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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涼總覺得日本,尤其是東京的犯罪率多少是有點高,這還是在某死神未發力的情況下。

身為違法犯罪人員之一的清水涼有點心虛,所以萩原研二要丟下她先離開的時候她就特彆特彆乖,一點也不給他添麻煩。

然後反而讓萩原研二心疼得不行。

清水涼答應了萩原研二不再故意躲著他就做到了,連波本再來質問的說辭都想好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清水涼跟萩原研二一起出去玩從沒撞見過波本,而且自從上次“欺騙感情”的提問後,波本再沒提過這件事。

也就是在波本麵前,清水涼才敢稍稍放肆些。因為她覺得波本不是那種見個警察就喊打喊殺的類型。

但是也不排除波本最近太忙,所以暫時沒時間管這回事。

也不知道波本到底在忙些什麼?

因為太過無聊,清水涼放學的時候甚至和阪本同學以及一群小學生一起玩踩白線的遊戲。結果被同學看到了,在論壇帖子上又記一筆,似乎她和阪本的戀情更加實錘了。

清水涼就遺憾地放棄了這項剛剛發現的娛樂活動。

然後放學後清水涼換了個方向遊蕩,直接闖進了極道組織火拚現場。

她也不知道那能不能叫火拚,因為雙方的人數差距有點懸殊——13vs1。

順帶一提,那個1是個黃毛小少年。

清水涼第一時間想報警,再一想這點小事就彆給東京警察增加工作量了。

“你們慢聊,我隻是路過。”她打算當沒看見悄悄溜走。

然而她的美貌不允許她過得太平淡無奇。

身為1的黃毛小少年抱住敵方首領的腰衝她大吼:“你快逃!”

清水涼本來是打算逃的,但是小少年這麼一說她還怎麼走。清水涼任命地歎了口氣,活動了下手腕將現場站著的人控製成兩個。

“……好、好強……”小少年呆了半天,隻會喃喃了。

清水涼湊近了觀察著他的黃毛,很有研究精神地下了結論,“你的金發不夠亮,我見過比這好看的,特彆美的淺金色。”

黃毛茫然地看了看她。

清水涼沒再糾結頭發的事,“有手機嗎?”

黃毛點頭後,她接著說:“那你打我說的這串電話號,告訴對麵把這夥人弄走——記著,如果對麵問起來,就說人都是你揍的。”

“可是就算我這麼說了……”黃毛示意周圍躺在地上哀嚎的人,這些人可不是瞎子。

“也是……要不乾脆全殺了?——當然是開玩笑的,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說吧?”

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13人連忙點頭。

“知道知道,您放心,是這小子動的手。”

不是係統安排的賺點數任務,清水涼挺不願意主動殺人的——某些不配活著的人渣除外——雖然這些人隻是漫畫世界的背景板,但是背景板也是有人權的。

日行一善的清水涼離開後,黃毛按她的要求撥通了那個電話。在黃毛看來,這位jk小姐姐這麼厲害,應該也是某位道上混的大小姐,這波是要接著找人收拾地上這群。

電話接通了,那頭的男聲渾厚深沉。

“您好,警視廳搜查一課——”

黃毛:“……”

你再說一遍?

第26章 在酒廠長大的日子裡25

琴酒的肖像畫被清水涼貼到了公寓的門板後,神情陰冷的男人被畫出了三分涼薄四分憨厚兩分漫不經心和一分人生滄桑,看上去就像一位農民伯伯曆經九九八十一難,風塵仆仆地趕到菜地裡卻發現自己的小白菜全被豬拱了,回到家裡結果媳婦也跟人跑了那一瞬間流露出的情狀。

滄桑悲苦中溢出一絲不經意的殺氣,拿來辟邪真是剛剛好。

對著這張讓人無比安心的肖像畫,清水涼終於有勇氣把神往已久的《午x凶鈴》三部曲全看了,完了覺得不過癮,接著把《x怨》也看了。

那天看完天就黑透了,午夜十二點。

明明是一個人的家清水涼忽然就覺得熱鬨起來了。

她趕緊把視線轉到琴酒肖像畫上——完蛋,農民伯伯的神情在夜色裡竟然變得些許慈祥,或許是看破了紅塵,已經不在意媳婦是不是跟人跑了。

冒牌貨的威懾力果然比不上正版。

清水涼連忙打開電腦,把琴酒的照片調出來放大,擱在房間正中央鎮宅。

在正版一分冰冷四分陰鬱五分“老子現在就去殺了你”的視線下清水涼在床邊榻榻米上乾坐了一晚上,生生捱到天明。

她連被子都沒敢蓋,生怕掀開被子時會看到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

清水涼想跟係統聊天緩解情緒,係統嗬嗬了兩聲,列出了一張陪聊價單。

[五分鐘 5點

十分鐘 15點

一小時 30點

整晚陪聊套餐 800點]

這哪個智障定出來的價單!是臉滾鍵盤敲出的數字嗎?這麼離譜都沒有物價局來管管嗎?

[你要嗎?]

