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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就冷下臉,叫來了王夫人。王熙鳳到底是新媳婦,賈老夫人自然先叫的王夫人。

“前日,便讓我那內侄女,侄子媳婦王熙鳳管了。”王夫人怎麼可能其中有自己的手筆,自然是說王熙鳳,“她如今嫁了進來,自該學著管家的。她剛剛上手,難免出些差錯。”

“讓她過來。”即使王夫人這麼為王熙鳳說話,賈老夫人還是讓鴛鴦去叫王熙鳳。

王夫人早就預料到賈老夫人會怎麼做,老夫人不可能放任這一件事情的。老夫人可是十分在意吃的,廚房每天都得準備不少東西,為的就是老夫人想吃什麼,便能吃什麼。

而王熙鳳早就預料到老夫人那兒,會有人過來叫她。她隨即就跟著鴛鴦過去,早在下午的時候,她便跟賈璉說了情況,說今晚會出情況,要是今晚沒出,明天也必定出的。

“喲,老祖宗找我呢。”王熙鳳笑著走進榮慶堂,沒有被鴛鴦在路上說的話嚇唬住。老夫人不高興便不高興唄,老夫人一直站在二房那邊,也該吃點苦頭,知道大房的不易。何況這也算不上苦頭,隻是飯菜不合胃口而已,那還是王夫人做的。

“今兒的飯菜是怎麼回事?”賈老夫人冷下臉,對王熙鳳倒沒有和顏悅色。

賈老夫人最近非常不滿意大房,王熙鳳又是大房的兒媳婦,今日又出現這樣的事情。賈老夫人自然十分不高興,便想著王熙鳳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跟著大房的那些人跟她作對。

“可是飯菜出了問題?”王熙鳳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便道,“他們是買了差等的東西給老夫人送過來了吧。”

“怎麼減了廚房的銀錢?”賈老夫人皺眉,都這時候,王熙鳳怎麼還在笑。

“這可怪不得孫媳婦,孫媳婦讓人瞅過了,那雞蛋哪裡要十文一個啊。”王熙鳳直言,“老祖宗,不隻如此,還有其他的,孫媳婦這裡有一份單子,您對對。”

王熙鳳讓平兒把菜價單子遞給賈老夫人,“這外麵的酒肉菜色可沒有那麼貴的,就是上等精致的,也沒那麼貴的。如今,府上還了戶部欠銀,公中銀錢不多,自該不能再讓那些奴才秧子吞了去。”

一上來,王熙鳳就直接開撕,撕得王夫人都懵了。

哪裡有新媳婦一進門就這麼狠的,直接把這些話說出來,瞧瞧王熙鳳手上還有菜價單子。王夫人握緊手,這王熙鳳這幾日是跟她裝乖吧,否則王熙鳳怎麼會不知道這府上的一切原是她管著的。

王夫人本以為王熙鳳不知道這些事情,就是知道了,也不會說出去的,必定會先找她說說。可是王熙鳳沒去她那兒,王夫人便以為王熙鳳不知道這些的,結果好啊,在這兒等著她。

雖然賈老夫人看了單子極其憤怒,但是她還是把憤怒壓在心裡了。隻想著二房前一段時間拿出二十萬兩,隻怕一下子囊中羞澀,又不好說,這才從廚房下手的。

因此,賈老夫人不但沒有怪王夫人,反而認為王熙鳳不懂事,王夫人跟王熙鳳好歹是親姑侄,王熙鳳該知道原是王夫人管家的,就不應該直接拿到她的麵前,而是得先去找王夫人。

“我看沒什麼錯。”賈老夫人道,“不過就是購買的東西精細了些,難道我這個老婆子還不能吃些好的?”

