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綁在我身邊,讓他哪兒都去不了。所以離婚這事,您在我這是得不到結果的,你倒是可以去做周最的工作,他要是想離,那我就離,他要是不離,我跟他就是合為一體的石頭,除非降下來一道閃電劈開,否則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薑彌一直都想的很清楚,她現在就是喜歡周最,她也做好了跟周最共度一生的準備,她相信周最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有底氣跟何聖元叫板。
什麼話氣人,她就專挑什麼話說。
對待這種看不起她,還想破壞她婚姻的人來說,沒必要客氣。
“我有些想不通,您不是有女兒嗎,怎麼還想叫周最這個外甥來繼承家產?”
何聖元鼻子出氣很重,他恨恨道:“女兒有什麼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交到她手裡,以後恒達都是彆人家的了,我跟周最,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隻要他肯改姓,整個恒達都是他的。”
“你還年輕,你也不懂男人,恒達這樣龐大的商業帝國,沒人會拒絕,我今天給你開的條件,是你最好的選擇,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你要知道,如果我今天找來的是周最,他一定會答應我,而你,什麼都不會擁有。”
薑彌默默聽著,聽他放屁。
感情又是個重男輕女的老頑固。
他說完之後,薑彌半垂著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哦。”
哦是什麼意思,何聖元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做了多少年恒達董事長,誰對他不是恭恭敬敬,在他看來,薑彌現在已經十惡不赦了。
“彆這麼看我,哦的意思是,隨你的便,你要找他就找啊,你那麼有自信的話,就不會先約我出來了,我沒您想的那麼好唬。我要回去上班了,我最後跟您說一遍,我不離婚,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真的很煩,還有,那照片你喜歡的話你拿回家去珍藏吧,或者你想發給誰都行,反正大家都已經看過了,又不是什麼新鮮的東西,老掉牙了,沒人當寶貝。”
薑彌拿起自己的包就走,對於這位“惡婆婆”保留了最後一絲恭敬。
“因為您是周最的舅舅,我也跟著他喊一句吧,舅舅,請適可而止。”
從包廂出去之後,薑彌感受到外麵的新鮮空氣,深呼吸了幾次。
她頭暈得厲害,甚至還剁了兩下腳,不為彆的,就為何聖元跟著彆人一起造謠還對謠言深信不疑。
何聖元竟然還想叫周最改姓氏,真是人活久了,什麼幺蛾子都能遇見。
努力平複了心情之後,薑彌覺得有點餓了,打算回公司附近去吃飯時,周最的電話剛好打過來。
“薑彌,下班了嗎?”
“嗯。”
“我在你公司樓下,帶你去吃飯。”
周最在家坐了一天,實在是忍不住,他很想見薑彌,一頓飯的功夫也可以。
他說完這句,很久沒聽到答複,問道:“有在聽嗎?”
“周最。”這一聲,周最莫名聽出了點哭腔。
“怎麼了?”
“有人要我跟你離婚。”
哪個王八蛋放的屁。
這就是周最第一想法,他實在沒辦法保持冷靜文雅。
今天造了什麼孽,一個兩個都來瞎摻和,他才跟薑彌談了兩天不到的戀愛,就見不得人好是吧,他礙著誰了,都跟他過不去。
“你在哪?”
薑彌報了個位置。
“我馬上過來。”
薑彌掛了電話後,眼見淚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又給憋回去,眼睛紅紅的,她還拿出包裡的鏡子照了下。
哭得好看一點,一會兒賣慘更方便。
薑彌才不管什麼挑撥離間破壞舅甥感情,反正她不爽,何聖元也彆想好過。
看誰耗得過誰。
薑彌照鏡子照著照著,發現自己哭起來確實還挺好看的。
嗯,這個狀態要保持住。
第39章
◎你多珍貴呀◎
周最到地方看見薑彌時, 她正站在路口發呆,眼圈依舊紅,但不是太明顯。
等車停在她身旁, 她甩了下自己的包, 打開車門坐上去。
“送我回公司吧。”薑彌首先說了句話。
周最在前麵調轉方向,車往回開得速度很慢。
車內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寂靜, 周最幾次打量薑彌的神情,他心裡有些煩,這樣開車也不太好,索性就往路邊一停。
“薑彌,今天怎麼了?”
薑彌心裡沒有很難受,何聖元的話跟主張在她這算不得什麼, 風浪經受的多了,這她還不看在眼裡, 裝模做樣逼出點眼淚, 到底沒維持太久,她收斂了那些情緒,很認真的跟周最討論離婚這件事。
“周最,要是有一天,有人非逼著我們離婚, 你會答應嗎?”
周最聽不得這個詞, 他立馬回:“不答應, 除非,”他話隻說了一半。
薑彌問:“除非什麼?”
“除非你想離。”周最沒有辦法把薑彌硬綁在身邊,她要往外走的話, 誰也攔不住。
看出周最有幾分落寞, 薑彌暗叫一聲壞了, 方向好像偏了。
“我沒想離婚,今天,是你舅舅來找我了。”
“怎麼又是他啊。”周最眉心一擰,以前那麼多年,聯係少來往不多,偶爾坐在一起吃個飯,都不太管對方家裡的事,這種狀態挺好的,怎麼他現在結婚了,何聖元反倒這麼關心他們家的事兒了。
周最想不明白。
薑彌也想問,這人怎麼就糾纏不休。
她瞥一眼周最的神色,用正常語氣說道,“他要想要你當恒達的接班人。”
周最第一反應是,何聖元是不是病了,大概是精神方麵的問題。
“他不是有自己的孩子嗎?”
