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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想徐路梔。

哪怕僅僅分開幾個鐘頭,還是忍不住想念。

背後一陣沉寂。

林傾月不滿地哼了一聲,心想今天徐路梔動作這樣慢,就是故意的。

她索性不管背後,自顧自地在秋千上晃晃悠悠,兩條長腿輕垂,雪白雙腳一晃一晃,看得人眼暈。

“林傾月。”聲調溫柔平靜,帶著幾分無奈,林傾月心頭一驚,下意識停了秋千,結果不知道把鞋踢哪兒去了,索性赤腳站起來。

轉身,看見一身長裙的徐路薇。

徐路薇腳邊是她剛剛滾落的高跟鞋。

林傾月:“……”

她深吸一口氣,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麵對徐路薇好。

說起來,她跟徐路薇一直不怎麼熟,而跟徐路梔正式在一起後,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也不是很多,在這樣的場景下,就更是尷尬至極。

真奇怪,明明都是在下麵的那一個,這幾年林傾月越來越率性頑皮,像是回到了少女時代,而徐路薇本就沉穩,如今更是從容淡雅,讓人乍一看都不敢親近。

見了徐路薇,林傾月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不知道怎麼氣場矮下去一截,規規矩矩跟著徐路梔叫:“姐姐。”

然後苦著臉,赤腳把高跟鞋撿回來穿上,一頭烏發流瀉,也沒顧得上去理理。

徐路薇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有陣子沒見,氣色越發的豔若桃花,身段更是出挑,歲月在她身上仿佛是逆時針行走的一般,不僅沒有變老,還越來越年輕。

眼神中也不再有寂寥和悵然,而是嬉笑怒罵隨其心意,瀟灑自在得不得了。

喜怒嗔笑,都風情萬種,越發勾人。

徐路薇在心裡暗歎妹妹的眼光和手段一流,能把這樣的桀驁烈馬收入囊中,還寵得這樣肆無忌憚。

相比之下,她的情路比起妹妹,就坎坷了不少。

眼下氣氛冷場,林傾月恨不得躲起來,卻還是強撐著若無其事,徐路薇卻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輕輕鬆鬆地微笑寒暄:“回來了?”

林傾月點頭:“嗯。”

徐路薇身上展現的禮貌和教養,以及和徐路梔相似的氣息,讓她迅速放鬆了下來,不再那麼拘束。

兩個人隨意聊了些閒話,林傾月終於耐不住好奇心,趁著徐路梔不在,很想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徐路薇的情感生活。

剛試圖引入話題,她就及時打住了,不為什麼,隻因為徐路薇眉眼間一抹悵然。

讓她無端想到江南春雨,潔白梨花落滿石板路,讓人不忍心從上走過。

林傾月不由自主生出幾分悲憫之心,算了算年紀,徐路梔二十四五,她和徐路薇都已經過了三十。

三十歲,在女同圈子裡是最搶手的禦姐,在世俗意義上,卻意味著逐漸老去的容顏和逐漸加重的負擔。

這些年吃年夜飯的時候,林傾月也聽過徐父徐母明裡暗裡問徐路薇相親聯姻的事,甚至他們還旁敲側擊問徐路薇是不是也是同性戀。

徐母語重心長地歎息:“薇薇啊,我們隻希望你幸福,你就算也喜歡女人也沒關係的。”

徐路薇默聲不語,雪白修長的脖頸挺立著,安靜地夾菜到徐母碗裡。

誰也說不清她在想什麼,又是在等什麼。

隻是聽徐路梔說,這些年徐路薇加班越來越多了,換來的是商業上的藉藉盛名,和唾手可得的財富地位。

林傾月端詳著麵前的徐路薇,依然一絲不苟的精致打扮,端莊優雅,平和淡泊,和她是完全的兩個極端。

一張臉還是那麼出塵美麗,如同九天之上超凡脫俗的玄女,讓人心頭一凜,不敢靠近,但她又那麼溫和地向你微笑著,遙遙伸出手來。

很好親近,卻又拒人於千裡之外,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這樣的徐路薇。

林傾月想得頭疼,也心疼,最終還是勸了勸徐路薇:“其實要是有合適的,再找一個也沒關係。”

不必等那麼久,等一個人長大要那麼久那麼久,不一定是那個人有錯,隻是因為一開始她們就處在不一樣的步調裡。

有多少人能像徐路梔一樣,大學沒畢業就聲名鵲起,有大把的資本和籌碼,理直氣壯讓林傾月喜歡她。

徐路薇脊背筆挺,安靜地笑了笑:“嗯。”

她的話越來越少了,或許是因為本來朋友就不多,妹妹也去了國外,沒什麼人可以交流的緣故。

林傾月還在絞儘腦汁想說什麼的時候,徐路梔恰到好處地回來了,一開口就甜甜地喊:“姐姐!”

她把一個袋子遞到徐路薇麵前,乖巧地笑:“我知道姐姐要來,特意去排隊買了姐姐最喜歡的水晶包,還熱著,嘗嘗?”

