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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掌歡(重生) 照城 4414 字 6個月前

背都爬不上去。

她兩手托著腮,催促道:“殿下快念!”

岑迦南淡笑著搖了搖頭,終於正兒八經地輕聲念起她方才寫下的語句。

說烏茲語時舌頭要卷起來,有力的抵住上顎,然後發出類似鳥獸鳴叫的彈舌音。岑迦南平時說話的聲音偏低沉,是穩重雄厚的男聲,而烏茲國是以豪放著稱,烏茲語更是粗狂粗鄙。

當岑迦南在她耳邊低聲誦讀時,他低沉的聲音就像無數道蠶絲線一般,直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談寶璐一遍認真聽著,一遍看著岑迦南的側臉,聽得臉頰紅撲撲得直發熱。

不知不覺,岑迦南已讀完了一遍,道:“你來。”

這兩個字敲在談寶璐腦門上,讓談寶璐突然有一種重回學堂的錯覺。

她回憶著岑迦南方才發音的方式,有樣學樣地跟著念了一次。

她剛剛學,難免念得結結巴巴,而她又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一磕巴,自己倒先急了,怎麼也讀不下去。

她原以為岑迦南定要取笑她一番,但沒想到岑迦南隻忍俊不禁地失笑一聲,然後抬手捏了捏她的後脖頸,溫聲道:“再來。”

一回生,二回熟。

讀到第三遍時,談寶璐終於能讀得十分流利。

從頭到尾都不打磕絆。

岑迦南閉目養神地倚在圈椅椅背上,一手搭著她的腰,該摸的地方不忘摸了遍,另一手在椅背上輕輕叩著,若她停下來,那隻手便也停了下來,似是要提醒她。

談寶璐腦筋一轉,一鼓作氣,提前記起來發音,便又順利地讀了下去,那隻手便繼續輕輕叩了起來。

終於通讀到了最後一句,談寶璐還是卡了殼。

“堀堀……”舌頭費力地卷起來,怎麼也發不出那個古怪的音節。

嫩小的紅舌像一隻靈巧的小花蛇,在唇邊進進出出,甚至能看到它如何將自己卷成了一朵花,用力地去頂上顎,弄得口腔裡滿是甜津。

岑迦南的眼睛早就暗得不成樣子,尤其是那隻紫色的異瞳,黑中隱隱透出了赤色。他朝她靠了過來,伸出兩隻手指,探進她的唇裡,然後指腹輕輕夾著她的尖,讓她的舌再抻長一些。然後他低下頭,湊近她的唇縫,連著小巧的舌一並輕輕地纏%e5%90%bb著。

他將她弄得眼中含淚,神誌模糊。

“發這個音的時候,舌頭要伸出來。”岑迦南說。

談寶璐仰躺在岑迦南懷裡,渾身又癢又麻,她麵紅耳赤,半是羞的,半是被岑迦南氣的。她喘著氣,不滿地嘀咕道:“哪兒有,哪兒有殿下這麼教課的。真是個壞夫子!”

“那是不能有,隻能夫君教小娘子。”岑迦南戲謔道。

談寶璐沒岑迦南臉皮厚,會說話,訥訥地隻會瞪她他,蒙著水霧的眼睛越瞪反而越撩人。

岑迦南占夠了這點小便宜,懶散地將那書從談寶璐手中抽出來,往桌上一扔,道:“沒必要學這鳥語。”

談寶璐眼睛緩緩睜大。

岑迦南突然又笑了一聲,在她耳邊說;“你隻用學這一句,明日排得上用場。”

“什麼?”談寶璐好奇道。

岑迦南教她發了三個音。

談寶璐模仿了一遍,岑迦南便大聲發笑。

這三個音書本上沒有,上一世後宮裡的兩位美人更沒有教過她。

她不禁好奇:“殿下教我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岑迦南修長的指尖在她額間輕點,說:“無需知道。”

談寶璐嘀咕道:“一定是罵人的臟話……”

