著她的下巴,劃過脖頸,說著就要挑開衣襟。

趙昭動彈不動,內心無比後悔,要是、要是當初聽裴鳳慕的話,不跟他慪氣就好了。

裴鳳慕,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昭閉上眼,正欲咬舌自儘。

門突然被人拉開,一聲尖銳的慘叫差點震破趙昭的鼓膜。

“啊!我的手!!!”

趙昭脖頸一鬆,摔了下去,倒在一個堅實的臂彎裡,苦澀的香氣充盈入鼻。

他來了!她欣喜地睜開眼,心裡一突,一雙充血的眸子映入眼簾,暗紅猶如一抹腥甜的血色浸染在那雙眸中。

裴鳳慕看清趙昭臉上的紅腫,扯爛的領口,太陽%e7%a9%b4爆起青筋,暴虐之氣溢滿肺腑,鐵爪入鉤,骨頭的脆響聽得趙昭牙酸。

“啊!!!”季晏堂捂著角度詭異的手腕疼得在車裡打滾,“來人啊,來人啊,把他給我殺了!”

裴鳳慕森然一笑,將趙昭放到一旁,右手掐住季晏堂的脖子掄倒在地,一拳接一拳地砸到他英俊的臉上,鮮血濺在翹起的嘴角。

趙昭揪著衣領閉著眼撇過頭不敢再看,起先耳邊還有季晏堂的慘呼聲,但隨著一聲聲鈍響,他漸漸沒了動靜,濃稠的血液黏在手指聲音越來越清晰。

趙昭受不住了,撲過去從後抱住了裴鳳慕,哭著道:“你真要打死他不成?”

季晏堂要是死了,他們回去怎麼說得清。

裴鳳慕側過頭,半張臉冷白如瓷,背著她的那半張鮮血淋漓,厲聲道:“放手!”

她竟然為他求饒,她知不知道他要是晚來一步,她就會被…

裴鳳慕看見趙昭雪白的頸子上明顯的指痕,腦袋轟地一聲炸了,猛地推到了趙昭,嘶聲道:“你是我的!”

嘶啦一聲,衣襟在他手中四分五裂,恍如被勁風吹落了花瓣的梨花,隻剩下嬌嫩的花蕊,他如惡狼般俯下`身子。

吞下去,將她整個吞下去,她就是你的了。

心裡的野獸拍咆哮著,慫恿他。

再也不會有旁的人敢染指她。

饑餓的本能吞.噬了裴鳳慕的理智。

趙昭想不到他竟會這般瘋狂,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殘陽溫柔地跨過一具具早已涼透的屍體,攀上了停在林邊卻不停搖晃的馬車,好奇地一探究竟。

案幾壓在生死不明的季晏堂身上,比晚霞還豔的血泊裡是摔碎了的白瓷茶壺碎片,一條白花花的胳膊伸了過去,蔥根般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撿起一塊碎瓷片,還不等有什麼動作,一雙青筋浮現的大手扣在了皓腕上。

“放開我…”趙昭左手死死捂著最後一件遮羞布,發絲散亂,仰著纖細的脖頸,目中凝淚,“我不要這樣!”

旁邊還躺著個季晏堂,他越發了性,趙昭抵擋不住,將瑩白的身軀縮成一團,“我怕,你彆這樣。”

越來越膩的香味充斥著狹小的車廂,刺激著裴鳳慕的嗅覺。

裴鳳慕紅著眼,執著地探尋最美味的地方,他不曾窺見的地方,他用頭拱著她,像條獵狗順著香味尋找。

“不不不。”趙昭推他的腦袋,再沒多餘的手掩護,在他咬住邊緣的時候,淒慘地哭喊,“我不要!”

裴鳳慕動作一頓,趙昭用力蹬腿踢他的肚子,痛哭失聲:“裴鳳慕你個混蛋,就會欺負我,你這樣跟彆人有什麼區彆,你混蛋,你就是個大混蛋!”

趙昭哭喊了許久,嗓子都啞了。

“住嘴!”裴鳳慕壓住她的雙手,冷著嗓子吼她,“不許動!”

趙昭仰頭望去,依舊是冰冷的鳳眸卻多了一絲清明,她眼睛一亮:“你、你醒了?!”

裴鳳慕看著動作間歪了的小衣,他苦苦探索的珍寶半遮半掩,實在一點也不想清醒。

趙昭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眼淚掉得更凶了,淚珠恰好滴落在上麵,要了人命。

“不許哭!”裴鳳慕憤憤地放開了她,側過身掐了一把自己的腹部,悶哼了一聲。

趙昭連忙起身背對他,後背一暖,是他的披風,她忙裹好了自己。

總是這樣,打一巴掌再給她兩顆棗,當她很稀罕嗎,衣服都被扯壞了,他的披風又那麼大,怎麼穿怎麼彆扭。

晚霞的顏色越來越淡,趙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擔憂道:“咱們怎麼辦?”

