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戰隊裡誰玩輔助,求助的是誰,這個問題可是一箭雙雕啊。
簡落看了一眼那個發箍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梁暄打了個語音電話。
主持人提醒:“要免提。”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梁暄說:“我在隔壁房間,采訪完了?”
“還沒有。”簡落猶豫了會問,“你知不知道魯班大師的語音台詞是什麼?”
梁暄問:“哪一句?”
簡落說:“哪一句都行。”
梁暄:“一日為父,終身為父。”
簡落挑眉:“我知道了。”
掛了語音後,簡落麵無表情地看向鏡頭:“剛剛問了有沒有什麼話想跟粉絲說,我那會說沒有,但是現在有句話想對他們說。”
他嘴角上挑:“一日為父,終身為父。”
*
第39章 “應該……挺好看的。”
采訪完後已經快八點了, 眾人連衣服都沒換直接下樓上車去餐廳,為了不浪費妝發,力哥突發奇想跟拍了個vlog, 主要是官博已經很久沒更新物料了。
在車上, 力哥關了攝像機一遇就忍不住吐槽剛才采訪:“最後一個問題問我豬八戒的語音台詞, 回答不出來要我發自拍九宮格, 幸好我就喜歡發自拍, 我當場就接受了。”
原野笑道:“他不是可以給你一個場外求助機會嗎?你沒打給小蘇?”
一遇哼笑:“我打給他他也不會告訴我, 索性就不打了,戴個耳朵發自拍也不是什麼懲罰, 跟他打電話才我的懲罰。”
原野問:“小蘇你呢?”
“沒懲罰, 我說了。”小蘇說。
原野:“我也說了。”
一遇看向梁暄,後者挑了個眉沒說話。
最後他看向最後一個陪他一起懲罰的選手簡落。
簡落抬眸:“隻有你。”
一遇激動起來:“他問你什麼英雄?你這腦子記得住?”
“有腦子的都會記住。”簡落說, “魯班大師。”
一遇:“你知道?”
簡落回他,“我為什麼不可以打電話。”
一遇敗了:“為什麼要問我豬八戒, 哪怕問個瑤妹我也知道啊。”
原野笑著看向小蘇:“如果給你打電話你會告訴他嗎?”
小蘇看了一眼正在p照片的一遇:“他又沒打給我。”
晚上吃飯地方是個吃上海菜餐館, 力哥已經提前訂好了包廂。
八點餐館還是吃飯時間,餐館外還有不少人排隊等著位置, 穿著統一服裝的一群人走進餐廳瞬間吸引了路人的視線。
排隊等吃飯的大都是年輕人, 也是上網衝浪人,一看他們這衣服就知道是電競選手。
服務員帶著他們進了包廂。
有人眼尖看到了袖子上的TEV,了然,附近的體育館最近好像有電競比賽,不少人拿出手機拍了他們幾張照片。
進了包廂沒多久力哥又打開了攝像機對著他們一頓拍:“隨便說點話。”
一遇拿著餐單給他來了一個報菜名, 原野一旁應和著, 一個vlog靠著這兩個人撐了一起來。
一個戰隊隻有兩個會說話, 三個啞巴, 也不全是,梁暄算是半個啞巴,你問他就答,剩下的那兩個一個本來就不喜歡說話,另一個不說話比較好。
鏡頭懟到臉上隻蹦出了幾個字,力哥歎氣,算了,看臉就行,戰隊裡有三個帥哥他也知足了,過幾天戰隊周邊就靠這三個人了。
飯吃得差不多,力哥拿著手機坐在了簡落旁邊。
“找個時間帶你去理發。”力哥說。
簡落疑惑:“我不能自己去?”
力哥打開手機找個圖片遞給簡落看:“喜歡這個顏色嗎?”
簡落皺眉看著手機屏幕:“綠色?”
力哥糾正:“灰綠色,現在很多明星都染這個顏色,你看看,挺好看的不是嗎?”
力哥劃著一張又一張的照片看得簡落頭暈,人沒記住一個,就記住了頭頂帶點綠。
“行嗎?”力哥鍥而不舍說服簡落,“就是灰色變多加點了綠,我真覺得你很襯這個顏色。”
簡落問:“職業選手能染頭發?”
一遇一直留意著簡落和力哥,甚至越坐越近看了幾眼手機上的照片。
“能,怎麼不能,你是沒遇到過一個戰隊頭頂五個顏色,和他們比賽一看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對麵兼職洗剪吹發廊。”
職業選手在外表沒有那麼多規矩,什麼都能弄一下,隻要不太過於誇張,剃光頭都行。
簡落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像那次蕭哥在他手上貼那個卡哇伊猛虎貼一樣。
力哥看見簡落鬆口了打開手機立刻聯係理發店約定時間。
他上次跟小蘇說了一個小時他都沒有鬆口,小蘇19歲,簡落18,果然剛成年勇於嘗試,在某個隊長的帶領下,19歲活得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大爺,什麼新鮮玩意都不嘗試。
小蘇正和梁暄說話一抬頭就對上了力哥幽怨的眼神。
“……”
TEV在上海有三場常規賽,成都兩場,第二場和第三場中間隔了六天,染發日程就在這期間。
TEV第二場常規賽對戰SW,春季賽和世冠賽TEV把S組的戰隊全都打過一遍,有些戰隊甚至還不止一遍,教練組和數據組都把每個戰隊研究了個遍,選手之間也熟悉打法。
簡落加入TEV有一個優勢是各戰隊並不是很了解他,僅局限於他的直播,研究的東西比較膚淺,其次,簡落作為新選手同樣也不了解他們,隻能靠看以往的比賽。
SW不同於MYG一個賽季一個成績,SW沒掉出過前五,和VT,TEV有一爭,MYG沒有成員變動打法依舊沒怎麼變,SW轉會期射手和打野都換了,雲也和海風都是KPL的明星選手。
眾人調侃,SW擁有兩個行走的兩千萬。
SW換了野射兩位選手其實對TEV的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磨合期並不是這麼容易度過,SW戰隊的戰略有所改變,這也對TEV的一個挑戰,幾乎是麵對一個新對手。
一連兩天簡落都聽著教練給他分析SW,彆的沒記得多少,總歸是記住了他們的五個ID,但對不對得上人就另說。
除了晚上各自回房間睡覺,他們就沒離開過教練的房間,一日三餐不是酒店點餐就是外賣,累了就躺在沙發和床上休息,每次服務員推車進來送餐都會看到客廳整整齊齊地躺了幾個人。
吃飯期間,梁暄出去了一趟誰也沒在意,簡落叼著勺子轉頭看了門口一眼,不一會兒一遇拿著外賣從外麵回來。
“你們猜我剛剛看見了誰!”
