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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依然風采不減當年,卻也怎麼都會殘留些歲月的積澱。

簡稱,成熟的氣韻。

可是露露身上那種天然年輕活潑的感覺,就像大學生一樣,怎麼看也不像三十多歲的人。

邢菲倒是很明顯人到中年,身上豐韻成熟,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初看完全不搭,細看卻又好像很配。

可能是一起待久了的緣故,竟然還越看越像。

徐路梔脫口而出:“露露……姐,你好年輕啊!”

露露笑盈盈地點頭,顯然已經對這樣的誇獎見怪不怪。

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頭過去質問邢菲:“她不會還沒成年吧?”

邢菲麵不改色:“付錢了就行。”

露露急得跳腳:“那怎麼行呢?”

邢菲奇怪道:“你追我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死纏爛打。”

露露氣得撲過去,也不避忌外人在,一口咬上邢菲的脖頸,娃娃音刹那間戰鬥力爆表:“明明是你追我!”

邢菲吃痛,一把把人禁錮在懷裡,語氣也多了幾分不客氣:“又上嘴,上次你咬我……頭,疼了好幾天!”

後麵幾個字徐路梔聽得有些模糊,是林傾月及時捂住了她的耳朵,不給她聽見少兒不宜的內容。

眼看著這一對情侶還在拌嘴,林傾月忽然有些同情孟凡,這一吵架就要升級為“打架”,打架起來,今天的晚飯又要晚了。

林傾月心情頗為愉悅,拉著徐路梔往外走:“多虧梔梔有先見之明,不然我又得餓半天了。”

徐路梔一知半解地問:“為什麼餓半天?”

“因為……老板娘沒空做飯呀。”林傾月答得理所當然。

徐路梔猜出幾分,卻還是像好奇寶寶一樣,不依不饒:“為什麼沒空?”

“小朋友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林傾月拖長了語調,神秘地眨了眨眼,話音故作玄虛,“等你長大就懂了。”

“哦。”徐路梔悶悶地應了一聲,輕輕踢開一塊馬路上的小石子,雙頰卻是紅紅的。

一言不合就乾架,這就是老夫老妻嗎?看起來好甜蜜呀。

林傾月在等紅燈的時候順便給她介紹了一下露露,據說老板娘雖然長得娃娃臉還娃娃音,但人已經三十多了,現在在臨城大學裡當教授,被譽為最著名的美女教授之一。

更難得的是她樣樣精通,本身是曆史係,對泡茶焚香民樂之類的都信手拈來,對做飯裝修等雜事也都有獨到見解。

雖說邢菲看起來像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其實對生意基本一竅不通,都是露露在實質上管理。

“這民樂行,也就是露露出錢,給老板造的一個玩具罷了。”林傾月說到這兒,眼底忍不住生出幾分豔羨,搖頭微哂。

有錢人就是會玩,不像她,每天打工倒是罷了,還得每天吃狗糧。

徐路梔對錢不錢的並不敏[gǎn],不過還是敏銳地發現了林傾月臉上的神情變化。

她心想,姐姐喜歡這樣的話,以後也給姐姐造一個就是了。

不過,隻能給梔梔一個人看。

徐路梔對她們之間的愛情故事更感興趣,纏著林傾月講:“那姐姐,她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啊?”

林傾月斜覷徐路梔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也沒什麼,聽說是露露剛上大學,偶遇了熱愛曆史的邢菲姐姐,然後一方對另一方死纏爛打,一直在一起到今天。”

還會到以後。

故事的講述平平淡淡,聽得徐路梔好生失望,謹慎地問:“那她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阻力嗎?”

據她所知,目前同性戀什麼的,還是容易被人用奇怪的眼光注視,總之還是一個小眾群體。

林傾月想了想,說:“這倒不清楚,不過天天人來人往的,誰管這麼多。”

徐路梔點頭,心想這倒也是。

臨城是國內最包容開放的城市之一,實在不行,出國也不是不可以。

林傾月摁了指紋開門,絲毫沒發覺身旁少女的深謀遠慮。

直到徐路梔開始對比在哪個國家領結婚證更合適的時候,林傾月低聲喚她:“進去了,梔梔。”

她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換了鞋,小心翼翼地踏入這個僅來過一次的公寓。

好在布置上基本都參考了徐路薇的意見,而親姐姐的審美,讓徐路梔覺得格外熟悉與放鬆。

本來還想裝一會兒乖,一眼看見飄窗上開得蓬蓬勃勃的梔子花,徐路梔就忍不住挪過去,故作驚訝:“哇,姐姐你還養植物啊?”

林傾月似笑非笑地望過去,答道:“嗯,是突然冒出來的。”

“突然冒出來的姐姐就養著嗎?”徐路梔仰臉問。

作者有話要說:

徐路梔:到底去哪個國家登記好啊?有沒有人給點建議,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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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瞥見小姑娘一臉企盼的神情, 林傾月懶洋洋地逗她:“隻有冒出來好看的,才養起來。”

“哦。”徐路梔扁了扁嘴,盯著那盆梔子花看。

這還是上次出門之前, 她心血來潮, 纏著林姨給她挖的一小株, 確認養活了, 才小心翼翼地藏在身上,在不經意間偷偷留下。

假裝它是自己冒出來的梔子花精。

不過看來林傾月還是一眼看破,是她留下的。

並且好好地養了起來, 養了這麼些天, 枝乾已經長粗了許多, 葉片也更加圓潤肥厚, 花苞綻開了幾朵, 雪白豐盈,是漂亮的形狀。

小小的一盆擺在這裡, 就給整個屋子都增添了幾分生氣,滿室清香。

徐路梔伸出手, 指尖輕輕碰了碰嬌嫩欲滴的花瓣, 柔聲竊語:“有沒有照顧好姐姐?”

