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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掌歡(重生) 照城 4374 字 6個月前

尤為清晰,徐玉有心上人是一碼事,但真的同心上人偷.情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死罪。徐玉是個好人,救了她娘親的命,她不想徐玉死。

她動作比腦子更快,踮起腳尖,向岑迦南撲了過去,兩手緊緊捂住岑迦南的眼睛,“殿下彆看!看了長針眼!”

+31章

◎看起來很好親◎

喊出這一聲後, 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安靜了下來。

隻有岑迦南站在她的麵前,被她蒙住了眼睛。

談寶璐的心忐忑地上下撲騰, 暗自心道,難為她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隻要徐玉沒聾,現在也應該知道躲起來了。可問題來了,徐玉是閃人了,那她呢?

談寶璐這會兒才知道害怕了。

她望向岑迦南在她掌心下僅露出來的半張臉。

月色朦朧如一麵輕紗,照亮了那流暢冷峻的下頜線條。

岑迦南這下半張臉竟生得比上半張臉還要標致動人, 鼻梁直挺,地閣方圓,棱角凸出分明。

她的目光在岑迦南的臉頰上遊離, 最後難以控製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古書裡曾說,上唇主情,下唇主欲, 所以嘴唇薄的人多薄情寡義。岑迦南的嘴唇不厚不薄,顏色偏淺, 唇峰清晰, 絕非無情之人, 但亦不濫.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岑迦南的嘴唇看起來,似乎非常非常柔軟。

談寶璐腦子裡轟轟地炸開了兩聲,無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地方去?她明明是那麼厭惡男女之間的親昵, 一看到就惡心得想吐。

難道……難道是因為她方才看到徐玉親%e5%90%bb自己的愛人?看起來徐玉親%e5%90%bb自己喜歡的人, 並不是那麼的惡心, 反而有幾分讓人沉溺其中的甜蜜。

所以, 親%e5%90%bb自己喜歡的人的嘴唇, 並不惡心嗎?

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就在談寶璐腦中的思緒一片混亂的時刻,她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似乎在她手掌心上輕輕撓了一下。

那……又是什麼?

談寶璐怔怔地去仔細感受來自手掌心上的觸?感。

癢……

有點酥|麻……

像在掌心留下了一隻飛蛾……

談寶璐突然福如靈至,豁然瞪大了眼睛。

那,那是岑迦南的眼睫!

岑迦南的眼睫還在她的掌心下顫動。

她的心跳得幾乎快要吐了出來,怎麼會有人眼睫毛生得這麼長,長得像兩把茂密的小刷子。

她嚇得猛然落下腳跟,慌慌張張地將兩手背在了身後。

手落下後,岑迦南的眼睛在月光中顯露出來,那隻黑色的眼睛黑如點漆,紫色的眼睛藏在背光裡,專注地凝視著她。

心跳得更快了,這隻盤旋在她掌心的飛蛾,好似轉了個圈,一頭鑽進了她的%e8%83%b8口裡,然後在那裡繼續攪動著翅膀。

談寶璐慌得無所適從,眼睛急得到處轉。

岑迦南目光尖銳又警覺地舉目望了一眼她的身後,沉聲問:“不要本王看什麼?”

談寶璐悄悄轉頭朝後瞟了一眼,那個地方果然沒人了,她鬆了口氣,說:“沒什麼……”

“沒什麼為什麼會長針眼?”岑迦南反問。

談寶璐瞎編一氣,說:“好吧,那我就實話跟殿下說了吧,殿下彆汙了耳朵!方才,那根船杆上落了兩隻鳥,那鳥兒在那,那什麼……”說到這裡,她用手捂住臉,好像是難以啟齒。

談寶璐掰了半晌,沒聽見岑迦南那邊的動靜,便將手指分開條細縫,偷看了一眼。岑迦南正看著船杆,這竟然是信她了?

“你很怕看到這些?”岑迦南問。

談寶璐難免想到上回在偏殿裡的那一幕幕,登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嘟囔道:“我畢竟是個還沒出嫁的姑娘。”

她似乎瞥見岑迦南的嘴角向上揚了揚,岑迦南淡聲道:“等你有喜歡的人之後就會知道,其實那件事也不完全可怕。”

“和,自己喜歡的人,”談寶璐結結巴巴地說:“就不可怕了嗎?”

“嗯。”岑迦南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談寶璐眨了眨眼,岑迦南難道很有經驗?

想到這裡,她心裡湧出了一絲淡淡的酸。她也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被今晚的月色弄得神魂顛倒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辦好。

“為何大半夜上甲板上來?”她聽見岑迦南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談寶璐本想繼續胡編個由頭,將岑迦南打發走,但她突然轉念一想,為什麼要趕走岑迦南呢?以她的身份今晚想在甲板上活動,免不了被各種盤問,還可能引起懷疑,但如若岑迦南和她一起,有誰還敢多問一句?

談寶璐突然明白了狐假虎威的快樂。

她低下頭,故意捏了捏耳垂,擠出一副遺憾的神情,說:“今日下午我有一隻耳墜不見了,所以上甲板上找。”

“耳墜?”岑迦南朝她空蕩蕩的耳垂掃去一眼,問:“很貴重的耳墜?”

談寶璐訕笑,看來她是個窮鬼這件事已經深入岑迦南的心了。

“也不是非常貴重,隻是好好的一雙耳墜,隻剩下了一隻,總有些難受。殿下能幫我找找麼?”她昂起頭,衝岑迦南微笑。

“你,要本王,幫你找耳墜?”岑迦南饒有興趣地將她的請求重複了一遍。

從岑迦南口中聽到自己的請求,談寶璐才發現她的訴求有多好笑,她便訕笑了兩聲,說:“我自己找,自己找……”

沒想到岑迦南緊接著又問了一句,“你那耳墜,是什麼樣子的?”