雖然跟兩個女兒關係都差,好歹是真的自己的骨血,怎麼都輪不到周最一個外甥,何況是關係一般的外甥。
他說了這麼句,薑彌把訴苦的意思給憋了下去,她想到了何之北。
“也不知道你姐姐知不知道這事。”
何聖元剛才話裡話外都在貶低何之北這個女兒,薑彌聽得很不舒服,難怪父女關係那麼差,攤上這種爹,誰受得了。
那是何之北的親爹,這事要讓她聽去了,多少都會有些難過。
“他的意思是,想叫你去接管恒達,然後說我配不上你什麼的,還給我開了一大堆條件,想讓我主動提離婚,就差不多這些。”
周最靜默片刻,問薑彌:“那你是怎麼說的。”
可能是薑彌的錯覺,她好像從周最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緊張。
“我答應了。”
周最臉一下子僵住,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很想質問薑彌怎麼這麼輕易就拋棄他了,話到了嘴邊,他又想,薑彌都快不要他了,再凶一點,那更沒戲。
還能上他的車,就代表事情還有轉機。
周最鐵青著臉,說出來的外格外沒底氣。
“他給你開什麼條件了?”問清楚點,興許他還有點反駁的餘地。
“哦,他說要給我很多錢,給我張支票,讓我自己開價。”
“你不缺錢。”
“這年頭,誰會嫌錢多呢。”
周最:“我也有錢,我可以上交工資。”
薑彌:“你才幾個錢,人家可是有整個恒達呢。”
薑彌故意挖坑給他跳,“要不這樣吧,咱們倆先來個假離婚,等你順利接手恒達之後,我們再複婚,這樣錢也有了,人也還在,很劃算的。”
周最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時,猛然意識到不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抬眸,跟笑得格外異樣的薑彌對視,周最就知道,她又在戲弄他。
“薑彌。”陰沉沉一聲,看得出是真的生氣了。
薑彌趁人發毛前趕緊安撫,她身子往前探,解開安全帶朝著周最那邊去。
她輕輕捧著周最的臉,在他額頭上落下好幾個%e5%90%bb,拿那種乖又柔的聲音同他講話:“誰讓你那麼好騙的,你都不動腦子想,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金山銀山我都不換的。”
薑彌太會說好話,周最被她騙,憋了一肚子的火,她三言兩語幾句,什麼周最最好之類的話說一堆,周最哪還有脾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好欺負啊?”周最不痛不癢的問她,把她手拽下來,讓人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上。
薑彌一臉真誠:“怎麼會呢,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小考驗而已,用來增進感情,你看,那麼大一筆錢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你多珍貴呀。”
論哄人的功夫,十個周最都比不上薑彌。
他儼然已經忘記剛才的壞情緒,聽薑彌哄幾句便是心花怒放。
他這人是這樣的,被人抬起來,心情再好,那也是要忍著不能全部表現出來的,所以周最隻是微微彎了下唇,臉笑容的弧度都控製著。
“最好是。”
這話過了,周最想起何聖元就覺得心煩。
“我結婚這事,他以前是知道的,也沒怎麼關注,怎麼到了現在又各種反對。”周最比較不明白這一點,結婚時,他和薑彌一樣,都沒做鋪張的打算,架不住家裡的長輩,走街串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孩子成家了。
最開始兩個月,何聖元確實沒吭過氣。
薑彌想了下,打算叫周最問問何之北,轉念又覺得這樣不太好,把話給咽了下去。
“好了不想他了,他反對又不能改變什麼,周最,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何聖元為她準備了一桌子好菜,薑彌一口沒動,到了這個點,生了一場氣,她急需填補。
“你吃飯了嗎?”
“沒有。”
“我們公司附近有一家特彆好吃的麵館,我們一起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薑彌一直都是同周最說說笑笑的,她選擇性忽略了,何聖元要求離婚的深層原因。
其實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穩定的婚姻關係有助於良好的事業形象展現,何聖元讓他們離婚,八成已經是為周最挑好了下一個結婚對象,隻等她讓位,一切都好說。
薑彌能想到,隻是她沒跟周最講,他不一定能注意到這個問題,她講不講也無所謂了,反正,她是信周最的。
因為薑彌常去那家麵館吃飯,店裡麵老板對她很麵熟,還跟她打招呼,“來啦,還是炸醬麵?”
“對,兩份。”
老板看眼旁邊的周最,道:“你這個同事有點眼生啊,新來的?”
薑彌笑了下:“不是,這是,我丈夫。”
老板對薑彌的印象還停留在勤勤懇懇單身女社畜的階段。
突然知曉她結婚,還很是寒暄了一陣。
薑彌跟周最坐下來,她托著腮看周最,看得他覺得奇怪。
“老看我乾什麼?”
“唉,我也沒想到,隨便拉來的結婚對象,現在成了香餑餑。”
周最不愛聽這個,“不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