若真是罵人的話,她可要記著了。

她反複誦讀,又在心裡默默記了一遍。

她腦子靈,一會兒就記牢了。

她沒說一次,岑迦南就大笑一次,最後乾脆抱著她滾到一旁的貴妃躺椅上。她的柔軟貼著他堅硬的%e8%83%b8膛,兩條腿也相互糾纏著。桌上紅燈搖曳,光影走馬般照在兩人身上,更顯得意亂情.迷。

岑迦南這次對她沒穿小鞋的腳很感興趣,他握著她的細瘦的腳踝,道:“真想給你帶一條金鏈子,上頭穿一串鈴鐺,這樣你的腿一踢,那鈴鐺就會響。”

談寶璐說:“那不成小鳥了。”

岑迦南說:“小鳥好,最好把你關起來。”

他的手鬆開了她的腳踝,一路向上。

想到那日的潮湧,談寶璐不由緊張顫栗起來。

她感覺到岑迦南的手掌觸?感和以往不同,她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岑迦南已經取下了掌心的繃帶。

他的手掌赤.%e8%a3%b8,掌心那道猙獰的傷疤觸?感是那樣的顯著。

“殿下的手。”那道掌心的疤刮著她的皮膚。

岑迦南抬頭%e5%90%bb她,由輕到重,最後漸漸變得熱烈急切。

“傷早好了,”他重重喘了口氣,罵了一句臟話:“沒他媽什麼氣血要補,寶兒,今晚是不是該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了。”

談寶璐心怦怦直跳,比起期待她更是緊張,岑迦南每次都讓她承受不住,她有些不敢想象今晚會怎樣。但她已經嫁給他,又她真心願意將自己交出去。她忍著膽怯,閉著眼抬起頭來,在黑暗中尋找岑迦南嘴唇的方位,然後將自己映了上去。

這個微弱主動的親%e5%90%bb是她的首肯的信號。

岑迦南隻覺得身上的血都熱了,這股熱乎乎的莽撞勁兒,是隻有剛上戰場時的愣頭青才會有的衝動。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殿下,烏茲新君到了。”

岑迦南放開了她,他抹掉她下頜上的水漬,道:“明晚。”

談寶璐訥訥,兔子一般逃回房睡下了。

*

岑迦南一夜未歸。第二日一早,談寶璐便被接進宮中,坐在岑迦南身邊接見了這群烏茲人。

那日鬨市縱馬的兩名大漢,原來不過是烏茲人中地位最低下的士兵,此時低眉順眼的跟在隊伍的最末端。在他們之前是一支精銳的烏茲軍隊,拓跋燁的親兵。

烏茲人與大晉人不同,他們好武鬥,人壯如牛,虎背熊腰,各個都麵露凶光,似乎想當場找一名大晉士兵來一通打鬥以證雄風。

在這群軍隊之前,則是一群美豔的烏茲女子。烏茲女子以膚白賽雪,美豔絕倫著稱,與烏茲的寶馬並稱為烏茲唯二國寶。

這一群被獻給赫東延的美人談寶璐印象並不太深,赫東延收下了她們,但皇恩短暫,不過數日她們便也在深宮中一起枯萎了。不知這一世她們能否逃脫這樣的命運。

走在美人們之前的,便是這次的絕對主角,烏茲人年輕的新首領,拓跋燁。

拓跋燁二十出頭年齡,麵皮雪白,嘴唇殷紅,高鼻深目,身材高大俊美,身著一身金色鎧甲閃閃泛光,氣質威風凜凜,如武神在世。

拓跋燁向赫東延行禮,朗聲道:“拓跋燁拜見大晉吾皇。”

+100章

◎聽話,去陪拓跋燁一晚。◎

拓跋燁既沒有一滴大晉血統, 也沒有在大晉境內生活過。

他的大晉語完全是靠跟隨烏茲一名翻譯官老師學的。

但他的大晉語卻說得非常好,幾乎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古怪的腔調。

可見此人相當聰慧, 相當好學。

拓跋燁雙膝微曲,朝赫東延虛虛一拜。

雖行了禮,但動作懶散敷衍,甚至有些輕浮,擺明是沒有將他口中的那個“吾皇”放在眼裡。

眾大臣將拓跋燁的輕蔑儘收眼底。

心中有一股大晉尊嚴被小人踐踏於腳底的悲憤。

但這份悲憤迫於烏茲人的%e6%b7%ab威,統統化作敢怒不敢言的怨氣。

最終被生咽了下去。

赫東延神色莊重地看著拓跋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的坐姿僵硬筆直,對拓跋燁的挑釁如臨大敵。

