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編號。”這是他們定義的。
對這些事情,卓婉很好說話,任由他們喜歡,“你們按照年齡排十五、十六、十七,可行?”
“不行,憑本事。”年齡最小的卓輝不同意,“誰的本事大,誰是十五掌櫃。主子來說,誰本事最大。”
卓婉幽幽地笑了一笑,年輕的管事,戾氣重,非要比出來個一二三來。
“你們的本事各有千秋,不好輕易斷論。”卓婉從背包中拿出濕地大開發遊戲圖,“既然要爭,那就爭十五掌櫃這一個稱呼,贏的人為十五掌櫃,輸的人還是管事。”
“濕地,用了兩年的時間來做準備,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欠你們這點東風。”
“三掌櫃早一年就帶人去了濕地,根據濕地的情況,種了些能吃的糧食,前幾天來信,種成了。剩下的都在這個遊戲圖裡。”
“你們各挑一個模塊來玩,打分標準也在後麵寫著,誰的分數高誰就是十五掌櫃。”
送走滿懷雄心壯誌的三大管事,卓婉看著被挑走的遊戲模塊,樂顛顛地找秀衣討賞。
她依靠她的聰明機智,把三個管事哄到濕地幫三掌櫃了。
墨衣緊緊地跟在她的後麵,寸步不離,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肚子裡揣著個小骨朵,所有人都比她緊張。
卓婉回到後院,小老太太給她端來一條魚,讓她坐在陽光下,慢慢地吃,不要去跟秀衣添亂。
“紅衣呢?”卓婉從早起就沒看見紅衣。
“去南山給你摘新鮮的水果去了,來來回回,也得到吃午飯的時候。”小老太太慈笑著,摸了摸她的肚子。
“三個月,什麼都摸不出來。”卓婉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依然沒有任何的起伏。
小老太太笑道:“裡麵有個小骨朵,摸不出來,也能感覺的出來。”
卓婉點頭,“我感覺到小骨朵想吃雞蛋餅,兩個雞蛋一張餅的那種。”
“馬上就來。”小老太太大笑著進了廚房。
卓婉把魚端到廚房門口,坐在被陽光烤的暖蓬蓬的草墊上,跟小老太太說著話,慢慢地吃著魚。
青衣說,吃魚補腦。
她就一天一條地吃著,做魚的花樣多,吃了一個多月,她也沒吃膩。
等她吃膩的時候,再提醒青衣,核桃也能補腦。
正吃著飯,苗落風和柳卿提著竹籃過來,把竹籃中的佛跳牆放到卓婉麵前的木桌上。
苗落風去幫忙裝車,柳卿坐到卓婉的旁邊,摸摸她的肚子,“小骨朵還沒長大。”
“過了四月,就能摸出來了。”
柳卿把佛跳牆盛到小碗裡,讓她端著慢慢地吃,“今天胃口好不好?”
“好~”卓婉揚著小甜嗓,甜蜜蜜地笑著。
柳卿也跟著笑了起來,“胃口不好也不要緊,我跟落風天天來給做飯,一百樣飯菜裡總能找到喜歡吃的。”
“小骨朵好養活,不挑食。”
卓婉說的是實話,自從被青衣確診後,也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身體需要,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好,以前不曾喜歡吃的青菜,她也覺的很好吃。
聊了一會天,把行李都裝到車上後,柳卿和苗落風也回去收拾他們的行李。
他們兩人跟著卓婉來到這裡後,開了一家小麵館,隻做三鮮麵。
憑兩人的本事,完全可以開一個大酒樓,思來想去,兩人選擇在碼頭開了一家實惠的小麵館,給來往碼頭的行人做麵吃。
碼頭上,行人來自天南地北,口味不一。
他們兩人聽來往行人的意見,精益求精地把三鮮麵做到了極致。
無論是嗜酸的行人,還是嗜辣的行人,吃下一口麵,便不舍得再添酸添辣地破了味道。
整三個月,卓婉坐穩了胎,勒安謙來接她回京城,柳卿和苗落風也關了麵館,跟著回京城。
“你們就是我和落風的家人,你們都走了,我們在這裡舉目無親,還有什麼好留戀的。當初開麵館,也不過是為了打磨廚藝,讓我們兩人有彆人比不上的一道麵。”柳卿笑著跟卓婉解釋。
“再說了,你肚子裡有了小骨朵,我和苗落風不放心,跟著你走,還能看著你點。”
一路上,柳卿和苗落風針對孕吐提前做好的準備都沒派上用場,卓婉臉蛋紅潤,睡的香,也吃的香。
勒安謙扶著她在沙灘上走了兩圈,便把她抱上馬車,脫掉她的鞋,給她揉腳,“身上難受嗎?”
