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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又把它放下了。

放在一個軟軟的地方,很舒服。

很軟,很適合睡覺。

就在白駒僵著身子不敢動的時候,那個軟嫩的聲音又想了起來:“爹,它怎麼一動不動的呀?”

說完,還有個軟軟的東西碰了它一下。

白駒半睜著眼,它看到了自己身邊的東西——一顆金色的蛋!

這顆蛋有足球那麼大,甚至比足球還要大上一點,畢竟他是橢圓形的。

而且最騷的是,他是一顆金色的蛋,一看就是有錢人的象征。

金蛋也在看著這隻小白兔,他激動地說:“爹,兔子醒了。”

帝俊看了眼白駒,他能感受到這隻兔子身上的妖氣,但是這樣一隻兔子,甚至連人形都幻化不了,實在沒什麼可提防的,要不是金蛋看到了,他根本發現了不了這隻兔子。

“金蛋喜歡就好。”帝俊微笑著對自己的孩子說。

金蛋看著白駒躺在床上傻兮兮的樣子,咯咯地笑:“它真可愛。”

於是,白駒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都帶著一臉懵逼的表情,旁邊有人逗它它也不理,非常不給顧客麵子。

雖然以它的修為還不知道房間裡的是誰,可是本能卻告訴它,那裡麵的人是它惹不起的人,在對方麵前,它就算開了靈智也隻能當一個小小的寵物。

而且能給對方當寵物都是自己的一種榮幸。

白駒一邊機械性地朝前蹦,一邊懷疑兔生。

“白駒回來啦?”陳夢看著白駒蹦回來,立馬拿著謝允交給自己的菜葉子去喂兔子。

白駒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吃的。

算了,人為財死,兔為食亡。

為了好吃的菜葉子,它拚了!

反正對方看起來那麼厲害,應該也不會閒的沒事來弄一隻兔子。

如果他們喜歡吃烤兔子或者兔頭的話……

白駒吸吸鼻子,嚶!真的好恐怖啊!

謝允此時正好走到帝俊的房間門口,他敲了敲房門,畢竟昨天的事情他還沒有對帝俊說過。

正好給帝俊和金蛋都說一聲。

尤其是金蛋,一直以來也沒有同齡的朋友。

同類的朋友是找不到的,同齡的還是可以的。

而且金蛋脾氣挺好的,也不會欺負這些小動物。

有玩伴在身邊的話,金蛋應該也會過得更開心一點。

謝允敲了敲房門.

帝俊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請進。”

“爸爸!”金蛋大叫一聲,然後跳進了謝允的懷裡,現在謝允都有條件反射了,一聽到金蛋的聲音就立馬敞開懷抱。

不然金蛋要是摔到地上,雖然摔不出好歹,可是他還是會心疼的。

謝允其實一開始沒什麼父愛,畢竟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生了個蛋。

他對金蛋的感情是慢慢累積的,並不是一蹴而就。

帝俊轉過身看向謝允,謝允微笑著和金蛋說了幾句話。

“昨天麻煩您了。”謝允跟金蛋說完話之後抬起頭,這才跟帝俊道謝,“聽胡妞說,是您昨天幫忙做飯的。”

帝俊:“舉手之勞。”

謝允:“還是要謝謝您的,畢竟您也沒有義務幫我這個忙。”

雖說是住在酒店裡的,可是堯俊天天幫著他帶金蛋,這個可不是舉手之勞能說得過去的。

畢竟金蛋雖然很乖,但還是孩子,精力旺盛,沒有體力和耐心,還真帶不了金蛋。

帝俊專注的看著謝允,他的手放在腿上,過了幾秒,帝俊對謝允說:“你過來。”

謝允以為帝俊是要對自己說什麼,於是乖巧的走過去。

當謝允站在帝俊麵前的時候,帝俊站起身來,和謝允麵對麵的站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

不知道為什麼,謝允忽然有點緊張,帝俊的身高帶給謝允很大的壓迫感。

帝俊很高,但是因為比例很好,所以單看看不出來,隻覺得腿長,旁邊一有人對比,馬上就能對比出來,帝俊是真的高,他至少比謝允高一個頭。

謝允在他對麵站著,忽然有點小鳥依人起來。

“怎、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謝允嘴角的笑變得有絲絲尷尬。

帝俊伸出手,把手覆蓋在謝允的眼皮上。

謝允隻覺得帝俊的手很溫暖,但是完全不明白帝俊這個舉動是為什麼。

就算他有眼屎也不會這樣吧?

謝允也沒敢掙脫,隻是問道:“您這是乾什麼?我眼睛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帝俊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謝允耳邊響起:“給你開了天眼。”

謝允傻兮兮地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天眼開完。

大概多了十多分鐘,謝允有點站不住了,於是輕聲問:“開完了嗎?”

帝俊這才鬆開手,他衝謝允說:“好了。”

謝允睜開眼睛,環顧四周,什麼都沒變,他莫名其妙的問帝俊:“大大,我感覺什麼都沒變啊。”

帝俊:“我給你開的是隻能看人族氣運的天眼。”

謝允連忙道謝:“哦哦,謝謝大大。”

帝俊微笑道:“不客氣。”

謝允有點看晃了眼,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酒店裡的盛世美顏太多,謝允已經免疫了。

謝允又跟金蛋說了幾句話。

等他重新回到廚房準備做飯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他是去跟堯俊說對麵山頭小妖怪們的事的,怎麼什麼都沒說就出來了?