清水涼很有誌氣地叫它滾。

[求人哭得很,私聊又叫滾,250號你真難伺候]

臨近早上時清水涼靠著床沿睡了會兒,被鬨鐘吵醒鏡子裡的眼睛下有著遮也遮不住的黑眼圈。清水涼撥了兩下頭發,覺得自己現在這樣也能去演貞子。

出門時碰到了表田裡道。表田裡道看見清水涼這幅被掏空了身子的樣子很有些欲言又止,可是他自己的生活也已經一團糟了,沒辦法給鄰居小妹妹帶來什麼正能量,所以糾結半晌隻能誠懇地寬慰她:“熬一熬,總有一天會死的。”

清水涼還沒完全清醒,打了個哈欠,就看到表田裡道遠去的背影。

她撓了撓頭,“剛才裡道哥哥有說什麼嗎……”

這天不是休息日,清水涼本該去學校的,但是她覺得自己狀態太差,為了不崩人設就請了假。想補個覺,又覺得隻靠琴酒照片那點陽氣鎮不住她的房子。

這種時候當然要找全世界最好的搭檔哥了。他頭發金的,肯定陽氣足。

波本近來——也不是近來,他一直都挺神出鬼沒的,清水涼去找他的時候還擔心他已經出門了,不過幸好她運氣好,剛下樓就趕上波本開著車出來了。

清水涼很不客氣地坐進駕駛座,自覺地係好安全帶,“波本哥,你要去哪兒,我陪你一起吧!”

“你今天不用上學?”

清水涼實在不好意思說她是看恐怖片被嚇得一晚上沒敢睡——組織的殺手哪有這麼拉的。

“我請假了。我昨晚上睡不著,思考了一晚上組織的未來該何去何從,作為組織的優秀員工,我覺得我最近閒得過分了,不能為組織發光發熱讓我問心有愧,所以今天無論無何想跟波本哥一起出任務——波本哥,你是要去出任務吧?”

是,他要去出任務,公安的任務,波本心想。

波本跟進了很久的組織地下醫藥鏈,他得到可靠消息今天傍晚會有人跟組織接頭,波本想做的就是拿下這個接頭人,並以此為突破口摧毀整個鏈條。

但是黑櫻桃跟了上來他就沒辦法去現場指揮行動了,不過好在整個行動他已經提前做出安排,並為此模擬過很多次,而且有景在,應該不用太過擔心。

“我沒有要出任務。其實今天是我的休假,既然你也不上學,要不要我帶你去玩?”

波本把手搭在變速杆上,偏頭對清水涼做了個wink。他偶爾會有這種很幼稚的舉動,像一個教唆好友逃課的少年。┆思┆兔┆在┆線┆閱┆讀┆

清水涼覺得波本上學的時候肯定也是問題兒童。

清水涼想到什麼就問了,“波本哥,你是不是上學的時候經常和好朋友逃課,或者是搗蛋,弄得老師焦頭爛額又拿你沒辦法?”

波本愣了下,清水涼一直注視著他,所以沒有錯過他臉上一瞬而逝的極端溫柔的神色——那一定是段很棒的記憶,清水涼輕輕勾起唇角,兩手搭在後腦勺上靠向車座。

“真想見見啊——波本哥以前的朋友。”

波本神色淡下來,“沒什麼好見的,我和他們很久不聯係了。”

波本聲音忽然冷了,清水涼不安地想:我剛剛說錯話了嗎?

也是,波本現在是組織成員,以前的朋友肯定漸漸疏遠了,她忽然提這種事肯定會戳到人的傷心處……

牙白,她可真是踩雷大師。

因為覺得說錯話了,清水涼乾脆乖乖閉上嘴當起了啞巴。車子裡安靜下來後,被車窗悶住的呼嘯風聲和近在咫尺的車水馬龍也跟著變得壓抑。

清水涼眼皮打了兩下架,腦袋一歪就靠著座椅睡著了。

波本從車內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

被人搖醒的時候清水涼下意識先擦了擦嘴角,“我們到了嗎?”

波本朝她伸出一隻手,讓她借力起來,“你昨晚到底睡了多久?”

“呃……四五六七八九十分鐘吧。”

波本挑了下眉,“思考組織的未來?你對組織可真是忠心——”

這是嘲諷嗎——清水涼有時候摸不透波本的語氣,聽著像嘲諷,看他的表情又不像。

清水涼猶豫著把這句謊圓上,“那當然,我可是要成為組織第一殺手的女人。”

波本笑了下,也不知道信沒信。

波本帶清水涼來的地方是多羅碧加公園。組織今晚的交易地點在裡麵的科學宇宙島。

有清水涼在,波本不會靠近行動現場,但是離得近一些,方便他對突發狀況及時做出反應。

他隻需要看好清水涼,不能讓她發現組織交易和公安的存在。

這一點要做到幾乎是毫無壓力,因為清水涼看到多羅碧加公園的那一刻就完全興奮了。

這不是清水涼這輩子第一次來多羅碧加公園,但是上次是跟著琴酒伏特加來做交易的——組織總愛把交易地點選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她當時想玩幾個中意很久的娛樂設施來著,但是還沒開口就被琴酒拎著領子提溜走了。

搭檔果然還是波本好!

清水涼興奮地衝進遊樂場,壓根兒不用波本想辦法引導,她一個人過山車、大擺錘、碰碰車、海盜船玩得飛起,有些項目還意猶未儘地玩兩次三次四次……波本懷疑他就算去個交易現場再回來清水涼也不會發現。

他的想法可能是對的。

清水涼又一次下了過山車,臉頰紅撲撲地擦著汗買了杯可樂抱在手上,隻陪了一次就在下麵等著的波本迎上去問她:“要去坐摩天輪嗎?”

波本敢發誓,那一刻,清水涼臉上的情緒先後是“波本怎麼在這兒?”“哦對了,我是和波本一起來的”“天哪我居然是和波本一起來的,我豈不是一直把他丟在這裡!”“這種小事波本應該不會在意吧?”“過山車好好玩哦我還想再玩一次”。

“你彆想了。”波本將清水涼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裡。但是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