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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掌歡(重生) 照城 4324 字 6個月前

來, 肩上掛著黑色披風, 身穿黑色三重領常服,束黑色腰帶,袖口衣擺處有一圈銀絲雲邊暗紋,隨行走時方顯露出來, 如足踏點點星光。

談寶璐還未見過一身黑衣的岑迦南, 隻覺得他今晚氣質更加高貴出塵, 但又孤冷如身罩萬年風雪。

岑迦南看她一眼, 似乎覺得她這個時辰還在這兒有些意外, 直飛入濃黑發鬢的長眉一跳。

談寶璐如夢初醒,便擱下筆墨就要起身行禮,“殿下。”

但在椅子上坐得太久,一站起來便有些腿麻,身子不由自主地歪了歪,“呀……”

岑迦南立刻過來扶她,他一手握著她的手肘肘眼,俯身就要去摸她的腳踝。

感覺到岑迦南手上的溫度,談寶璐臉皮瞬間一漲,連忙縮腳不讓他碰,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事。”

岑迦南抬頭十分認真地看著她,說:“你不是想跳舞麼?若傷著了腳,你還怎麼跳舞?”

談寶璐心劇烈地怦怦跳了兩下,入宮競選的日子越來越近,在這節骨眼上,的確不可傷著了腳。

她還在猶豫著,岑迦南已經在她身前單膝半蹲了下去,她嚇了一大跳,低低驚呼了一聲:“殿下!”

岑迦南個頭太高,即便在她麵前半蹲下去,頭也快到她的%e8%83%b8口處。

那烏黑的發頂就在她的眼皮下,她不敢亂推,怕不小心推到了岑迦南的頭,也不敢盯著岑迦南濃密的發絲亂看。

她的眼睛正六神無主地不知往哪兒放,緊接著就感覺到岑迦南火熱的掌心突然圈住了她的腳踝。

她緊張地低下頭,岑迦南的手掌好大,包住她的腳踝之後還要再多出一個大拇指的指節。他不斷用大拇指指腹按壓她凸起的腳踝骨,酥|麻的感覺順著他的指腹沿著小腿的筋骨直往上爬。

她忍不住輕輕倒吸了口氣,又想往後縮腳。

她的腳抬了起來,差點踢到了岑迦南。

岑迦南手掌用了點勁兒,往下一壓,讓她的腳掌踩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岑迦南仰麵望她,問:“很疼?”

她忙搖頭。

岑迦南問:“不疼你躲什麼?”

談寶璐臉皮又紅又脹。這要跟他怎麼說?男女授受不親?可她都敢爬他的床了,現在又說這種話,隻顯得有些虛偽。談寶璐隻能硬著頭皮,重新將腳伸了出來,盼著岑迦南早點將她鬆開。

岑迦南將手掌重新蓋了上去,見她半晌不吭聲,又問了一句:“真不疼假不疼?”

“真不疼。”談寶璐臉快要滴出血來,小聲嘟囔。

岑迦南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先是骨頭,再是筋,確定談寶璐沒說假話,方才鬆了口氣。

不考慮傷情之後,岑迦南方才更加細致的體會到了女孩皮膚的嬌嫩,又細膩,又光滑,像白嫩的豆腐,一掐就要往外溢出水來。他不過是輕輕捏了一圈,就已經在上頭留下了一圈紅印子,像一道鮮紅的腳鐲。

岑迦南一愣,立刻鬆手,又見談寶璐倚在桌子上,低著的臉上暈出兩團霞光,纖長的眼尾在燈光下微微有些發紅,顯得十分嫵%e5%aa%9a。

岑迦南登時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立刻站起身來,背過身,走到一旁的銅盆裡用清水洗了手,說:“並無大礙。”

“嗯。”談寶璐悶悶地應了一聲,繼續在桌前坐下,想將最後一段抄寫完。

岑迦南脫了披風,背對著她站在自己的書桌前拆信。他用匕首整齊地劃開一封信,說:“今年神女會的題目些意思。”

談寶璐聞言,耳朵立刻支棱了起來,“題目?”

