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
顧菀寧不自覺地皺眉,章蜜看她進來,開玩笑地說:“你再不回來我都要找人去衛生間撈你了。”
顧菀寧回:“這不是為了出去躲會兒嗎,剛才快要喘不過氣了。”
“哎,忍忍吧。”
章蜜知道她這朋友不喜歡煙味,但現在也沒辦法,賺錢嘛,金主就是上帝。
上帝想抽煙,你還能攔著?
顧菀寧也明白這個道理,她今晚到這裡給6個人化妝,每人200塊,為了這1200塊錢,她當然得忍著。
其實她現在有點想回家歇著,但是章蜜說今天來了不少優質異性,非拉著她和他們一起玩。
章蜜當時的原話是——“你今年多大?26了吧!你算算,從戀愛到求婚怎麼也得用一年吧?之後籌備婚禮、買房買車,又得用半年吧?到時候你都快28了!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顧菀寧微微一笑,反將一軍:“你今年27了吧,現在的男朋友是第幾十任?你算算,哪個超過半年了?好歹是混婚慶這行的,自己還不知道哪年能辦上婚禮呢。你彆替我急了,多替自己急一急成嗎?”
話雖這麼說,她到底沒有拂了章蜜的好意,晚上十點,跟著一幫打扮得妖嬈性|感的小妖精一起去了KTV。
畢竟對於顧菀寧來說,看年輕漂亮的男男女女也是一種放鬆方式,權當消遣了。
今天的局主要是為大老板女兒慶生,算是女性的主場,章蜜找了兩個嘴甜的男公關伺候大家點歌。有人精似的男公關在中周旋,場麵一直很熱鬨。
比起今天濃妝豔抹的小妖精們,顧菀寧這種隻描眉塗口紅的簡直是異類。她沒點歌,倒了杯酒在角落慢慢喝,默默欣賞各位俊男靚女,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有人愛吃肉,就有人愛吃蔬菜,八個男人被十多個妖豔美人圍著,其中一個竟然還要溜出來找清湯寡水的顧菀寧。
“美女,喝悶酒容易醉,一起過來玩吧。”
對她說話的男人有一雙標準的桃花眼,臉色白皙,唇形特彆好看,翹起來帶著一股勾人的勁兒,比那幫女人還要妖孽。
顧菀寧笑了笑,客氣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會唱歌,你們玩吧,祝你玩得開心。”
男人挑眉,他鮮少被拒絕,隻當眼前的美女是臉皮薄。見她垂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坐到她身邊說:“彆嘛美女,不唱歌的話我們可以玩點小遊戲,或者聊聊天,總比你一個人喝悶酒強。”
他說著又向她湊近些,顧菀寧臉色變了變,剛準備起身,卻聽男人笑著問:“哎?你這身上怎麼一股雞崽味兒呢?家裡養鳥?”
“……”顧菀寧抬起胳膊聞了聞,“沒有啊,我隻養了條狗。”
“我這鼻子不會聞錯的。你不承認的話,唔,讓我再好好聞聞……”男人用氣聲笑了下,微抬起下巴,向她臉側湊過去。
曖昧不清的語氣,故意湊近的唇……
顧菀寧皺起眉頭,噌地站起身。見對麵臉色沉下來,她立刻換上一副笑臉,給足他麵子道:“小帥哥,我這酒喝得實在不舒服,身邊還沒帶胃藥,今天先走一步,改日有緣再陪你喝酒,抱歉啦。”
作者有話要說:
腮紅雞:吃調味品會掉毛的!打死都不吃!
直到某天,某雞沒能拒絕房東親手喂來的美食——
顧菀寧:笙笙,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脫發有點嚴重?
腮紅雞:……住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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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鳥身上會有一股窩裡帶出來的雞崽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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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臨走前,顧菀寧聽見男人說:“白瞎人長得好看,怎麼這麼沒勁。”
是啊,她就是這麼沒勁。
顧菀寧放下酒杯,對遠處正和男公關合唱《癢》的章蜜指了指門,表示自己先走了。
章蜜一邊扭著細腰唱“來啊~快活啊~”,一邊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
顧菀寧看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比預計回家時間晚了一個小時。
還好明天沒有工作,不用早起。她走出包廂,打了個嗬欠,頭有點犯暈。
其實她酒量還可以,但剛才的最後一口酒確實有點喝猛了。
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顧菀寧給認識的夜班出租車司機打去電話。
“大姐,是我,小寧。你在城南嗎?方便過來一趟嗎?”
過了十幾分鐘,司機大姐接她上車。送她回家的路上,大姐忍不住又數落道:“都這麼晚了,怎麼能出去喝酒呢?你長得這麼好看,被人盯上可咋辦?要是我今天不在附近,壞人把你帶進哪家賓館,到時候你想哭都沒地方給你哭。”
“我錯啦。”顧菀寧乖乖認錯。
司機大姐無奈搖頭,這孩子是典型的“我知道錯了可我就是不改”,說多少遍都沒用。
車子開到樓下,顧菀寧和她道了謝,開車門時不經意間向自家七樓瞟了一眼。
一道影子在客廳窗前閃過,好像有人在那裡。
顧菀寧下車後又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
從這個方向看不見次臥的窗口,也不知道新室友睡沒睡。她刷卡上樓,輕手輕腳地開門,怕吵醒花生和自己的新室友。
沒想到花生還是醒了,睜開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看她,耳朵動了動。
顧菀寧走過去揉揉它的腦袋:“睡吧。”
說完,她伸著脖子去看次臥的下門縫,隻見柔和的燈光順著縫隙流淌出來——看來新室友是個夜貓子。
少了這份顧慮,顧菀寧放開手腳,大步走向廚房。
晚飯吃得急,出門前鍋和碗筷沒來得及刷。她現在消了些醉意,拍拍臉準備去刷碗,卻發現廚房水槽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顧菀寧愣了下,第一反應是家裡來了田螺姑娘,然後想起自己有了新室友,不禁皺眉。
走到次臥門前,她敲敲門,輕聲問:“於笙,你睡了嗎?”
