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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

秦頤的手背被拍紅了,沉默了一瞬,卻又伸手摟住了懷中人,低聲道:“我沒咬。”

沈清棠靜靜瞪了秦頤一眼,然後他就在秦頤沉默的時候,猛地低頭,狠狠在那修長骨感的手指上留下了兩排明顯的牙印。

秦頤:……

隨後,秦頤一雙長眉淡淡挑了一下,就低聲道:“現在你咬完了?”

沈清棠看著秦頤那冷靜的眸子,忍不住就想往後退。

可秦頤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此刻不動聲色地就收緊了手臂,將沈清棠纖細的腰肢牢牢掐在了懷中。

然後他便低下頭,將額頭抵在沈清棠雪白細膩的額頭上,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沈清棠的眼睛。

又有熱氣吹到沈清棠唇邊,沈清棠露出了幾分閃爍的光,長睫顫了顫,眼眶又開始有點泛紅了。

秦頤微微一怔。

秦頤知道沈清棠嬌氣,卻也不知道在這件事上沈清棠會嬌氣得如此過頭。

但知道這次如果不好好給某人一個下馬威,某人恐怕還會繼續再撩。

秦頤就麵無表情地親了一下沈清棠的唇角道:“不逗你了,以後還聽話麼?”

沈清棠怔了一瞬,忽然就生氣地咬了一口秦頤的嘴唇。

秦頤:?!

等秦頤回過神,伸手去摸的時候,唇上已經滲出血來了。

秦頤:……

沈清棠趁這個時候,一把推開了秦頤,起身就想跑。

可他才穿了單衣,又被欺負的狠了,根本就跑不脫。

沒多久,便被那滾燙的手掌一把攥住了玲瓏細緻的腳踝,狠狠拉了回來。

這一次,秦頤連聲都沒讓沈清棠發出來,就狠狠攥著沈清棠白皙如玉的下頜親了上去。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

·

屋外烤菌菇的小爐子還靜靜燃著,旁邊的桌上放著一根沈清棠用來點柴的羊脂蠟燭。

這蠟燭裡麵還放了一些桂皮等香料,味道很好。

這中蠟燭滴幾滴到木柴中,點出來的火自帶一股淡淡的肉香氣,又不會像直接加油那麼膩,用來烹飪再好不過了。

此刻一陣風吹過,那白玉一般的羊脂蠟燭就順著光滑的桌麵,一骨碌滾了下去。

恰好就跌落在了那小爐子上。

長長的羊脂蠟燭瞬間就被爐子上的火苗%e8%88%94上了。

頓時,一股淡淡的油脂香氣散發了出來,羊脂蠟燭開始融化。

玉白色的油脂一滴滴順著那火苗邊緣淌了下來,緩緩落在木柴上,又凝聚成一團軟顫半透明的蠟脂。

到最後,一整截蠟燭都被盡數燒完了,化盡了,淅淅瀝瀝淌得爐子四周都是那香噴噴的蠟油。

濃鬱的香氣在整個院子裡都彌漫了開來,仿佛這院中開了一頓全肉大餐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忽然傳出一個微微帶著一點沙啞的柔軟嗓音。

“好濃的肉香味,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

過了一會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便是:“我也要去。”

半晌,一襲鬆散的黑衣,抱著一個被雪白狐裘裹著的慵懶美人,緩步走了出來。

兩人在院中看了看,找了一會,總算是找到了香味傳出的罪魁禍首。

秦頤看到那被淌了一爐子的蠟油,眉頭一皺,便一揚手,熄了爐中那火。

他懷中的沈清棠這時就有些好奇地探出了臉,露出了他微微泛著緋色,如同芙蓉玉一般細膩光潤的漂亮麵容。

這時他一雙清水眼靜靜看了一會那些蠟油,忍不住就道:“真可惜,這都是好油和好材料。”

秦頤眸光一動,遲疑了一下,伸手拾起了那剩下的一點蠟燭頭:“還要麼?”

沈清棠看著那溫熱的蠟油順著秦頤的指縫淌下去,頓時便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一下子扭頭避得遠遠地:“髒死了,快扔掉。”

秦頤看了沈清棠一眼,依言把蠟燭扔了,又道:“你不是覺得可惜麼?”

沈清棠:……

不過瞭解秦頤的性子,沈清棠也知道秦頤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無奈地歎了口氣,沈清棠隻能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條白淨的帕子,道:“把手給我。”

秦頤默默把手遞了過去。

沈清棠就拿著雪白的帕子,一點點,把秦頤手上淌著的油脂都給擦乾淨了。

不過等到翻過來的時候,沈清棠又一眼看到秦頤修長手指上儼然的兩排牙印。

沉默了一下,沈清棠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兩排牙印,輕聲道:“還疼不疼?”

秦頤實話實說:“有點。”

沈清棠長睫有點不好意思地顫了顫,然後他就鬼使神差地低頭,輕輕親了一下秦頤手指上的那兩排牙印。

沈清棠這個動作,自己本是不帶任何狎昵的。

但等沈清棠抬起頭,對上秦頤那雙眸中閃出的一抹古怪又壓抑的光,心頭頓時一跳。

“你又撩人。”秦頤略帶警告地淡淡道。

“我沒有。”沈清棠這次真的委屈了。

可還沒等他委屈完,就被秦頤一把抱了起來,帶著朝屋內走了。

沈清棠:!

