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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牌才能進前五。可如果是他拿了陸停霄的玉牌,陸停霄怎麼會願意同他成親?”

“而且,他不是還對祁長星下手了麼?陸停霄就不害怕?”

沈清棠這話說完,慕飛的臉色立刻就變得詭異起來,沈清岸和秦頤的神色也有點晦暗不明起來。

最終,還是沈清棠垂眼笑了笑:“不過這些我們猜測也沒用,總之以後去了青玉劍宗還是要防著這兩人就是。”

慕飛立刻也道:“沈大哥說的是,絕對實力麵前,其他的都是虛的!”

沈清棠看了慕飛一眼,微笑:“是啊,以後我可就要多仰仗你們了。”

而這時,一旁的沈清岸又道:“那這次他們結道大典,我們去麼?”

“去,怎麼不去?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而且,沈清棠還是記得林瑾瑜那天看向他的那個眼神,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想在去青玉劍宗之前,再看看林瑾瑜的虛實。

總覺得林瑾瑜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清岸聞言,點了點頭,一旁的秦頤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眸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

·

是夜

有了昨夜的教訓,今日家宴的時候,沈清棠說什麼也不讓秦頤喝酒了。

秦頤自然也沒喝。

所以到了休息的時候,一切都很安穩。

秦頤今夜也異常溫柔,還頭一次摟著沈清棠,陪他一起看話本。

要知道,往日秦頤雖然其他方麵對沈清棠都很溫柔,可就在這件事上仍是放不下成見。

今夜這樣,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

沈清棠這會剛看完一頁帶彩圖的,仙尊被弟子發現了魅魔的身份,千裡追蹤,按在了山洞裡,逼得仙尊魅骨發作了……

畫中的仙尊麵容清冷,卻又帶著潮紅,弟子一身正道裝束,禁欲又冷冽,看上去好刺激!

沈清棠正忍不住想翻下一頁,就聽到秦頤在他頭頂淡淡道:“世上就沒有魅魔,都是杜撰出來的。”

沈清棠翻頁的手一下子頓住了。

接著他沉默了一會,忽然淡淡一笑,就把話本合上了。

秦頤見到沈清棠合上話本,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正想挽回,就見到沈清棠仰起頭,含笑看著他:“那我給蘭庭講點陵陽城裡最新發生的事吧,保證不是杜撰的。”

秦頤微微一怔,隨即便道:“好。”

即便他不是那麼喜歡聽市井八卦,可這個時候若是再不說好,沈清棠隻怕真要生氣了。

而沈清棠聽到秦頤答應了,漂亮的眸中就閃出一抹狡黠的光,然後他便輕聲說:“也沒什麼大事,隻是這兩日,許多修士都跑去城中藥鋪購買壯暘補腎的藥物了,硬生生把藥價都抬高了。尤其是老山參鹿茸等物,千金都難求。”

秦頤:……

秦頤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起來,可看了沈清棠一眼,發現沈清棠神色平靜,像是隻在敘述一件很尋常的事。

沉默了一下,秦頤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沈清棠可能真的是隨意分享一下新鮮事,便順著問了一句:“他們買那些東西做什麼?”

而沈清棠就等著秦頤這一句呢,頓時便噙著笑道:“你猜?”

秦頤不悅道:“他們想什麼,我怎麼知——”

話音到此,戛然而止。

秦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沈清棠那日在比試場中,當著那麼多修士撒的那個謊……

秦頤的臉色有些綠了。

而沈清棠似乎還嫌秦頤的臉色不夠難看,這時就湊上來,附在秦頤耳畔輕聲說:“而且哥哥見到那麼多人買,生怕被買空了,還特意給蘭庭你留了一份。”

秦頤:……

第44章

沈清棠語氣輕輕的,但落到秦頤耳中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秦頤沉默了好一會,才強忍著沒生氣,別過臉冷冷道:“這種東西,他留著自己用吧。”

沈清棠偷偷看了一眼,拉著秦頤的手搖了搖:“蘭庭生氣了?”

秦頤眉頭微皺,欲言又止。

過了好一會,秦頤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低聲解釋道:“昨夜是我喝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沈清棠抿唇笑。

“那你還?”

“真的是哥哥要買的。”沈清棠強調了一遍。

秦頤沉默了一瞬,接著就露出一點不可思議的神色,他這時臉色難看了一會,有些忍不住想吐槽,可看到沈清棠微笑的樣子,又硬是把吐槽的話憋了回去。

最終,秦頤沒好氣地閉了閉眼,低聲道:“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早些睡吧。”

沈清棠看著秦頤的表情,知道他憋著氣,不過想到他是為自己憋了氣,沈清棠心頭又莫名湧出一陣甜意來。

於是沈清棠就伸手抱住了秦頤,柔聲道:“好,睡吧。”

秦頤目光動了動,順勢攬住了沈清棠的肩膀,語氣也略微柔和了一點:“晚安。”

沈清棠唇角勾出一抹甜甜的淡笑,將頭靜靜埋在了秦頤%e8%83%b8口:“晚安。”

·

月上梢頭,安寧靜謐

半夜時分,秦頤倏然睜開眼,一雙赤色的眸子在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映照中顯得分外平靜清冷。

這時他靜靜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沈清棠,眸光卻又立刻變得柔和了一點。

凝視了沈清棠片刻,秦頤深吸一口氣,輕輕將沈清棠攬在他腰上的手拿了下來,放到一旁,自己則是悄然起身,站了起來。

沈清棠仍是睡著,長睫靜靜垂著,薄唇微抿,勾起一點俏皮的弧度,睡顏雪白甜美,像一顆熟透了的桃子一般,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秦頤就這麼站在床邊,看了一會沈清棠,眸光略顯出幾分遲疑來,似乎在躊躇著什麼抉擇。

