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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掌歡(重生) 照城 4358 字 6個月前

:“你可以跟我說任何事,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但是如果你始終閉口不言,我就不知道該如何保護你,你明白嗎?”

隻聽到這一句話,談寶璐莫名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傾訴的衝動讓她幾乎就要將上一世的真相說出口。可話到嘴邊,她又突然膽怯起來。他們前世結局並不圓滿,她好怕禍從口出,今生告知岑迦南後,也會無意讓她拚命改變的這一世重蹈覆轍。

她猶豫了一會兒,沒拿定主意,乾脆閉了閉眼睛,撒嬌道:“殿下,我肩膀好癢,好難受呀。”

岑迦南聞言果然未再追問。

他將她抱坐起來,俯身靠近她的鎖骨,然後衝那處紅印輕輕吹氣。

冰涼的藥膏瞬間遇上了溫熱的空氣,一邊是冰一邊是火,藥膏中的草葉也開始發揮作用,不斷啃咬著那處的毒素,這種感覺實在難熬,談寶璐一直後腰一直軟到了腰窩,非得用力咬上自己的手指指節,方才沒有讓自己失態到輕哼出聲來。

“夠,夠了……”她哀求道。

但岑迦南繼續給她吹,從肩膀鎖骨,一直輕輕吹到她的肩頭。

這麼難耐地將她磋磨了好一會兒,方才停了下來,沉聲問:“還癢不癢?”

她眼睫抖得飛快,顫了又顫,連忙兩手捧上岑迦南的頭,將他輕輕推開,“嗯,好了,好很多了。”

岑迦南說:“還不想說?”

談寶璐不由一愣,原來岑迦南壓根就沒被她騙過去。方才也隻是他的緩兵之計。

她望著岑迦南的眼睛,往後縮了縮,嘴唇抿得緊緊的。

岑迦南看了她半晌,道:“也罷,不想說就不說了,本王不逼你,待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開口。”

“嗯。”談寶璐輕輕應了一聲,鬆了口氣。

岑迦南在屋裡留了將近一個時辰,萬事通跟小藥童在屋外等得憂心忡忡。萬事通反複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道:“都這會兒了,該塗完了啊。”

他又想到了什麼,不禁低低抽了口氣,“啊這……不至於吧,剛病好……嘖,禽獸啊!”

小藥童好奇道:“先生在說什麼獸?”

“一匹狼……”萬事通搖著頭道。

“狼?”小藥童害怕起來,連忙抱住腦袋,道:“王府進了狼?嗚嗚,這可怎麼辦呀?!”

萬事通敲了敲他的腦門,說:“嘖,少兒不宜,成年人的事少打聽。”

兩人正貧嘴,忽地聽屋裡人喚:“進來。”

萬事通連忙進去,他低著頭,沒敢到處亂看。直到走到房中,也沒見到什麼令人發指的放蕩之景。岑迦南在一旁立著,神色淡然。談寶璐已經坐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衝他微微一笑,道:“還勞煩萬大夫再幫我診斷一番。”

看見談寶璐活了過來,萬事通就差沒在床頭給她咚咚磕兩個頭,心道,祖宗啊,您可算活過來了,老子不用死了哈哈哈!

萬事通給談寶璐複診時,有一道小小的身影一直躲在門外。談寶璐注意到是赫西汀在這兒,便衝他招了招手,說:“阿汀躲在那兒乾嘛?快進來呀。”

赫西汀瞥了岑迦南一眼。岑迦南沒理他。他便默不作聲幽靈般地也進了屋,悄無聲息地在萬事通身邊站著。

萬事通把完脈,道:“談姑娘的身體恢複得很好,這幾日再喝一些補氣血的藥湯,不日就可康複了。”

談寶璐拉了拉赫西汀的手,道:“聽見了麼?沒事兒了,瞧你的臉拉的。”

她又同赫西汀說了一會兒話,萬事通跟赫西汀便一同下去了。

談寶璐又對岑迦南說:“殿下,我想休息了。”

岑迦南點了點頭。

“殿下?”談寶璐又說了一遍,“我,我要休息了。”

她這話的意思已經非常非常明顯,我要休息了,你也該走了吧。

但岑迦南卻仍沒有要走的意思。

談寶璐這才想到,她要岑迦南去哪兒?

這裡……本來就是岑迦南的寢宮啊。

談寶璐不僅在床上臉頰紅得滴血。

岑迦南已滅了燈,一片黑暗裡,談寶璐什麼也看不見,隻能感覺到岑迦南似乎忽遠又忽近,她輕聲問:“我今晚睡在這兒,殿下睡在哪兒?”

岑迦南反問:“你希望我在哪兒?”

第79章

◎“想不想知道,你睡著的時候,本王是如何給你喂藥的?”◎

聽到岑迦南這麼問, 談寶璐登時不知如何作答。

人生病時本就脆弱,想要有人陪著, 想跟人說說話,她想岑迦南留在這兒。可是她又有些畏懼岑迦南,怕他會因此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自己可以留下來對她為所欲為,認為她是個成親前就什麼都可以做的輕浮女子。

她側著身,將麵頰枕在手背上。

眼睛適應了屋內幽暗的光線,她望向帷幔之外模糊的影子, 輕聲喃喃道:“我小時候生病,我娘親都會陪我。”

話音一落,她便聽到了岑迦南的低低嗤笑。

他朝她走近了些, 高大的影子倒映在帷幔上,離她隻有咫尺距離。

他似是哂笑著反問:“我是你娘親麼?”

