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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掌歡(重生) 照城 4356 字 6個月前

在總沒有人了吧,現在能親了麼?”

徐玉轉過頭,兩個人唇齒相依,不多時就都滿臉透紅。

片刻後,徐玉稍稍鬆開了懷裡的人,也將那隻到處亂摸的手抽了出來,送到了唇邊,鄭重地%e5%90%bb了%e5%90%bb,說:“娘娘,不可。”

徐敏兒抓著徐玉的衣領,在徐玉懷裡直耍賴:“不可,又不可,為何不可啊!”

徐玉眼裡既有心疼,又有無奈,更多的是無儘地舍不得。他隱去心中的痛苦,淡笑著說:“娘娘,奴才是個太監。”

“太監怎麼了,是誰因為你是太監欺負你了?哼,本宮扒了他的皮!”徐敏兒不依不饒道。

徐玉有些想笑,全天下也隻有懷中這個女子還將他當成那個受人欺辱的小太監了。如今還有誰敢欺負他?隻有他扒彆人皮的份。

徐玉說:“今晚有大事。”

徐敏兒這才稍稍收斂了些,她將腿擱在了徐玉的膝蓋上,說:“哼,又欠了我一次,今晚是有什麼事?”

徐玉便輕輕摸著她的小腿,在她的掌心上寫下一個字。

徐敏兒:“火?今晚要著火麼?”

“是。”徐玉點了點頭,“娘娘先歇著,我得再到武烈王那裡了。”

徐敏兒舍不得地抱住了徐玉,用臉頰貼著他的臉頰,“又要走了啊!那你早點回來。”

“好。”

徐敏兒問:“徐玉,你覺得武烈王殿下方才有看見我們麼?”她不怕被看見,但她怕她的徐玉被人看見,她不想徐玉死。

徐玉安撫地拍了拍徐敏兒的手,說:“今日談三姑娘在這兒,武烈王殿下多半是看不到彆的了。就算看到了,估摸著心情不錯,也不會拿我開刀。”

徐敏兒噗嗤笑了起來,說:“還是談三姑娘有本事。”

徐玉將食指放在唇上,“娘娘又忘了,不可說。”

徐敏兒忙抿了抿嘴唇,說:“我忘了。”上次徐玉多手多腳,換得她弟弟吃了頓教訓,她可不敢再背後說人。

徐玉坐在床榻邊理著領口的盤扣,徐敏兒垂頭過來幫他,問:“你要一心跟著他做事麼?他並不現在當皇帝的那個好到哪兒去。”

徐玉握了握徐敏兒的手,說:“我隻有跟他做事,日後東窗事發,我們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徐敏兒失落地抱緊了徐玉的腰,“我明白。”

徐玉說:“好了。早點睡吧,我明早再過來。”

“嗯,你要好好的。”徐敏兒霸道地說:“你要記著,你這條命都是我的。”

“是你的。”低頭%e5%90%bb了%e5%90%bb徐敏兒的眉心。

從船艙出來後,徐玉在甲板上吹了吹風,方才去到岑迦南的船艙前,畢恭畢敬地輕輕叩了兩下門,“殿下。”

“進。”門扉後傳來岑迦南低沉淡漠的聲音。

徐玉推門進來,就見岑迦南還未曾換下衣服,一身紫袍金冠,正襟危坐在案幾前,他剛剛看完了一封秘信,將那信紙湊近火苗燒。信紙吃了火苗,一瞬化作一盤灰燼。

徐玉說:“殿下,今晚一切按計劃進行。孟家軍準備今夜子時燒船,現已鎖定了幾名上了船的內奸,就待他們動手。”

“有動作了麼?”岑迦南淡淡地問。

“還沒有。”徐玉回答道:“虧得這幾人沉得住氣,到現在還沒露出半點馬腳,要是能提前抓到他們的辮子,還能省些麻煩。”

岑迦南應了一聲,說:“繼續盯著。”

他另取了紙筆,在紙上又落了幾筆,好似畫出了一個圖案。

“是。”徐玉又問:“殿下是明日下船?”

岑迦南點了點頭。

徐玉關心道:“殿下還是要獨自前去?需不需要多配些幫手?”

“無須,此事必須本王親自去辦。”岑迦南說。

寥寥數筆,他便畫好了一張畫作。徐玉站在案幾前,那畫作在他眼裡便是倒著的,看不出畫的是什麼,隻是隱約有些神似女子才會用的耳飾。

徐玉說:“殿下下船後無需擔心船上的事,奴才會將一切安排妥當。”

岑迦南問:“皇上那邊最近如何?”

“一切安好,但……”徐玉微微一頓。

岑迦南抬眼。

徐玉繼續說:“但聖上對談三姑娘這次尤其的執著。

岑迦南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更陰沉了幾分。

徐玉說:“以往聖上也有對哪位美人一見鐘情的情況,但要麼收入後宮一兩天就不再見了,要麼沒來得及收,又瞧上其他美人。可這次許是前世結下了什麼虐緣,聖上對談三姑娘是一日都沒忘,一直催促著到了行宮後就要見她,奴才按殿下的吩咐拖著,明日到了大禹,殿下下船,就送談三姑娘回大都。”

岑迦南移開了畫紙上的黑石鎮紙,垂眸看著,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突然聽見門外一陣喧嘩,“談姑娘,雖然你是今年的神女,可也不能這麼亂說話!船在運河上怎麼可能著火!?”

徐玉和岑迦南聞聲,同時臉色一變。

徐玉立刻推門出去,“何人在此放肆喧嘩?”

