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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 宴虞 4395 字 6個月前

最綁在我身邊,讓他哪兒都去不了。所以離婚這事,您在我這是得不到結果的,你倒是可以去做周最的工作,他要是想離,那我就離,他要是不離,我跟他就是合為一體的石頭,除非降下來一道閃電劈開,否則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薑彌一直都想的很清楚,她現在就是喜歡周最,她也做好了跟周最共度一生的準備,她相信周最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有底氣跟何聖元叫板。

什麼話氣人,她就專挑什麼話說。

對待這種看不起她,還想破壞她婚姻的人來說,沒必要客氣。

“我有些想不通,您不是有女兒嗎,怎麼還想叫周最這個外甥來繼承家產?”

何聖元鼻子出氣很重,他恨恨道:“女兒有什麼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交到她手裡,以後恒達都是彆人家的了,我跟周最,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隻要他肯改姓,整個恒達都是他的。”

“你還年輕,你也不懂男人,恒達這樣龐大的商業帝國,沒人會拒絕,我今天給你開的條件,是你最好的選擇,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你要知道,如果我今天找來的是周最,他一定會答應我,而你,什麼都不會擁有。”

薑彌默默聽著,聽他放屁。

感情又是個重男輕女的老頑固。

他說完之後,薑彌半垂著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哦。”

哦是什麼意思,何聖元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做了多少年恒達董事長,誰對他不是恭恭敬敬,在他看來,薑彌現在已經十惡不赦了。

“彆這麼看我,哦的意思是,隨你的便,你要找他就找啊,你那麼有自信的話,就不會先約我出來了,我沒您想的那麼好唬。我要回去上班了,我最後跟您說一遍,我不離婚,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真的很煩,還有,那照片你喜歡的話你拿回家去珍藏吧,或者你想發給誰都行,反正大家都已經看過了,又不是什麼新鮮的東西,老掉牙了,沒人當寶貝。”

薑彌拿起自己的包就走,對於這位“惡婆婆”保留了最後一絲恭敬。

“因為您是周最的舅舅,我也跟著他喊一句吧,舅舅,請適可而止。”

從包廂出去之後,薑彌感受到外麵的新鮮空氣,深呼吸了幾次。

她頭暈得厲害,甚至還剁了兩下腳,不為彆的,就為何聖元跟著彆人一起造謠還對謠言深信不疑。

何聖元竟然還想叫周最改姓氏,真是人活久了,什麼幺蛾子都能遇見。

努力平複了心情之後,薑彌覺得有點餓了,打算回公司附近去吃飯時,周最的電話剛好打過來。

“薑彌,下班了嗎?”

“嗯。”

“我在你公司樓下,帶你去吃飯。”

周最在家坐了一天,實在是忍不住,他很想見薑彌,一頓飯的功夫也可以。

他說完這句,很久沒聽到答複,問道:“有在聽嗎?”

“周最。”這一聲,周最莫名聽出了點哭腔。

“怎麼了?”

“有人要我跟你離婚。”

哪個王八蛋放的屁。

這就是周最第一想法,他實在沒辦法保持冷靜文雅。

今天造了什麼孽,一個兩個都來瞎摻和,他才跟薑彌談了兩天不到的戀愛,就見不得人好是吧,他礙著誰了,都跟他過不去。

“你在哪?”

薑彌報了個位置。

“我馬上過來。”

薑彌掛了電話後,眼見淚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又給憋回去,眼睛紅紅的,她還拿出包裡的鏡子照了下。

哭得好看一點,一會兒賣慘更方便。

薑彌才不管什麼挑撥離間破壞舅甥感情,反正她不爽,何聖元也彆想好過。

看誰耗得過誰。

薑彌照鏡子照著照著,發現自己哭起來確實還挺好看的。

嗯,這個狀態要保持住。

第39章

◎你多珍貴呀◎

周最到地方看見薑彌時, 她正站在路口發呆,眼圈依舊紅,但不是太明顯。

等車停在她身旁, 她甩了下自己的包, 打開車門坐上去。

“送我回公司吧。”薑彌首先說了句話。

周最在前麵調轉方向,車往回開得速度很慢。

車內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寂靜, 周最幾次打量薑彌的神情,他心裡有些煩,這樣開車也不太好,索性就往路邊一停。

“薑彌,今天怎麼了?”

薑彌心裡沒有很難受,何聖元的話跟主張在她這算不得什麼, 風浪經受的多了,這她還不看在眼裡, 裝模做樣逼出點眼淚, 到底沒維持太久,她收斂了那些情緒,很認真的跟周最討論離婚這件事。

“周最,要是有一天,有人非逼著我們離婚, 你會答應嗎?”

周最聽不得這個詞, 他立馬回:“不答應, 除非,”他話隻說了一半。

薑彌問:“除非什麼?”

“除非你想離。”周最沒有辦法把薑彌硬綁在身邊,她要往外走的話, 誰也攔不住。

看出周最有幾分落寞, 薑彌暗叫一聲壞了, 方向好像偏了。

“我沒想離婚,今天,是你舅舅來找我了。”

“怎麼又是他啊。”周最眉心一擰,以前那麼多年,聯係少來往不多,偶爾坐在一起吃個飯,都不太管對方家裡的事,這種狀態挺好的,怎麼他現在結婚了,何聖元反倒這麼關心他們家的事兒了。

周最想不明白。

薑彌也想問,這人怎麼就糾纏不休。

她瞥一眼周最的神色,用正常語氣說道,“他要想要你當恒達的接班人。”

周最第一反應是,何聖元是不是病了,大概是精神方麵的問題。

“他不是有自己的孩子嗎?”