談寶璐聞言臉頰立刻燒了起來,漲得通紅, 用力抿著嘴唇不吭聲了。

她乾脆閉上眼睛,指望著岑迦南取笑夠了自己走, 沒曾想一雙寬厚的大掌伸進了帳子裡, 摟著她往外一拖, 抱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裡。

“還真以為我會讓你選?”岑迦南摟著她淡聲說:“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還沒成親就不讓進門,成了親還得了。真是霸道。”

談寶璐心裡冒出的那麼點小歡喜,被岑迦南的嘴皮子給氣沒了, 她支起腦袋, 急道:“誰, 誰霸道了, 明明是殿下不讓我回家。”

岑迦南將她摟得更緊了, 手臂掐著她的肋骨,灼熱滾燙的手掌放在她那團雪軟的下沿,她甚至不敢大口的呼吸,生怕用力呼吸時將那根骨頭頂了起來,讓他摸到那一處。

他在她昏睡時算得上彬彬有禮,待她醒了,反而連這層皮都不裝。大概岑迦南不愛當偽君子,隻想當真小人,所以壞事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慢慢做。

他似是抱,又似是在摸,她不一會兒便被弄得額出冷汗,雪白的睡衣也黏糊糊的粘在了身上,她喘著氣輕輕求道:“殿下,我還病著呢。”

岑迦南便將額頭抵了過來,貼著她,沉沉應了一聲,道:“嗯,小可憐。”

這一聲小可憐,又叫談寶璐癱軟了半邊身子。

即便生病時辛夫人陪著,那也是她幼年時的事了,她早忘了個乾淨。岑迦南便一點點提醒著她,告訴她生病時有人照顧,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既貪戀著岑迦南身上的暖意,又害怕他的手,輕輕哼一聲享受一番,然後又緊張地縮起脖子,將身體蜷曲起來。這麼難捱地折騰了半晌,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岑迦南真的隻是摸一下而已,隔著她纖薄的睡裙,好像在反複確認她是在這兒,就在這兒。

漸漸地,她也被摸得習慣了,警惕性放得越來越低,最後乾脆舒舒服服地趴在岑迦南%e8%83%b8口上,眼皮有一搭沒有一搭地張開又閉上。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側起頭對岑迦南說,“差點忘記了,殿下,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嗯,什麼事?”岑迦南手沒停。

談寶璐抱著岑迦南的手,才沒讓自己顫唞起來,她定了定神,正經地說:“孟非諶綁走我的時候,同我講了一個故事。”

聽到談寶璐口中吐出孟非諶這個名字,岑迦南身上的溫度好似陡然低了一度,氣場也尤為冷漠,他的攻擊性變得更強,竟直接撩起她的睡裙,將手放在她肋骨上,然後俯身去%e5%90%bb她的脖頸。

談寶璐不得不輕輕推了推他,“殿下,快停下來,這個故事很重要的。”

“我在聽。”岑迦南繼續又%e8%88%94又咬。

談寶璐無法,隻得由著他去了,她忍著顫音,將孟非諶的故事說完,然後飛快說出自己的結論——“我覺得孟非諶的父親應該是以前宮中的一名禦醫,後因得罪了什麼人,全家慘遭害死。”

岑迦南聞言方才停了下來,貼著她靜靜呼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談寶璐想到岑迦南早年也在宮中,會不會有所耳聞這件事?

可是不管他知不知道,他以前在宮中的那段日子都會被憶及。

談寶璐不由有些緊張,輕聲問:“殿下,你有在聽嗎?”

“嗯。”岑迦南在黑暗中應了一聲。

談寶璐再接再厲道:“那你有想到什麼?”

岑迦南繼續揉搓在她敏.感的側腰上,說:“十年前宮中的確發生了一樁秘案。”

“是什麼?”談寶璐好奇道。

岑迦南說:“你可知道先帝膝下少子嗣。”

談寶璐點了點頭,說:“先帝去世前,隻剩下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也就是赫東延。

若不是因為此,赫東延又怎麼可能爬上皇帝的寶座?

赫東延此人一無是處,偏生運氣就是很好。

岑迦南道:“十年前,宮中曾經發現有禦醫在後宮妃子的藥膳中加入藏紅花等傷害子嗣的藥物,為了找出這人,當時一大批禦醫都被處死。”

談寶璐好奇地問:“這批禦醫被處死後,先帝可另有子嗣?”

岑迦南道:“除了赫西汀,仍沒有。”

談寶璐道:“處死了這麼多禦醫,卻依然沒有子嗣,隻能說明兩點。”

“兩點?”岑迦南側頭看她。

“對。”談寶璐分析給岑迦南聽,“第一種可能,人找錯了,雖然殺了很多禦醫,但那個真正給後宮妃嬪下藥的禦醫並沒有被處死。”

岑迦南似是讚許地微微頷首,“第二種是什麼。”

談寶璐說:“第二種可能就是,先帝身體本來就不易生養子嗣。通常夫妻沒有孩子,都會認為是妻子的責任。可是先帝有那麼多妻子,總不可能她們每一個都身體有問題,所以這隻能說明毛病出在先帝他自己身上與禦醫無關。”

岑迦南在黑暗中啞然笑了一聲,道:“有沒有第三點?”

“第三點?”談寶璐疑惑道:“難道還有第三種可能?”

岑迦南說:“有沒有想過,在宮中能用藥的,並不隻有禦醫。”

談寶璐困惑道:“什麼意思?”

岑迦南說:“無利不起早。禁衛軍審犯人時,會找一個明顯的指證——這個人殺了之後,誰獲利最大。通常這個獲利最大的人,就是殺人真凶。”

談寶璐難免打在了冷戰,岑迦南便收攏起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了些。柔軟的被褥卷在她的身上,溫暖又有安全感。什麼犯人殺人之類的話,也不那麼令她害怕了。

“一個禦醫謀害皇子,除了將自己置身險境,有何好處?”

談寶璐想了想,搖頭道:“什麼好處都沒有啊。”

“是。”岑迦南道:“所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