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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羅夫人 金阿淼 4338 字 6個月前

拍得很舒服,心底燥意不知不覺就消了許多,想起先前邊南郡祭祖的事兒,唇角緊抿著壓住笑意。

紀忱江眸底笑意加深,眼疾手快趁著她不能反駁的功夫,抽出係帶,大紅色的襦裙稍稍鬆了幾許,露出更多荷花鮮嫩的風景。

紀忱江喉結滾動幾下,垂眸遮住令人心悸的狼性。

手心換個姿勢掌住細棉長襪,力道適中替傅綾羅按壓著站了大半日的疲憊。

“至於侍寢,那就更沒有必要了。”不等傅綾羅踹他,紀忱江趕忙繼續‘講道理’。

“所謂侍寢,意圖為何,堂姊應該與你說清楚了吧?”見傅綾羅點頭,他輕拽著棉襪笑著解釋。

“最重要的,其實始終就是阿瑩,當年堂姊帶人在幽州救了她,予她暗中支撐,叫她成為了小懷王的死士,她自始至終都是女衛。”

傅綾羅已經聽紀雲熙說過後宅裡幾個女衛的情況了,跟瑩側妃都是差不多的情形。

當年那位被賜婚的公主死掉,各封地蠢蠢欲動,紀忱江乾脆將計就計,動用在各封地安排的釘子,來一波計中計。

那些封王們還以為自己送來的都是自己人,殊不知他們能從夫人那裡得到的消息,幾乎大半都是紀忱江想叫他們知道的。

也是知道的越多,傅綾羅才越知道,眼前這個已經叫她光了隻腳往裙擺裡縮的混賬,到底心眼子多深。

“其他人的‘身孕’都是留來給人算計的,現在後院‘孕信’不少,也足夠了,我不需要其他人再‘侍寢’,隻需要你和堂姊保住阿瑩的‘身孕’,就能叫京都忌憚。”

紀忱江好整以暇把玩著另外一隻棉襪,笑著衝不服氣的傅綾羅眨眼,“因此,絕不會出現旁人在寢殿,還要你出去等的事兒,隻可能是你把旁人攆出去。”

傅綾羅都沒來得及將瑩白的腳趾抽出去,突然聽明白,“剛才我和雲熙阿姊說話,你竟偷聽!”

紀忱江無辜將手貼在%e8%83%b8口,“我哪兒敢啊,我捫心自問,自個兒不是那麼無恥的人,就是耳朵太好使,這真真怪不得我。”

傅綾羅臉頰滾燙,伸手恨恨擰他,“你離我遠一點!”有本事他捫自己的心好不好!

這還不無恥,他是不是對無恥有什麼誤解!

紀忱江見好就收,隻是趁捫心的功夫鬆了襦裙暗扣,跟傅綾羅講最後一個道理,“至於宴請的事兒,是我早就想跟你說的,隻是這幾日你不理我,我沒來得及跟你說。”

“阿棠,綾羅夫人絕不止你想的那樣,隻是個尊貴稱呼而已,我現在已經知道你想要什麼,不會再跟以前一樣,傻傻瞞著你所有危險,不叫你進入任何眼線的關注之中。”

“身為定江王,我要執掌兩郡政務,要為兩郡百姓負責,還要警惕整個大睿無孔不入的惡意,才勉強在險象環伺中立住了腳。”

“成為綾羅夫人,哪怕不入族譜,不請國法,你依然會被人注視,你要跟我一樣,了解南地民情,了解大睿的各種情報,了解我們的仇人,一如了解你自己。”

傅綾羅愣住了,她也不用紀忱江說的更通透,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成為綾羅夫人,尊榮她享了,就得有在墨麟閣居住,甚至在勤政軒大宴賓客的底氣。

這條路不好走,可她心裡隱隱升起比跟紀忱江杠著來更深的興奮。

若她真能做到,她就可以成為跟阿娘截然相反的女娘,再也不用為自己的弱小而忐忑驚慌。

紀忱江歎了口氣,輕輕摟住沉思的傅綾羅,“你不知道,讓你立於危險之中,我有多害怕,阿棠,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是該留下你,還是任你消失的無影無蹤才對。”

傅綾羅仰頭看他,忍不住撫上他臉頰,“你也會怕?”

