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墨色蛇尾取代。
瑪姬下意識便想靠近風輕語,奈何變成半人半蛇狀態的風輕語似乎有些神誌不清,巨大的蛇尾不安地四處掃蕩,“啪”的一下便甩到了瑪姬腰際。
侍衛隊見狀,迅速移動到瑪姬身旁,把人拉回來,護了起來。
而米娜作為離風輕語最近的人,成了受傷最嚴重的。
“遭了,神力不受她的控製了!”米娜被蛇尾甩開到一邊,看著近乎發狂的風輕語,手足無措。
“想辦法弄昏她,”瑪姬語氣是十分罕見得焦急,“但不要傷著她!”
“是,殿下!”荷娜跟尤娜弓著腰,一步步,試圖朝風輕語身邊湊去。
此時的風輕語隻覺得體內的神力跟發了瘋一樣,想要衝破身體的束縛。然而這種狀態持續了沒多久,她便發現,體內似乎又出現了一股力量在跟神力無限拉扯。
“我的孩子。”
“誰?誰在喊我?”
“還記得我教過你的心法嗎?”
聽到這個聲音,風輕語覺得自己狂躁的內心逐漸平靜了下來。
那邊試圖來製服她的荷娜跟尤娜再一次被蛇尾挑飛,就地一滾,爬起來繼續朝著她靠近。
就在荷娜繞後,馬上就要走到風輕語身邊的時候,就見她尾巴一甩、身子一晃,整個人朝後邊倒去。
荷娜眼疾手快,忙上前幾步接住了她。
懷裡的人雙眸緊閉,腰下的蛇尾漸漸變回了雙腿。
看到這,瑪姬才放下心來,示意荷娜把人交給自己,而後者有些猶疑:“風小姐她現在狀態不穩,殿下您……”
“無妨,”瑪姬把人接到自己懷裡,也顧不上自己胳膊和腰際還有傷,對荷娜道,“你們把這兩個人押下去,嚴加看管,等我提審。”
“是,殿下。”
在醫療隊的幫助下,米娜也站了起來,正準備跟上,卻聽瑪姬道:“安妮跟一組過來,二組帶米娜去休息。”
米娜還想說什麼,但此時的她感覺身體仿佛散了架一樣,隻好乖乖回去養傷。
看著風輕語背後本該是劍傷的位置,皮膚光滑如初,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連瑪姬都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看錯了。
安妮帶著一組給風輕語檢查過後,對瑪姬道:“風小姐身上的傷……全都不見了,而且生命體征也已經恢複了正常,並無中毒跡象,此時正在沉睡,過會兒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瑪姬點點頭:“你留下,其他人回去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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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
這段寫得太糾結了,總是寫不出自己想要的畫麵感
或許自己可能不適合寫文,去做個導演吧(不是)
第50章 No.050
待屋裡隻剩下安妮, 瑪姬直言道:“她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安妮偷瞄著她的表情,猶豫著點點頭。
最近幾個月以來, 她一直跟著米娜在忙風輕語的事,雖然米娜沒有把實情告訴自己, 但大致上的情況也猜的差不多了, 隻是不知道瑪姬此時突然這麼問是為什麼。或許是她知道了自己……
瑪姬見她點了頭,也沒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隻是看著床上的人道:“既然米娜信得過你,那在她養傷這段時間,看顧風輕語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是,屬下定不辜負殿下信任。”
“靈泉水呢?”
安妮從她隨身的醫療箱裡把重新加了瓶蓋的泉水遞給她:“這次多虧了風小姐。”
瑪姬接過來, 心情複雜地看了幾眼, 又遞還給安妮:“你先收著,等她醒了, 交給她處置。”
“是。”
禁閉室。
荷娜跟尤娜處理好了傷口, 正在盤問抓回來的兩人,而被盤問的朱笛一臉坦然,倒是另外那個一臉憤憤。
瑪姬走到桌旁坐下, 看著麵前桌上那把沾了血的劍, 眼前便又不自覺地浮現出之前,風輕語臉色蒼白著跟自己說“保住了”的畫麵,分外刺眼。
一時間,瑪姬隻覺得自己想殺人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但在她心裡的幾個問題搞清楚之前, 眼前這兩個人還不能死。
“她是怎麼知道的?”握成拳的手放在桌麵上,瑪姬壓製著怒火道。
朱笛剛想說什麼, 就聽到那人冷笑一聲開了口:“這還用問?自然是你府上有內賊。”
瑪姬看向朱笛,明顯是不信那人的話。
在三人飽含不同情緒的目光下,朱笛緩緩開了口:“是殿下逼供了菲安娜,才得知您也偷偷存了一份泉水,並且藏在了實驗室內。”
“為什麼要搞破壞?”
聽到荷娜這麼問,那人情緒瞬間激動:“你們還在裝什麼無辜?要不是你們派人跟菲安娜裡應外合,打碎了殿下那瓶泉水,殿下也不會想到要以牙還牙!”
聽到這話,瑪姬看向一旁的荷娜跟尤娜,後二者也是一臉茫然,搖搖頭示意並不是自己下的令。
“除了你還能有誰!”那人看她不想承認,繼續道,“可惜朱笛這個叛徒臨陣倒戈,背叛了殿下,不然現在我已經打破瓶子,還能順道撿個人頭回去邀功……”
提起這個,荷娜更是憤憤,要不是風輕語神力已經覺醒,此時還不知會是什麼境況:“你來破壞泉水,為什麼還要在劍上淬毒!”