“沒有彆的,隻腰酸。”卓婉一手支在腰上,仰躺著。
勒安謙給她浮腫的腳按摩了一遍,讓她靠在他的懷裡,謹慎地掌控著內力,給她慢慢地揉著腰。
卓婉很快就睡著了,馬車進入卓府,她也沒醒來。
卓府中的所有人都輕手輕腳的。
李氏撩開車簾,看了一眼婉婉的肚子,心裡驚了下,算算日子,也就在這幾天生產,難怪大成這樣。
勒安謙等秀衣和青衣把她用慣了的枕頭和被褥全部鋪放妥當,鑽入車廂,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放到床上。
卓婉無意識地把手放在肚子上護著,小呼嚕一個接著一個,睡的傻甜。
秀衣和青衣跟在李氏身後,來到左廂房。
李氏擰著眉頭,道:“婉婉的呼嚕聲有些急促。”
“無事,生下孩子就不會再打呼嚕,這是被小骨朵累的。”
李氏沒有看著她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現在猛一看見這麼大的肚子,心裡的擔憂,怎麼都放不下,儘管知曉,有青衣在,婉婉出不了問題,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仔仔細細地問了一遍。
青衣耐心地回複著。
卓婉這一胎,是卓府中第四代的頭一個孩子,所有人都稀奇地想要摸一摸她的肚子。
已嫁給禦史家方湖的卓曦聽到卓婉回來的消息,便帶著方湖回到了卓府,要住到卓婉生產。
卓曦來的巧,她回到卓府的第一晚,卓婉就發動了。
卓婉被勒安謙抱入產房,她還沒來的及聲嘶力竭地喊疼,青衣在她肚子上擠壓了幾下,小骨朵就出來了。
“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
卓婉一臉認真地跟勒安謙說著話,“自打懷孕後,我就開始做心理建設,生孩子都是從鬼門關溜達一圈,不進門也要疼上個把時辰。用來補氣的人參片,用來安慰的雪花糖,我都提前準備好了。”
卓婉瞅了一眼躺在繈褓中睡覺的小骨朵,“竟都沒用上。”
勒安謙愛憐地親了下她濕漉漉的額頭。
卓婉休息了一晚,被小骨朵的哭聲吵醒,迷蒙著眼睛,讓勒安謙把小骨朵抱她懷裡。
有了安謙在一旁看著,她安心,喂著小骨朵也能睡著。
秀衣和她美人娘變著花樣地給她補,她自個吃的不亦樂乎,每天都被勒安謙拉著活動筋骨,肉隻長到了該長的地方。
戚夫人來看孩子,被卓婉現在的模樣驚喜了一下,她在卓婉去南方時,來到京都居住,滿打滿算,三年沒有看見小花。
她忙著打理小花給她開的黃金樓,始終沒有抽出時間去南方看她。
“你現在長開了,與你母親年輕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老祖宗說我跟外祖母年輕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卓婉笑著總結道:“有血緣關係的美人都長一個樣。”
戚夫人笑著附和道:“那小骨朵長大後也與你現在的樣子一模一樣。 ”
卓婉笑著搖頭:“說不定會更像她美人爹。”
第172章 完結
清淩淩的天,一掃昨日的粘膩。
卓婉坐在大虎的懷裡,抱著一碗水果凍,美滋滋地吃著。
