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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養媳 化雪掌 4342 字 5個月前

而天下買童養媳的人家不少,大多數買回去自小便開始不拿童養媳當人看,既當丫鬟一般使喚,又要給自己兒子做媳婦,吃儘苦頭都是必然的。

她在地上磕頭,燒紙,蘭娘在旁邊看得眼睛發熱,下山的時候忍不住抱住她。

“娘,我婆母她待我極好,從不曾苛待過我,溫柔細致,比這徐家村大多的親娘待自己的閨女都要好。”

宋氏眼睛紅了,太陽下,她摸摸蘭娘的頭發,聲音溫柔。

“夢覺啊,你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吧,可娘都還記得。你比你妹妹懂事的多,她不知道為何生下來便驕縱不已,你又愛讓著她,那時候晨起娘給你們二人梳頭,你妹妹總愛搶先,你的頭發便都是%e4%b9%b3母給你梳的。後來,娘總是後悔,為何當初沒有多給你梳梳頭發呢?為何,沒有多抱抱你呢?”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那個懂事的孝順的總是容易被忽略。

直到她被忽略到走丟了,宋氏才幡然醒悟,痛徹心扉。

可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原諒那個沒有及時為夢覺梳頭的自己。

蘭娘心中發苦,忍住淚說道:“娘,婆母日日為女兒梳頭,往後,女兒晨起便不梳頭,還要勞煩您幫女兒梳。”

宋氏抱住她,在太陽下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她懷胎十月,生子時骨開十指,怎麼會不疼自己的孩子啊!

哭過之後,宋氏把一隻手鐲套到了蘭娘的腕上:“女婿如今家大業大,你不缺這樣的好東西,可這手鐲是娘自打十來歲便開始戴著的,是宋家祖傳的,往後,娘傳給你。”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宋氏此時管不了其他,往後的人生裡她就是要偏愛蘭娘一些。

下了山,蘭娘扶著宋氏,去看她曾經割豬草的地方,看她摘野果子的地方,繪聲繪色地說自己如何找蘑菇抓野雞抓魚的,還親自挽了袖子去河裡撈魚。

“這野生的鯽魚燉湯鮮美得很,娘,您難得來一趟,我今日親自下廚給您燉湯喝好不好?”

野生鯽魚兩麵煎黃,放點蔥薑清水,與豆腐一起燉半個時辰,湯汁發白濃鬱可口,是一道很滋補的湯品,也非常地好喝。

宋氏笑得合不攏嘴,看著蘭娘的眼神都是愛意。

不知道為何,夢知也是貼心的,時不時就往她跟前湊,可她總覺得,蘭兒才更讓人舒服貼心。

蘭娘帶著宋氏在外頭的時候,顧亭勻正坐在書房裡看信。

他每日都收到許多信件,有些看有些不看,有時候還要寫信寄回去,今日也要寫一封信回去,托人提前安排婚事。

許多要準備的東西他都要提前許久讓人備好,以免到時候太過倉促。

小廝送來一碗茶,是他慣常愛喝的雨前龍井,清香撲鼻,和一口神清氣爽,回甘無窮。

可今日的茶,竟有些異樣,他把小廝喊進來。

小廝便跪在地上道:“茶是夫人臨走之前親手烹煮的,夫人說加了藥材進去。”

顧亭勻時常飲食中被蘭娘添加各種藥材,用來調節身子,他便也沒有在意。

可這茶越是喝,越是煩躁,直到身上難受起來,他皺眉放下書信,正打算喊彰武進來把自己推回臥房,就聽到有人敲門。

外頭有一道纖弱女聲:“大人,奴婢是阮夫人身邊的丫鬟喜鵲,阮夫人有話要奴婢轉達給您。”

顧亭勻知道蘭娘是去陪同宋氏了,便道:“進來。”

