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點絕對不會回來。
一種難言的緊張氣氛彌漫在他們的寢室裡。
褚時映沒有增加自己的學習時間,而是跟著自己的節奏走,該讀書的時候讀書,該刷題的時候刷題,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運動的時候運動。
荀天磊看褚時映這不焦不躁的樣子,對褚時映豎起拇指,說:“褚時映,你就該這樣子保持下去。高考可是一場持久戰,像他們這麼高強度,高緊張的生活是不行的。”
“神經長時間繃得太緊,遲早會出問題。”
他之前也跟著章劍和李懂聊過這一方麵的話題,隻是他說什麼,章劍就聽什麼,也答應得好好的,轉頭該自己做,他自己就怎麼做。
李懂也是這樣。
他隻是他們寢室的舍長,隻能建議,倒是沒有權力管這些,也管不來。
所以,看到褚時映沒有跟那兩個人那樣,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褚時映點頭,說:“我知道的。自己的學習自己清楚,保持好自己的節奏就好了。”
他高考過一次了,有過一次經驗,自然是懂得怎麼做。
荀天磊點頭,而後笑嘻嘻地說:“不要太緊張,隻是一次高考而已。考不過的話,還有很多選擇的。”
褚時映隻是看了一眼荀天磊,沒有再說話。
對於荀天磊來說,高考不過確實還有很多選擇,他可以選擇出國留學,也可以找關係進入重點大學或者直接回家繼承家業等等。
但是對於他和章劍這種貧困學子來說,高考,就是改變命運的獨木橋。
他還好,至少有上輩子記憶,就算是高考失利,他還能做其他的事情,還有彆的道路。
但是對於章劍來說,這或許就是他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了。
所以,章劍那麼緊張是可以理解的。
荀天磊很嚴肅地看了褚時映一下,而後笑了笑,潔白如瓷的牙齒在胖乎乎的臉上顯得異常閃亮,說:“褚時映,我說真的。”
“你要是真的高考考不上心儀的大學,你可以試著賣拌飯醬和百香果。就你家的拌飯醬和百香果,長州市甚至全國都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的。”
“你完全不擔心賺不了錢。”
說罷,他還重重地點了點頭。
褚時映:……
他自然是知道啊。
但是,人生不僅僅是賺錢而已吧,還有其他的事情。
他重生也不想隻是賺錢。
*****
曉是每一個月都那麼緊張地學習,一到月假,褚時映還是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除了回家看看褚龍他們之外,褚時映還打算回去看看百香果的種植情況。
這個時節,正是百香果下種的時候。
先搭公車到了汽車站,然後再從汽車站搭車回到鎮上,再從鎮上坐車回村裡,這路線非常複雜,不過,褚時映坐過幾次了,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
隻不過,這一次,車子到鎮上,他才一下車,就覺得不對。
因為他下車的地方,有幾個年輕的,染著黃毛的男人正圍在一起吸煙,看到他下車,飛快地往他這一邊看了一眼,然後又圍在一起,而後一起往他這一邊走過來。
領頭那一個人,穿著一件黑色夾克,臉上的表情放浪不羈,看到他的時候,扔下手中的煙,用腳用力地碾了一下那一根煙,招了手,領著那幾個人快速地往他這一邊走過來。
褚時映拿著自己的包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
彆的不說,光是看這架勢,他就知道,這夥人過來找他麻煩了。
怕傷到彆人,也怕嚇著彆人,褚時映看了一眼,然後就往這一邊的巷子裡跑過去。
經過這幾個月的鍛煉,特彆是有況昭鵬指導,即便是現在背著一個大包,他的速度依然非常快。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在巷子那一頭消失了。
那幾個人傻眼了,根本就沒有想到褚時映會跑,還跑得那麼快,他們將手上的煙頭往地上一扔,拔腿就追。
隻是追到那一個巷子的時候,發現巷子裡空空如也。
“擦,竟然讓這小子給跑了。”那個染黃毛的男子氣憤地說著。
本來想著教訓一個高中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他出發的時候還讓人燉著狗肉,等教訓完人之後,回去剛好可以吃上。
卻不想,這個小子跑得那麼快。
“那現在怎麼辦?”隨行的一個青年仔問著。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
“你們是找我嗎?”沒有等領頭那人回答,巷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眾人看過去,卻見褚時映手拿著包站在離巷口不遠處冷冷地看著他們。
他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眾人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冷。
“你們找我做什麼?”褚時映冷著一張臉,心情很不好地問著。
這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分明是過來找他麻煩的。
他趕著回家呢。
“有人花了錢,讓我們斷了你的手。”那穿黑色夾克的人冷笑一聲,說,“怪就怪你不應該得罪人。”
“兄弟們,上。”
“彆跟他廢話那麼多!打折他的手,我們回去就吃狗肉!”
