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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痛哭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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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林傾月有意逗她, 又不敢再以身試險,又舉起一串土豆片遞到徐路梔麵前,晃了晃:“這是什麼?”

夜色裡, 少女的眼睛忽的亮了起來, 像是一瞬間突然點亮的路燈, 柔軟的頸發微微晃動著, 探出身子接過了土豆片,神神秘秘地彎唇笑:“姐姐,這是給你的。”

林傾月不解:“嗯?”

菜是她們一起選的, 不過林傾月什麼都吃, 所以也沒細看, 約莫也就是那幾樣罷了。

最普通不過的土豆片而已, 她剛剛都吃了好幾串了, 有什麼特彆的嗎?

徐路梔眨巴眼睛,這會兒模樣格外清醒, 支著下巴,同樣地在林傾月眼前晃了晃:“姐姐, 你仔細看嘛。”

林傾月忍著笑, 耐下性子研究起麵前的土豆片來。

這不看不知道, 仔細一看, 發現確實有點不一樣——一般的土豆片是橢圓形的,而眼前的這串……

兩邊各有一個弧度, 底下有一個尖尖的角, 放遠一點看, 是一個標準的愛心形。

林傾月驚歎:“還挺特彆。”

見過兔子蘋果, 沒見過愛心土豆。

“是吧。”徐路梔得意洋洋地舉著烤串, %e8%88%94了%e8%88%94唇, “趁姐姐沒注意放進去的,特意留給姐姐吃!”

隻不過留著留著,好像一不小心給忘了qwq。

林傾月失笑,柔聲道:“好。”

她想伸手接過來,卻被徐路梔一把搶了回去,邊搶邊嘀咕:“不行,冷了,不能給姐姐吃。”

小姑娘神色頗為懊惱,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打一頓。

真是的,本來想給姐姐一個小驚喜,這會兒搞得菜也冷了,味也混了,肯定不好吃了。

怎麼還能給姐姐吃。

徐路梔耷拉著眼皮,把土豆片又往自己的方向藏了藏,輕聲說:“就……就給姐姐看看。”

林傾月覺得新奇,剛剛不是還醉著,這會兒倒是連食物冷熱都分得清了。

“怎麼,給我點的,我還不許吃?”林傾月指尖輕點,虛虛地在徐路梔麵前晃了晃,聲音嬌%e5%aa%9a,“好霸道啊,小朋友?”

徐路梔神智又開始不太清醒,酒意在肚子裡發酵,她眨巴著眼看著眼前羊脂玉一般的食指,指尖那一點純黑的指甲油莫名地吸引著她。

她下意識砸了咂嘴,侵略性的目光望過去,粉嫩的舌尖有意無意地%e8%88%94過唇角。

林傾月有了前車之鑒,不緊不慢地把手指收了回來,語氣蠱惑:“讓我嘗嘗,乖~”

最後一個字極大地撫慰了小朋友的內心,徐路梔猶豫了一下,還是試圖討價還價:“付賬。”

“什麼?”林傾月愣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打開轉賬頁麵,“行啊,多少錢一串?”

徐路梔搖搖頭,口齒清晰:“不要、紅包。”

少女的請求直白而大膽,理直氣壯一般:“要……”

說出一個字後,徐路梔覺得不妥,她歪著腦袋思考,究竟是要親,要抱,還是要摸摸頭好呢?

可惡,好像選哪一個都不合適。

畢竟,醉酒這個理由隻能用那麼一兩次呢,任性的機會太少,以至於一向邏輯嚴密的徐路梔都陷入了死循環。

更糟糕的是,她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就連大腦都不太會轉動了,腦海裡暈暈乎乎的,隻是重複著兩個字:

姐姐、姐姐、姐姐……

梔梔醉了,要姐姐抱抱才能好qwq。

徐路梔還是沒能說出最後的要求,就完全支撐不住自己體內席卷上來的困意,深吸一口氣,半閉上了眼睛。

於是林傾月眼睜睜看著桌子對麵神氣活現的少女,在幾秒鐘後哐當一聲,額頭軟軟地落在了手臂上,小臉側著,雙目緊閉。

而手裡那一串愛心土豆片,還捏得牢牢的,小心翼翼地豎在一邊,沒被頭發碰到一絲半點。

林傾月試探著叫她:“徐梔梔?”

