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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找我幫忙嗎?”

波本無奈地解釋:“是需要她幫忙變裝成一個人,這個沒辦法找你幫忙。”

波本的神態非常溫柔,酒吧昏暗的燈光像一滴滴潤澤的酒一般從他的金發上滑落,吧台那裡傳來的音樂輕而繾綣。

清水涼忽然就有點心虛,因為她也會易容這件事是一直瞞著搭檔的,而且她還沒少用易容的索希利身份耍公安玩。

她的質問一下子底氣不足了,“這……這就沒辦法了。”

清水涼這麼快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態度讓波本覺得更加可疑了,他本來做好了要哄上好一段時間,拿好幾塊小蛋糕做賠禮的準備,這麼輕易放過去其中肯定有鬼。

在波本審視的目光下,清水涼愈發坐立不安,這反過來證實了她心裡有鬼。

波本將她回國以來的中中表現串了串——忽然變換的睡衣風格、對一掖情的不忌諱、對搭檔和彆的成員走的過近也沒那麼在意……這家夥,該不會在國外的時候和彆人一……不,戀愛了吧?

仔細想想,清水涼也21歲了。出國那幾年正是青春年少,會對感情有所向往也說得過去。而且她雖然是黑衣組織的殺手,但是在某些方麵單純到幾乎可以說是好騙了,在國外那中男女關係方麵頗有些隨性而為的地方難保她不會被哪個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想到這裡,波本不禁攥緊了手指,語調驀地下沉。

“在國外的那段時間……你有事瞞著我。”

清水涼忽然聽到這句話的震驚感不亞於當初聽到“無量空處”從波本嘴裡吐出來。

酒吧的燈光忽然不繾綣了,也不曖昧了,它們通通跟隨波本語調的調遣搖身一變成了審訊室慘兮兮的一層昏白。

“啊哈……哈哈,我怎麼可能有事……瞞著你呢?”

清水涼剛剛想到馬甲索希利的事,波本就這麼說,實在讓清水涼沒辦法不往那上麵想。但清水涼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她的演技和易容技術都那麼好,沒道理有人能從索希利身上看出清水涼的影子,再說公安裡的降穀零壓根沒見過索希利。

穩住,清水涼,這肯定是波本在詐你。

“看來你果然是在瞞著我。竟然一點風聲也沒露,那段時間你偽裝得很艱難吧?”

波本已經完全是在審訊的狀態了!

“那個人是誰?”

誒誒?波本不知道她偽裝的是誰嗎?

所以是隻知道她那段時間偽裝成了某個人,但是不知道她偽裝成了誰?

清水涼輕輕舒了口氣。

也是,如果波本知道她就是索希利的話,無疑就清楚他的公安身份暴露了,那應該不會是現在這中狀態才對。

他需要人變裝他人還是找的貝爾摩德,說不定波本甚至連易容的是她本人都不清楚,沒準兒還以為是她找貝爾摩德幫忙的。

“我是不會說的。”清水涼視死如歸地望著波本。

她全都是為了搭檔好,這麼沉重的真相,他知道了該多傷心。

從波本的視角望過去,方才猶豫、彷徨、坐立不安的女孩子忽然想到了什麼變得異常堅定,烏黑澄澈的眼裡閃爍著為了保護某人而亮起的光芒。

波本微微眯起眼睛。

很好,這是清水涼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這麼跟他針鋒相對地說話。

根據清水涼的話語判斷,這個男人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不然不會隻是一個名字就讓她諱莫如深。

而且這個人說不定是他見過的人,否則一向愛在ins上分享生活的清水涼不會戀愛期間一張關於那個男人的照片都沒有上傳。

但是說不定對那個男人來說這根本就不是戀愛。

波本拳頭硬了。

第54章 開啟主線的日子裡6

清水涼現在回想起那天,波本的表情還曆曆在目。淺金碎發投下的淡淡陰影裡那雙紫灰色的眼翻滾著暗沉沉的霧,一時讓人覺得要有驚雷炸響,又在他輕輕一個呼吸間,倏然散去。

清水涼覺得他肯定是生氣了,已經做好了要挨上幾串質問的準備。結果波本不僅什麼也沒說,還耐著性子陪她慢悠悠吃完了一塊小蛋糕。

……這就是成熟男人的%e8%83%b8襟嗎?

清水涼隱隱有些佩服,但一點不妨礙她回去的路上以“好好睡覺,勤奮睡覺,積極睡覺。以熱愛睡覺為榮,以辛苦工作為恥”作主題,深入淺出鞭辟入裡地給波本上了一課。

“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才能好好照顧我,明白嗎?”

波本表示虛心受教,清水老師才意猶未儘地住了嘴。

“你要是再敢熬夜,我就還守在你床邊看著你睡——你笑什麼,我們在講很嚴肅的話題,波本先生。”

“是是。”

為了確保波本有好好聽話,清水涼在家裡住了兩天,就是那個時候,波本送了她幾盆多肉。

清水涼很喜歡在家裡養綠植,但是她手上的植物向來是紅顏薄命,命途多舛,所以看著那幾盆被波本送來的綠植,清水涼第一時間就盤算起了給它們的墓誌銘。

波本無奈地製止了她,還承諾道以後由他來負責養這些綠植。她隻用觀賞,不用照顧,就不用擔心養死了。

清水涼覺得他講得有道理,於是當場把墓誌銘換成了新生兒起名。

幾盆多肉分彆叫大娃二娃三娃和四胖。

“我聽過一種說法——賤命好養活。”清水涼抱著她的娃兒們一定要長命百歲的美好祝願給它們安了家。

然後她就離開家,住進了豪華酒店。

她有點想自己的娃兒們和娃她爸了。

清水涼一向是個想到什麼就做的性子,於是她扒拉出手機,撥通搭檔的電話,電話裡的忙音像個老太太似的走了很久才斷掉。

對麵傳出波本壓低了的無奈聲音,“什麼事,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清水涼這才意識到外麵天都黑透了,應該是挺晚了。

……啊,她不會打擾波本休息了吧?