他一招呼,而後快速地跑上去。
他後頭那幾個人也跟著一起跑上去圍著褚時映。
褚時映將自己的包包往旁邊輕輕一放,扭了扭手,伸了伸筋骨。
正好,他今天也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了,也正好鍛煉一下。
等那幾個人衝到他麵前的時候,他順手一提,就將領頭那一個小混混給提起來。
而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他將領頭那一個人往旁邊一甩。
隻聽得“啪嘰”一聲,那人瞬間就摔倒在地上。
眾人大恐,而後掉頭就想往外跑。
他們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那個女的不是說這人隻是一個高中生嗎?
隻是,他們跑得太晚了。
褚時映出手,一手一個將他們甩到地上。
這一場看起來驚險無比的打架就這樣子被褚時映單個人碾壓。
褚時映將這四個小混混給拖到一起,圍成一堆,蹲下來,而後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他們:“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他一向與人為善,講究以和為貴,從來不輕易與彆人發生衝突。
今天竟然有人過來堵他,並且還來到鎮上。
很顯然,這是蓄謀已久的。
一想到這些人很有可能會去他家威脅他的家人,褚時映的眼神能冷得出冰來。
兩世,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家人,有了關心自己的人,可不能讓這些莫名其妙地事情給毀了。
那領頭的人隻是憤恨地看著褚時映,滿臉不甘,一聲也不吭。
“不說話?”褚時映冷笑 ,說,“你們知道我們村是怎麼處置你們這一種人的?”
那領頭的人還是不說話,那眼神更加憤恨。
“先將你們的衣服脫光,然後將你們的手腳用鐵絲綁好,放到水池裡。”褚時映冷冷地說著。
“至於水裡有什麼東西,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那現在,你們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我打電話叫人過來了。”
第20章 沒水
“我們是有原則的人。”領頭那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子說道,“既然接了這一單生意,我們就得遵守承諾。”
要不然,這以後還哪裡有人跟他們做生意?
“我不管這些。我隻問是誰讓你們過來打斷我的手的?”褚時映見他們還沒有說,眼神更冷,“你們再不說的話,等我打電話讓我們村裡人來了,報警也沒有用。”
“到時,可不是簡單地泡在池子裡就行的。”
想到那個場景,穿著黑色夾克服的那個人抖了抖身子,仍是倔強地閉著嘴巴。.思.兔.在.線.閱.讀.
他不能說。
他說了的話,傳出去,以後就找不到生意了。
隻是,他不說,他的手下卻是開口了。
“是你們學校的一個女的。”一個染著藍色,剪成殺馬特一般造型的,方臉的小混混說,“她叫白琴琴。”
褚時映的眼神急劇一變,像利劍一般掃向那小混混,問著:“你怎麼會知道她叫白琴琴?”
白琴琴怎麼會傻得暴露她自己?
“那個女找我們的時候,她抱著書,我看到她書上的名字。”那個小混混又說著。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接到高中生的單子,還是那麼漂亮一個女人的單子。
他當然會多看一眼啊。
“她花了多少錢?是怎麼把錢給你們?”褚時映又問著。
“老三,你閉嘴。”穿黑色夾克的那男人見他手下那個人還要繼續說,趕緊喝著。
那年輕人隻是飛快地看了一眼那穿黑色夾克的年青人,繼續說著:“給的是現金,有一萬塊呢。”
所以,他們老大才願意開麵包車過來這一邊堵人。
要不然,那麼鄉下的地方,誰願意來?
“老三,你給我閉嘴。”那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又繼續吼著,“你信不信打你。”
褚時映一拳頭就打到那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臉上,冷笑一聲,說:“我現在就打你。”
那身穿黑色夾克衫的男子頓時沉默了。
眾人頓時心裡一默,大家都想不到褚時映說出手就出手!
“現在有兩條路給你們選。”褚時映想了想,說著。
“一條,你們盯著白琴琴,有什麼消息就報告給我。”
“一條,等會脫光衣服綁好泡到水池裡。”
“你們要選哪一條?”
傻子都知道選哪一條。
剛才回答褚時映的那個小混混立馬就選了第一條。
其他兩個人見他選了,也選擇了第一條。
而那個身穿黑色夾克的,還是抿著嘴,惡狠狠地看著褚時映,不說話。
“你想選第二條?”褚時映冷笑,說,“那成。回頭我讓人送幾斤螞蟥過來。”
“水池加螞蟥,那滋味肯定很**。”
一想到那個場景,眾人臉色一白,而後看著那穿著黑色夾克衫的男人。
褚時映也看著他,說:“我還沒有見過餓極的螞蟥爬到人的身上吸血的場景呢,現在正好見識一下。”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一邊的人是出了名的民風彪悍。
一般不會主動惹事,也不會瞎掰掰,但是一旦有人受到欺負,全宗祠的人全都會幫著這個人討公道。
之前有一個外地人駕車經過他們這一邊,看到香蕉林,偷了幾把香蕉,還威脅追出來的老農,惹得全村人大怒,大家拿著鋤頭,鐮刀就出來,將那個外地人給逼下車。
而後又將那個外地人給拿鐵絲綁到池裡的電線杆上。
等警察過來的時候,這個外地人已經嚇得暈過去了。
要是他真的叫齊他們村裡人過來這裡,就不是那麼簡單地事情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