花瓣輕顫, 好像在回答她的話一般。

徐路梔滿意地點了點頭, 煞有介事道:“真乖,下次給你們吃肥料。”

林傾月一眼就看見徐路梔趴在飄窗前, 對著盆栽說話, 忍不住彎了唇, 覺得有趣。

內心忽然柔軟了幾分, 如果房子裡有這麼一個少女在, 想必會更加熱鬨吧?

不至於每天下班回到家, 都是冷冷清清的。

“想吃什麼?”林傾月低低地問,自己都沒發覺話音分外柔和。

徐路梔答得堅決:“姐姐做的都喜歡!”

林傾月將頭發束起來,紮了個低低的馬尾,又翻出圍裙係在身上,回身一笑:“先說好,我手藝很糟糕。”

不然的話,也不會天天吃老板娘做的員工餐了。

徐路梔怔怔地點了點頭,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林傾月身上。

說來也神奇,林傾月身上穿著短衣熱褲,怎麼看都不像是家常的模樣,但圍上了可愛的小熊圖案圍裙,挽起長發,似乎就多了幾分溫婉,一副洗手作羹湯的氣質。

她忍不住蹭著跟過去,一跟就跟到了廚房裡麵。

林傾月丟給她一根胡蘿卜讓她洗,水龍頭開得嘩嘩的,徐路梔有一下沒一下地洗著,思緒飄飛,時不時偷眼看林傾月一眼。

女人就站在她旁邊,挨得很近,手裡是一把青菜,放在水龍頭下淋著,纖長的十指在碧透的菜葉中若隱若現,手背上沾的水珠晶瑩圓潤。

白淨細膩的雙手,甚至能隱隱看見皮膚下的血管,讓人覺得拿來洗菜簡直是暴殄天物。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徐路梔抬眼去看林傾月的側顏,桃花眼垂著,長睫輕輕顫動,臉上是淡淡的神情,紅唇嫣然,勾勒出的臉部輪廓好看得不像話。

再看棉質圍裙的包裹下,隔著薄薄一層布料,是凹凸有致的曲線,大到讓人無法忽視,圍裙之下一雙長腿筆直,雪白雪白的。

徐路梔的大腦突然不受控製地想到前幾天剛剛看過的一個新名詞:誘惑圍裙。

乍一看,林傾月的雙臂和雙腿都%e8%a3%b8露在外麵,隻有中間部分圍上了圍裙,而如果圍裙下空空蕩蕩的……一背過身來,那就……

徐路梔紅了臉,信手摘了顆葡萄丟進嘴裡,忘了那串葡萄還沒洗過。

清甜的葡萄汁液在口中迸濺開來,伴著葡萄皮的微澀,她完成了後半段的比喻。

那樣的話,姐姐就像是葡萄枝上的一顆葡萄,任由她隨意采擷了。

偷偷又看了幾眼林傾月的脊背,雪白玲瓏,脊柱上深深一條溝,讓她想順著從上到下%e8%88%94一遍。

徐路梔越發覺得自己像條狗了,動不動就想伸出舌頭來表達自己的喜歡,可是沒辦法,姐姐太誘人了。

這種誘人是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的,而在今天,此時此刻,更加的不同一點。

平時的林傾月是風情萬種的狐狸,讓她想趴伏在姐姐的腳底,親%e5%90%bb她雪白的腳背;而此刻耐下性子烹調的林傾月,則多了幾分柔婉溫和,像是被調·教了幾年的人·妻,美貌而又想欺負。

硬生生讓人生出一種侵略性來,想看她嬌嬌地在自己身下哭,百般尋求解救方法,卻又隻能被禁錮在自己懷裡,怎麼也掙不脫牢籠。

徐路梔%e8%88%94了%e8%88%94唇,覺得自己越發變態了。

“梔梔,洗好了沒有?”林傾月催她。

一根胡蘿卜,被她上上下下洗了半天,再過會兒就能把皮都給扒下來了。

“好了好了。”徐路梔心神一亂,生怕自己的企圖被發現了,垂著眼任憑林傾月輕輕拿走了她手中的胡蘿卜。

手指避無可避相接的一瞬間,她的心跳格外有力。

林傾月瞥了一眼怔怔發呆的少女,以為她沒進過廚房,洗個胡蘿卜都能緊張得把臉紅了。

她趕徐路梔出去:“要放熱油了,當心濺到你。”

徐路梔乖乖應聲,帶著一大盆洗好的葡萄到沙發上坐著,琉璃盆賞心悅目,她忍不住吃一顆,又吃一顆。

廚房門被關緊,飯菜的香氣不斷飄出來,伴隨著滋滋的油鍋聲,徐路梔眯了眼睛,突然覺得很安心。

好像這時候的姐姐,更有人間煙火氣呢,比起酒店裡的那些相處,更加的平易近人。

儘管少了些許神秘,但也意味著有血有肉,觸手可及。

徐路梔如是想著,舌尖充盈著葡萄的甜蜜,她吃得飽飽的,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要是能每天都過來蹭飯就好了。

……

林傾月端著盆炒飯出來的時候,沙發上卻不見了徐路梔。

一室一廳寬敞通透,她在各處望了望,也沒有見著小朋友的身影。

她怔了怔,出聲喚:“梔梔!”

滿室寂靜,隻有那一小盆梔子花輕輕搖晃著,似乎是在應答她的話。

林傾月放下熱氣騰騰的飯,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