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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被曹一夢給拐到手了。

“大小姐明日遊湖,可需要美酒相伴?我剛進了一批法國的紅酒,任君挑選。”

有人立刻巴結討好,曹一夢隨意點頭,她手一抬立刻有人遞上盒子。

“芙兒,打開看看。”

黎芙打開一看,是條鑽石項鏈,一看就價值連城。

“喲,大小姐厲害!這不是歐洲最近拍出的‘希望之星’嗎?原來是被您給拿下了。”

“這項鏈,除了海棠小姐,還有誰能駕馭?”

恭維聲、讚歎聲不絕於耳,黎芙笑著收下:“那就謝過一夢了。”

曹一夢就愛黎芙的不扭捏,摟過她的肩膀:“走,下去陪我跳支舞。”

蘇長翎漫無目的在大廳裡轉悠,林承要采訪玫瑰,還得等人家表演完。

“瞧你那樣,百樂門都勾不起你的興趣?”

林承以為蘇長翎隻對跑新聞感興趣,恨鐵不成鋼道:“你這樣怎麼找對象?”

蘇長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晃動手中的紅酒沒有搭理他。

林承自覺無趣,又感覺蘇長翎和以前不太一樣,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被人群的歡呼吸引。

黎芙再次出現,人群識趣地讓出空間,讓她和曹一夢在輕柔舒緩的音樂裡跳舞。

周圍的視線或欣賞,或嫉妒,大部分是羨慕到極致。

可沒人敢有異議,曹一夢的狠辣名震上海灘,誰敢去觸黴頭?

便是對黎芙再有心思,也不敢跟曹邦大小姐搶人,哪怕這個大小姐已經有了未婚妻,也沒人敢質疑。

因為質疑的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出現過。

蘇長翎視線偶爾飄到黎芙身上,儘管她掩飾得很完美,蘇長翎是何等了解自己的愛人,一眼就看出黎芙壓在眼底的恨意。

在原世界裡,曹一夢是絕對的主角。她從小生活優渥,長大後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後來更是繼承曹邦,成為上海灘的一方霸主。

而黎家是早年曹邦為了壟斷當鋪生意,在杭州打壓過的眾多商鋪之一。當時黎家因曹邦的打壓不得不全家遷往上海,哪知在途中黎父黎母相繼病逝,黎家更是分崩離析四散天涯。

黎芙在金陵女子中學念書,那年她剛好畢業,還沒來得及回杭州,沒能見到父母最後一麵。時年15歲的黎芙輾轉去了上海,成了百樂門的頭牌海棠。

四年來她受儘苦楚,才練就一副玲瓏麵具,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所以她周旋於大人物中間,刻意接近曹一夢,最後還是被曹邦察覺,被亂槍打死在上海街頭。

死後的黎芙徹底成了曹一夢心中的白月光,即便結婚後,依舊夜夜思念黎芙,直到老去。

在這個故事裡,黎芙是讓曹一夢徹底冷心到無懈可擊的工具,原主是讓曹邦成功消除自己犯罪證據的炮灰,最大贏家則是曹一夢。

蘇長翎無語至極,還真是好人命不長,禍害留千年。

既然她來了,斷沒有讓曹邦商會笑到最後的可能。

音樂聲行雲流水,曹一夢領著黎芙大搖大擺地去了專屬卡座,她的手下坐在四周,防止有人衝突了他們家大小姐。

蘇長翎看似不經意的視線,剛好和抬眸的黎芙對上。

兩人皆是一愣,黎芙很快移開視線,嬌笑著同曹一夢聊天。

蘇長翎腦海裡全是方才的驚鴻一瞥,她看著黎芙同曹一夢虛與委蛇,就算知道這是演的,還是酸得冒泡。

紅酒一飲而儘,蘇長翎隨手從經過的服務生手中的托盤端起一杯香檳。

“你當這酒是水呢?”林承湊過來:“彆喝了,小心連酒錢都給不起。”

蘇長翎“嘖”了聲,挑釁般的一口喝光杯子裡的香檳。

“嘿你真是……”林承剛要數落她,視線直越過蘇長翎,看向她身後:“玫瑰小姐好像有麻煩了。”

玫瑰被一個獨眼刀疤男纏住,那男人端著酒偏讓玫瑰喝,否則就攔著不讓走。

有服務生上前去勸,被那刀疤男的獨眼怒目一瞪,倒是不敢製止得太過。

“這……玫瑰是我的采訪對象,我要上去幫忙嗎?”

林承躊蹴不前,往前邁了半步又退回來。

“那刀疤是曹大小姐的手下,你確定?”

林承微胖的臉一抖,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

“你看他腰上掛的什麼?”

刀疤男嬉笑著擋住玫瑰的路,行走間露出腰間的掛牌,上麵刻著一個紅色“曹”字。

這是曹邦商會的人的標誌,若是有人佩戴這個掛牌,一般人是不敢惹的。

玫瑰也算是百樂門叫得出名號的角兒,也隻有曹邦商會的人敢這麼為難她。

“那還是算……誒你乾嘛!”

林承大驚失色,低吼著想拉住蘇長翎,見她走向旁人都不敢接近的風暴中心,心急如焚。

“玫瑰小姐好像不太想喝酒,這位先生就彆為難人了吧?”

蘇長翎話說得不太客氣,冷眼看著刀疤男。

刀疤男先是被她這氣勢唬住,看到來人清秀雅致的麵容,先是目露驚豔,後是飛快的在腦海裡思索這人是誰。

確定不是什麼大人物後,咧著嘴壞笑道:“哪來的小娘們,敢壞爺的好事?”

