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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江戶川柯南,後者趕忙對他露出甜甜的笑容。見降穀零沒說什麼,風見裕也也就裝作看不見。

“也隻有她會大費周章地做這種事。”降穀零微微無奈地笑了下,像是有回憶在他眸中輕鳥似地掠過,隨後他嚴肅了神色,“知道她之後去了哪裡嗎?”

“我們沒有跟上去,不過看她們當時的方向,應該是機場裡。我們推測她應該是打算逃到國外去。她背叛了組織,還留在日本會很危險。”

組織雖然是個跨國犯罪集團,但大本營還是在日本,逃到國外幸存的幾率會更大些。

“去查看一下今晚從這裡飛去國外的旅客名單吧?”江戶川柯南小心地扯了扯降穀零的衣擺。

降穀零低眸瞅了他一眼,“就按柯南說的做,風見,你們去把今晚所有從這裡飛去國外的旅客名單要來。”

降穀零將帽簷拉得低低的,跟在風見裕也身後走進機場大廳。風見裕也和同事走到值機處,出示警察證件要求工作人員配合工作。

名單拉出來後,江戶川柯南和降穀零一起探著一大一小兩個腦袋看去。

一架直飛法國巴黎的飛機名單上,他們找到了清水涼的名字。至於庫拉索,沒人知道她的真名是什麼,也就無從確認。

“這架飛機還有半個小時才起飛,降穀先生,我們要現在去飛機上找人還來得及。”

“但是那個人的話,真的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嗎?”江戶川柯南提出了疑問,“直接用了真名,這更像是她專門放在這裡給人看的。”

降穀零神色一凜,“風見,先撤退。”

“柯南說得對。就這麼直接離開,不像她的風格。我沒猜錯的話,那份值機名單應該被她篡改過,用來拖住追上來的人……”至於這個追上來的人到底是指組織,還是也包括了他,降穀零不願去想。

“接下來怎麼辦?”風見裕也問道,“如果沒有坐上飛機的話,也就是說她還在日本境內……但是……”那樣一來,範圍未免太廣了。

“但是她帶著庫拉索的話,目標還是很明顯的。”江戶川柯南捏著下巴沉思道:“如果她想要隱藏,躲避組織的話,隻能避開人群。風見先生,你還記得她是怎麼離開的嗎?”

風見裕也搖了搖頭,“這個我並沒有看到。”

降穀零歎了口氣,“你說的隻是一般人的想法,對小涼來說……如果不想要人發現,她有很多種方法。”

但是,既然逃出了組織,為什麼不向他尋求幫助?為什麼反而要避開他?難道他不值得她信任嗎?

“我想要回另一個更快樂的世界。”

那個夜晚睡夢裡的呢喃再度回蕩在耳邊。降穀零最擔心的,是她會做什麼傻事。

千萬不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放棄自己,他這麼祈求著。

“東都水族館那邊還留著我們的人,讓他們緊盯著組織,千萬不能讓組織先找到她。”

來到東都水族館的琴酒自然也發現了登上摩天輪的是個假庫拉索。以為自己被公安耍了的琴酒下令直升機對著摩天輪一頓掃射後撤退,回過頭來到訓練基地,結果發現關在那裡的清水涼也不見了。

這下就連路過的螞蟻都能看出他的怒火中燒。

琴酒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走了兩圈,出來時月華在銀發上傾瀉下一道瀑布般的光華。流光碎發間浮出一個陰鷙狠辣的笑。“既然找死,我也隻能成全你了。”

伏特加和基安蒂眼觀鼻,鼻觀心,後者忐忑地開了口:“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你是想為她說話?”琴酒嘲諷似地抬了下眸,“聽她叫過幾句姐姐,就讓你也生出了可笑的同情心?”

基安蒂有些氣性,“我隻是覺得黑櫻桃不會無緣無故背叛組織,你不能因為懷疑波本那家夥就遷怒她。她那個脾氣,你把她關起來,她當然會想辦法逃跑了。”

“蠢貨。”琴酒似乎是懶得同基安蒂多解釋,“一旦黑櫻桃有任何異常,就地格殺。這是朗姆的命令,你還有問題?”

基安蒂還有很多問題,“沒有了。”科恩攔了她一下。

琴酒垂下了眼皮,好像是周圍的人把他弄得很疲憊。他也懶得再分更多的心思在彆處。

“我們兵分兩路,你和科恩,以及貝爾摩德去搞清楚公安到底在搞什麼鬼,黑櫻桃的事交給我。”

琴酒的安排,基安蒂還沒資格反對。她冷哼了一聲,背著槍和科恩離開了。

琴酒和伏特加走在夜深人靜的訓練基地。守門的那兩個隻是昏了過去,醒過來之後什麼消息也問不出,辦事不利,琴酒直接兩槍送他們歸了西。

過了幾步,地上發現了狙擊手的屍體。

黑色風衣的瘦削男人在屍體前好整以暇地停住了腳步。獵獵冷風席卷著風衣的衣擺。黑色消融在暗夜深處,愈發顯得膚色蒼白到沒有血色,簡直叫人疑心他血管裡流淌的也是無色的冰水。

“大哥?”伏特加看不出這屍體到底怎麼了,卻覺得琴酒似乎忽然心情好了不少。

他近乎喟歎般地,又滿含愉悅地說:“我還以為那女人有多好心……一頭野性難馴的狗,家養是活不久的。”

“好了,我也該送她上路了。”

“但是……大哥,你知道黑櫻桃會往哪裡跑嗎?”雖然相識多年,還是一起做過搭檔的關係,但伏特加著實參不透黑櫻桃的行事邏輯。

琴酒冷笑一聲,“我扔給那女人的手槍沒有子彈,但是裝著發訊器。看樣子她似乎沒把那支手槍丟掉,她跑不了多遠。”

伏特加點點頭——不愧是大哥,心好臟。

“阿嚏——”清水涼打了個噴嚏。庫拉索擔憂地望著她,“沒事吧,是著涼了嗎?”她起身把窗戶關上。

清水涼想了想,捏著下巴沉思道:“應該是有人想我了吧——”她小小翹起嘴角,表情像隻矜持又驕傲的小貓,“我可是很受歡迎的一個人,很多人都很喜歡我哦。”

庫拉索好像沒有障礙地認可了這句話,“我失憶前一定也很喜歡你。”她淺淺笑了下,望著清水涼的目光滿懷信任。

可、可惡,這麼出招是犯規吧裁判?

