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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雄夫人 眯眼笑笑 4459 字 5個月前

來,顫聲道:“真的呀……”

“假的。”勒安謙緩緩地撫平她的發絲。

“騙人,肯定是真的。”卓婉根據他剛才的反應肯定了這個猜測。

勒安謙揉揉額頭,“閉嘴。”

卓婉乖覺,緊緊地捂住嘴巴。揭了他主子的短,他鬨情緒了。她懂。

帳外,墨衣和侍衛的額頭滿是後怕的冷汗,渾身僵硬的宛若在冰河中行走。

就連墨衣都沒想到,她家傻子會問這些禁忌問題。

而他們也同樣沒想到,主子就這樣輕飄飄地忽略了過去,竟沒有再一次的血流成河。

侍衛粗魯地一甩臉上的汗,沙啞道:“你們怎麼養傻兔子的?竟能活蹦亂跳到現在。”

“秀衣養的。”墨衣早就嫌棄她了。

“秀衣是個能人。”侍衛同情她們四個,“操碎了心吧。”

“有本事,當著秀衣青衣說。”墨衣冷冰冰地看著他,“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她們可以。我不介意仗勢欺人一回。”

“姐!我錯了。”

侍衛忍了半晌沒忍住,憋不住地連環問道:“小胖妞啥時候及笄?娶她需要多少彩禮?沒有那麼多彩禮能不能通融一下?”

他現在最操心的就是小胖妞被彆人搶走。

這兔子雖然又傻又肥,但架不住毛白肉美。他主子要是最後沒叼到嘴裡,他們所有人都絕對活不了。

不是誇張,是真活不了。

墨衣麵無表情地閉上眼睛打開聽覺,她們四個好不容易把一朵小嬌花養到含苞待放,臨近綻放,卻被人覬覦打算強行摘走。

彆問她心情,她隻想摘掉這個人的手。

墨衣聽到綿長的呼吸聲,便知她已熟睡,想入賬內,被侍衛攔了下來。

“無詔不得入內。”

墨衣與他對峙片刻,後退一步,守在門外。

勒安謙慵懶地躺坐在她的身邊,看她睡顏良久。

月色慢慢退下,嘈雜聲漸起。

勒安謙觸碰了下她的耳垂,“進來”。

墨衣一身寒氣的走入賬內,臉色冷若冰霜。

勒安謙把他的外袍蓋在她的身上。

墨衣用外袍把她包裹嚴實,抱起她走出賬外。

早起的老軍師正痛呼著老寒腿又犯了,遠遠地看見墨衣和她懷裡的小人,把膏藥隨便一抹,腿腳麻利地跑向主帳。

“妥了?”老軍師激動地問著侍衛。

“路漫漫其修遠兮。”侍衛指了指墨衣離開的方向,“娶妻不容易,咱們現在就可以商量彩禮的事兒了。”

老軍師了然,他們窮,主子更窮。

該提前準備的。

第42章 佛珠

安靜雅致的帳篷內,銀光閃閃,秀衣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停下了手中的勁氣。

墨衣把卓婉放到床上,看著滿地的石粒和折斷的銀針,兩眼暈上了點點驚喜:“化虛!”

秀衣輕笑著點點頭,“困住的是心,心靜了,也就容易了。你的武道亦是如此。”

墨衣皺眉沉思。

秀衣把熟睡中的小人從外袍中解救出來,她的小臉蛋被厚實的外袍捂出了濕氣。

粉嫩嫩,白潤潤,看著喜人。

秀衣笑著親了下她的小臉蛋。

墨衣輕輕地走過來,粗糙的手指戳了下她的小臉蛋,煮熟的白皮紅餡玫瑰大湯圓。

秀玉坐在她的腰側,雙眸含笑地看著她軟綿綿的睡顏,恬靜的讓人心軟如水。

外麵訓練的嗬斥聲終是驚擾了她的睡眠。

卓婉沒有睡夠,渾身都在難受,嚶嚶地抱著外袍蜷縮到了角落裡。

秀衣知她在這裡睡不安穩,沾濕手帕給她擦臉。

卓婉從角落滾到秀衣的懷裡,抱著她的腰,嬌滴滴道:“眼睛疼~”

