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1 / 1)

美人掌歡(重生) 照城 4432 字 6個月前

得更合他們烏茲人的胃口,明%e5%aa%9a大氣,豔光四射。

他邪笑一聲,衝著惠妃說:“她也是大晉皇帝的女人,睡她是一樣的,把她帶走!”

他直接上前要攥徐敏兒的手腕。

“放手!”徐敏兒掙紮道。

徐敏兒的掙紮在烏茲人麵前就像小貓撓爪子,引起一陣大笑。

“鬆開她!”談寶璐也撲了過去,用力掰著那名烏茲人粗壯的手指。

她怎麼也撼動不了那鋼鐵似的手指。

“放開她!”談寶璐用自己最嚴厲的聲音命令:“我命令你放開!”

這道命令在烏茲人耳中聽起來多麼輕柔可笑。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放開。”

這一次的命令卻不是出自談寶璐之口。

一道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這道聲音的語氣十分平靜,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擲地有聲。

這群瘋狂的烏茲人同時震住,尋聲回頭望去。

那是一支精良乾練的軍隊,身著紅色練武服,腰間佩戴寶劍,氣勢破竹削鐵,宛如天降神兵。

站在這支軍隊左前方的,是一名著紅衣的年輕太監。雖是個閹人,但卻沒有閹人陰柔的氣質,相反十分清雅俊逸。

而這名年輕太監微躬身相迎的男人,便是岑迦南。

岑迦南那雙異色的眼眸神色鋒利而冷淡,如寶劍出鞘時那一閃而過的銀光。

那群烏茲人大部分囂張的氣焰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滋滋冒起煙來。

這個人曾經戰勝了他們的首領,而他們敬畏最強者。

眾人皆偃旗息鼓,唯獨這個打頭的烏茲人是徹底喝大發了。

他不僅神誌不清,腦袋不清明,而且還在酒水的作用下異常亢奮。

大晉人都是孬種,他岑迦南就不孬?

看著岑迦南在灼灼宮燈映襯下詭譎昳麗的異色瞳孔,那些他們烏茲士兵曾在酒足飯飽後說了無數遍的吹牛張狂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岑迦南又有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個:一隻眼睛黑,一隻眼睛紅的怪物!”

此言一出,方才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禦花園登時陷入一片死寂。

多少年了?

五年?還是十年?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膽敢再指著岑迦南的鼻子罵出這句心裡話。

饒是岑迦南本人,都覺得這個場景頗有些趣味。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中倒映著火紅的宮燈和一眾魂魄儘失的烏茲人,使這隻紫色的眼睛看起更加的危險。

他單薄的淡色嘴角輕輕挑了起來。

久違了……

“啪!”隻聽一聲脆響打破了粘稠的寂靜。

談寶璐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直將那烏茲人的臉打得歪了過去。

她站得筆直,下頜微微抬起,瘦削的肩因憤怒而劇烈地顫唞,“住嘴,不許你這麼說殿下!”

她罵過仍不解氣,氣得臉發紅。

她舌尖抵住上顎,以喉震發聲,衝烏茲人說出了昨晚岑迦南教過她許多遍的三個音節。

在場隻要是稍會一點烏茲語人,無論是大晉人,還是烏茲人都明顯一震。

這句話即便對烏茲人來說,都算罵得很過分的詞。

沒想到以溫婉淑女著稱的大晉女子,竟然也會罵出這種話。

這三個字的意思是烏茲語中的“狗東西。”

與此同時,這一巴掌也徹底將這名烏茲人的酒瘋打醒了一半。

他抬起頭,清醒地看向岑迦南,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湧上天靈蓋。

他們烏茲曾有這樣的傳說,人在死之前,會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這個人將帶他走上輪回之路。

晚風輕拂,吹得火紅宮燈搖曳,綽約的燈影將岑迦南的衣服映成了濃墨般的黑。

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

皇宮另一隅的偏殿。

拓跋燁取出了第二枚玉石,用一把小巧的刻刀細致地雕琢著。他這一次不想雕竹葉,而想雕蘭花。

他用尖刀鑿出蘭花花瓣的形狀,蘭花的花%e8%8c%8e。

動作雖生疏笨拙,但異常用心專注。

殿堂的大門卻在此時轟然打開,一個著紫衣的人從屋外進來,周身帶著初秋刺骨的寒氣,和以一人敵千萬人的強勁氣場。

“哐”地一聲,他將一個人的頭顱重重地扔在桌上。

拓拔燁看見他下屬的腦袋在桌上像彈珠似的滴溜溜滾了一整圈。

鮮紅的血染透了他掌心半成品的玉石雕。

*

禁衛軍處理掉了在場所有烏茲人,一時間血流成河。

九名鬨事的烏茲士兵,無一人生還。

岑迦南送談寶璐坐上歸家的馬車,然後與她一同回府。

回來的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岑迦南倚著車廂壁,靜靜地閉目養神,微風吹過他紫色衣擺,衣角蕩漾如一圈漣漪。

談寶璐則默不作聲地悄悄觀察岑迦南的神情。岑迦南看起來很平靜,看不出此時此刻他正在想什麼。

曾經岑迦南的暴戾狠辣,全在他人的嘴裡。

而今晚她終於親眼看到了那些人眼中岑迦南的樣子。

手起刀落,殺伐果斷,冷漠無情。

不一時,馬車已將他們送回府邸。

岑迦南像往常一樣先下了車,然後轉身牽她。但待她下車後,他便鬆開了手,走在她的前麵。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寢宮裡。不知岑迦南對侍女們吩咐了什麼,不一時侍女們便送來了乾淨暖和衣物,驅寒的薑湯,一隻正暖的手爐,而岑迦南本人卻不見蹤影。

談寶璐一心記掛著岑迦南,那薑湯隻動了一口,便讓侍女端了下去。

待屋裡隻剩下他們兩人,談寶璐便立刻去尋岑迦南。她總想著那烏茲人羞辱岑迦南的話,每想一回心裡就墜墜得難受。

岑迦南正在淨室中沐浴,水霧彌漫的淨室裡十分安靜,連水聲都沒有,空氣裡除了皂角香,還飄著被稀釋過的血的味道。

談寶璐猶豫半晌,還是走了進去,她剛到浴桶邊,一直合著雙目的岑迦南霍然睜開眼睛,他抓著了她的手,冷冷地問:“方才用哪隻手打的人?”

