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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嘴唇都得磕破。

最終,沈清棠實在是無奈,隻能輕輕推了秦頤一下:“別親了,磕到了。”

秦頤:?

秦頤抬起眼,眸光有些疑惑。

沈清棠看到秦頤這個眼神,怔了一瞬,接著就無奈地笑了笑,然後他便伸手輕輕捧住了秦頤微微泛紅的臉,輕聲道:“你不會沒關係,我教你啊。”

秦頤繼續疑惑。

不過這次還沒等秦頤疑惑完,沈清棠長睫顫了顫,就已經緩緩湊了上來。

他的%e5%90%bb柔軟中帶著甜香,動作又極為細膩,隻是貼上來就讓秦頤整個人下意識繃緊了。

這個%e5%90%bb逐漸加深。

沈清棠白皙的手指靜靜摩挲著秦頤的側臉,將他耳畔的碎發撩起,又往耳根撫去。

這些輕柔的動作,配合著沈清棠的%e5%90%bb,一下子就讓醉酒的秦頤更醉了。

漸漸的,秦頤忍不住伸手猛地摟緊了沈清棠。

沈清棠感受到這一點,長睫顫了顫,正想伸出手指,輕輕勾掉秦頤的衣帶,卻忽然發現——

秦頤好像……

一點都沒有……

·

半盞茶的時間後,沈清棠仰麵倒在床上,側頭抿著唇,頭一次有點生氣地不理人。

醉酒的秦頤卻還毫無覺知地湊在他雪白的脖頸旁磨磨蹭蹭,大狗一般依戀地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香氣。

生無可戀的沈清棠:……

一腳踹死算了。

第43章

秦頤這次醉酒實在是醉得毫無章法,沈清棠即便有心到最後也無力了。

不過沈清棠縱然氣不過,也不敢讓秦頤一個醉人躺在那,便仍是和衣躺在床上,任由秦頤抱著他。

秦頤醉酒最初的時候,尚且還有些神智,到後來,就隻知道抱著沈清棠,安安靜靜的。

秦頤身上有股酒氣,明明沈清棠平日不愛喝酒,但這時嗅著這股味道卻並不反感,再貼著秦頤溫熱的身軀,他就覺得安心無比。

隻是秦頤抱他實在是抱得太緊,讓他怎麼都不太好動彈,幾次忍不住想去扒開秦頤的手,卻又扒不動,隻好躺在那,任由秦頤死死抱著他了。

被秦頤這麼抱著,也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沈清棠足足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結果剛睡著一點沈清棠又嗅到瞭解酒湯煮糊了的味道,怕半夜走火,他隻能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去把煮糊了的解酒湯都倒了。

沈清棠出來的時候隻披一件薄衫,外間跟走廊相連,庭前冷風徐徐吹著,等沈清棠倒完解酒湯,他倒是就不困了。

加上方才被秦頤抱得身上有些酸,沈清棠這會揉了揉有點滯脹的太陽%e7%a9%b4,索性便默默尋了個小凳子過來坐下,重新撥了爐子,開始煮解酒湯。

喝還是要讓秦頤喝點,不然秦頤這種一看就是從前沒喝過多少酒的,這次要是不喝點解酒的東西,第二天肯定要頭疼。

碳爐的小火徐徐燒著,微風吹來,解酒湯開始溫熱,散發出酸甜可口的香氣。

沈清棠這會就拿著小扇子,對著碳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再偶爾抬眼看看屋外的月色。

