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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的懷裡 岑利 4445 字 6個月前

話聲忽而停下,白焰疑惑地等了幾秒,就聽到一道冷淡的男聲隔著話筒喚著某人,“鬱含。”

這聲聽完,緊接著鬱含小聲且快速地道了句,“我先掛了,等會兒聊!”

速度很快,就三秒。

白焰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掛斷的嘟嘟聲。

她低頭看著手機返回撥號的界麵,眨了眨眼,這人怎麼了?

聲音慌慌張張的,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被抓了一樣,還有剛才突然聽到男人聲音是什麼?

“叮咚。”

熟悉的微信提示聲,白焰打開一看居然是鬱含發的。

【我去,這狗一真的是狗吧,老子在茶水間打電話,他都能抓到我!】

白焰盯著那對話框裡的狗一,看了幾秒又和剛才的男聲相連,瞬時想通了。

哦,那個主編啊。

鬱含沒時間和她多聊,快速打字回複,【我要去做牛做馬了,有事也彆找我了。】

白焰給她發了個表情包:【】

鬱含:【sorry,我不接受人畜戀:)】

白焰:“……”

-

結束對話,白焰退出微信,看了眼時間早上十一點,長歎了一口氣。

昨晚程深被趙言銳帶走後,緊接著之野母親和之野又過來和她道謝,先是之野抱著她一串哭泣,然後再是之野母親的一串鄭重道謝,而且日本傳統的雙膝跪地那種。

白焰嚇得連忙拉著她起身,說著一些謙虛話,最後習慣性的想添一句這隻是舉手之勞。

可想到自己可是在槍口下活了下來,頓住了。

之後送走兩人,她洗漱完準備睡覺,可發現根本睡不著,可能是驚嚇過度吧,搞得她有些神經緊張,躺在床上,隻要聽到什麼細微的聲音,立馬就會睜眼開查看。

這反複幾次,睡意也沒了,隻能爬起來打開電腦碼字。

也剛好她碼字的內容是懸疑部分,昨晚的心情挺符合的,速度如飛,靈感宛如泉湧,但如果碼言情親熱戲部分的話,她覺得自己都可以直接把男女主寫死。

最後寫完的時候都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她原本想給苗思怡拍張自己這麼認真,勤勞用功,奮筆疾書的模樣,意識到時間不對就算了。

之後她關機睡覺的時候,想著自己第二天應該會下午才醒,還給自己定了中午的鬨鐘,沒想到睜眼的時候才早上九點。

白焰從沙發內爬起,重新打開手機準備玩些小遊戲消磨時間,可剛解開密碼,手機震動信息傳來。

趙言銳:【白焰,這邊安保隊長想找你來甲板室,了解一些昨晚的情況,你可以來一趟嗎?】

白焰掃了眼信息,【可以啊,我現在就可以過來。】

趙言銳:【那好,我們在甲板室等你。】

白焰打字想回個好,手機又一震,趙言銳在那條信息下發來一條,【程深來接你。】

白焰眨了眨眼,歪了下腦袋疑惑:【程深為什麼過來接我?】

趙言銳抬頭看了眼已經開門走出去的人影,也不是很懂的胡扯了一句,【為了保證你安全,現在世道這麼亂。】

白焰:“……?”

亂什麼?

而且程深乾嘛過來?

想到這兒,白焰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粉色小碎花花邊睡衣,連忙起身往行李箱找衣服穿。

“叮咚——”

門鈴聲悠悠響起,白焰在浴室裡聽見聲音,連忙扯下衣擺,匆匆整理了一下頭發,走去開門。

緊閉的房門從裡頭打開,程深站在門外垂眼看她,小姑娘的穿著淺白色的裙子,微卷的頭發散在身後,有幾根翹在了頭頂,漆黑的眼珠子,正眨眼看著他,睫毛撲閃撲閃的。

垂在身側的手微動,程深淡淡開口:“頭發。”

“啊?”白焰沒聽到他這突然來的話,疑惑完就見程深忽而抬手,伸向她的頭頂,勾下幾根翹起的發絲。

白焰有些臉紅,連忙抬手順了順自己的頭發。

程深漫不經心的收回手,“剛睡醒?”

“沒有啊,可能是不小心弄亂了。”白焰輕咳著,解釋了一句,“不是要去甲板室嗎?我們走吧。”

程深點點頭,白焰帶上門跟在他後麵,想起昨晚那持槍人的情況,湊上前問他,“那持槍人現在怎麼樣啊?”

程深目視前方,簡短總結:“抓住了,被關在房間裡。”

白焰聽著這話,職業做泛,微微眯眼,“囚禁啊。”

“囚禁?”程深好笑的反問她。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說錯了。”

兩人走進電梯內,程深按鍵關門,白焰見這兒隻有他們倆人,小聲又問他,“那你知道那個人為什麼好端端挾持人質開槍嗎?”

而且為什麼總是提著軍人這詞?難道和軍人有仇?

程深瞥了她一眼,吐出三個詞給她,“哪個人?”

白焰:“???”

打什麼馬虎眼呢?

看著她生動的表情,程深也不逗她了,“你知道這個乾什麼?”