可站了一會,最終秦頤閉了閉眼,還是下定了決心,然後他就俯身輕輕給沈清棠蓋好了被子,再放下床帳,便悄無聲息地轉身走了。

秦頤走的時候,掠起了一陣淺淺的風,稍稍將那薄薄的床帳掀起了一絲。

但裡麵並沒有任何動靜傳來,秦頤也就絲毫都沒有回頭。

他要做的事情有些兇險,必須速戰速決。

隻是,秦頤沒走多久,床帳內,一雙漂亮清澈的眸子就悄悄睜開了,眸中閃過了一道疑色。

最終,一道白色的修長身影也靜靜起了床,順著秦頤離開的蹤跡追了出去。

·

秦頤速度很快,宛如虛影一般,很快便出了陵陽城,朝著他山上曾經住過的洞府去了。

一道道淺淺的綠光在秦頤身後遠近約莫一裡地的地方閃閃爍爍,不敢太近,也不敢太遠。

好在沈清棠的靈根十分敏銳,這山中草木又多,幾乎跟大自然融為一體,以至於秦頤也沒發現他。

接著,沈清棠便遠遠地看著秦頤進了洞府。

沈清棠抿了抿唇,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跟進去。

他不想被秦頤發現,但也怕秦頤突然離開,所以隻是遠遠跟著,若是秦頤不多時就出來,他也就什麼都不問了。

沈清棠隱約覺得秦頤或許是因為身份原因,所以有些抗拒去青玉劍宗。

而昨夜看了秦頤臉上的鱗片,沈清棠的猜測就愈發有了一點輪廓。

他作為一個現代人,當然不會認為那是魚鱗病,隻是為了安撫秦頤的說辭罷了。

他從心底害怕萬一秦頤知道了他的猜測,或者他的猜測就是真的,秦頤會果斷一走了之。

因為這個世界,除了人和妖獸,還有半妖的存在。

人和妖獸勢同水火,但半妖則是一個十分曖昧的存在。^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厲害的半妖若是投誠人族,也能受到比較好的待遇。

但不厲害的半妖就很受排斥了。

若秦頤真的是半妖,那去了青玉劍宗必然暴露,到時萬一那些長老們要求誅殺秦頤,又該怎麼辦?

沈清棠越想越覺得心口發沉,可又不敢立刻現身,隻能遠遠地躲在樹林中,靠著藤蔓感受著洞府周圍的資訊,打算等秦頤出來再說。

如果秦頤真的執意要走,他必須出來攔住秦頤。

如果秦頤不走,他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

洞府內

秦頤因為藏了心事,所以並沒有覺察到沈清棠的追蹤。

這時他進了洞府便直接去了密室。

秦頤進入密室之後,密室大門無風自動,便悄悄關上了。

他揚手一揮,密室中一排掛在牆上的銅製燭臺在同時亮起了火光,將整個密室頓時照得明亮了起來。

這時秦頤步子不停,徑直走到密室最深處,然後他伸手按動了一個按鈕,吱呀吱呀一陣陣沉悶的響聲之後,頭頂微微泛黃的天花板忽然慢慢翻了過來。

翻過來的那一麵上麵赫然用一種類似鮮血顏色的塗料畫著一個詭異繁複的陣法。

這個陣法隻是一出現,整個密室中的氣氛便沉重了許多。

秦頤靜靜仰頭,看了一會那陣法,便抬起手,擠破了手指,按在了那血色陣法的邊緣。

在秦頤的手指按上那陣法的時候,一陣沉鬱卻又無比刺目的紅光逐漸綻放了開來。

鮮血流瀉而出,秦頤的麵色驟然蒼白了一點,但他的站姿仍是十分筆挺,整個人像一株勁瘦的竹一般,絲毫不動。

隨著鮮血逐漸填滿那陣法,陣法上的紋路忽然就活了一般,開始緩緩旋轉移動。

光芒大放,與此同時,罩在陣法中的秦頤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

很快,秦頤就站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立刻放下了手,閉眼盤膝坐在了地上,額上冷汗涔涔而落。

陣法還在運轉。

陣法射下的紅光宛如有實質一般,落在秦頤身上,就是一陣劇痛,比撕開肌膚還要難受,是深入骨髓的那種痛,仿佛要把人從裡麵一點點拆開。

秦頤隻是閉著眼,長睫不住地顫動,薄唇緊抿,竭力強撐。

隻要這次成功了,他去青玉劍宗就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他的身份,一勞永逸。

不多時,秦頤蒼白的唇邊緩緩溢出一絲血線,眼睫也被汗水徹底浸濕,可接著,異常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從秦頤的後頸處,竟是有一截玲瓏剔透的白骨撕裂了皮膚,緩緩浮了出來。

那白骨很小,可看樣子卻不像是人類的骨骼。

長而細,一截一截,卻又極其完整。

就像是什麼動物的骸骨一般。

隨著這截白骨的抽離,秦頤的後頸處不斷有鮮血湧出,他的唇也已經被徹底咬破了,鮮血四溢。

秦頤的麵色已經慘白到了極致,目前他承受的這種痛苦,比靈魂出竅都要更難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截完整的白骨終於浮在了秦頤的頭頂上方,秦頤猛地倒在地上,雙手摳在地麵,渾身微微顫唞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想過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