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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感到危險,白糖隻閉著緋紅的眼睛,有些發抖。

“白糖,”蔣雲書的聲音有點啞,“接%e5%90%bb嗎。”

白糖不知道這具身體為什麼會變得那麼敏[gǎn],明明之前不是那樣的……可現在,哪怕alpha隻是輕輕一碰,都能讓他哆嗦好一會。

……(alpha強製包著omega的手自力更生後,又哄著給眼眶紅紅的omega來了一次)

白糖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了身後那具堅硬的身體上,他有些累了,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腰被一隻手撈著才沒滑進水裡。

水涼了,蔣雲書讓omega先出去,自己一人在浴室裡又呆了快半小時,才擦著濕透的頭髮出來。

出乎意料的,白糖臉上的紅還未消,正穿著柔軟地睡衣坐在飯桌上對著電腦,打字打得“啪啪”作響。

毛巾搭在脖子上,alpha單手撐住桌子,“在做什麼?”

白糖聞到了蔣雲書味道,身體就跟狗聞到肉骨頭似的重新發燙起來,他說:“明天的整理工作還差一點,我想今天把它做完了……這樣左哥也能早一天把資料拿到手。”

omega又說:“我現在能幫忙的,隻有這個了……”

蔣雲書沉默下來,他以為白糖會消極一陣子的,起碼今晚是不會再提起精神。可沒想到,竟恰恰相反,但這或許也是被影響到的另一種表現,焦慮,不安,迫切需要工作來緩解,這一點,他最熟悉了。

剛剛溫存完的小情侶黏黏糊糊的,他輕輕地壓住了白糖握著滑鼠的手,偏頭親了下來,“不差這一天,嗯?不是要吃宵夜?現在去做?”

白糖的眼神有些念念不舍地黏在電腦螢幕上。

蔣雲書打了個哈欠,“餓了,睏了。”

白糖毫不留戀地站起身,“雞蛋火腿麵好不好?吃完我們就去睡覺。”

蔣雲書揉了揉omega的後腦,“好乖。”

第二天早晨。

“接下來給您播報早間新聞。”

死白的牆壁,冷清的環境,清一色的病服,7區集中生育所開始了每天早餐前的娛樂時間。

“燦台氣象局發佈颱風消息,今年第5號颱風‘風暴’,已於淩晨3:50前後在第3區沿海登陸,中心附近最大風力……”

上方電視傳出的女聲字正腔圓,底下的237個omega神情麻木,發呆的,看地板的,望窗外的,總之沒有一個是把視線放在電視上的。

兩個beta警衛坐在後頭有些昏昏欲睡,壓根沒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身體又差的omega放在眼裡。

“下一個新聞,徐氏殺夫案發生的10天後,也就是昨天,徐某在政府大樓實施自殺行為,引起了人們的恐慌……”

畫麵中,一團很大的紅色馬賽克躺在政府大樓的正門,幾名西裝男護著一位身上全是血的alpha往外走,許多記者推搡著去追,硬要把話筒往王富的嘴邊湊,但王富像是被這番舉動嚇到了一般,突然大喊大叫起來,表情癡呆,隻瘋狂搖頭痛哭。

主持人的報導和嘈雜的背景音響徹了整個空蕩的密閉空間,在一片靜止的身影中,3個omega的頭顱遲鈍地往上抬了抬。

以下是為瞭解鎖的小劇場:

一日林白晝來蔣白家裡做客,他沒什麼表情地看著蔣雲書讓白糖先擦乾頭髮,讓白糖別抖腿,讓白糖去喝中藥。

而白糖麵對著這種老媽子念叨,看起來竟還非常習慣,被管著還甜滋滋的,享受(?)極了。

林白晝:“請問這位蔣姓朋友,你是白糖的男朋友,還是白糖的爹?”

蔣雲書想了想:“我同時扮演兩種角色。”

第93章“會聽話的。”

大家以為也就這樣了,那兩個行兇的omega隻是特例,就像一顆小石子被投入湖中,雖然蕩起了漣漪,但幾秒後,湖麵就會恢復平靜。

那如果,有連續不斷的小石子呢?更何況,這些石子太輕又太小,巨大的浮力能讓它們短暫地在湖麵上停留,一圈又一圈地漣漪以石子為中心蕩開,久久未散。

大家一覺醒來,一如往常般地洗臉上班,打開手機軟體,卻發現整個第2星,短短一夜過去,單被媒體報導出來的omega自殺事件,就有8起。

其中2區占了2起。

一具omega屍體在政府大樓被發現,屍體躺下的位置,正是昨夜徐某跳下的那個位置,上麵血痕未消便又覆上一層新鮮血液。

據警方報導,通過監控視頻,死者在淩晨4:12分時來到政府大樓,期間一直坐在地上疑似哭泣,之後,在4:47分,進行割喉行為。

另一具omega屍體則在某社區樓底下被發現,不同於上一起,這一起不僅有目擊證人還有證據。

小米(化名)說:“我住在他們對麵一棟樓同一層,經常能看到死者的alpha在家暴她,我有一次為了阻止那名alpha,帶上了爸爸和哥哥去敲門,但我們也差點被打了,之後我爸讓我別管了,所以我隻能拍下來,想著萬一以後有用留個證據……”