第32章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這陣騷動引起了巡邏軍的注意。當晚值班的巡邏軍將此事稟明上司, 一名隨行官吏匆匆趕了過來,他同談魏剛好是同在禮部的同僚, 認得談寶璐就是談魏的女兒,也認得徐玉是當今聖上跟前的大紅人,連忙兩相作揖,“徐公公,談姑娘。”

他故意衝那吵鬨的船夫吊起眉梢,發難道:“大晚上的,吵什麼吵?知道這後麵是誰的船艙麼?你有幾個腦袋供你掉的?還不快走!”

那船夫抽抽搭搭地控訴:“啊!青天大老爺啊!您可要跟我做主!這小姑娘非說我今晚會燒船!”

“燒船?”那官吏也小小吃了一驚。這般指控罪名可不小。

船夫在%e8%83%b8`前雙手合十, 上拜下拜左拜右拜,東南西北全拜了一圈,然後指著談寶璐說:“飯能亂吃, 話可不能亂說!小姑娘,你彆以為自己年紀小,河神水神就不同你計較!河神水神在上, 冤有頭債有主,那些話都是她說的, 要帶走, 帶走她, 可彆帶走我!”

開船謀生,吃的是靠天給的這口飯,對許多事頗為忌諱,立下了不少規矩, 比如姓陳的上船不能說自己的名諱, 因為陳同音“沉”, 在船上也不能說起火, 船上一起火, 人還能往哪兒逃,必死無疑啊!

談寶璐沒想到她下貨艙檢驗會被這麼個難纏的主撞見,難免有些頭痛,她儘力解釋:“我沒說你今晚會燒船,我隻是想問清楚,為何貨艙裡放了這麼多酒!”

徐玉:“酒?”

“沒錯!”談寶璐說:“我方才檢查過了,貨艙的水缸裡盛的不是水,而是酒。我現在就想弄明白三件事。一,為何方才我詢問時,你騙我缸裡裝的是水?二,盛酒為何用水缸而不是酒缸,這樣做是不是想掩人耳目?二,為何船上要備這麼多酒?”

她的聲音清朗,一聽就是有理有據,思路清晰,而不是在無理取鬨。

談寶璐一發問,那船夫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了一圈,然後驀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叫起來:“啊!青天大老爺啊!您瞧瞧,瞧瞧,這小姑娘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小的囤酒燒船麼!我冤枉啊我!”

“我,我沒說啊!”談寶璐也急了。她方才的話裡,究竟是哪個字冤枉他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隨行的官吏生怕事情越鬨越大,把船艙裡的那位給驚動了,讓他的烏紗帽難保,便打定主意和稀泥。他戰戰兢兢地瞥向窗戶,沒瞅見人影,才說:“好了好了,都聽我說一句成不成?”

談寶璐和那船夫同時安靜了下來。

那小官清了清嗓子,說:“依我看,這事兒吧,也就是樁誤會,這貨艙裡裝了點酒,不足為奇,談姑娘你也彆揪著這點事不放,都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那三個問題,他還一個都沒回答呢!”談寶璐很不服氣,“就知道哭!”

那船夫以袖蒙麵,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小官說:“談姑娘,我同你爹是同僚,算起來也是你長輩,此次出行理應我照顧照顧你,所以這事才就這麼算了,但你若是繼續這麼鬨下去,我也難做啊!”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談寶璐不要繼續抓著不放。

這船上查出來了東西,往上溯源,是肯定要算到他頭上去的,他可不能讓談寶璐繼續戳這個馬蜂窩。至於什麼起火燒船,幾十年神女會都沒出現過,難道就他這麼倒黴,撞上了?

談寶璐怎麼也不甘心,她明明預見了一場災禍就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時緊閉的艙門突然打開,岑迦南走了出來,一身紫衣,頭頂金冠,氣質高冷孤傲。

“武烈王殿下!”

“武烈王殿下!”

隨行的官吏、徐玉連同一乾禁衛軍、侍衛一同嘩啦啦躬身行禮,甲板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數十人站在一起,卻連呼吸聲都細不可聞。

那小官擦了擦額間的汗,諂%e5%aa%9a地說:“我就說會驚動武烈王殿下!武烈王殿下,可是吵著您歇息了?下官這就帶著他們幾個下去。走走走……”

岑迦南半垂著單薄的眼皮,整了整袖口,似是頗有玩弄作樂的興致,淡聲說:“正熱鬨著,散了有什麼意思?”

“是,是……”小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得又冒了一腦門汗。他跟著跑過幾次船,深知來的風暴越是大,那麼水麵越是看起來風平浪靜。

岑迦南繼續悠悠道:“方才談姑娘提了三個問題,本王聽著有那麼一點意思,”他衝那船夫微抬下頜,“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答一遍。”

“啊?是是是!”官吏催促道:“還不快答!”

“什麼,什麼問題來著?”那船夫一臉懵。

談寶璐登時受到了鼓舞,不覺腰杆都挺得直了一些,她將那三個問題逐一又問了一遍,“既然貨艙中有酒是件平常事,那為何你方才要騙我是水?”

那船夫抹了把臉,笑著說:“哎呀,我這不是瞧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跟你說喝酒的事,影響不好嘛。”

“就這?”談寶璐蹙眉道。

“那可不。”船夫說:“姑娘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談寶璐雖不買這個賬,但一時又挑不出錯來,她便問了第二個問題,“那為何要用水缸裝酒?”

船夫不假思索道:“這還不簡單,這水缸大,酒缸小,水缸裝的多,省地方嘛!有問題?有問題你就說!”

“沒問題……”談寶璐再次無話可說,她深吸口氣,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你貨艙上備這麼多酒做什麼呢?”

那船夫已經露出勝券在握的嘴臉,笑嘻嘻地說:“神女會是每年的盛會,咱們兄弟夥的,跑了一天的船,就想喝些酒提提神!更何況,這船上裝的酒,也是給聖人備的,今晚各船艙裡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