墨衣捏了把她水腫起來的胖臉,譏諷道:“活該你疼,夜裡不睡,鬨騰什麼。”

卓婉蹭著秀衣的腰,笑嘻嘻道:“我想你們了。”

墨衣嗤笑了一聲,“你是想辣火鍋了。”

卓婉語重心長:“彆這麼說,說透了多傷感情。”

秀衣笑著點點她的鼻尖,輕柔地給她按摩。

卓婉閉上眼睛,舒服的渾身都癱軟下來。

“秀衣,我想把佛珠給小夥伴。”

“不可。”秀衣拂開她脖頸上的發絲,溫和道:“你的貼身物件不可以隨便送人。”

“這就有點不好辦了。”卓婉決定聽秀衣的話不送他了,“已經答應了卻再反悔,他估計會很難過。”

墨衣涼涼道:“反正已經送過手帕了,也不怕再多這一兩件。”

“你這樣不講究,秀衣會罵你的。”卓婉眼巴巴地看著秀衣。

秀衣笑著瞪向墨衣,訓斥道:“不可胡言亂語。”

卓婉心滿意足,躺在床上,翹著兩條小腿,滿臉的燦爛。

墨衣坐到床尾,把卓婉的腳放到腿上,脫掉她的襪子露出她光溜溜的胖腳丫子,皺眉道:“你腳底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這事兒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墨衣給她壓腳底的%e7%a9%b4位。

“故事前因:小牙帶我去它地盤玩;**:小夥伴來它地盤找禪珠;結果:我們結伴走出深林。”

墨衣瞥她一眼,手上用力。

卓婉“嗷”的一聲,半個身子都疼的彈了一下,腳趾頭緊緊地蜷縮到了一塊。

墨衣壓散一塊淤腫,又壓向下一個淤塊。

卓婉用力,想要從墨衣手裡奪回她的腳。

“青衣說,我的腳會慢慢好起來的,已經用了最好的藥膏。”

“太慢。”

“慢點沒關係,我可以慢慢地等著好起來。”

“不行。”

卓婉淚眼婆娑地看向秀衣。

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的秀衣笑了起來,心想,小姐水潤清亮的眼睛確如墨衣所說,漂亮的勾人心癢。

求救無望。

卓婉的淚花眨眼間就沒了,忍著痛跟墨衣打商量,“十塊奶酪。”

墨衣揉散淤腫,“一塊。”

卓婉配合地脫下左腳的襪子,賣可憐道:“我把攢起來的糖都給了小牙和黑熊。”

“兩塊。”

“你不在我身邊,我這幾天吃的都是清湯寡水。”

“三塊。”

“我昨天試了一下以前的衣服,完全穿的下,今年的新衣服不用改尺寸了。”

“四塊。”

“我可乖,每天都拉筋抻腿。”

墨衣放下她的腳,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彆得寸進尺。”

卓婉連連點頭,笑的可甜,“五塊~”

墨衣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瞟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卓婉笑的歡快,墨衣這是默認了。

秀衣搖頭笑道:“明明給你在宅子裡留了一食盒,你還要逗墨衣,小心把她惹惱了不理你。”

卓婉在床墊上花式打滾,“不怕,墨衣惱了,我還能把她哄好。”

“看把你能耐的。”

紅衣大笑著闖入帳篷,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床墊,一把撈起卓婉,向上拋了拋,“輕了。”

卓婉滿眼滄桑地任紅衣又揉又親。

“秀衣說了,你們不能隨隨便便地親我。這樣影響不好。”

紅衣才不管這些,抱著她親的更狠的。

“我沒洗臉。”卓婉試圖拯救她被親變形的臉蛋。

“不洗臉也是香香軟軟的。”紅衣大笑著,下巴在她暖暖軟軟的頸窩蹭了幾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卓婉無奈了,拍拍紅衣的肩膀,“那你隨意。等秀衣生氣了,我可不管你了。”