一遇一進來就咋呼。
隻有原野一個人應他:“你夢中情人?”
“不是,遇到我夢中情人我還會回來對著你們?”一遇把外賣放下神秘兮兮地說,“我看見雲也進我哥的房間了。”
原野說:“這算什麼事?比賽選手都住這個酒店,今天早上不還遇到了HAD。”
一遇說:“我知道這個酒店有好幾個戰隊,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進我哥的房間,說不定還上我哥的床。”
簡落聽到上床這個詞眼眉跳了下。
“……上什麼床,隊長和雲也純潔的友誼關係。”原野下意識地壓低聲音,“比賽期間戰隊避嫌懂不懂,不能在外麵聚隻能在房間。”
一遇喃喃:“避嫌避到房間才是最危險的。”◥思◥兔◥網◥
小蘇說:“隊長有CP。”
“遊戲裡麵的而已,又不是正經戀愛。”一遇歎氣,“誰叫我哥魅力大,男粉女粉都有,職業選手裡也有他的腦殘粉。”
簡落一邊聽一邊刷新認知,梁暄和雲也除了朋友還有什麼關係?
一遇發現還有一個局外人,一點也不知道當年的事。
“我哥和雲也其實不止初戀CP這麼簡單,還是過命的關係。”
簡落已經自動過濾初戀這個詞,不就是初次搭檔,乾嘛說得這麼曖昧。
他問:“怎麼過命?”
一遇慢悠悠地說:“幾年前TEV打進KPL的時候,那會勇哥還不是老板,TEV窮得揭不開鍋,甚至還有人想買我們的KPL席位,你知道吧,席位費少說八位數,這誰不心動,我哥他們頂住壓力打進了前四,就在打半決賽前兩天,有人持刀闖進了基地,其他人都在二樓睡覺,隻有我哥和雲也在一樓,對峙當中就有人受傷了。”
說著說著他忽然就停了,瞬間就有說故事的感覺,原野和小蘇在圈幾年已經知道這件事,簡落一點也不知道,所以隻有他一個人急。
“然後呢?”
一遇喝了口水繼續說:“我哥幫雲也擋了一刀,整個一樓血流成河,那人也是囂張得厲害,還叫喚,弄出的動靜大吵醒了其他人,一群人下來把歹徒控製住然後報警送警察局。我哥傷的是肩膀缺席了半決賽,TEV最終止步前四,這也他們搭檔以來離冠軍最近的一次。”
簡落當上主播算是半隻腳進電競圈,可他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些年隻顧著自己玩遊戲,一點電競八卦都不知道,更彆說好幾年前的事了。
“那人最後怎麼樣?”
一遇說:“故意傷人罪坐了幾年,便宜那人了。我哥都流血受傷了他們還不是過命的關係是什麼?”
一遇這嘴肯定會添油加醋,不過簡落還是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會持刀傷人?”
一遇想到這個理由都覺得戁鴌無語:“變態粉絲唄,那會電競圈亂得很,什麼也沒有規範好,我哥打比賽那會高冷得很誰也不理,那人衝進來說得不到的就要……”
說著一遇的眼往上一瓢閉上了嘴巴,簡落見他停了疑惑看著他,隨後他的頭被人輕輕拍了兩下。
“得不到就要乾嘛?”梁暄站在簡落身後說。
一遇在他哥背後說他八卦這麼多次,終於被逮住了。
一遇眼神躲閃,乾笑著:“不乾嘛?”
梁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陳年老事了還拿出來講,不如講講你明天怎麼對線雲也。”
一遇低著頭不說話了。
梁暄看向簡落:“他說的你也聽?”
簡落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沒聽,我又不能縫上他的嘴。”
一頓晚飯在沉默中結束。
開會的時候簡落的心神飄向了一遇剛剛說的那件事,肩膀受傷血流成河,電競選手最重要的就是手,那傻逼竟然持刀傷人,要是他在的話絕對……
哦,那會他不在,他還在幫小學生打著一顆星10塊錢的遊戲。
明天就要對戰SW,這晚上誰也不能熬夜,吃完飯聽了教練的分析和複盤後,各自回房間休息。
簡落慢吞吞收拾東西起身,眼神一直飄在梁暄的肩膀上,傷的右手肩膀還是左手肩膀,他不知道隻能每個肩膀停留幾秒鐘。
梁暄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