雖然跟兩個女兒關係都差,好歹是真的自己的骨血,怎麼都輪不到周最一個外甥,何況是關係一般的外甥。

他說了這麼句,薑彌把訴苦的意思給憋了下去,她想到了何之北。

“也不知道你姐姐知不知道這事。”

何聖元剛才話裡話外都在貶低何之北這個女兒,薑彌聽得很不舒服,難怪父女關係那麼差,攤上這種爹,誰受得了。

那是何之北的親爹,這事要讓她聽去了,多少都會有些難過。

“他的意思是,想叫你去接管恒達,然後說我配不上你什麼的,還給我開了一大堆條件,想讓我主動提離婚,就差不多這些。”

周最靜默片刻,問薑彌:“那你是怎麼說的。”

可能是薑彌的錯覺,她好像從周最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緊張。

“我答應了。”

周最臉一下子僵住,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很想質問薑彌怎麼這麼輕易就拋棄他了,話到了嘴邊,他又想,薑彌都快不要他了,再凶一點,那更沒戲。

還能上他的車,就代表事情還有轉機。

周最鐵青著臉,說出來的外格外沒底氣。

“他給你開什麼條件了?”問清楚點,興許他還有點反駁的餘地。

“哦,他說要給我很多錢,給我張支票,讓我自己開價。”

“你不缺錢。”

“這年頭,誰會嫌錢多呢。”

周最:“我也有錢,我可以上交工資。”

薑彌:“你才幾個錢,人家可是有整個恒達呢。”

薑彌故意挖坑給他跳,“要不這樣吧,咱們倆先來個假離婚,等你順利接手恒達之後,我們再複婚,這樣錢也有了,人也還在,很劃算的。”

周最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時,猛然意識到不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抬眸,跟笑得格外異樣的薑彌對視,周最就知道,她又在戲弄他。

“薑彌。”陰沉沉一聲,看得出是真的生氣了。

薑彌趁人發毛前趕緊安撫,她身子往前探,解開安全帶朝著周最那邊去。

她輕輕捧著周最的臉,在他額頭上落下好幾個%e5%90%bb,拿那種乖又柔的聲音同他講話:“誰讓你那麼好騙的,你都不動腦子想,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金山銀山我都不換的。”

薑彌太會說好話,周最被她騙,憋了一肚子的火,她三言兩語幾句,什麼周最最好之類的話說一堆,周最哪還有脾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好欺負啊?”周最不痛不癢的問她,把她手拽下來,讓人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上。

薑彌一臉真誠:“怎麼會呢,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小考驗而已,用來增進感情,你看,那麼大一筆錢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你多珍貴呀。”

論哄人的功夫,十個周最都比不上薑彌。

他儼然已經忘記剛才的壞情緒,聽薑彌哄幾句便是心花怒放。

他這人是這樣的,被人抬起來,心情再好,那也是要忍著不能全部表現出來的,所以周最隻是微微彎了下唇,臉笑容的弧度都控製著。

“最好是。”

這話過了,周最想起何聖元就覺得心煩。

“我結婚這事,他以前是知道的,也沒怎麼關注,怎麼到了現在又各種反對。”周最比較不明白這一點,結婚時,他和薑彌一樣,都沒做鋪張的打算,架不住家裡的長輩,走街串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孩子成家了。

最開始兩個月,何聖元確實沒吭過氣。

薑彌想了下,打算叫周最問問何之北,轉念又覺得這樣不太好,把話給咽了下去。

“好了不想他了,他反對又不能改變什麼,周最,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何聖元為她準備了一桌子好菜,薑彌一口沒動,到了這個點,生了一場氣,她急需填補。

“你吃飯了嗎?”

“沒有。”

“我們公司附近有一家特彆好吃的麵館,我們一起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薑彌一直都是同周最說說笑笑的,她選擇性忽略了,何聖元要求離婚的深層原因。

其實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穩定的婚姻關係有助於良好的事業形象展現,何聖元讓他們離婚,八成已經是為周最挑好了下一個結婚對象,隻等她讓位,一切都好說。

薑彌能想到,隻是她沒跟周最講,他不一定能注意到這個問題,她講不講也無所謂了,反正,她是信周最的。

因為薑彌常去那家麵館吃飯,店裡麵老板對她很麵熟,還跟她打招呼,“來啦,還是炸醬麵?”

“對,兩份。”

老板看眼旁邊的周最,道:“你這個同事有點眼生啊,新來的?”

薑彌笑了下:“不是,這是,我丈夫。”

老板對薑彌的印象還停留在勤勤懇懇單身女社畜的階段。

突然知曉她結婚,還很是寒暄了一陣。

薑彌跟周最坐下來,她托著腮看周最,看得他覺得奇怪。

“老看我乾什麼?”

“唉,我也沒想到,隨便拉來的結婚對象,現在成了香餑餑。”

周最不愛聽這個,“不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