紅衣很是節製地停了下來,對著她擠眉弄眼示意著。

卓婉看看秀衣黑氣沉沉的臉色,聳聳肩,她愛莫能助。

紅衣賠笑著被秀衣攆出了帳篷。

紅衣一身泥裡打滾的樣子,臟兮兮地回來,又臟兮兮地離開,連個臉都沒得洗。

卓婉扒在門簾處,跟紅衣揮揮手,致以幸災樂禍的眼神。

卓婉身上的衣衫被紅衣蹭上大片濕泥,秀衣從隨身行李中找出一件深色長衫。

卓婉的骨架比秀衣小上幾分,換上寬大的外袍,更顯嬌小。

秀衣笑著給她係緊腰帶,把袖口和褲腳給她紮緊。

“以後要多做幾件深色衣服,顯瘦。”卓婉對自己身上的這套深衫特彆滿意,視覺效果少十斤。

“小姐適合鮮豔的色彩。”秀衣給她腰上纏上彩鞭,又在她手腕和腳上纏上了淺藍色的小鈴鐺。

秀衣給她拆開盤發,用五顏六色的絲帶給她紮上小辮。

“墨衣不在你身邊,不能讓人碰你,如果有人拉你的手,你就對著他的手搖一搖鈴鐺。”

“好。”卓婉乖乖點頭,她知道小鈴鐺裡肯定有青衣灑的藥粉。

秀衣還是不放心道:“如果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又出現對你不利的人,你應該怎麼做?”

“跑!”卓婉想都不想,答案脫口而出。

秀衣皺眉,嚴厲道:“你跑的過他嗎?後背能留給不信任的人嗎?”

卓婉搖頭,使勁憋出凶狠的目光,“我拿鞭子抽他!”

秀衣點頭,走到桌前,拿出信紙快速地寫了幾筆,把信口封住,遞給卓婉。

“把這個給師叔和大師兄看。”

卓婉把信折疊到荷包中。

“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在家聽師叔的話,儘量不要外出。”

卓婉聞弦知雅意,“現在很亂?”

秀衣微微點了點頭,並不瞞著她,給她詳細地解釋道:“敵軍窮途末路,他們現如今已開始不計成本得失地胡亂攀咬。”

卓婉托著腮想了想,“從現在起,我要閉關修煉。”

秀衣好笑地問道:“修煉什麼?”

“修煉書法,我的曠世巨作,刻不容緩。”

卓婉抓緊時間在嘴裡放上一塊奶酪,又被墨衣用外袍裹的嚴嚴實實地帶出了軍隊。

路上,卓婉耍賴,不想走路,被墨衣一臉黑沉地拎回了大宅,把她扔給小老太太,甩身走人。

卓婉回到宅子裡,哪裡也不去,乖覺地趴在床上寫回信。

小老太太端著紫米粥放到床頭,問道:“腳又疼了?”

卓婉從被子中伸出兩隻紅通通的胖腳丫子給小老太太看,“本來走路不礙事,墨衣給按了按,能快點好。”

“是不是一碰就癢。”小老太太壓了下她的腳背。

卓婉連連點頭,也不忙著喝粥了,滿眼期待地看著小老太太。

“你惹墨衣生氣了?”小老太太好笑地給她解開腳底的癢%e7%a9%b4。

“沒有。”卓婉回答的斬釘截鐵。

小老太太慈笑著,不揭穿她顫巍巍的眼睫毛。

“秀衣給的。”卓婉從荷包中掏出書信。

小老太太拆信,看完裡麵的內容,笑出了聲。

她揉揉卓婉的頭,笑道:“被秀衣逮住了,以後不能睡懶覺了。從明天開始,你要早早地起來學甩鞭。”

“師叔,”卓婉皺著眉頭,認真道:“我骨骼清奇,不是習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