“去附近的莊子裡找一處落腳,我留了記號,聽竹會找來的。”裴鳳慕聲音恢複了平靜。

“那他呢?”趙昭指了指季晏堂,一想到剛才…那樣的時候,旁邊還有他,哪怕他早就昏死了,趙昭還是羞得不行,裴鳳慕太過分了!

裴鳳慕眼角掃了他一眼:“一起帶著。”

他還有用。

裴鳳慕起身要下車:“我去拉車。”

趙昭這才正眼看他,卻見他捂著肚子手上全是血,忙道:“你受傷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裴鳳慕抿唇不做聲,他太著急趕過來,中了外麵埋伏的人一刀,剛才又被她踢了好幾腳,為了讓自己不衝動,他又親自撕裂了傷口。

“你…”趙昭咬了咬唇,“你過來。”

好吧,她就是心軟,沒救了,用扯壞的衣服給裴鳳慕簡單包紮了一下,暫時止了血,的確得儘快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

裴鳳慕打開車門下來,趙昭看見遍地的死屍,眼睛都直了,臉色刷白地道:“這是?”

裴鳳慕不屑地一笑:“季晏堂為了你倒是煞費苦心。”

趙昭忙跟著他一起下了車,見裴鳳慕不解地看她,低了頭支支吾吾:“我不想跟他單獨在一起。”

趙昭也不明白,明明這人剛剛還...但是他隻要不發瘋,在他的身邊,才能安心。

她裹得嚴嚴實實,裴鳳慕仔細看了看,沒什麼不妥,便將她帶到了前麵,她安安穩穩地在他身旁,他也沒那麼煩躁了。

很快,他們就在附近找到了一戶村家,男主人是個獵戶,夫妻二人拿著獵具警惕地打開了院門。

裴鳳慕摟了趙昭,說道:“兄台,我們夫妻路遇劫匪,死裡逃生,能否勞駕收留我們一宿,家裡人很快就會來接我們。”

他出來前換了男裝,趙昭紅著臉埋在裴鳳慕的懷裡。

那獵戶看了看他們,仿佛在揣摩是否可信。

趙昭也知道事急從權,陪著裴鳳慕演戲,抿著唇哀求地看著那村婦:“姐姐,我們不白住,我這對墜珥還值幾個錢,請姐姐收下。”說著就要動手摘下來。

那村婦看見她這幅嬌嬌弱弱的樣子早就心疼了,她一開口,柔柔的聲音,更是憐意大盛,忙推著丈夫去扶裴鳳慕。

她拉過趙昭,看她披著男子的披風,猜想那土匪一定是看小媳婦貌美動了色心,這男的一定是保護媳婦受得傷,心中一熱,拍著%e8%83%b8口道:“不用怕,你們儘管住下,我一會兒拿傷藥給你,還有衣裳。”後麵兩個字是悄悄在趙昭耳邊說得。

“謝謝姐姐。”趙昭臉色又豔了幾分,將那獵戶夫婦都看傻了眼。

裴鳳慕咳嗽了一聲,擋著了獵戶看向趙昭的目光,幽深地掃了他一眼。

獵戶忙收回了視線,扶著他們進去了,等妻子把藥和衣物送過去後,搖搖頭覺得好笑。

那人的醋勁兒也太大了,隻不過是吃驚罷了,長得再美又如何,媳婦還是自家的最好。

“我再去打點熱水,拿點吃的給他們。對了,你彆忘了拿繩子把他們馬車那個人給綁了,他可真不是個東西,竟然裡應外合陷害家主。”獵戶的妻子忙來忙去,還不忘叮囑他。

“知道啦。”瞧,媳婦多好心。

趙昭開門接過女主人送的熱水、藥和紗布,浸濕了毛巾,擰開後慢慢地走到裴鳳慕身邊道:“先擦擦,再上藥吧。”

裴鳳慕“嗯”了一身,接了過去,緩緩解開上衣。

趙昭忙轉身背對他,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和偶爾很輕微的一兩聲抽氣聲,她咬了咬唇。

她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她就這麼把他仍在那裡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那傷口在腰上,他勢必要脫了上衣才行,那她不就全看見了,這怎麼成呢。

這個時候是特殊時刻,不要計較那些小節啦。

就這麼胡思亂想,左右搖擺的時候,裴鳳慕早已上好了藥,隻是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