強大如定江王,也會脆弱,那她又何必為即將麵對的荊棘遲疑不前。

如今的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求來的嗎?

傅綾羅心底最後一絲退縮也消失無蹤,她柔柔伸手反抱住紀忱江,“長舟,成了夫人,我還能要那把全福梳嗎?”

她不好意思說,你彆怕,我也有心眼子。

她隻能用全部情思告訴紀忱江,隻要他保住命,他會看到她的成長。

這一刻,傅綾羅心裡的情意像是被打破平靜的死水,漸漸泛起漣漪,波瀾如春.水,無限柔軟。

誰知,下一刻,紀忱江就‘沒那麼無恥’地扔掉了傅綾羅最後一件體麵衣裳。

畢竟,最後一個道理也是他紀忱江占理。

她無奈隻剩了鴛鴦戲水的紅底金邊肚兜,還有被抬到膝蓋的軟綢裡衣。

緊緊貼著修長大手,傅綾羅輕呼一聲,被輕巧抱起來,扔進寢殿的大床裡翻滾。

被褥都來不及遮住荷塘風景,就已經被人困住。

紀忱江低頭親在花朵上,聲音又輕又曖日末,“五天了,還疼嗎?”

傅綾羅漲紅了臉,死命推他,“你起開,紀長舟,你老實點,你這是,這是以下犯……嗚。”

最後一聲羞惱抗議,被變成了嗚咽,傅綾羅恨不能咬死他。

可誰知,這人還有更無恥的。

紀忱江委屈巴巴貼著她下巴啄%e5%90%bb輕蹭,“我想著,夫人應該是不疼的,我那日怕傷著夫人,刀出了鞘,卻始終耽擱在半途。”

“還要聽夫人的話,刀舞了那麼久,快要磨壞了,疼得厲害,夫人若不信,可以親自看看。”

尋常男兒隻全副武裝張羅起佩刀還叫苦不迭呢,那日幾個時辰,他不但沒能收刀,還始終受著紅玉折磨。

他聲音可憐極了,“進不能,退不能,就是鐵杵都會磨壞,更彆說是那麼脆弱的地方。”

傅綾羅聽得臉紅了白,白了綠,綠了又紅,顏色好看極了。

身上滾燙的溫度,叫她不知不覺起了滿腦門細汗,滑.膩白皙的玉皮,全沾染了深粉,又成了一朵盛開的紅玉牡丹。

她緊緊咬著銀牙,努力控製住不一口咬死這個不要臉的,拚命推搡著想將話說囫圇了。

“你,你剛才,說了道理,我嗚……可是我還,還沒說道理呢!”

就在傅綾羅幾乎要手腳並用的時候,禁錮突然鬆開。

她艱難喘著氣,趕緊將綾羅綢的被子拉過來掩住盛景。

紀忱江好整以暇跪坐在被褥上,不許她臉腦袋都蒙上,那張俊臉笑得格外恨人,“夫人這話說的有道理,那我也脫。”

傅綾羅:“……”

她目瞪口呆看著紀忱江,利落乾脆將屬於封王的斜襟長袍扔出幔帳,又呆呆看著他手放在腰間的裡衣係扣上,笑看她。

“夫人,敢問您下一個道理要論什麼?”

第44章

傅綾羅擁著被子靠坐床頭, 紀忱江衣著齊全跪坐床尾,寢殿床榻不小,兩人距離非常安全。

但傅綾羅總覺得空氣彌漫著滾燙, 莫名喘不過氣,%e8%83%b8口跳得越來越快。

以前在淨房伺候的時候, 燭光昏暗, 她又緊張, 其實沒仔細看清他身體。

至於在彆莊,沒死過去都是托了這人收著力道的福, 她隻記得起伏姿態, 對那件事都沒甚太大感觸,更沒看清他。

如今, 光天化日, 隻要幾句話,就能仔細打量, 講道理,傅綾羅有些好奇,也不想吃虧。

她努力讓昏沉的腦子冷靜下來, “王上勸我在墨麟閣, 是不喜去後宅, 你介意老王妃曾住過。字字都是為我好,我住在前頭, 還能吸引一部分眼線,邊南郡就要少些麻煩,是也不是?”

