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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發圈,可是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嘲諷呢!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林傾月漫不經心的神情,心裡一軟,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姐姐漂亮,姐姐說的都對。

她乖乖從衣兜裡翻找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掏出兩個蜂蜜色的發圈,雖然暫時用不上,但她很喜歡,一直帶在身上。

此刻,心愛的發圈被當作貢品,被徐路梔擱在掌心上,獻給無上的神明。

林傾月搖搖頭:“一根就夠了。”

徐路梔順從地把另一根發圈塞了回去,在林傾月的指示下,小心翼翼地把所有長發攏成一束,高高紮在一起,梳成一個漂亮利落的高馬尾。

她咬著唇,謹慎地盤繞著發圈,生怕扯得姐姐頭皮疼,林傾月卻毫不在乎:“紮緊點。”

徐路梔咬著牙,結結實實地紮了三圈,扯一扯,放手,高馬尾成型,配著性感的吊帶短裙,性感中多了幾分颯氣,更顯妖嬈嫵%e5%aa%9a,讓人看一眼都舍不得挪開目光。

黑發配著蜂蜜色發圈,平添了幾分俏麗可愛,幾種氣質融合在一起,把徐路梔迷了眼。

她半低著身子,喃喃地湊近林傾月耳邊:“姐姐,你真好看……”

不管怎麼打扮,都這麼好看,完完全全擊中她的審美點。

越來越想把姐姐捉回家去每天看著怎麼辦?

林傾月對這樣的讚美早就習以為常,但經由明豔嬌%e5%aa%9a的少女說出來,還是讓她忍不住彎了唇角,嗓音勾人:“那就多看看。”

徐路梔果然聽話,一眨不眨地就盯著林傾月看起來,目光坦坦蕩蕩,仿佛是在單純欣賞美貌。

林傾月揚起下巴,點了點桌上一排項鏈,低低地笑:“彆看了,快幫我選一個。”

徐路梔貼著她的氣息,往桌上被遺忘了許久的一排項鏈上瞟,挨個看了看,毫不猶豫地了其中一個:“這個。”

項鏈細細的一條,吊墜是半朵乾枯的玫瑰花,雖然並不是很貴重,但卻分外獨特。

襯著林傾月雪白的脖頸和鎖骨,一定特彆漂亮風情。

林傾月勾著項鏈挑起來,在燈光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很滿意徐路梔的提議。

她把項鏈丟給徐路梔,撩起腦後的碎發,理直氣壯一般等著,暗示意味明顯。

徐路梔求之不得,花了一番功夫把項鏈的鏈子理順了,從背後給林傾月戴上,慢條斯理地找到合適的長度,輕輕扣上。

戴項鏈的時候,她終於看清了林傾月後頸上的紋身,是一個純黑色的月亮圖案,小小的,隱沒在碎發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像是徐路梔小時候喜歡看的動畫片裡常有的圖騰,神秘又誘人。

與林傾月純白色的皮膚對比著,顯得格外的禁忌,像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路梔的腦中不受控製地閃過許多猜想,又被自己一一否決。

她忍不住開口問:“姐姐,你這個……是紋身嗎?”

語氣小心翼翼,帶著渾然天成的天真茫然。

似乎對紋身這種越界的事情一竅不通。

林傾月“嗯”了一聲,才想起來有些東西不適合小朋友看見,她輕描淡寫地改口:“貼紙而已。”

徐路梔:“……”姐姐是不是把她當傻子?

哪有質量那麼好的紋身貼,洗了半天澡都還栩栩如生的!

但為了彰顯自己的純潔,徐路梔不得不配合著點頭:“可是看起來好酷啊。”

她斟酌著,誇了半天林傾月,才順理成章地接了一句:“看得我都想紋身了。”

聽見這句話,林傾月難得抬頭打量了她一番,眼前的小姑娘長得嫩,雖然已經很標致了,但還明顯地殘留著青澀的印記,像一顆還沒長熟的青梅,咬一口滿嘴酸意。

“紋身?”林傾月從喉嚨裡笑了聲,告誡一般輕輕叩了叩桌麵,“你姐姐允許嗎?”

徐路梔不喜歡從林傾月口中聽見姐姐的名字,想起她其實是姐姐的朋友,徐路梔就會從心底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爽。

像是自己喜歡的玩具其實是借來的一般。

她拉著林傾月的胳膊撒嬌:“那姐姐你彆跟她告狀,不就行了嗎?”

徐路梔叫林傾月姐姐,叫親姐姐徐路薇,卻隻是“她”,短短的一句話裡包含了小小的私心,也不知道林傾月能不能聽得出來。

“傻子,紋身那麼明顯,還用我告狀嗎?”林傾月有些好笑,瞥了眼身邊的小姑娘,隻見她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好奇和豔羨。

再瞥見她短袖下勻淨白嫩的手臂,林傾月不由自主想象著徐路梔身上添了小小一塊紋身的模樣,嬌俏中多了幾分酷颯,絲毫沒有壞孩子的感覺,依然是雪白的小梔子。

似乎小朋友紋個身,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我紋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唄。”徐路梔理所當然地說,“就紋在姐姐的位置就很好。”

她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拂過林傾月的後頸,溫熱的指腹擦過黑色的小月亮,惹得林傾月有些癢絲絲的,情不自禁顫栗了一下。

徐路梔的算盤打得很好,在同一個位置紋身,不就是某種證明嗎?