每年神女會選拔時,都會選出一個字,用這個字做題眼,然後各位貴女根據這個題目來跳舞。所以每年競選開始前,這些名門都會想法設防地打探出關於題目的消息。可泄題乃是大罪,這些人八仙過海也難套出題目來,沒想到題目已經在岑迦南手裡了。

岑迦南轉過身,手裡拿著那隻信封,在談寶璐眼前抖了抖,似乎故意逗她,說:“想知道今年的題目是什麼嗎?”

談寶璐望了望岑迦南,又望了望岑迦南手中的信紙,抿了抿唇,泄氣道:“算了。”

“算了?”岑迦南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說:“你不是想當神女麼?說話不算話?”

談寶璐苦惱道:“我是想啊,但是我想公平地當上神女,而不是……不是……”她看向岑迦南,總覺得那後半句話不怎麼好聽,便默默咽了下去。

岑迦南問:“不是什麼?”

談寶璐說:“有靠山……”

岑迦南啞然失笑。

靠山?的確有不少人想找他當靠山,甚至有的比他大了七八歲,還為此衝他叫爹。彆人他隻覺得煩,但若是談寶璐……給她當個靠山,似乎有點意思。

岑迦南不鹹不淡地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多少人在挖空心思提前知道題目是什麼。”

談寶璐將頭搖成撥浪鼓,說:“其他人要怎麼做與我無關。如果我提前知道了題目,就算比贏了,我也知道我用了不公平的手段,我心裡也會不舒服,贏的快樂也沒那麼大了。”

岑迦南說:“錢你也不想要了?”

這回談寶璐的表情看起來更痛苦,飽滿的臉頰皺巴得像隻肉包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且,就算我不提前知道題目,我也有把握贏。”

岑迦南眯眼,下頜輕輕點了點,眼神有些認可。他將那封信扔到了一邊,說:“隨你,書抄得怎麼樣了。”

說著,岑迦南已走到了她的身後。

談寶璐佯裝自在,繼續手不停地繼續抄著。

可她怎麼也做不到完全忽視掉就站在她身後的岑迦南,不一會兒就後背僵硬,談妮每次被她抓去檢查功課時,多半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吧。

她在椅子上挪來挪去,想專心一點,可落筆時筆劃就變得不平了,歪歪扭扭的。看著明顯變形的幾個字,談寶璐有些懊惱,忍不住說:“殿下,您就不用辦您的公務麼?”

“嗯?”岑迦南將目光從她的筆跡上收回,落在她的臉上。他竟然完全沒聽她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談寶璐不得不又重複了一遍,“殿下日理萬機,現在就不用辦您的公務麼?”

就站在這兒看她寫字?太閒了吧!

岑迦南單薄的眼皮緩緩地眨了眨,說:“辦完了。”

“這麼快?”談寶璐驚訝道。

岑迦南:“嗯。”

談寶璐無法,隻得在岑迦南的目光下硬著頭皮繼續抄了下去。

岑迦南就站在她旁邊,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檀木香,能感覺到他尖銳的視線正越過的肩膀,看她寫下的字,讓她腦子變得亂糟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都快忘記她今晚來乾嘛,她得將哥哥送她的手鏈要回來。

談寶璐擱下筆,從隨身的小荷包裡取出一條掛著圓石頭的牛皮繩,對岑迦南說:“殿下,您既然喜歡賀蘭山的石頭,我便給您重新磨了一個,您看這個好看嗎?”

岑迦南緩緩將眼神從談寶璐的臉頰移到了那枚石頭上。深紫色的岩石被打磨成光滑的圓圈,然後從中心開鑿了一條孔,將牛皮繩串了進來。石頭玲瓏剔透,牛皮繩古樸大方,製成項鏈雖不是價值連城,但甚是精致好看。

岑迦南將那枚石頭在手指中轉了轉,饒有興趣道:“你親手磨的?”