電梯門應聲打開,白焰邁步走出,沒怎麼注意地右腳猛地被電梯口勾住,絆了一下,程深單手及時扶住她,輕皺了下眉,“好好走路。”

“不是,是這個……”白焰想反駁也不知道說什麼,有些不滿意的撇了撇嘴。

昨夜的暴雨和那場有驚無險的槍擊畫麵,讓乘客有些膽怯,今日陽光格外的明%e5%aa%9a,可甲板上的人員卻明顯少了許多,他們也是不敢輕易出門了。

白焰走上甲板,看了眼昨晚自己站的中央位置,身子下意識往程深方向移動,潛意識的害怕。

程深察覺到她的動作,腳步稍稍放緩,走在她身側擋住了那甲板的方向。

白焰眨巴了下眼睛,眉梢無聲彎了彎。

-

兩人走到甲板室,趙言銳那人正在和安保隊長嘮嗑,聽見開門探頭看來,朝她打了招呼,“來,白焰,過來坐。”

白焰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移步走去。

“你還怕不怕,現在沒事了吧?”趙言銳小聲問她。

白焰道了聲謝,“我沒事了,就有點嚇到了。”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安保隊長,“你好,我是白焰。”

安保隊長連忙自我介紹,問了句她的身體情況,然後拿著小本子問她昨晚的事。

白焰老實把昨晚的事重新講述了一遍 ,隊長又問幾個問題後,記錄完起身就走了。

趙言銳在旁邊聽著她是因為為了之野才會被抓的,一改以往的玩笑,難得和她重申了一遍,要先以自身安全為主。

白焰看著他不笑的表情,突然有種麵對高中教導主任的錯覺,眼神四處轉著,注意到程深不見了,打斷他問:“程深呢?”

趙言銳一卡,“哦,他出去透透氣了。”

白焰揚起微笑,“我也想出去透透氣。”

說完,她連忙起身往外走。

趙言銳看著她的背影,皺眉疑惑。

現在透氣還要湊雙的?

+27章

海上天氣風晴不定, 連同未知讓人捉摸不透。

郵輪平穩地行駛在海麵上, 乘客看著甲板上的狼藉,快步走過。

昨晚娛樂區的桌椅被人群奔跑損壞,四處顛倒擺放著著, 服務生正在整理, 重新擺放。

暴雨後的地麵早已被今日的太陽蒸乾, 明%e5%aa%9a的陽光投撒在遊輪外起伏的海麵上, 折起閃亮的光點, 有些刺眼。

白焰走出甲板室, 一眼就瞧見了甲板靠欄邊的男人,他身著海藍色的作訓服,帽簷下壓著, 擋住了他的麵容。

光線有些刺眼, 白焰半眯起眼,看著他。

剛才趙言銳在裡頭說了昨晚開槍射中持槍人手腕的人。

是程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單憑一把手槍,在雨天視野不清的情況下,準確無誤的擊中要害。

而趙言銳也沒說的是,白焰的後腦勺離那持槍人的手腕就差五厘米,如果程深當時手一偏,那子彈射中的就是她的腦袋, 而不是手腕。

白焰雖然沒聽到這話,但她完全不會忘記,昨晚她感受到那子彈掃過她頭發時的毛骨悚然的觸覺。

她無法想象程深射擊時的表情,可能因為平常見到他的樣子都太隨性, 太無所謂,認真的樣子她還真想不出來是什麼樣。

這些象征和她認知裡的軍人都太不一樣。

死板刻薄的形象被打破,趙言銳和他倒完全是個典型的例子,打破她成規的例子。

許是她看來的視線太明顯,程深微微抬頭看來,與她四目相對。

白焰突然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眼神深邃犀利,正在想著的思緒猛地被他打斷,腦子一抽,猛地想起剛才他還沒告訴那持槍人為什麼開槍呢?

白焰皺了皺眉,邁步朝他走去,心裡揣著問題走到他麵前,喚了他一句,“程深,我想問你。”

郵輪前頭的鳴笛聲,忽而響起蓋過她的問話。

“嗯?”程深身姿高挑,耷拉著眼皮,半靠在甲板上,有些慵懶的掀起眼,眉梢微挑,“%e5%90%bb我?”

尾音上挑,帶著疑惑還有一絲隨意。

白焰愣在原地,心臟猛地一抖,神情愕然,呆呆地動了動嘴,沒發出聲音。

嗯?

%e5%90%bb,%e5%90%bb什麼?

他腦子瓦特了伐?

這話他怎麼能怎麼坦然的說出來?

%e5%90%bb?!

腦子一熱,那啥啥畫麵冒了出來,她猛地回神打住。

白焰不確定自己臉有沒有紅,反正覺得自己腦子挺燙的,她連咳了幾聲,“你,你聽錯了,我說有問題想問你。”

程深“哦”了一聲,一臉的淡定自然,好像對剛才自己說的話完全不覺得尷尬。白焰可沒這淡定的神態,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咽了咽口水開口問他,“你剛才還沒告訴我那個人為什麼開槍抓人質呢。”

剛才她自己都忘記問安保隊長了。

程深見她這麼執著,歪了下腦袋,“小孩兒,知道這麼多乾什麼?”

白焰反駁:“那我好歹也被抓著當成人質了,也要知道的權利嘛。”

程深聞言,垂下眼看她,嘴角掛起一抹嘲笑,“覺得被抓當人質,還挺自豪?”

白焰被他說得一噎,“我……”

這嘲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白焰還真無力反駁。

“他是退役軍人。”程深側頭忽而道了這句。

“啊,什麼?”白焰沒懂他這意思。

程深掃了她一眼,“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

白焰瞬時懂了他是在解釋,連忙點頭,“你說。”

程深繼續開口,“退役後犯了一些事,被開除了軍籍,現在無業遊民。”

白焰聞言一愣,“那他也不算軍人了啊。”

程深點點頭,“是不算,但他本人依舊自稱退役軍人。”

話說完,白焰頓時猜到了什麼,連忙接話,“所以他一直對軍人這身份執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