隻要兩個人一起撩起頭發,露出紋身,所有人都能知道她們是什麼關係了,不必開口,就能光明正大地招搖過市。

她這會兒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出櫃,她隻是從來不喜歡藏著掖著,哪怕暫時不能宣諸於口,也要大大方方表達心意。

徐路梔想到這個場景,忍不住彎了唇角,開心的小模樣藏也藏不住。

“那你想紋個什麼?”林傾月笑問。

“不告訴你。”徐路梔吐吐舌頭,心想,她也要紋個小月亮上去。

為了不讓林傾月起疑心,她補充:“我告訴你了,萬一你告狀怎麼辦?”

林傾月“嘖”了一聲:“小朋友還挺聰明。”

她倒是真的想過和徐路薇說一聲,但不是告狀,隻是當件趣事講。

不過,看起來徐家的家教很嚴格,還是彆說出去,不然小朋友難過了,又要纏著她哭了。

沒有人能忍心看一朵潔白的小梔子哭得梨花帶雨的。

林傾月想到這裡,驀地記起昨晚徐路薇送她回來時的輕描淡寫:“梔梔一直都很聰明,小時候還格外淘氣,有什麼想要的玩具,想方設法都得拿到,現在長大了倒是乖巧又聽話。”

閒談而已,暗夜裡徐路薇的眼睛晦暗不明,話音一貫的溫柔端莊,卻讓她覺得是在暗示些什麼。

林傾月望著眼前乖軟的徐路梔,短短兩天功夫,她就百般纏著自己,似乎那個答案昭然若揭。

她才十七歲,還是小朋友,林傾月一向對感情波瀾不驚,拒絕起人來也毫不留情,可是再怎麼樣,又不忍心看她對不可能的人飛蛾撲火。

林傾月喉頭緊了緊,神色還是淡然自若,桃花眼瞳卻不由自主暗了幾分,眼眸深深,似乎能看透世間一切情感。

徐路梔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她不動聲色地歎口氣:“好吧,那就勉強告訴你吧,我紋個小梔子花!”

少女笑容粲然,神色坦坦蕩蕩,麵對林傾月望過來的深深目光,絲毫沒有任何的窘迫。

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刹那,她心跳如鼓,耳後熱得厲害,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短短時間的對峙,沒有硝煙味,卻好像過了一萬年。

最終是房門外傳來的急促敲擊聲結束了這場無聲的審判,一個中年婦女的粗嗓門喊著:“1708退房還是續住?”

林傾月怔愣了一下,和徐路梔對視一眼,看了看時間,意識到已經十一點二十了。

她來的時候交了三天的房費,臨城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哪怕隻是個普通大床房,一晚上也貴得驚人。

徐路薇提出幫她付,被林傾月拒絕了,堅持自己付了錢。

她懶得幫人,也不喜歡接受彆人的好意,隻想無牽無掛地生活著。

然而現實總是比理想更殘酷,像房費就不得不交,而生活無一處不要用到錢。

林傾月眼神一凜,起身開了房門,平靜地說:“續住一晚上。”

對方答應得爽快:“好嘞,您掃碼就行!”

林傾月掏手機付了錢,把房門關上,重新走回去,半閉上雙眼,長長出了一口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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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剛剛無聲暗湧的氣氛自動解除,林傾月懈了神,徐路梔也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她找了個話題:“姐姐,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林傾月似乎沒想過吃午飯這回事,頓了頓,懶怠地揮了揮手:“你吃吧,我不餓。”

徐路梔眨了眨眼,她過來的時候林傾月顯然剛剛起床,肯定沒吃早飯,現在午飯也不吃,肯定會餓的。

她早飯吃了那麼多,現在也已經餓了,姐姐肯定更餓。

想起昨天生日宴林傾月也沒吃多少,反倒一直在喝酒,要是今天還這樣,把胃餓壞了,就不好了。

徐路梔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姐姐真不聽話,這也隨便,那也不要,一點也不好好愛惜自己。

“姐姐,我請你去吃臨城特色小吃好不好?”徐路梔眼睛亮晶晶的,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滿臉天真,“梔梔肚子都餓了,姐姐陪梔梔一起去好不好?”

林傾月有些無奈,少女待在她身邊,就跟一隻黏人的貓咪一樣,讓她覺得膩歪,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趕走。

她沒答話,生怕給小朋友什麼錯誤的希望。

她隻不過來臨城幾天而已,很快就要走的,萍水相逢,真處出感情來,反倒對彼此都不好。

林傾月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其實是在說服自己舍得徐路梔。

徐路梔卻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支著臉偏頭看她,笑意盈盈地主動點破:“姐姐,你在臨城才待幾天,嘗嘗特色小吃再走,也不算白來一趟嘛!”

她說得輕鬆,林傾月遲疑了一瞬,點了頭:“那好吧,不過我請你吃。”

她親昵地摸了摸徐路梔的腦袋,身上甜香氣息縈繞:“哪能讓小朋友花錢。”

徐路梔心頭一甜,乖軟地點頭:“好,那我吃窮姐姐。”

“你能吃多少東西。”林傾月笑,暗暗算了算自己的可支配財產數量。

少得可憐,估計吃完這頓,也就所剩無幾了。

雖然還有存款,可是……那是要留著的,不能花。

她得抓緊賺錢才是。

偏偏徐路梔哪壺不開提哪壺,湊過來說:“姐姐,你好有錢哦!”

林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