算了,還是做完飯之後再去說吧。

謝允把腦袋伸出窗台看了看,正好看到一對情侶在外麵說話,應該是在吵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因為酒店人多,所以他們還是壓著聲音炒。

謝允定睛看去,發現這對男女的頭上都有一股黑氣,這股黑氣相當活躍,一隻在上躥下跳。

大概他們吵架也跟這股黑氣有關係?

謝允有些好奇,索性現在還早,他放下食材走進了大廳。

大廳裡現在沒幾個人,他看向陳夢,陳夢的頭上飄著的是白色的氣,很平靜,也很溫和。

另外幾個坐在大廳裡的客人基本也都是白色的氣。

隻有一個人與眾不同,頭上飄著的是黃|色的氣,這股氣還圍繞著男人不停的轉圈。

黃|色……

嗯,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應該不是在瀏覽什麼可能中病毒的手機網站吧?

謝允很是好奇,但是也不可能上去一探究竟。

畢竟這也太不禮貌了。

那人大概是察覺到了謝允的目光,他轉過頭,和謝允來了一個對視。

謝允衝男人笑了笑。

男人這才轉回去,他眉頭微鎖,似乎是有什麼頭疼的問題,不像是瀏覽那種網站的樣子。

謝允覺得自己果然是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就在謝允準備回廚房的時候,胡天保忽然走了進來,他甚至沒有看到謝允,而是徑直超男人走去。

胡天保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頭發也梳的非常有型。

怎麼看都是一個大帥哥。

坐在大廳裡的女孩還不停的打量著胡天保。

胡天保對著那個頭上飄著黃氣的男人說了幾句話。

男人白了他一眼,隻回了一句:“先生,我們不認識。”

胡天保沒有氣餒,笑著說:“現在不就認識了嗎?”

這個男人,大概就是胡天保等的人吧?

黃氣應該就是煩躁的意思。

謝允又get到了一個點。

胡天保一屁股坐到男人旁邊的沙發上,厚顏無恥的湊近乎:“兄弟,你是哪裡人啊?我是福建的,你呢?”

男人估計是被胡天保煩的不耐煩了,打發似得回到:“我是江蘇人。”

胡天保一拍大腿:“江蘇好啊,江蘇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不管男女都好看。”

謝允聽得一陣頭疼,看來胡哥是該多讀書了,不然誇人都找不到詞來誇。

男人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眼胡天保。▂思▂兔▂網▂

胡天保還在說著:“我姓胡,胡天保,你呢?”

男人語氣冷淡:“薑晨。”

胡天保又是一拍大腿:“這個名字好!”

男人徹底不言語了。

謝允一頭黑線的走回廚房。

胡天保的追夫之路看來是條漫漫長路了。

甜言蜜語都不會說!

謝允摸摸下巴,決定自己也要多看書,不然以後誇人都找不到詞。

白駒看到謝允進廚房,在謝允的屁股後麵一蹦一跳的跟了過去。

“謝老板。”白駒喊道,“我餓了。”

謝允蹲下去摸摸白駒的肚子,有點鼓,於是溫柔的說道:“你還是彆吃了,免得吃撐了。”

白駒連忙說:“不撐!我消化很好,我還能再吃!”

畢竟是要換班的,他今天吃完了,要等十幾天才能再吃一次,這麼一想心好痛。

“我讓你帶點走吧。”謝允輕輕拍了拍白駒的頭,“不要一次吃太多。”

白駒點點小腦袋,耳朵一顫一顫的,它忽然覺得這個謝老板是個好人,就是那個房間太恐怖了。

果然好奇心不止害死貓還要害死兔。

自己回去之後一定要跟它們說有一個房間是絕對不能進去的。

——於是,那個房間成了小妖怪們的禁地。

很久之後,它們已經忘了那個房間為什麼不能進去,卻還是遵從白駒的警告,絕對不會跨雷池一步。

“明天誰過來啊?”謝允問白駒。

白駒想了想:“讓二狗子過來吧,它喜歡人多的地方。”

謝允:“……二狗子,就是那隻小奶狗嗎?”

白駒點點頭:“對啊,它膽子小,但是很親人,很喜歡人類。”

“要不是我攔著,上次遇到虐狗的人類的時候,它肯定會很慘。”

謝允眉頭一皺:“虐狗?”

白駒:“對啊,就在這個鎮上,有個男人特彆恐怖,他不僅是虐狗呢,隻要是活的,他都虐的。”

說起這個,白駒也很憂心:“很多貓和狗被他偷走以後關到倉庫裡,有時候他就抓一隻出去,活剝它們的皮。”

謝允打了個寒顫。

白駒歎了口氣:“我沒有辦法呀,那些動物又沒開靈智,不聽指揮,我也害怕我和我的朋友們也被抓住,就沒有去救它們。”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謝允問道。

白駒點頭:“我知道,他叫鐘鑫。”

山下的鎮子裡竟然還有這種人,謝允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這種虐殺動物的人基本都有心理問題,而且會越來越嚴重,很快小動物就不再能滿足他。

謝允想要報案。

但是他很快停下了撥鍵的手。

他沒有證據,也沒有人證,總不能讓白駒去說證詞吧?

而且他也不認識那個鐘鑫。

“謝謝你。”謝允摸摸白駒的頭。

他已經想到辦法了。

白駒還在說:“不是我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