一輪明月懸在高高的天空中,灑下無邊清輝,鋪在庭前的地上,宛如一片潔白的雪。

微風靜靜吹過沈清棠薄紗的外衫,帶起一陣清寒,卻並不太冷,反而讓人有點心曠神怡。

這一刻,沈清棠忽然覺得無比靜謐安寧,甚至想一直就這麼過下去。

可是三日之後,他跟秦頤就要踏上未知的征程了。

抿了一下唇,沈清棠心頭微微生出一點酸澀來。

也是這時,爐子上的解酒湯煮好了。

沈清棠放下扇子,回過神來,用溼潤的軟布墊著手,就一點點把滾熱的解酒湯倒在了一旁雪白的瓷碗裡。

再又從下方的小櫃子裡尋出一袋袋油紙包的蜜餞,一樣取了幾顆放在雪白的小碟子,這才端進屋中。

解酒湯回來的時候,秦頤還在睡。

沒有沈清棠抱著,他就跑去抱枕頭,看那副模樣,還真的像一隻乖巧的大狗狗。

沈清棠放下託盤,微微一笑,正想把秦頤叫醒,忽然,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秦頤那麵具快脫落了一半的側臉上。

沈清棠心頭一跳,抿了一下唇,不動聲色地就走了過去。

秦頤還在睡,對於沈清棠的到來似乎毫無覺察。

沈清棠湊上前來,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秦頤臉上的麵具,粗糙的手感讓他忍不住又想起之前秦頤在他脖頸處亂蹭的場景。

抿唇笑了一下,沈清棠白皙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就悄悄勾起了麵具的邊緣,想偷偷看一眼。

他先前夢中雖然見過,但現在記憶也逐漸模糊了。

上次隱約看了一眼,似乎沒有那麼猙獰的疤痕,也不知道秦頤現在的臉究竟怎麼樣了?

結果沈清棠在勾起麵具的時候,手指卻不小心蹭到了秦頤麵上的肌膚,他當即就感覺到秦頤的皮膚緊繃了一下。

沈清棠直覺不好,下意識想收回手,可秦頤卻已經翻身而起,狠狠將他一把按在了床角。

沈清棠的後背猛地撞在了牆上,頓時一陣悶痛,他立刻便悶哼一聲。

秦頤:?

秦頤聽到沈清棠這聲悶哼,才後知後覺消除了掌中祭出的火球,皺著眉,用他那雙不甚清明的眸子看了沈清棠一眼。

可這個時候秦頤並不知道,他臉上的麵具已經脫落了大半。

室內沒點燈,但月光透亮,沈清棠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秦頤臉上的痕跡,心頭頓時大駭。

秦頤臉上,那是什麼……?!

坑坑窪窪,怎麼像魚和蛇的鱗片一般?

而秦頤本還有些昏沉,隻是勉強知道自己不能傷了沈清棠,但看到沈清棠露出的表情時,秦頤頓時就警覺了起來。

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臉,發現麵具掉了一半,臉色一變,身上的酒竟然在這一刻一下子就全醒了。

秦頤立刻猛地側過了頭去,同時將麵具重新扣上,悶聲帶著一點怒意道:“誰讓你看的?”

不過若是沈清棠觀察仔細,就會發現秦頤在扣上麵具的時候,手都在隱隱發抖。

但沈清棠剛剛才被秦頤臉上的東西震住了,此刻就沒來得及留心這些細節。

秦頤見沈清棠半晌不吭聲,心頭一陣惱火,卻又有什麼東西沉沉墜了下去。

居然在這個時候被看見了……

可又能怪沈清棠麼?

本來兩人關係都進展到了這一步,他一直還遮著臉就已經對沈清棠很不尊重了,沈清棠想看也無可厚非。

隻是……

他沒辦法解釋……

沉默了半晌,秦頤薄唇抿成一線,絲毫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隻能又像往常他不會解決問題時一樣,抽身就走。

但秦頤一起身,就又被沈清棠伸手拉住了手。

“蘭庭我錯了,下次我不看了。”沈清棠的手細膩柔軟,嗓音還帶著一點無奈和緊張,異常溫柔,聽得秦頤心情愈發複雜。

最終秦頤閉眼微微吸了口氣,嗓音沉沉地道:“不是你的錯。”