於笙正在床上和橘子打遊戲,呼吸有點亂,看樣子是剛從哪裡跑回來。
聽見顧菀寧的聲音,她迅速扔下手機,戴上口罩,軟綿綿地回了一句:“沒有。”
顧菀寧不願意欠人情,客套且疏離地道:“謝謝你幫我洗碗,辛苦了。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去買。”
於笙當然想和她一起吃飯,但是她不能。
她下床跑到門邊,隔著木門說:“不用了,我今晚煮的粥還剩一碗,明早喝。”
“好吧,”顧菀寧還想問她吃不吃蝦餃和小籠包什麼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於笙把手搭在木門上,想到自己現在和對方的距離,眼睛彎成小月牙。
“嗯,這就睡了,晚安。”
顧菀寧回了臥室,於笙不舍地撓了兩下門,忽然想起椅子還在客廳窗邊擺著,怔了下,連忙跑出去把它搬了回來。
她動作快,聲音輕,並沒有引起顧菀寧的注意。
天啊,下次一定不能把自己房間的椅子搬出去了,還是站著比較保險!
把椅子擺回原處,心有餘悸的於笙氣喘籲籲地撲上床,拿起手機,發現自己的人物已經回到複活點了。
橘子不吃香菜:魚你個坑貨跑哪裡去啦?我們剛才團滅了!
魚暴富:對不起T^T……我房東回來啦,剛才她和我說話來著。
橘子不吃香菜:算了,你不跑也坑。這把肯定涼涼了,下把你搶個蔡文姬,陪我去浪人頭啊。
魚暴富:不玩下把了,我去睡覺。
橘子不吃香菜:what???說好的奮戰到天明呢???房東回來你就不玩了???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魚暴富:嗯,我們都說過晚安了,不能騙她。
橘子不吃香菜:……哦:)
橘子感覺這個世界上除了“寧發財”,她又多了一個敵人,叫“房東”。
放下手機後,於笙不好意思地縮進被窩裡,她本來就是為了等人才玩遊戲的。原以為那人要淩晨才能回來,沒想到回得這麼早。
說不定她是為了自己這個新室友早歸的?
噗……於笙你太自戀啦!
於笙在被窩裡撲騰兩下,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想象剛剛顧菀寧隔著門對自己說“晚安”的樣子。
和耳機裡傳來的聲音不一樣,現實中聽到的聲音更飽滿、悅耳。
更讓人無法自拔。
她忍不住張開嘴,一遍遍重複顧菀寧說的那句“晚安”,學了幾遍,語氣和聲調已經和她剛剛說得幾乎一模一樣了。
如此折騰下,她失眠了大半宿。不過到了早上七點,於笙依然準時睜開眼睛。
她習慣性地揚起脖子,正準備開個嗓,卻意識到這是顧菀寧的家。
於笙連忙掐住自己的脖子,把聲音通通憋回肚子裡。
顧菀寧昨天那麼辛苦,現在肯定還在睡著,不能吵醒她。
於笙在被窩裡打了局遊戲,看到屏幕上“失敗”兩個字,心如死灰地起床洗漱,然後踮著腳走了出去。
花生已經醒了,正趴在狗窩墊子上折騰一個骨頭形狀的繩結玩具。
於笙想幫顧菀寧喂狗,但她不清楚花生每天幾點吃飯,猶豫片刻,隻輕手輕腳地熱了自己的小米粥,又燙了幾根小白菜,扔在粥上。
端著粥回臥室的路上,花生突然叫喚一聲,於笙怕它吵醒顧菀寧,低聲凶它:“不準叫!”
“汪汪汪!”
不知道為什麼,花生叫得更歡了。
於笙慌忙回頭往臥室跑,轉過身卻發現顧菀寧的房門已經開了,怪不得花生會叫,原來是看見了主人。
隻見本該在睡覺的女人此時正倚在門框上看她,她長發鬆鬆垮垮地挽起,兩條纖細的胳膊在%e8%83%b8`前環繞,有種說不出的慵懶%e5%aa%9a態。
於笙怔怔地向前走了幾步,感覺不妥,忙頓住腳步。
顧菀寧身上穿著酒紅色吊帶睡裙,露在外麵的皮膚被襯得格外白皙,讓人一時不舍得移開目光。
她們相隔的距離隻有幾步,近到她能看清顧菀寧左眼角那顆淡淡的痣,還有她飽滿立體、顏色發淺的唇,沒有那麼完美,卻能給人以更具真實感的性|感。
於笙不是第一次看她素顏,但是現實中的她,比鏡頭下要好看無數倍。
可是……
可是這衣領實在太低了……
於笙目光下移到那優美的弧度上,終於彆開眼,不敢再看了。
顧菀寧見她不自在地眨眼,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吊帶睡裙,開玩笑道:“都是女的,你害什麼羞啊。”
“我沒……”
於笙低著頭往前走了兩步,卻被顧菀寧叫住:“哎,你早上就吃這個啊?”
黃澄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