紀忱江沒辯駁, 痛快解了裡衣扔出去,露出冷白強壯的半申。

傅綾羅身邊少不了女婢伺候, 他如今麵對女子確實沒了那些症狀,可以算得上痊愈了。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隻是過往改變不了,能接受,不代表喜歡,他還是厭惡那個女人,也厭惡靠近更多女子。

阿棠既願意留下,他身邊隻有阿棠一人足夠。

“嶽者華想用我來威脅你,你知道。我和他中了藥,是你安排。你壓著欲.望救我,是篤定我會心軟。”傅綾羅語氣一直很輕柔,聲音也甜軟,卻帶著獨屬於她的冷靜和緩。

“紀長舟,你得承認,你知我不是好性子,你也並非善類。”

不然,他沒必要在自己還昏睡的時候,就將她送回王府,在她麵前做出哀兵姿態。

他上衣已除,那並不過分誇張的肌理,每一寸線條都很完美,完美得更突顯攻擊性。

甚至連上麵的每一道傷疤,都成了英雄的勳章,妄圖得她心疼。

紀忱江笑了,綢褲被毫不猶豫甩出幔帳,“你說的都有道理,阿棠,阿孃告訴我,感情跟打仗不一樣,並非掌控一切就能穩贏。”

他如同盯住獵物的猛獸,匍匐,緩慢,堅定朝著她膝行靠近。

傅綾羅偷偷屏住了呼吸,不安地動了動身子,總覺得自己放出了了不得的東西。

紀忱江:“我不懂感情,可我懂打仗,兩者之間必有共通之處,利用自己的每一分優勢,乃至將生死交由彆人掌控,都是為了獲得勝利。”

他一寸一寸貼近傅綾羅,將她下意識的躲避禁錮在烏黑深邃眸底,唇貼在唇上,舌尖攻城略地。

“阿棠,我百般算計,是為了得到你,或者……讓你得到我,你要知道,武將為了贏得勝利,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不知何時,被子又一次被扔到角落裡,紅底金邊的布料離開了應在的位置。

荷花落入包圍,戰栗著,卻苦於沒長腳,跑不出荷塘這一畝三分地。

傅綾羅先是瞪大了眼,在被揉成一灘水後,嗚咽著閉上眸子。

她忘了,荷花喜歡紮根在溫軟土壤和堅實石塘包圍之中,從來都清楚,自己沒有機會逃跑。

“阿棠,府常算過,三日後是出發的好日子,我去邊南郡,大致幾個月都不能歸,過年也許都回不來。”紀忱江語調蠱惑。

他用唇舌勾動獵物情緒,以溫柔藏匿貪婪凶惡,用自己能用的一切力量,想要將這還未長成的胭脂虎吞吃入腹。

傅綾羅幾乎就要被蠱惑了,直到灼熱碰觸到小月複,她猛地瞪大眼,一腳將紀忱江踹下了床。

咕咚一聲,聲音不小,估計連外頭伺候的人都能聽見,屋裡先安靜下來。

紀忱江隻佩刀處裹著單薄布料,仰躺在地上,手心撐著冰涼地麵,不可思議看向傅綾羅。

且不說為特娘什麼,這小東西哪兒來那麼大力氣?

瑟縮著躲入被子裡的傅綾羅,摸著自己的肚子,被瞪得傻眼又心虛。

她大概知道紀忱江為什麼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她也覺得自己沒那麼大力氣,實在要問的話,大概……為母則剛?

總之,新鮮出爐的綾羅夫人,非常勇敢地指了指門外,“我累了,你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你不得進來,不然打你。”

紀忱江:“……”

他捏了捏額角,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