清水涼捂了下心口,然後迅速點點頭,“是的哦,你失憶前最喜歡我啦。”良心完全沒在痛的。

她繼續為庫拉索做易容。

專門把交換庫拉索的場地安排在羽田機場確實是個幌子,值機名單也是清水涼黑進係統裡篡改過的。如果是普通的組織成員,背叛組織後的最佳去處無疑是立馬逃出國,但無論是清水涼還是庫拉索,都是組織不可能輕易放過的人,對她們而言,往國外跑反而不合適。

這個小把戲估計撐不了多久,清水涼也沒指望它真能騙過誰,不過是拿來拖一拖時間。事實上,從機場接到庫拉索後,清水涼就帶著她回到了自己家。

發現她失蹤後,組織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她逃跑了,這個時候反而不會先來家裡找她,這個地方便成了燈下黑。

而且清水涼也有不得不回來一趟的理由。不說彆的,如果要成功帶走庫拉索,必備的易容道具可都在家裡放著。

窗外一輪明月灑下淡淡的光輝。屋裡沒有開燈,就著淺淺月光,銀發女人漸漸在清水涼手下改換了容貌。

“我以前是不是一個很壞的人?”庫拉索問道,她的語氣沒什麼情緒,隻是陳述,似乎她並沒有為此傷心或是憂鬱,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慢慢斂起,異色雙瞳靜靜地點綴著黑暗。

“還好吧。現在在四處追殺我們的那個人要壞得多。”易完容,衣服也要換掉。清水涼目測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差距,認真地說:“接下來可能需要把你的小腿鋸掉一部分,有點疼,你忍一忍。”

庫拉索一驚,“還……還要這樣嗎?”

清水涼好像比她更吃驚,“易容不都要這樣做嗎?哦,對不起,我忘記你失憶了。有很多事情你不記得了,這種事很正常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庫拉索聽得將信將疑。實話說,她不是很想失去一部分小腿。

“不過這個事情你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是不能再商量下。”清水涼很為顧客考慮,雖然有些為難,還是劃掉了原先的方案,庫拉索生怕她反悔,趕忙說道:“我們還是再商量一下吧。”

清水涼悉悉索索地在黑暗裡摸出紙筆,“顧客小姐,咱們這邊還有這樣一種方案介紹給你,不過……說實在的,這種方案……嗯……我們一般不會推薦給客人的……”

庫拉索凝神細聽。

“就是說,其實換一件更大點的衣服就好了。”

失憶了,但不是失智了的庫拉索終於明白過來,“你剛才是在騙我吧?”

清水涼臉不紅氣不喘地點點頭,理不直氣也壯,“是啊。”

她哥倆好地拍拍庫拉索的肩膀,“你不要想那麼多嘛。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既然現在失憶了,就暫時與你沒有關係。在恢複記憶,必須去麵對那些煩心事之前,先享受生活吧,大美人小姐~”

她舉起一麵鏡子擺到庫拉索麵前。淡淡月光下,鏡子裡映出一張清秀漂亮的臉龐。眼角微微下垂,眼眶裡嵌著黑白分明的眸子,再找不出一絲異色瞳的痕跡。

“你為什麼會特意來救我?”庫拉索凝視著鏡中陌生的自己。

“想聽真話嗎?”清水涼毛茸茸的腦袋從鏡子上方探出來,烏黑的眼睛像一潭黑水般輕輕晃悠著,庫拉索點點頭。

“因為我之前做過很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想要補償你。正好你失去了之前的記憶,那不妨就趁著這個機會重新看看這個世界,這樣等你恢複記憶之後,也許才能選擇真正屬於你的道路。”

真正屬於我的道路?庫拉索把這幾個字在唇齒間來回翻滾著。

“噓——”清水涼忽然把食指放在唇間,她指指房門,壓低聲音,“外麵有人。”她肅起麵容,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慢慢靠近房門。

……

伏特加開著黑色保時捷馳騁在黑夜裡。手機上顯示的發訊器信號正在這條公路的前方快速移動著。

已經追了一個多小時了,發訊器馬上要駛出長野縣的範圍,伏特加還是看不出黑櫻桃的目的地到底在哪兒。

現在在追的人真的是黑櫻桃嗎,雖然生出了這樣的疑問,伏特加卻不敢問出口。

車內後視鏡裡映照出陷在車後座裡的那道漆黑與雪白交織的人影,伏特加偶然在鏡中與他的幽綠色的視線對上了,冷得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然後伏特加才意識到大哥並沒有注意到他。琴酒似乎是想彆的事入了神。

一定要殺掉黑櫻桃嗎?

伏特加其實挺想這麼問一句,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用問也知道。哪怕是名單上稍有嫌疑的臥底組織都不會放過,何況是如今看起來就十分不對勁兒的黑櫻桃。

而且那個女人所代表的特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