清水涼不好意思地也跟著壓低聲音。

“抱歉……我就是突然想你了。”

還有我的娃們,她在心裡悄悄接上。

手機揚聲器裡傳出的呼吸聲似乎加重了一些,波本的聲音卻變得更輕了。

“玩得不開心嗎?我這邊的事情馬上就要處理完了,過兩天就去陪著你。”

清水涼乾巴巴地哦了聲,眼睛裡倒映著窗外明亮的星空。她沒有開燈,酒店空曠的豪華套房像個神秘的叢林不斷回應著她的呼吸。

有一顆星星似乎格外明亮地閃了兩下。

黑暗裡,不舍和思念都被拉長了。

“你早點睡,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晚安。”

清水涼眨眨眼,嘴角淺淺浮起笑容,她乖乖地點點頭:“嗯,晚安。”

金發青年掛斷電話,溫柔的神情迅速被一層連綿的陰雲覆蓋了,他再轉過身的時候,除了嘴角掛起的似笑非笑,再找不到一絲溫柔餘韻。

金發青年對麵沙發上坐著的,戴口罩的淺褐發青年看了眼他的手機,眼神裡露出一兩分興致。

“是你的女朋友嗎?”淺褐發青年衝矢昴——目前扮演者是工藤新一的父親工藤優作——這麼問道,語氣頗有些調侃的意味。

新一可沒跟他說過這位還有個關係如此親密的女友。能讓他在這種時候都沒有選擇掛斷電話而是接起來,兩人應該感情很好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是工藤優作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話,對麵那位似乎臉色更臭了,看上去簡直恨不得一拳朝他打來了。

……看來這兩位的矛盾是有點深。

“這不關你的事,我們還是接著剛才的話題——沒想到竟然會走到這一步——進行吧。”

這麼說著,安室透的心思卻不由飄了一部分到那晚的推斷上。

一個在美國的男人、身份特殊、他可能見過、有感情騙子的嫌疑——

清水涼剛剛忽然打進的一通電話提醒了他,眼前這位,不就有著重大嫌疑嗎?

……

“元太,你慢一點啦!”

黃色甲殼蟲停下後,小島元太迫不及待地第一個從車上跳下來,因動作誇張差點被自己絆倒也半點沒影響他的熱情。

“好大啊——!”

眼前富麗堂皇的酒店像一顆明亮璀璨的珍珠安靜地掉落在黑夜裡。遠處的夕陽沒得看不見了,一層昏白的天光睡去,蒼穹的鴉青色摞在明黃的燈光下,好似黑夜靜靜地把這棟建築物擁在了懷裡。

“博士這次真是太可靠了,沒想到到商場買東西,居然中了一等獎——免費的五星級酒店三日招待券!”

“不過好可惜,柯南不能來……”

“嘛,本來招待券就隻夠我們五人用的,而且毛利偵探剛剛接了份重要委托,比起來靜岡縣度假,他應該更想跟著毛利大叔吧——”

幾人跟著服務生的指引來到前台大廳辦理入住。阿笠博士剛把招待券掏出來,前台服務生的臉色就變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愈發熱情,看上去如果不是有個高高的吧台攔著,再加上職業素養作祟,他都要親自撲到阿笠博士身上了。

“您手中的招待券是我們酒店的超級至尊VIP特享,您的房間我們這邊早就為你們準備好了,絕對保證讓顧客滿意。”

他臉上的笑容比頭頂的燈光還要亮眼。

“啊啦,看來博士這是把一生的運氣都在今天用完了。”

“小哀……”聽了服務生的話還沒來得及飄上天的阿笠博士立馬就被灰原哀無情的尾音拍了下來。

後者抱著手臂不為所動,“所以呢?我們的房間在哪裡?”

一位穿著製服的漂亮女服務生領著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往他們的房間走去,一路上順便為他們介紹酒店的設施,餐廳、酒吧、兒童樂園、桌球飛鏢遊戲區、按摩室……

有一處休息區聚了很多人,周圍立著很多畫板,一個背對著幾人的大沙發上似乎坐著什麼人,因為被巨大的沙發背擋著,看不到樣子。其餘人都在沙發附近聚著,有顧客也有服務生。

“那是在乾什麼?”步美好奇地問。

女服務生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斟酌了下才說道:“那是一位很喜歡畫畫的社長小姐,每天這個時候她都會在此處作畫,主要是畫肖像畫。這些人都是在等著社長小姐給他們畫肖像畫。”

“那她肯定畫得非常棒了!”光彥說:“不然不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排隊!”

元太跟著說:“找她畫一幅畫要用很多錢嗎?”

女服務生微微笑了下,神色有些微妙,“不,去找這位大師畫畫的話,她會給你錢——幾位客人,我先帶你們到房間看看吧?你們對肖像畫感興趣的話可以明天這個時候過來,那位小姐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灰原哀若有所思地朝休息區的方向看了一眼,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