蘇長翎正愁沒有契機和黎芙認識,眼下這個刀疤男倒是個絕好的機會。

“哼,你倒是心大。你要是不怕壞了大小姐的興致,就繼續為難玫瑰小姐。真鬨大了,看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蘇長翎故意激怒刀疤男,如她所料,刀疤男果然暴跳如雷。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利用大小姐來壓我?”

刀疤男狠狠推了把蘇長翎,蘇長翎手一個不穩,香檳直接潑了刀疤男一臉。

玫瑰嚇得一張臉慘白,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四周的人皆是默默散開,生怕波及自己。服務生也僵在原地,正是不知所措時,像是領班的男人一個箭步過來,掛著禮貌微笑橫在兩人中間。

“都消消氣,百樂門是給人快樂的地方,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刀疤男狼狽得甩了幾下頭,頭發上全是粘膩的酒漬:“你他媽的,找死嗎!”

蘇長翎不甘示弱地回瞪:“讓你欺負玫瑰小姐,活該!”

領班皺著眉看了眼蘇長翎,趕緊安撫刀疤男:“先生,消消氣,先讓我們帶您去洗漱一番。”

“不成!”刀疤男怒吼道:“老子要把這個賤人撕成碎片!兄弟們!”

“成哥!”

很快五個黑衣男人便聚攏過來,皆目露凶光瞪著蘇長翎。

領班冷下聲音,暗含警告:“曹邦這是不給我們百樂門麵子?”

那刀疤獰笑著,指著蘇長翎道:“這事跟你們百樂門無關,老子要她的命!”

蘇長翎勾唇笑得諷刺:“就你?一隻眼睛能乾嘛?看得見我嗎?”

鄰班這下徹底變了臉色:“你少說兩句!”

刀疤男已經徹底被蘇長翎激怒,一腳踹翻身旁的小方桌,玻璃酒瓶應聲掉地,稀裡嘩啦摔得四分五裂。

這動靜自是引起不少人注意,紛紛停下舞步朝噪音源看過去。

曹一夢本來和黎芙聊得開心,有人在她耳邊低語兩句後,立刻沉了臉色。

第24章 3.3

刀疤男怒火還沒宣泄,就有人小跑過來:“成哥,大小姐叫你過去一趟。”

接著看向蘇長翎:“還有你,一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態度高傲,好似蘇長翎的選擇根本不重要。大小姐要見她,她就必須去。

蘇長翎理了理衣角,擺正帽簷:“好,就讓大小姐來評評禮。”

玫瑰飽含歉意地看著蘇長翎,蘇長翎隨意擺了擺手,跟在那個黑衣人後麵往曹一夢的卡座走。

越是近,蘇長翎的心跳就越快。

她竭力控製住自己往黎芙身上看的視線,壓下心頭翻湧的情愫,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

黎芙目光漠然地看著幾人過來,視線在蘇長翎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這人從她下台視線就緊緊跟著自己,雖然麻煩,倒是不惹她討厭。

但也僅此而已,這樣的世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明哲保身的智舉。

黎芙纖細皓白的手腕上套著玉鐲子,隨著她放下酒杯的動作滑動。

曹一夢欣賞完這番美景後,才慢慢抬頭,定定看著刀疤男沒說話。

刀疤男立刻出聲解釋:“大小姐,是這娘們不知好歹,我隻是想教訓她……”

“我讓你說話了?”曹一夢麵無表情,聲音很輕,卻像有重量般壓得刀疤男不敢開口。

“你說。”

曹一夢隨意指了指蘇長翎,又替黎芙滿上了一杯酒。

蘇長翎摘下帽子放在手中,先是彎腰以示尊敬,這才娓娓道來:“大小姐您好,我是《滬上晚報》的記者蘇長翎,隻是我的名片。”

蘇長翎把名片放到酒桌上,接著說道:“我和同事來百樂門是為采訪玫瑰小姐,這位先生想必是同玫瑰小姐喝得太開心,都不舍得放玫瑰小姐走了。但我們有工作在身,無奈之下隻得擾了先生雅興,不成想這位先生還動了氣。驚擾了大小姐,我十分抱歉。”

曹一夢抬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眼蘇長翎:“行了,多大點事。黃成,你喝多了就滾回去,彆在這兒礙眼。”

黃成身形微顫:“是,我聽小大姐的。”

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瞪了眼蘇長翎,大有秋後算賬的意思。

蘇長翎無所畏懼,露出挑釁的笑容,又把黃成氣得臉紅脖子粗,鐵青著臉帶著幾個兄弟走了。

黎芙饒有興致地打量蘇長翎,這人真有意思,故意激怒人家,也不怕自己丟了小命。

曹一夢不滿黎芙的眼神放到彆人身上,眼裡淬了毒般瞪視蘇長翎:“還有事?”

蘇長翎煞有介事地掏出一個筆記本,對曹一夢的駭人氣勢置若罔聞:“其實我是海棠小姐的歌迷,不知能否有榮幸請海棠小姐簽個名?”

四周氣氛驟然將至冰點,這人居然沒有眼色到如此地步?這可是曹大小姐,是真不怕被剁碎了丟進黃浦江。

周圍的人或是幸災樂禍或是輕蔑不屑,這種小角色,恐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黎芙眨著水汪汪的杏眼,墨綠色的瞳孔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宛如一對寶石。她對彆人的死活不關心,能接近曹一夢才是她的目的:“一夢。”

她軟軟地喚了聲曹一夢的名字,姣美的麵容露出纖細脆弱的模樣,似是不知所措。

這乖巧依賴的模樣狠狠滿足了曹一夢的占有欲和征服欲,眉梢上的冰瞬間融化:“你不想簽就不簽。”

蘇長翎被晾到一邊,她眼底藏著風暴,曹一夢在她眼中儼然已經是具屍體。

這淩厲的眼神轉瞬即逝,無人察覺。

“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

曹一夢不耐煩了:“滾。”

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