·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沈清棠這次算是親身體驗到了。

此刻他混身哪裡都痛,就像是被馬車碾過,骨頭都要散架了。

月色初上,衣衫整潔的秦頤就坐在爐火旁,給沈清棠煮晚飯。

沈清棠薄唇抿成一線,有氣無力地縮在雪白的狐裘裡,烏髮散落在肩頭,露出脖頸旁一片瑩然透明的肌膚,上麵間或還點綴著幾瓣如同桃花般的豔麗痕跡。

看上去誘人又可憐。

不多時,爐子上煮著的酒釀香氣就慢慢散發了出來。

秦頤將酒釀盛出放在瓷碗裡,又取出糖桂花,一點點撒上去,頓時,一碗漂亮的桂花酒釀就做好了。

隻不過桂花酒釀端過來的時候,沈清棠尚在賭氣,這時他就微微側過臉道:“不吃。”

秦頤目光動了動,倒也不勉強,隻把碗放到一旁:“那就過會再吃。”

沈清棠不自覺地又睨了秦頤一眼。

秦頤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倒是沈清棠自己,看了一會秦頤那平靜無波的黑眸,不知怎麼,就莫名勾唇笑了一下。

可笑完,沈清棠自己又意識到什麼,便又收斂了笑意,懨懨地轉過頭,趴在枕頭上,不去看秦頤了。

秦頤見到這一幕,沉默了一會,坐到了床邊,道:“我先前就告訴你了。”

沈清棠心頭一跳,耳朵不自覺地豎起來了一點,臉卻仍是沒有轉過去。

而秦頤見到沈清棠不理他,頓了頓,才接著耐心道:“我不是不行,隻是你身體不好。”

“師尊說過,我們靈根雖然相生,但這中情況雙修起來,被生的那一方增益大,另一方多少會有損耗。你這樣,日後對你的修煉多少——”

“我不聽。”

話還沒說完,沈清棠就捂了耳朵,還把自己縮進了狐裘中。

秦頤怔了一瞬,有些無奈,卻又愈發心軟。

嘗過了雙修的滋味,他自然也是覺得極好,甚至隱約有點把控不住的意思。

他本身也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隻是在沈清棠麵前分外能忍而已。

可看沈清棠那兩次到最後都眼眶泛紅,嗓子都啞了,秦頤又覺得心疼,隻能按捺了下來。

偏偏沈清棠在別的事上都極為通情達理,但在這中事上莫名就……

胡攪蠻纏,像個小孩子。

沉默了半晌,秦頤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其實……你真的覺得雙修好麼?”

“你不必考慮我的感受。”

他雖然覺得很好,但也不想沈清棠委屈。

沈清棠:?

隨即沈清棠就側過臉,一雙漂亮的眸中藏著狠狠的怒氣,頭一次認真瞪著秦頤道:“我都沒嫌棄你,你還嫌棄我。”

秦頤啞然,半晌,他道:“我沒有嫌棄你。”

“你方才都哭了,我怕你難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而且秦頤是知道自己比較天賦異稟,又看到那些話本裡被巧取豪奪的修士都是淚流滿麵,便總有點疑心沈清棠吃了虧卻又不敢跟他講。

要不然為什麼那麼咬他?

秦頤這句話一出口,輪到沈清棠怔住了。

過了半晌,沈清棠雪白清麗的麵容上微微浮出一點緋紅來,他凝視了片刻秦頤認真不作偽的神色,忽然就歎了口氣。

秦頤:?

“怎麼了?”看著沈清棠歎氣的表情,秦頤不由得皺了眉,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總不會他猜的真的是真的吧?

沈清棠沉默片刻,抿唇一笑,就這麼雙眸晶亮地看向秦頤道:“技術不好不要緊,時日還長,我們可以慢慢來。”

秦頤臉色微變,剛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結果沈清棠就伸手,輕輕捏了捏秦頤的指尖,意有所指地輕聲道:“若真的就這麼知難而退。”

“你難道想我守活寡啊?”

秦頤:……

第71章

看著沈清棠噙著笑意的眸子,秦頤終於意識到,這大概是還沒‘欺負’夠。

既然這樣,那就不怪他不客氣了。

月上梢頭,一片安和靜謐,不多時,又有雲霧遮了過來,將纖細的月牙一點點捲進雲裡,然後放出一團昏黃曖昧的光來。

屋內的氣氛也逐漸帶了一點熱度。

紗簾輕輕擺動,秦頤俯身去親沈清棠那雪白麵頰上滲出一點淚的緋紅眼尾,卻又被沈清棠委屈地避了過去。

秦頤眸光閃了閃,壓低了嗓音道:“又不高興了?”

沈清棠睨了秦頤一眼,紅著臉輕聲道:“你這麼不知節製,小心黎長老罵你。”

秦頤微微挑了一下眉:“武院長老不止師尊一位,師兄弟很多,我這次不用去參加比賽。倒是你,才要注意。”

聽到秦頤這句話,沈清棠渾身一僵,整個人一下子就萎了。

秦頤:?

隨即秦頤就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親了親沈清棠:“現在知道聽話了,明日還撩人麼?”

沈清棠埋在秦頤%e8%83%b8口,悶悶道:“你就是故意的。”

秦頤歎了口氣:“我是為你著想。”

沈清棠抬眼看了秦頤一眼,忽然賭氣就道:“你就是不行。”

秦頤:……

隨即,秦頤微微眯了眼,眸中閃過一點危險的光。

沈清棠心頭一跳,有點後悔自己嘴快了,可這種時候再反悔也為時已晚,秦頤已經慢慢欺身摟住了他的腰。

兩個時辰後,秦頤親著沈清棠泛著粉色的玉白耳廓,在他耳邊輕聲地叫他的名字。

可沈清棠這會已經哭都哭不出來了。

·

第二日,沈清棠足足在床上躺了一整日,他此刻窩在柔軟的被褥中,渾身酸痛,隻覺得秦頤真是個禽獸。

渾然沒覺得這事自己也有一大半責任。

倒是秦頤,也知道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