重生的記憶讓赫東延很矛盾。

他窺探到了拓跋燁未來的強大勢力, 不敢在這節骨眼上冒犯了他。

他忍受下拓跋燁的輕浮,道:“遠到是客,不必拘禮。”

赫東延的忍讓, 令在場眾臣扼腕歎息。

君主姑且如此軟弱,大晉又如何直起脊梁骨?

拓跋燁拜完了赫東延,接著又拜岑迦南。

“拓跋燁拜見武烈王殿下。”拓跋燁朗聲道。

拓跋燁拜岑迦南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但態度依然十分傲慢。

岑迦南是為數不多打敗過他的人,他多年前曾戰敗在岑迦南手下, 但他一直認為那隻是偶然的失利, 隻要再有機會, 他一定能打敗岑迦南。

隻可惜兩人再也沒有在戰場上相見過了。

岑迦南今日做文官打扮,一身金絲鶴紋雀頭色官袍,頭頂鑲寶珠玉冠,腰係一條鴉青色翡翠玲瓏嵌寶玉絛環。麵白如玉, 雙眸射星, 天姿英發, 斜倚在一把紫檀木圈椅上, 以指抵額, 巍然若鶴。

拓跋燁衝他禮拜時,他壓根懶得抬眼,自顧懶倦地斜倚在那圈椅上,戴著一枚玉扳指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叩著,然後隨手將一隻黃銅暖手小爐塞到一旁談寶璐懷中去。

談寶璐突然懷中多了一隻暖嗬嗬的火爐,被燙得輕輕一哆嗦。

入秋夜涼,但愛漂亮的女子還在穿夏衫,談寶璐也不例外。

她穿了一條藕粉色輕紗雪紡裙赴的宴,太陽沒落時不覺得,天一黑儘,方才深感金秋天寒。

她正手腳冰涼,這隻暖爐一入懷,頓時春回寒穀。

她抱著那隻小火爐,忙望向岑迦南。

岑迦南卻也沒看她,隻垂眸養神。

這樣的小動作眾目睽睽之下到底不能做得太過分,他們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談寶璐嘴角一翹,連忙將暖爐緊緊地抱進了懷裡。

岑迦南在拓跋燁行禮時給自己妻子遞暖爐的動作,他也沒遮著擋著,隻要不是瞎子就不會看不見。

但宴上眾臣也無一人敢看,無一人敢置喙。

赫東延在那龍椅上將這一幕儘收眼底,默不作聲撫摸著龍椅上雕刻的雙龍戲珠,掌心用力得幾乎要將那枚夜明珠捏個粉碎。

拓跋燁在岑迦南這兒碰了枚軟釘子,心中隱隱動怒。

他朝岑迦南身邊的這位女子瞥了一眼。

那夫人穿著一身清麗的藕色衣裙,裝扮乍一看淡雅清新,細看發覺精致脫俗,仙氣飄飄。她垂首捧那手爐,烏鬢如雲,玉肌堆雪,一管雪白的脖頸從藕粉色的衣領裡露出來,被頭頂樹梢上的宮燈一照,白得直晃人眼,宛若一杆白蔥落到了雪堆地裡。單就是看這一節纖細的脖頸,便能知這是位絕世的美人。

拓跋燁饒有興趣地收回目光,似笑非笑道:“拓跋燁遠在烏茲,竟不知武烈王殿下竟已娶妻,現補上薄禮一份,聊表心意。”

他重重拍了拍手,隻見五匹俊美的馬匹各駝著一名美豔動人的女子登上舞台。

“咚……咚……”一陣沉悶的鼓聲從遠方傳來,如雷霆,如閃電。

那引領戰士衝鋒陷陣的戰鼓,此時成為舞女們起舞的節拍。

五名美人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