確實不是沈清棠的錯。

沈清棠沉默了一會,輕聲道:“就算你要生氣,也先把解酒湯喝了吧,宿醉太難受了。”

秦頤怔住了。

鬼使神差的,秦頤還是默默坐了下來。

他心頭有愧,又怎麼能再狠心拒絕沈清棠的溫柔。

沈清棠見到秦頤坐下來,倒是也微微鬆了口氣,這時就絕口不提方才的事,隻端過盛瞭解酒湯的瓷碗,拿起勺子。

秦頤也不說話,就任由沈清棠喂他。

解酒湯的味道酸酸甜甜,像極了秦頤現在的心情。

秦頤甚至不敢去看沈清棠,隻是垂著眼睫,默默喝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碗湯,很快就喝完了。

秦頤抿了一下唇,正想說他出去透透氣,結果冷不丁一個甜蜜的東西就塞到了他口中。

他怔了一下,便對上了沈清棠帶了一點靈動的晶亮眸子。

“解酒湯有點酸,吃口蜜餞甜一甜。”

這下,秦頤愈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悶悶“嗯”了一聲,細細咀嚼著口中的蜜餞,一點點咽了下去。

其實沈清棠的解酒湯味道很好,蜜餞味道也很好。

就跟沈清棠本人一樣,一切都恰到好處,根本不會酸,也不會膩。

一顆蜜餞吃完,秦頤就沒了走的心思了,這時他靜靜看了沈清棠一眼,甚至有些想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結果沈清棠這時又道:“還要吃麼?還有呢。”

秦頤怔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心情卻又莫名好了一點。

沈清棠倒也不勉強了,自己含了一顆蜜餞,就拉住秦頤的手,低聲道:“蘭庭你放心,不就是魚鱗病麼,我不嫌棄你的。”

秦頤:?

秦頤神色頓時古怪了起來,不過他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麼,低低咳嗽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是魚鱗病?”

“跟書中的描述一樣啊。”

秦頤:……

徹底無話可說了。

沈清棠這時又湊過來,抱著秦頤,輕聲說:“這病雖然難治也麻煩,可等我們去了青玉劍宗,名醫什麼的還會少麼?一定會治好的。”

秦頤沉默了半晌,靜靜歎了口氣,沒有反駁沈清棠的話,隻是伸手摟住了他柔軟的腰。

沈清棠見狀,心頭一顆大石悄然落下,便親昵地將頭埋在了秦頤%e8%83%b8`前。

沈清棠都這樣了,秦頤還能說什麼。

他隻能也回抱著沈清棠。

窗外月色皎潔,屋內兩個修長的身影靜靜相擁著,歲月靜好。

·

一夜過去

“魚鱗病”的事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而是開始收拾去青玉劍宗的行裝了。

秦頤現在算是內門弟子,每年不需要交學費,吃喝也有專門的供給,但沈清棠作為推薦進的外門弟子,衣食住行和學費就都要自己出錢了。

好在沈家現在有錢,便一應俱全都替沈清棠準備好了。

收拾到了中午,沈清棠正打算休息一下,做點杏仁露之類的甜點給大家潤燥降火,結果陸家的僕人上門了。

遞來了一張喜帖,說是陸停霄和林瑾瑜要成親了,就在後日,希望沈家賞臉參加。

這個消息一出現,倒是讓沈家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

震驚的不光是陸停霄和林瑾瑜這兩人要成親,還有成親這麼快,連訂婚的流程都沒走。

慕飛心直口快,這時就道:“我先前在茶樓的時候,就聽說陸停霄對林瑾瑜沒那麼滿意,所以一直吊著,打算這次比試完去了青玉劍宗找好的。現在大概是看到林瑾瑜進了內門他沒進,所以才著急吧。”

沈清棠聞言,沉默了一會,淡淡道:“我覺得這事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

“我記得你們當時拿下了大部分的修士的玉牌,林瑾瑜在那種情況下,隻能拿下陸停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