談寶璐隨口說:“是紅色的,三枚瓔珞,串在一起,中間還有一塊白玉。”

“知道了。”岑迦南竟留在了甲板上,四處看了起來。

看著岑迦南真幫她找起了耳墜,談寶璐心裡突然有些不知滋味,她真沒想到,岑迦南連這點小事都願意幫她,她難免有些利用了岑迦南的愧疚感。不過她自我安慰,她也是為了救人,情有可原。

兩人在甲板上找了一圈,自然一無所獲,談寶璐便提議:“能否去甲板下找找?我那耳墜小,可能滾進縫隙裡了。”

“嗯。”岑迦南便領著談寶璐去了甲板下層。

甲板下是一層貨艙,貨艙入口大門前有一位船夫守門,那人將一頂灰撲撲的帽子蓋在麵上,正在呼嚕嚕打著瞌睡。

岑迦南和談寶璐一過去,那船夫便被腳步聲驚醒了,他沒認出換下了神女禮服的談寶璐,卻認得一身紫色莽紋服的岑迦南,嚇得忙不迭原地打了個滾站起身,點頭哈腰地請兩人入內。

談寶璐說明:“我有一隻耳墜掉了,所以想進貨艙找找看。”

那船夫說:“一隻耳墜那還真不好找,得在夾縫裡都摸一遍。小的這就去叫人。”

“不必不必。”談寶璐忙阻止,“隻是一枚耳墜,何必興師動眾?我進來看看就好了。”

“好好好。”船夫也幫忙一起找了起來。

談寶璐打著找耳墜的幌子,仔仔細細地將貨艙內部都摸了一遍。

貨艙裡裝的是他們這幾日在船上需要的大米、瓜果蔬菜還有熏肉。

談寶璐走到一排大水缸前,想揭開一隻蓋子,好奇地問:“這裡麵是什麼?”

船夫連忙擠了過來,說:“姑娘,這蓋子沉,彆動它,小心彆砸著腳了!這裡麵沒什麼,就是喝的水。”

“水?為什麼要準備這麼多水呢?”談寶璐問。

船夫笑了起來,說:“這位姑娘多半是沒坐出過海吧?”

談寶璐搖了搖頭。

船夫說:“船上當然要用水,喝的水,吃飯的水,洗澡洗臉都要用水。”

談寶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25思%25兔%25網%25

“誒,”船夫又叫了一聲,“找著了找著了。”

還真從甲板縫裡找到了一隻紅色耳墜,不過應該是其他人落下的,談寶璐說:“不是我那枚,我那枚要更大一點。”

“啊,這樣啊!”

“算了,不找了吧。”談寶璐說,“麻煩了。”

“沒事沒事!”

談寶璐失望地同岑迦南走出了貨艙。

的確如船夫所說,除了供給船上數百號人吃穿用度之外,並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

岑迦南似乎是以為她因掉了耳墜有些失落,送她回船艙時對她說:“先回去歇著,你的耳墜本王自會想辦法找出來。”

談寶璐勉強笑了笑,心想,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怎麼可能找到?

她又看向岑迦南:“殿下,我,我總覺得今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我不是在烏鴉嘴,我是真的有一種預感。可否加強夜間巡邏?再多增派些人手。”

“預感?”岑迦南反問,“就像上回預感本王會遇刺一樣的預感?”

談寶璐從岑迦南語氣中聽出幾分戲謔的意味,明白岑迦南多半是沒信。像他這般自信頑固的人,大多不會相信鬼神之說。她滿肚子的話不知如何說出口,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改口道:“我隻是希望殿下今晚請一定注意安全。”

談寶璐開門回自己的船艙,聽見岑迦南在她身後說:“今晚夜巡禁衛軍有數十人之多,你無須害怕。而且,有本事能傷害到本王的人,不多。”

果然還是這麼驕傲自滿。

談寶璐點了點頭,在岑迦南轉身走後關上了門扉。

她合衣躺在睡榻上,腦子還是轉個不停。

所以,這麼大的一艘船,究竟是怎麼點著的呢?難道是燃料還沒有運進來?亦或是著火的不是這一艘,而是身後的其他幾艘護航船?

究竟是為什麼……

她想得心浮氣躁,又起身喝茶,水一入口,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水缸!

那船夫說水缸裡裝的是水,難道就一定是水嗎?

隻有出海才需要準備這麼多的淡水,他們在運河上,為何還需要準備這麼多淡水?

如果水缸裡裝的其實是烈酒呢?!

想通這一點,談寶璐立刻奪門而出,向貨艙跑去。

*

甲板上其他的船艙裡,有的亮著燈火,有的吹滅了蠟燭。

惠妃徐敏兒的船艙裡,徐玉正在點燈,他剛將點好的蠟燭移到床畔,便被一名女子從身後抱住。

徐敏兒隻穿了一身雪白的禮衣,軟綿綿地趴在徐玉的後背上,兩條手臂勾著徐玉的脖頸,一手捏上徐玉白色的耳尖,然後又用小牙泄憤似的咬了一口,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

“真是的,你躲什麼躲,本宮方才都沒親夠呢。”她滿足地摸著她留下的那排牙印,埋怨道。

徐玉偏過頭,無可奈何地衝她淺笑了一聲,輕哄道:“娘娘畢竟是妃嬪,若被人看見了不大好。”

徐敏兒從小鼻尖裡“哼”了一聲,跪坐著湊近了過來,兩手捧上徐玉的臉頰,紅唇在他的唇前若即若離,“那現在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