“當然是以防萬一了!沒想到那家夥沒什麼本事,還敢單槍匹馬闖進來,真是自找苦吃!年紀輕輕、香消玉殞,可憐了……”
“啪”地一聲,那人臉被扇到一側,尤娜咬牙切齒道:“對非武者動手,真是丟習武者的臉!”
瑪姬抬手製止了荷娜想罵人的話,問道:“實驗室和內室的兩扇門,你們都是怎麼打開的?”
那人得意洋洋:“那當然是因為——你們有內賊啊!”
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瑪姬覺得十分荒謬;第二次聽到,瑪姬的內心卻有些動搖了。
無論是內室的門還是外實驗室的門,這片區域的解鎖權她一直都沒有授給朱笛,而現在,兩扇門都是絲毫沒有破壞就被打開了,除了實驗室內部的人員,不做他人想。
思及此,瑪姬蹙眉問道:“是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人看著三人表情愈發沉重,反倒笑得更開心了,“被自己的人背叛了的滋味,很難受吧?”
尤娜忍無可忍,又給了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說到底還是自己昔日的戰友,朱笛忍不住出聲道:“勞拉!彆再胡說了。”
“你已經不是我的上司了,你管不著我了,朱笛!你現在隻是一個叛徒,背叛了殿下的叛徒!”勞拉大聲吼道,“朱笛,你是個叛徒!”
瑪姬擺擺手,有些不耐:“把她押出去。”
“到底是誰?”
朱笛沉默片刻後道:“我不知道,等我和勞拉到的時候,門就已經是開著的了。”
荷娜思索片刻,隻覺得事情實在太過巧合了,實驗室門鎖的記錄係統剛剛壞了一天,就有人在晚上悄悄開了門,於是問道:“殿下以為?”
如果內賊真的是實驗室的內部人員,那麼現在除了米娜,所有人都有嫌疑,而自己偏偏還交代了安妮去照顧風輕語——
想到這,瑪姬心下一凜:“去客房,快!”
安妮看著手裡的靈泉水,一個念頭在腦海裡漸漸成型——趁她還睡著,趁殿下不在,趁這裡隻有自己……
不,自己不能對不起殿下的信任!安妮搖搖頭,一臉糾結的痛苦。
可是就算自己不做這件事,之前的事很快也會暴露的,到時候還是會辜負殿下的信任,倒不如做個徹底,或許她們也看不出來……
這麼想著,安妮拿著瓶子,躡手躡腳進了洗漱間。
風輕語一覺醒來,發現床頭暖燈是亮著的,看了看時間,還是半夜。
而此時,在她的房間內,還有第二個人的呼吸聲。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誰在那!”風輕語從床上下來,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隻見安妮從洗漱間走出來,有些靦腆道:“抱歉,風小姐,吵到您休息了。”
見是安妮,風輕語鬆了口氣:“你怎麼在這裡?”
安妮把情況解釋了一遍,又想起了什麼,走到茶幾旁,打開了醫療箱:“這個,殿下讓我交給您處置。”
看著她手裡的玻璃瓶,風輕語正納悶著準備接過來,門卻被從外麵推開了。
“你在做什麼!”
一聲怒嗬嚇了兩人一跳,安妮手一抖,瓶子便脫手向下墜落。
風輕語眼疾手快,俯下`身撈回了瓶子,肩膀卻撞在了桌角,發出一聲悶哼,站直身後不滿道:“瑪姬你乾什麼啊?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幸虧這瓶子沒事,不然我豈不是白受傷……”
正說著,風輕語卻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瑪姬見她臉色變了,十分緊張:“你哪裡不舒服?”
風輕語搖了搖頭,把瓶子舉起放在眼前道:“不對,這瓶裡裝的不是靈泉水!這跟我搶回來的那瓶,不是同一瓶。”
此話一出,屋裡幾個人的神情都變了。
安妮率先開了口:“風小姐此話怎講?這瓶水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啊。”
“我搶回來的那瓶,有明顯的能量波動,而現在這瓶,我從中感知不到任何的能量。”
瑪姬看向安妮:“怎麼回事?”
安妮聽到這話,忙垂頭,語氣有些慌亂道:“屬下不知。”
荷娜上前一步,捏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看著自己:“你真的不知道?”
看著安妮躲閃的目光,風輕語也明白了個中情況:“你把真的泉水藏到哪裡了?”
“說!”捏著安妮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
安妮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我……我說。”
荷娜鬆開了手。
安妮深吸了口氣才道:“在洗漱間儲物櫃……第二排、第三列的格子裡。”
尤娜跟荷娜對視一眼,點點頭進了洗漱間,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瓶子走了出來,準備交給瑪姬。
就聽瑪姬看著風輕語的方向道:“給她。”
尤娜隻好把瓶子交到了風輕語手裡。
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又觀察了一會兒,風輕語點點頭:“是我搶回來的那瓶。”
“安妮,你現在涉嫌出賣機密與偷竊,需要跟我們去訊問室。”荷娜道。
“出賣機密?我沒有!”對於荷娜的說法,安妮反應有些激烈,“我承認,我是一念之差想要偷泉水,但是我沒有出賣機密、背叛殿下!”
“那實驗室的門是怎麼回事?”
一句話叫安妮啞口無聲。
風輕語見事情越發複雜,一時間也沒了睡意:“到底什麼情況?也彆去訊問室了,就直接在這問吧,我也想知道。”
荷娜看看瑪姬,後者點點頭道:“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