小骨朵的小胖手抓著金尾猴的尾巴,呀呀地說著話。^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刁鑽頑劣的金尾猴在小骨朵麵前,溫柔的不像一隻猴子。
幾近成精的大猩猩,看到小老太太喂小骨朵雞蛋羹,便從她手裡搶過來碗和小骨朵,小心翼翼地喂著。
黑白團子把小骨朵看成了它的崽,大金鏈子大金鐲子全藏了起來,給小骨朵攢著。
海雕夫婦開發了新技能,從湖中叼起活魚,迅速地飛到廚房,讓柳卿給小骨朵做魚肉泥。
可能是卓婉懷孕時吃多了魚肉,小骨朵熟悉了魚肉的味道,能吃輔食後,她就格外的愛吃魚,海雕夫婦似乎是認準了這一點,天天來來去去地飛著叼魚給這娘倆。
娘倆被十一隻護的滴水不漏,有它們在時,旁的人不能輕易靠近。
上完早朝,勒安謙帶著金猊來到後院,便見母女兩人依偎著趴在大獅軟蓬蓬的鬃毛上睡回籠覺。
勒安謙彎腰,抱起糖包,滿眼笑意地低頭親%e5%90%bb了下她的眼睛,把她抱進臥室。
留在外麵金猊,蹲下來,戳了戳小骨朵肉嘟嘟的臉蛋。
大獅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瞥了金猊一眼,抬起爪,拍了拍小骨朵,讓她睡的更踏實一些。
勒安謙把小骨朵也抱進房間,看著同樣睡姿的母女倆,心宛若被柔軟的糖紙包裹著,甜的,暖的。
金猊昨夜已熬夜處理完奏折,可以在他姐這裡消磨一天。
從書房拿出一個話本,半躺在院落陽光下的搖椅上,悠哉哉地看著話本。
勒安謙換上了一身簡單柔軟的長袍,糖包和小糖豆都喜歡往他身上撲,柔軟的布料,不會擦傷她們。
仔細地洗乾淨手,進入小廚房,給小糖豆蒸了碗雞蛋羹又壓了些果泥,調好麵糊,給糖包攤了一張雞蛋餅。
他隻給他的糖包和糖豆做飯。
沒金猊的份兒。
金猊聞著香味,自力更生地炒了一盤小蔥雞蛋,烤了一個饅頭。
把小蔥雞蛋端到院落中的石桌上,嘗了一口,手沒生,味道很不錯。
不等勒安謙去叫醒母女倆,大獅摔著尾巴進屋叫醒了兩人。
卓婉眼神朦朧,乖生生地坐在床上回神。
小骨朵揉著眼睛,嬌滴滴地含著淚,小聲地哭著。
卓婉下意識地抱起小骨朵,拍著她的背,輕聲地哄著。
小骨朵聞到熟悉的味道,安靜了下來,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看著卓婉,嘴角微微地翹著。
卓婉低頭,輕輕地咬了口她圓鼓鼓的小臉蛋。
小骨朵揮著小胖手,咯咯地笑了起來。
勒安謙進屋,親了下母女倆的額頭,彎腰給她穿上鞋。
懷孕時,他給她第一次洗腳穿鞋後,她便鮮少有自己洗腳穿鞋的機會了,反倒,時不時地被他哄著給他洗腳穿鞋。
卓婉隻當這是他的生活情趣,十次中有八次會如他的願給他洗腳穿鞋,剩下的兩次,實在是他的大漢腳太臭,嫌棄。
勒安謙伸出手,想要抱走小糖豆。
小糖豆一把抱住糖包的脖子,咿咿呀呀不肯鬆手,她更喜歡香香軟軟的懷抱。
金猊吃完飯,跟卓婉嘮嘮叨叨地說著沙城又發生了打架鬥毆的,沿海居民不願意遷移濕地,南方的鄉紳又開始惡性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