徐路薇臉上終於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柔聲道:“好。”

她摸了摸妹妹的頭,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林傾月:“梔梔真乖。”

林傾月心裡鬆了一口氣,看見徐路薇歡喜,她自己心裡也好受了些。

因為受過苦痛,所以不願意看見彆人難受。

徐路梔陪徐路薇坐了會兒,聊了會兒天,一直到晚上才重新回到林傾月身邊。

一抱住林傾月,就被她揪住耳朵:“嗯,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徐路梔嗅了嗅,恍然大悟:“啊,是姐姐身上的香水味。”

她立刻站起來:“我去洗澡。”

“不用。”林傾月開玩笑得逞,滿足地笑,又把徐路梔拉回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我才不介意這個。”

徐路梔對她的愛滿滿當當,她一點也不緊張徐路梔,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吃醋。

“我知道姐姐最好了。”徐路梔趴伏在她%e8%83%b8口上,聽著林傾月的心跳,軟軟地說。

“乖,難得來一次,有空多陪陪你姐姐。”林傾月由衷地說。

或許隻有徐路梔,能讓徐路薇稍微開心一點點。

“都聽姐姐的。”徐路梔親了一口林傾月,閉上眼。

又是一個有林傾月在的夜晚,她可以睡得很香。

哦,忘了,每一天都睡得這麼香。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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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林傾月其實並沒有放棄過找媽媽。

隻是她不想讓徐路梔大張旗鼓地找, 哪怕會對媽媽造成威脅的男人已經不存在了,她也不希望媽媽受到任何可能的打擾。

過去那段不好的記憶,就忘掉吧, 千萬不要想起來。

她隻想遠遠地路過, 看媽媽一眼, 看她過得好就足夠了。

那樣美麗優雅的媽媽, 如果見到,她一定就能一眼認出來。

鬼使神差般,林傾月在首都遊玩了一陣子, 在路過一所小學的時候, 她看見了一個女人, 素色的簡單衣裙, 染了風霜依然清雅的外貌, 還有熟悉的口音。

小朋友喊她“林老師”。

林傾月匆匆走過,走出好遠才敢回頭瞥一眼, 不用多看,視線交錯間, 那樣熟悉的神情。

讓她心裡眼裡都泛著酸, 像是被檸檬汁浸泡過, 桃花眼一眨, 忍不住想哭。

可惡,這時候徐路梔不在身邊, 她連哭都不敢放肆哭出來。

在女人起疑之前, 林傾月徑直離去。

事後周轉打聽了一番, 女人消失過一陣子, 後來又突然回到首都, 問她什麼也不說, 休養了好幾年,去當了小學的音樂老師,教孩子們唱歌和簡單的古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傾月點開傳來的照片,女人額角上一塊顯眼的疤痕,怎麼也忽略不掉。

那是有一年被扯著頭發,撞到柱子上留下的,鮮血如注。

她都記得。

打聽消息的人說,女人為人行事低調,對小孩子很溫柔耐心,在家長群裡有口皆碑。

除了不願意接觸任何男性外,過得挺好的。

林傾月發了謝謝過去,保存了照片,喉頭一哽。

桃花眼眸盈上一層霧,還沒來得及哭,身子就被溫暖的一雙手籠住。

徐路梔從背後圈住她:“怎麼難過了,姐姐?”

林傾月搖搖頭,勉強笑道:“沒有。”

“姐姐不乖哦。”徐路梔扁扁嘴,繞到正麵去,“說了有什麼事情都不許瞞著我的,嗯?”

林傾月抬眼,從少女的眼眸裡看見了明明白白的關切和擔憂。

徐路梔是真的被嚇怕了,所以總是緊張地關注著林傾月,生怕她哪一天再自作主張做出些傻事。

林傾月心頭一暖,還要嘴硬:“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

眼看著少女清麗的麵容逐漸沉了下去,林傾月心頭一凜,知道徐路梔這是生氣了。

她貼過去,好聲好氣地哄:“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徐路梔避開林傾月主動貼過來的雪白脖頸,昂著下巴哼了一聲,到底沒忍住,在女人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剛留下一點紅痕,就看見林傾月桃花眼一眨,夢境霧碎一般,大顆的眼淚落下。

徐路梔慌了神,捧著她的臉急急忙忙地道歉:“姐姐,我錯了,你彆哭好不好?”

林傾月搖搖頭,眼淚再也止不住,整個人軟軟地趴伏到徐路梔懷裡,抽抽噎噎的,像是風雨中的一樹梨花。

徐路梔安靜下來,一下一下給她順著背,等林傾月哭完。

哪怕心急如焚,也還是不敢驚擾了對方,小心翼翼的,如同懷裡抱著的是稀世珍寶。

有了徐路梔溫柔的懷抱,林傾月難得哭得肆無忌憚,過了半天才給徐路梔看手機裡的圖片,語調不無驕傲:“這是我媽媽。”

徐路梔驚喜道:“找到了嗎!”

林傾月點點頭,補充說:“不過……沒有相認。”

徐路梔輕輕嗯了一聲,把林傾月摟緊了些:“那……有機會的時候去看看吧。”

林傾月點頭,抱著徐路梔磨蹭了一會兒,忽然說:“我想回去看看。”

“回哪兒?”

林傾月澀聲道:“那兒。”

淚光盈盈間,女人雙眸堅定,握緊了徐路梔的手,好像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世間再多的黑暗,都會在燦爛的陽光下消弭於無形。

但徐路梔自然不可能同意。

那麼危險的地方,進去了就不由得出得來,林傾月當年要跑出來也費了很大力氣,如今再去一次,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