“老祖宗,孫媳婦可不是這個意思。”賈老夫人的反應在王熙鳳的預料之中,她的‘好’姑姑在賈府那麼多年,寶玉又是老夫人的心頭肉,老夫人怎麼可能隨便責怪王夫人呢,隻怕已經給王夫人找了由頭。

王熙鳳之前故意說戶部欠銀的事情,也是為了給老夫人找理由,老夫人一定認為二房前些日子拿出那麼多銀子,現在就合該貪銀子。

“那些奴才秧子,奴大欺主,嬸嬸放任他們,孫媳婦可不能。”王熙鳳沒有就此退怯,“孫媳婦就是這個暴脾氣,誰欺負孫媳婦的姑姑,孫媳婦就不能放過他們,當我們王家的人好欺負呀。”

王夫人可不認為王熙鳳是在為她考慮,偏偏王熙鳳就打著她的名義,讓她不得不說話,站在那兒不說話,未免顯得她這個做姑姑,做嬸嬸的薄涼了,“熙鳳,你嫁進府裡不過幾日,日後再處理也來得及,何必急於這幾天。”

“我的好姑媽誒,我若是不關心你,誰來關心,一筆寫不出來兩個王。”王熙鳳道,就是要惡心王夫人。

王夫人轉頭看向賈老夫人,滿眼無奈,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寶玉。

賈老夫人見此,歎了一聲氣,“如此,罷了,鳳丫頭就先彆管這些事情,交給你姑媽。”

“老祖宗這是怨怪孫媳婦了?”王熙鳳堅強地挺立著,這時候可不是哭著跑出去的時候,這可不符合她的個性,隻怕說出去了,也沒人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孫媳婦就不該關心姑媽?關心嬸嬸嗎?”

“都說了,這一件事情就這樣了。”賈老夫人道。

“這可不行!”王熙鳳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這一件事情過去,“孫媳婦嫁進來之前,便聽家人說,說這榮國府是大老爺繼承的,日後是我夫君璉二爺的。不讓大太太管家也就罷了,怎的,我王熙鳳不能管,讓二房管去了?”

王熙鳳就是要鬨,直接說出來,不跟他們裝傻。

賈老夫人的臉都要青了,府上從來就沒有人敢違背她的意思,之前,大兒子違背了,如今新進門的孫媳婦也這樣。

“瞧瞧,這就是你的好侄女!”賈老夫人指著王熙鳳,看向王夫人,“我賈家,隻要有我在一日,就輪不到你們做主!”

“一朝天子一朝臣,上皇都不管皇上了,沒把皇上的皇位給其他人,老祖宗怎的還要把大房的給二房嗎?”王熙鳳本就是一個心狠的人,她已經賈璉說好了,她一會兒連夜就回娘家。待明日,賈璉再沐浴更衣去長寧侯府,總要說出二房一個一二三四五條的不對。

榮國府的宅鬥之火正在熊熊燃燒,隱身在旁邊看著的黛玉隻差拍手叫好了,這個年代沒有wifi,就隻能靠他們直播宅鬥大劇了。興許她可以弄一個記錄法器,把這些都拍下來,剪一剪就可以播放了,還不用組建劇組人員拍攝。

第30章 印子錢

正如王熙鳳預料的那樣,賈老夫人讓王熙鳳閉門思過,不肯再聽她說那些話。賈老夫人本就想著這榮國府要是老二家繼承了,那該多好。可是長幼有序,除非賈赦死了,否則輪不到家政。如今,賈赦又有賈璉這個兒子,還有庶子,怎麼著也輪不到二房。

“你就是老實,那些東西都擺在明麵上,她如何會不知道。”賈老夫人留下了王夫人,正是因為漏洞太明顯,她才覺得王夫人老實。其實賈老夫人多年不管那些事情,要不是王熙鳳拿了市價來,隻怕她還看不出來,隻認為這些年來,物價漲了。再來,賈老夫人本就是吃的精細,那點銀錢,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王夫人微微點頭,若是她知道王熙鳳能看得出來,哪裡會那麼做。好在老夫人並沒有生她的氣,而是氣王熙鳳。這便好了,新媳婦進門就找麻煩,她這個侄女的膽子還真大。