喜鵲推門走進來,她今日特地打扮一番,其實姿色倒不是多麼超凡脫俗,隻能算清秀可人,但喜鵲有個特長,那便是%e8%83%b8大腰細,走起路來嫋嫋婷婷,十分惹眼。

她今日又用了熏香,低眉順眼跪在地上,聲音嬌甜:“大人,我們夫人說了,要帶大小姐出去多走走,您身子不好,若有需要之處隻管吩咐奴婢。”

顧亭勻心中火苗亂竄,他機警地察覺到不正常,餘光瞥到案上的茶碗,再看看地上的女人,心中冷了幾分。

那茶裡不知道究竟下了什麼,藥性十分厲害,顧亭勻猛地搖頭,可還是出現了幻覺。

甚至感覺到眼前跪在地上的人是阿蘭。

女子笑顏明%e5%aa%9a,搔首弄姿地勾引他:“大人可是不舒服?奴婢伺候您可好?”

她一步步朝前走來,那張臉分明就是阿蘭的!

而顧亭勻身上有些顫唞,大汗淋漓,眼前重影一片一片,女子的嬌笑聲入耳,讓他頭暈目眩四肢發麻。

可就在女子走上來要碰到他手的一刹那,顧亭勻抓起旁邊的茶碗狠狠地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喜鵲尖叫起來,額上鮮血直流,跌坐在地上哭了出來。

顧亭勻總算冷靜了些,厲聲喊道:“彰武!”

彰武早被支走,外頭有小廝聽到聲音趕緊進來了,見喜鵲坐在地上捂著帶血的額頭哭,而顧亭勻麵色怪異坐在書桌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辦是好。

顧亭勻咬牙道:“去喊夫人回來,就說……本官不適。”

蘭娘釣魚釣得上癮了,宋氏在旁拍手叫好,母女二人正玩得不亦樂乎,見了小廝跑得滿頭大汗說顧亭勻不適,蘭娘心中一急,忙丟了手中還未把魚兒弄掉的魚鉤,心急火燎地往家趕去。

她一路趕到書房,見顧亭勻垂著頭坐在那,雙手緊緊地握住椅子扶手,看樣子痛苦極了。

心裡猛地一疼,蘭娘趕緊過去要給他把脈:“勻哥,你怎麼了?”

顧亭勻勉強抬起頭,眼睛血紅,裡頭都是痛楚,他聲音艱澀暗啞:“坐上來。”

蘭娘一頓,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掰住她的下巴,舌頭直接探進她的口腔,帶著顫唞瘋狂地肆虐起來。

他這樣子很明顯是不正常的,渾身滾燙,大汗不止,如鐵一般堅固,蘭娘心中驚疑四起,直到衣衫被他撕掉,他坐在椅子上,而她則是麵對麵地坐在了他懷裡。

蘭娘慌亂地看著他:“勻哥,勻哥,你彆嚇我。”

他眼神迷蒙地看著她,摸著她的臉,而他自己那如鐫刻一般的清俊五官,此時添了另一種蠱惑人的風情。

男人撫摸著她的臉,低聲求她:“阿蘭,我難受極了,你給我治一治好不好?”

第60章 ·

書房門緊閉著,外頭聽不到裡頭有什麼動靜,可蘭娘卻幾乎都要被顧亭勻%e5%90%bb得窒息了。

他掐住她纖腰,摟著她要她坐在自己懷裡,那椅子是特製的,倒是寬大,但兩人在一起便顯得擁擠了許多,他一發力兒蘭娘便渾身酥軟,可她壓根追不上他的節奏,今日的顧亭勻宛如一頭狼,恨不得把她吞噬到腹中。

蘭娘雙腿幾次差點滑下去,又被他反複撈起來,他將她抱起來,再讓她重重落下,那種酥|麻感讓人渾身顫栗,骨頭都軟了似的,蘭娘克製不住地想要喊出聲,卻被他含住唇舌,將她的聲音儘數堵了回去。

他要了三次,都是在那椅子上,直到最後蘭娘閉著眼趴在他懷裡,身上蓋著他寬大的袍子,兩條白嫩玉腿依舊光著軟軟地使不上力氣,顧亭勻用手托著她,而她止不住地喘,實在是精疲力儘!