“嗯!”談寶璐小雞啄米似的一陣點頭。

“手傷著了麼?”

“沒有,用磨砂紙磨的。”

她見岑迦南對這條項鏈有些興趣,便再接再厲地繼續說:“殿下,您有沒有覺得這顆石頭的顏色很特彆?”

岑迦南問:“如何特彆?”

談寶璐說:“殿下有沒有覺得,這粒石頭的顏色和殿下的眼睛很像?也是紫色的。”@思@兔@在@線@閱@讀@

岑迦南方才雖然並未曾展露出笑顏,可看得出他神情自然,心情算得上舒暢。這一刻他的臉瞬間冷了下去,真正有一股不怒而威的上位者的壓迫感。他沉聲道:“是麼?”

談寶璐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犯下了岑迦南的大忌諱。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笨嘴笨舌地說:“若殿下不嫌棄,我可否將這條項鏈送給殿下,然後,然後將落在殿下這裡手鏈換回來?”

岑迦南從懷中取出那條手鏈,問她:“你是說,這條?”

談寶璐一看,連連點頭:“正是!”

她沒想到岑迦南竟然剛好將這條手鏈帶在了身上。

岑迦南慢條斯理地攥上了她的手腕,一分一寸地將那條手鏈套了上去。看著手腕上失而複得的手鏈,談寶璐鬆了口氣,眉開眼笑道:“謝謝殿下。”

岑迦南也勾了勾唇,似是笑了,但卻莫名讓談寶璐有些緊張。

岑迦南緩緩將那根牛皮繩展開,掛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那枚紫色石頭正好墜在了她心口的位置,隨著她的呼吸起伏。

岑迦南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撥在那枚石頭上,“這條鏈子,帶溫了,再給本王。”

+27章

◎求殿下彆把我摔下去!◎

帶, 帶溫了……

回去的一路上,談寶璐手指無措地勾著那條牛皮繩, 那枚墜在她%e8%83%b8`前的冰涼石子,時不時晃蕩著貼上了她%e8%83%b8口的皮膚。

她一陣陣地難為情,幾次舉起起來,想將那鏈子摘下扔了,眼不見,心不煩。

可她又有點怕岑迦南那料事如神的心機,如若她下回交給他時, 他一摸,就發現自己沒帶過,那該怎麼辦?

談寶璐無法, 隻得硬著頭皮將那鏈子戴好,讓那紫色的石子隨時貼著自己的心口肉,熨得發溫。

*

回屋後, 小東和小西出來迎她。小東說:“小姐,您今天又去哪兒了啊?您知不知道, 今日大小姐和二小姐又進宮去了!”

談寶璐沒當回事, “哦”了一聲, 問起談妮和談傑睡了沒。

“小少爺和小小姐都睡下了,您就彆操心了。”小東又問:“小姐,您就不想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進宮做什麼去了嗎?”

談寶璐還真一丁點兒都不想知道,但她見小東快要憋壞掉了, 便噗嗤笑了一聲, 笑盈盈地問:“她們進宮做什麼啦?”

小東翹起嘴角, 氣呼呼地說:“她們是又進宮走動了!”

“走動?”談寶璐疑惑道。

“就是去討好那宮裡的幾位娘娘。”小西替小東解釋:“每年的神女會, 由皇帝、幾位貴妃娘娘、還有王侯一同商議評選。皇帝是見不到的, 那位王侯也見不到,能見到的隻有宮裡的那兩位娘娘,惠妃娘娘和月妃娘娘。如若能博得這兩位娘娘的喜歡,那就占了兩票,就算舞跳得不好也能被選中。”

“沒錯!”小東補充道:“而且聽說今年神女會的題目已經出來了,如果能提前知道題目,趁早找老師將在殿堂上要說的話寫好,到時候隻用背下來,可不就贏麵更大?”

小西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