回應她的隻有鐵皮大電扇的嗡嗡聲,徐路梔額發軟軟地貼著額頭,長睫微微顫動著,呼吸溫柔而均勻。

一張小臉神情平靜,像是在做什麼甜滋滋的夢。

林傾月見多了醉酒的模樣,這麼乖的卻是真沒見過。

喝醉了的小朋友,隻知道姐姐和睡覺呢。

不知道為什麼,林傾月莫名有些愉悅,她捏住那一串土豆片,花了些力氣從徐路梔手中□□,在側邊咬了一口。

一個愛心被咬出了缺口,雖然已經涼了,但不同於平常的酥脆口感,這家的土豆片外酥內軟,糯糯的,很是好吃。

更彆提還有彆致的愛心造型加持,更平添了幾分風味。

林傾月滿意地三兩口吞下了肚,再盯著昏睡的小姑娘斟酌了一會兒,拿了張濕巾給她擦擦手,再擦擦臉。

本就是素顏,添了幾分水分,更像是灑了水的梔子花苞一樣,雙頰水嫩嫩的,林傾月忍不住捏了一下,然後看著她的臉上泛起了幾分紅暈。

溫度有些高,大概是喝醉酒心跳加快的緣故。

趴一會兒還行,可不能一直這麼待著,晚上風大,會著涼的。

林傾月望著徐路梔薄薄的一層衣料,如是想著。

她起身,對著徐路梔上下比劃了一下,對方個子比她矮些,但也有個一米六五,細胳膊細腿,沒什麼分量,但一路抱回酒店,恐怕也不太容易。

林傾月碰了碰徐路梔發燙的雙頰,感受到了她手背的涼意,徐路梔舒服地蹭了蹭,在夢裡笑得眼角都彎起來,好像炎炎夏日抱住了大冰塊一樣。

看見這般依賴她的模樣,林傾月哪裡忍心把徐路梔叫醒勉強她走路,思來想去,歎了一口氣,給徐路薇發了條消息。

夏日晚風清爽,吹動她的魚尾裙,長發飄揚在風中,林傾月懶懶散散地站著等人,自嘲地笑了笑。

她很少求人,但這是第二次找徐路薇幫忙。

哪怕幫忙對象是徐路薇的親妹妹,莫名地,她總覺得好像是欠了徐路薇的。

畢竟,把人家好好的小朋友帶壞了,還給她喝了酒,小朋友不懂事,她是成年人,怎麼也得承擔責任的吧?

林傾月偏頭想了想,有那麼一瞬間想逃開這個地方,假裝沒發生過這回事,就不用麵對徐路薇彬彬有禮的說教。

可是……桌上若有若無地傳來了哼哼聲,林傾月俯身彎腰,聽見徐路梔口中隱隱約約喊的是“姐姐”。

聲音夾著酒意,又甜又軟,沒有骨頭,像是熟透了的草莓,捏一下就在掌中化成一灘水。

哪怕隻有短短幾天相處,少女對她的信賴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一點點小小的牽絆像無形的鎖鏈一般,幾次三番拉扯住了林傾月逃避的腳步。

……

徐路薇來得很快,她開了車,從車上走下來的模樣端莊矜貴,一看就是從小有禮有節的大小姐,甚至當她出現在燒烤攤的時候,有那麼一些不符合場合的突兀。

林傾月見到她的第一眼,有些心虛地撇開眼,避開了寒暄,隻說了句:“……梔梔她喝醉了。”

似乎是為了撇清責任似的,她又輕聲補充:“隻有二百毫升,三度的啤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徐路薇安靜地抬眼望著她,哪怕在人人隨性的燒烤攤,她的發型也絲毫沒有被風扇吹亂。

林傾月莫名有些緊張,她知道徐路薇是好人,但總覺得對方太過疏離呆板,像是櫥窗裡精致的洋娃娃,一舉一動恪守著指令和教條。

哪怕和徐路薇是事實上的同齡人,林傾月卻總覺得好像隔著點什麼。

相對而言,徐路梔更加鮮活靈動,會哭會笑,會犯錯,更讓她願意親近。

徐路薇沒多看她,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俯身把喝醉了的妹妹溫柔地抱到懷裡,一發力,托舉起來。

她的力氣不大,但抱得穩穩當當的,慢慢地往車邊挪動過去,林傾月試圖上去幫忙,被徐路薇溫柔克製的眼神拒絕了。

林傾月隻能手足無措地站在路邊,臉上神情是漫不經心的,桃花眼中卻多了幾分懊喪。

徐路薇把不聽話的妹妹放在副駕上,係上安全帶,然後放倒,給她蓋上了一層小毛毯。

看著徐路梔恬靜的睡顏,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了水,一點點擦拭著她的雙?唇。

最後徐路薇低頭,長發輕輕掃過徐路梔的麵頰,她低聲湊在妹妹耳邊:“乖,我們回家了。”

而林傾月目睹著這一切,一扇車門卻把她隔絕在外,她看著姐姐對妹妹的溫柔,動作這般熟稔,她卻像是個局外人一般。

徐路梔一聲“姐姐”,能叫她,也能叫徐路薇,而哪怕表麵上與徐路薇關係並沒有多好,親姐妹,到底是不同的。

林傾月安靜地立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些什麼好,她隻是隱隱約約從徐路薇的神情中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

可是好像她和徐路梔都很開心,為什麼放在彆人眼裡就是錯的呢?

林傾月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接觸的人都是藝術圈的,性子也都是開放散漫一類,和徐路梔相處的時候,雖然口口聲聲“小朋友”,卻也沒多把她當小孩看。

徐路薇卻好像不這麼想。

安頓好了徐路梔,徐路薇輕輕歎了口氣,走到林傾月麵前,筆直地站著,話音依然溫柔:“送你回去?”

林傾月搖頭:“不用。”

真神奇,怎麼在徐路薇麵前,她也有種被管教的感覺。

隻是,徐路梔的管教是撒著嬌的,徐路薇的管教卻是不動聲色的,點到為止。

“好。”徐路薇沒有強留,禮節到了就行,不必拘泥於形式。

她回頭望了一眼車裡安睡的徐路梔,輕聲說:“梔梔不懂事,辛苦了。”

徐路薇是帶著微笑的,話音溫柔,語氣也是抱歉的,但稍微一個人情練達的人,都能聽出弦外之音。

說是自家孩子不懂事,其實意思是你不懂事。

林傾月不是傻子,能敏銳地感受出薔薇花無害溫良外表下的刺。

她茫然了一瞬,心想,如果是自己的妹妹這麼在外麵喝醉了,自己也會很擔心吧?

但是思來想去,理智上可以理解,情感上,卻似乎早就是一片空白。

太久太久了,忘了和一個人緊密的聯結是什麼滋味,所剩的隻有逢場作戲。

被徐路薇這麼一說,林傾月猛然覺得,她似乎是在利用徐路梔對她天真無邪的感情,來滿足自己想要有人陪伴的欲望。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成年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