小米給記者們展示,她的手機裡,共有23條證據,無一例外是alpha在陽臺對自己的妻子施暴的畫麵。

“我是住校的,隻有週末才回家……”小米說,“很多很多次,那個姐姐會為了逃,跑到陽臺來,我看到她幾乎每次都會絕望地往樓下看,但最後無一例外都被alpha扯回去,隻是這一次……”

小米調出那個視頻,畫麵中,一名女子被扯著頭髮掌摑著,alpha打累了,鬆了手,就在這時,女子跌跌撞撞站起來往陽臺上跑。

alpha並沒有在意,他篤定了,她不敢跳的。

隻是這一次,omega連看都沒有看,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晚上組織通知說開一個臨時會議,蔣雲書載著林白晝,先去鳳棲接了白糖後再一起去。

白糖一上車就要抱,他吐苦水:“上課真的好難啊……”

“嗯?”蔣雲書側頭親了下,“已經開始講課了?”

白糖忿忿地用牙齒磨了磨alpha的肩膀,越想越丟臉,尷尬得都要暈過去了,“沒有……時校長說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的成果,讓我在辦公室試著講了20分鐘,6個老師圍成一個半圓盯著我……!都是教過我的老師!我講話結結巴巴的,黑歷史黑歷史……我完蛋了!!!”

蔣雲書被omega的悲壯語氣給逗笑了起來,“沒關係,不是才大二麼?不著急。”

林白晝盡力地縮在後座,企圖原地消失,不過很快,他就被發現了。

白糖看到後座有人時,被嚇得尖叫一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蔣雲書好笑地搓著白糖的後背:“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林醫生也在的。”

輪到白糖恨不得原地消失了,腳趾快被自己蜷斷了,囁嚅道:“我、我忘了……”

三人來到會議室,發現已經來了挺多人了,一一打過招呼後便拉開椅子坐下來。

沒多久,門再次被推開,白糖轉過頭,看到了秦終南,還有跟在身後風塵僕僕歸來的周朝雨。

周朝雨也看到了他,走過來拉開了白糖旁邊的椅子。

“學長!”白糖小聲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坐下的那一刻,周朝雨身體一僵,不著痕跡地挪了下,說:“就上午。”

的確是隔了許久地做狠了,秦終南見狀,偷偷伸過手來扶住了周朝雨的腰,湊到後者耳旁用氣音說:“要不要把外套脫下來給你墊著?”

周朝雨偏頭,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過了一會,陸陸續續又來了七八個人後,馮明意終於到場,他一開口就是重點:“不好意思來晚了,一個下午都在開會,政府正急得焦頭爛額地在討論怎麼安撫omega呢。”

omega不聽話了,這是alpha統治以來第一次出現的情況,但又因為omega人數稀少,所以不得不阻止omega繼續自殺。

有人問:“他們怎麼說?”⊿思⊿兔⊿在⊿線⊿閱⊿讀⊿

馮明意扯起一邊嘴角:“都在說強行把消息壓下去,過一陣子就平息下來了。”

林白晝“操”了一聲。

“所以,”馮明意嚴肅道,“我們必須得讓他們知道,群體之間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不得不改變的地步了,不然那些血就是白流。”

在座的人都認真地點了點頭。

“朝雨,”馮明意問,“你那邊怎麼樣了?”

周朝雨說:“都同意合作,現在開視訊會議?”

馮明意點了點頭,“好。”

會議室裡有一個150英寸的投影幕布,周朝雨操作了一下,正方形的螢幕上立刻出現了四等分大小的正方形,恰好2、7、9、13區各占一角。

2區以男性alpha馮明意為首的組織45人。

7區以男性omega喬莊為首的組織27人。

9區以女性omega汪雨霏為首的組織39人。

13區以男性omega衛思域為首的組織113人。

衛思域穿著一身黑西裝,坐得板正,雙手交握放在桌上,“馮書記,好久不見了。”

馮明意點了點頭:“衛少校。”

除了13區成員、各區負責人和周朝雨,其他人皆震驚,少、少校?軍人?omega?

“早就不是了,”衛思域笑了下,“馮書記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直入正題吧,”喬莊是在座年紀最大的,“你們打算怎麼做?”

“我們打算發起兩場以大學生為主的遊行,”衛思域拿出一張紙畫了一下線路圖,“這一塊是13區的大學城,涵蓋了6所大學,從入口一直走到13區政府大樓,總共2.2公裡。”

汪雨霏笑,“精神起義麼這是,趕巧和我們想一塊去了。”

“馮書記,”衛思域說,“你們2區剛剛發生了轟動的徐某自殺事件,或許正是民心動搖的時候啊。”

有人說:“但是遊行的話,alpha會破壞阻止的吧……”

衛思域長得很漂亮,但是是充滿了攻擊性的漂亮,甚至比在座的每一個alpha都要英氣,他嗤笑一聲,“大家似乎忘記了這個世界的真正主體,omega占5%25,alpha占10%25,剩下的85%25……”

那個人喃喃:“beta。”

“聰明,”衛思域說,“我們並不需要alpha的支援,我們,隻需要得到beta的支持就足夠了。”

小部分人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與其說這是一場omega反抗的遊行,”衛思域道,“更不如說,是一場omega和beta逼宮alpha的遊行,李唐旗,大家對這個名字還有印象嗎?”

“嗬!”白糖晃了晃蔣雲書的衣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