這時,王夫人還不知道王熙鳳連夜就帶著平兒回去娘家。

王家沒想著王熙鳳出嫁沒幾天就回娘家了,回門都已經回過了,怎麼大半夜又來了呢。王熙鳳乃是王子騰長兄之女,父母雙亡,得蒙叔父照料。即便如此,王熙鳳也不怕王子騰站在王夫人那邊,叔父還算是一個有腦子的人,否則如何做得高官。

王家女子本就不講究那些規矩的,王熙鳳直接跑去找王子騰,不怕叔父說她不懂得規矩,這才是她王熙鳳的潑辣模樣。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叔父。”王熙鳳未多落淚,隻是紅了眼睛。她把榮國府公中銀子無多,二房掌管榮國府中饋,廚房貪汙之事,都一一告訴王子騰,“當初說的好的,侄女過去,便是那府裡的女主人。前日,姑媽讓侄女管理那些時,侄女也以為姑媽是好心,萬不成想她竟在背後耍陰招。皆是因為我是大房的,不做她二房的走狗。”

榮國府本就不如從前,按照劇情書裡,日後還得敗落。好在府裡已經還了欠銀,大房再跟二房撕開,事情也就沒那麼多了。

王熙鳳不甘願心,她既然嫁進榮國府,便不能讓榮國府就此敗落下去。怎的也得努力去保住,保不住再說。

王子騰緊緊地皺著眉頭,他把王熙鳳嫁給賈璉,一來是王熙鳳父母雙亡,不好找人家;二來是那賈璉也算有些本事。他倒是也知道榮國府的二房住在正房榮禧堂,卻不曾想二房的心思那麼大。

“榮國府之前不是還了戶部欠銀,如今,姑媽的臉色依舊極冷。”王熙鳳拿著帕子擦了擦沒有淚水的眼角,“侄女本也不該說這個的,可是姑媽總是拿這個說項,說是二房沒銀錢,老夫人還縱容著她。若是哪日黛玉公主去了,聽見了,那如何使得。聽說前些日子,黛玉公主跟上皇一塊兒去的,說是府上丫鬟跟個主子似的。”

即使王熙鳳不說黛玉和太上皇去過榮國府,王子騰也是知道的。王子騰如今還算能當今重用,可是說重用,當今手裡得用的人多,他哪裡可能一直穩住。若有個差池,隻怕隨時從上麵掉下來。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王子騰相信王熙鳳不會信口開河。

他這個侄女本就是爽快利落的人,要不是出了大事情,哪裡會往娘家跑。

相比於妹妹和侄女之間的糾紛,王子騰看到的是隱藏在這一件事情背後的危機。王夫人的事情說小了是家庭內部矛盾,往大了說,就是王夫人不滿當今陛下的所作所為。

戶部尚書和威遠將軍上門的時候,必然已經知道二房住在榮禧堂,這是不合規矩的。要是他們參一本的話,隻怕榮國府的人要倒黴,他王子騰也得倒黴,他的妹妹不賢良,才一直住在榮禧堂。

那些人不參,一來可能是給榮國府一個機會,畢竟他們還了戶部欠銀;二來就是可能認為沒必要,榮國府遲早要完蛋。

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現象,那都對榮國府不利,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榮國府倒下了,他們隻怕也走不遠。一個小小的內宅之爭,極有可能就是朝政的縮影。

“聽說……聽說……”王熙鳳可不管朝堂的那些事情,隻想著劇情書裡的,管它是不是真的,反正她不過是聽說的。要是沒有那些事情,就說自己一時氣急,也就過去了,“聽說姑媽放了印子錢。”

書裡,榮國府倒台,跟這事情也有關係。王熙鳳看了律法後,才明白這事情是做不得的。

“什麼?”王子騰睜大眼睛看著王熙鳳。

“這事。”王熙鳳頓了頓,有些遲疑,“那日,侄女見著姑媽的配房周瑞家的……具體聽的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還是要跟叔父您說一聲的。未出嫁前,侄女不是找您要了律書麼,正好看見了的。”

這一會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