外頭天都要暗下來了,蘭娘閉眼胡亂伸手摸了一把他額頭,聲音疲乏得厲害:“你可好些了,今日怎麼這般……”

顧亭勻的確恢複正常了,他摸摸她柔順烏黑的發,手又探到蓋著的袍子下麵,捏了捏她柔滑的肩頭。

“今日的茶被人下了藥,是你娘身邊的丫鬟喜鵲。”

蘭娘一愣,睜眼看他:“怎麼會?我娘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兩人對視著,瞬間也都明白了,此事很可能是阮夢知所為。

蘭娘沉下眸色:“因著擔心我娘的身體,我不與她計較,可她越發過分了。那藥雖然能解,可卻極其傷身。”

他們昨兒晚上才折騰過,幾日又來了三次,顧亭勻身體才養到這種程度,這般消耗下去定然又要惡化!

蘭娘越想越氣,顧亭勻麵色平淡,心中卻已經有了思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安慰道:“這件事你無需再管,我身體還好。倒是我們婚禮與阮家為你接風一事你得好好想想,你可有什麼想法,都與我說說。”

提到這些,蘭娘又不太想說了:“我總覺得麻煩,好好的過日子,何苦非要辦一場呢?”

而顧亭勻卻堅持要辦:“我會堂堂正正地迎娶阮家大小姐,這是對你的補償,也是對我們之間感情的補償。”

並非隻是希望她開心,他也希望與她有一場熱熱鬨鬨的婚禮,正正經經地迎娶她。

蘭娘聽到他這樣說,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靠在他懷裡,聲音輕輕的:“那都聽你安排吧,你安排的我便都喜歡。”

懷中人柔順溫婉,顧亭勻心情出奇地好。

他說著又提到了阮家的事情。

“爹娘要給你的補償你便都收著吧,你若是不收他們心裡也都難受。當然,我會用其他法子來彌補他們,必定不叫他們日子艱難。爹是個好官,燕城百姓人儘皆知,隻是這些年被人壓製慣了,便沒有升遷的機會,你想不想讓爹娘也去京城?”

蘭娘一愣,雖然還沒有回答,眼裡卻升起笑意,她自然是喜歡的,若是阮家爹娘也能到京城去,那往後他們都在京城,也方便走動。

否則雖然認親了,但京城距離燕城那樣遠,這輩子都不知道還能見上幾次。

見她笑意越來越濃,顧亭勻刮刮她鼻梁:“放心吧,一切都有我。”

蘭娘卻又道:“若是太難,你也無須非要去做,否則給你自己帶來太多麻煩我也擔心。”

現在的顧亭勻養病一年多,回去京城還不知道是如何田地,她心裡都替他惆悵。

顧亭勻卻笑道:“我的確還不能走路,但就算我是癱瘓在床,許多事辦起來倒是也都不難。阿蘭,你夫君方才厲害麼?”

蘭娘臉上發熱,哼了一聲:“你哪裡厲害了?處處被人盯著,怎的總有人打你的主意呢?”

這一回若非是他忍住了,那喜鵲是不是就得了機會了?

畢竟她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顧亭勻神誌都有些迷亂了,一個不小心,隻怕都難以認清眼前的人是誰。

顧亭勻捏了捏她的腰肢:“那往後,你看緊一些,誰要是看上了我,你便替我去清理了,可好?”

蘭娘忍不住一笑:“那我如何看得住?”

他這張臉,如今這樣的地位,等養好之後,還不知道多少女子會盯著呢!

*

當晚,喜鵲自己認罪,說是貪戀上顧家的好處,意圖爬床,這才在顧亭勻的茶裡下藥,而後主動去勾搭顧亭勻。

她想到自己拿到了的那一大筆銀子,將來爹娘都能過上好日子了,便咬牙吞下了所有的苦。

死就死吧,反正活著,也隻能做奴婢!

顧亭勻淡淡地看著喜鵲,他知道,可以很輕易地讓喜鵲開口供人出背後指使的人是誰,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