談寶璐訥訥道:“右手。”

岑迦南麵無表情,半垂著眼皮,時輕時重地捏著她的指節,不知又在想著什麼。

談寶璐覺得這樣的岑迦南離自己好遠好遠,她垂下頭,用鼻尖輕輕拱了拱岑迦南的麵頰,小聲說:“殿下不要在意哪些話好不好?”

“什麼話?”岑迦南卻故意反問她。

那些話談寶璐怎麼可能重複出口?她眨了眨眼睛,嘴唇抿緊又鬆開。她不能用言語表達,就隻能試著用自己的方式讓岑迦南明白她的心意。

濃密而卷曲的眼睫輕顫著,談寶璐閉上眼睛,然後小心翼翼地朝岑迦南的方向倚了過去,將自己的嘴唇貼在岑迦南右眼的臉皮上。她%e5%90%bb到了那層單薄,還會跳動的皮膚,嘴唇一顫,便飛快地往後退。

一隻寬厚的大手卻猛地按了過去,整個包住了她的後腦,強硬地將她壓了過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便被岑迦南抱進了溫熱的浴盆裡。

岑迦南滾燙堅實地%e8%83%b8膛將她柔軟的身體壓在浴桶的邊沿,她的兩條腿在水中找不到支點,踢在岑迦南的膝蓋上。

她撐著岑迦南的手臂,在水中起起伏伏。

岑迦南凝望著她,然後用手臂在水下一撈。

她的腿被抬了起來,分掛在他的腰側。

“還記得我昨晚說過的話嗎?”岑迦南問。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談寶璐的臉頰被氤氳的水汽蒸得泛紅。

昨晚岑迦南跟她說過好多話,但以此時他們的姿勢,她非常清楚岑迦南指的是哪一句。

明晚回來,就該圓房了……

而昨日的明晚,就是此時此刻。

第103章

◎她就算拚了命,也要從這浴桶裡逃出去。◎

當晚數名烏茲人被斬殺的消息傳遍了朝野後宮。

眾大臣聽說後, 有的拍手叫好有,有的扼腕歎息——“這個岑迦南未免也太無法無天, 恣意妄為……那畢竟是皇帝的後宮,他再如何,也不能在皇帝後宮做出了這種事啊。”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岑迦南作為人臣,不顧皇帝指令,在後宮肆意殺人,此行徑與拓跋燁強搶後宮妃嬪, 又有多大的區彆?

“不過聽說岑迦南的夫人當時正在後宮同妃嬪相聚,那蠻子冒犯了他的妻子,士可辱孰不可辱, 若這樣都不動手,也太不是個男人。況且,岑迦南他也沒有進入後宮內, 處決全發生在禦花園中。”

“退一萬步講,岑迦南這麼做至少證明我大晉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 我大晉還是有血性的!”

但無論他們再如何批判岑迦南, 也不得不承認, 岑迦南的行為的確要比赫東延有骨氣得多,為他們大晉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後宮裡的妃嬪們聽說後,更是長鬆了一口氣,“今晚終於能安安心心地睡一個好覺。”小宮女小太監提著的心也回落進了肚子裡, 被烏茲人傷害的小宮女各自請禦醫醫治。

拓跋燁此行一共帶了美人十人, 士兵三十人, 當晚斬殺的人中, 三級以上的武官便有兩名, 可謂是折了雄鷹雙翼,元氣大傷。

未去鬨事僥幸存活的二十一名烏茲士兵,看著戰友血淋淋的屍體,登時怒氣衝天。一名拓跋燁的長隨士兵以拳抵額,對拓跋燁說:“偉大的首領,大晉人這般對待我們,擺明沒將我們放在眼裡,此仇我們必須得報!請求首領立刻帶兵進攻大晉!以慰我同僚在天之靈!”

“以慰我同僚在天之靈!”

“以慰我同僚在天之靈!”

拓跋燁立在自己數名下屬的屍體之前,手裡拎著一隻頭顱。

他將那隻頭和一具無頭屍體放在了一處。

隨從立馬為這名身首異處的同伴屍體蓋上一層白布。

拓跋燁立於寒秋夜風中,緩緩收攏了肩上獸皮披風的領口,搖頭道:“現在不是時候。”

這名長隨士兵失望地問:“為何?”

難道今晚他們同伴的亡魂,就此一筆勾銷嗎?

他們烏茲人何時過得如此窩囊柔軟?

拓跋燁說:“大晉氣數未儘。”

未儘?

大晉君王這般昏庸無能,群臣如此軟弱窩囊,如何未儘?

“請首領明示。”烏茲士兵行禮追問道。

拓跋燁抬起手來,他張開掌心,那裡躺著一枚沾血的玉石。

“如果大晉人今晚讓我們為所欲為,那麼我們攻打大晉如囊中取物。但現在看來,大晉也不是所有人都軟弱可欺,他們中也有不少血性的漢子,就算開戰,我們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他攥攏十指,一縷細碎的清灰便從他指縫間撲簌簌落下,隨風而逝:“再等等吧……”

*

岑迦南斬殺烏茲士兵的消息也傳到了赫東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