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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件長袖單衫和牛仔短褲,看到林白晝和秦鐘南在後座,便有些局促地坐進了副駕駛。

時隔許久,他和三個alpha同處一個密閉空間,還是有些緊張。

畢竟alpha對omega的壓製與生俱來。

可後座的兩個alpha都把信息素收得非常好。

“那就去吃城南路的那家火鍋了?”林白晝隨意地歪在靠背上,“白糖可以吃嗎?”

“……可以的。”

林白晝打了打駕駛座的靠背,“出發!”

蔣雲書看了旁邊一眼,要是在平時,一天不見,omega早就黏上來了,但在外人麵前,後者連話都不太敢說。

蔣雲書趁著紅綠燈拿出手機打字,然後握了下白糖的手,示意omega去看。

白糖點開置頂聊天框。

蔣天使:待會到了火鍋店,先把他們趕下去,我們接個%e5%90%bb。

白糖眨了眨眼睛,反手捂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假裝不經意地看車窗外的風景,眼睛笑得都快眯起來了。

他回復:好!

但沒過一會,一直在刷手機的秦終南突然說,“2區廣場好像……那個徐某,現在好像在政府大樓的……屋頂上?”

“什麼?”林白晝皺著眉毛,連忙打開手機,隻見頁麵都在刷一個視頻,遠視角的近視角的,但無一例外都是那個人,那個背景,一個穿著紅衣的男人站在一個凹凸不平的頂上,腳邊放著一個擴音器,就那麼安靜地站著。

鮮紅得刺眼。

政府大樓不是平樓,是類似於城堡一樣的建築,沒人知道他是怎麼上去的。

秦終南道:“2區廣場,我們經過,去看看。”

徐亦寧站在40米的高空上,風很大,吹得瘦弱的身體有些站不穩,麵前沒有防護欄,隻要一踉蹌,他就能摔下去變成肉醬。

他其實有恐高症,但此時此刻,好像也不是很怕。

下麵圍著看戲的人越來越多,一層又一層,人頭聳動,像是擠在一起的馬蜂,他眯了眯隻剩下一隻能看的眼睛。

可能大概有個兩千人?或許更多?不知道,他不知道怎麼估量。

很吵,在叫喚著。

肚子發出了一聲綿長的抗議,他眼前有些暈,不得不坐下來緩一緩。

四人來到2區廣場時,發現已經被無數的人和車弄得水泄不通。

蔣雲書從後座撈出鴨舌帽戴著omega頭上,之後護著他往外走。

政府大樓麵前有一個很大的廣場,足足占地15萬平米,此時此刻一半幾乎全被人占滿。拿出手機錄視頻的,大聲說話的,發出古怪的笑的,看熱鬧的。

幾人站在一個臺階上,蔣雲書看到政府大樓麵前那一片空地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他距離徐某很遠,看不清後者臉上的表情。

“誒?他想幹嘛啊?”

“不知道啊,談判吧?給自己減刑哈哈?”

“不愧是omega,隔著那麼遠我怎麼都覺得他長得那麼漂亮呢?”

“跳樓嗎?那就別墨蹟。”

一個人大聲說:“嘖都二十幾分鐘了,腿都站累了,還跳不跳啊!”

周圍人一聽頓時笑起來,附和道:“就是啊!跳不跳啊!跳!跳!”

林白晝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地猛地扯過一個喊跳的人的領子,吼道:“操你們他媽還有沒有人性啊!那是一條人命!”

被扯得那個人不幹了,眼見就要推搡起來。

秦終南拉過林白晝,冷冷地盯著那個人,alpha的威壓放出來,說:“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喝了酒。”

那人一怔,罵罵咧咧地整理了下領子。

白糖臉色慘白,退了一步縮在alpha懷裡,哆嗦著嗓子說:“人……好可怕。”

蔣雲書神色冷硬,把手放在omega的頭上。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周圍越來越吵了。

這時,政府大樓的門打開了,一行穿著西裝的人走了出來,為首的那個是個年過半百的alpha。

秦終南認了出來,王富,一個總是提出剝削omega提案的代表。

王富接過助手給的擴音器,咳了兩下嗓子,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語氣祥和,“徐某?是吧?你站在上麵做什麼呢?有事下來我們麵對麵交流。”

秦終南懂了,明明直升飛機一直在周圍徘徊,明明可以直接營救,但偏偏無所作為。

就是為了等這一刻,讓政府官員出麵,展示一下政府的領導與決策能力。

徐亦寧也在等這一刻。

他往前走了一步,堪堪停在屋頂的邊緣,拿起了腳邊的擴音器。

白糖嗓子眼都要跳出來了,他看到那個紅色的身影踉蹌了幾下,差點就要踩空。

周圍的人們噓聲響起。

“果然是給自己談條件來了。”

“嗐,咋沒掉呢。”

“不是,能談什麼條件啊,他那殘忍的手段,怕不是個神經病……”

“直接死刑真是太便宜他了,就應該千刀萬剮,再來個五馬分屍。”

白糖卻突然睜大了眼睛,瞳孔緊縮,他搖起頭來,聲音顫唞:“不是、不是……他是要……”

王富還在說,“我們不能偏激行事,雖然你的罪行已定,但我們會給你一個最公正的判決,我……”

徐亦寧把乾裂的嘴唇抵在擴音器處,直接打斷了王富的講話。

他的聲音沙啞粗糲,像是行走在沙漠缺水了許久的旅人,他緩緩開口,留下了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絲善意。

“請omega和小孩閉上眼睛。”

下一秒,白糖的眼睛被蔣雲書的手猛地捂上了。

同一時刻,周圍尖叫聲四起,連帶著王富驚恐至極的大叫。

蔣雲書看到,那個脊樑從未彎過的omega輕輕往前一躍,紅色的衣服迎風飛揚,像一隻追求自由的蝴蝶,可不過飛了幾秒,就被折斷了翅膀,直直地砸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砸在了王富麵前,炸裂出一朵妖冶腥紅的血花。

第92章“好乖。”

正在九區的周朝雨坐在昏暗的酒店房間裡,唯有手機螢幕照亮了臉,他低聲喃喃:“流血……”

“開始了啊。”衛思域把電腦合上,看向窗外的繁華夜景。

火鍋店店員麵無表情地結算著三個高大alpha手裡的幾盆素菜。

氣氛有些沉重,大家都沒有什麼胃口,草草解決溫飽後蔣雲書便將兩人各自送回了家。

咖啡廳、商場、公園,去到哪裡都能聽到人們在談論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些流量大的軟體更是直接崩潰。

車子停在林白晝社區的樓下,蔣雲書看了一眼縮在副駕駛的omega。白糖從被捂上眼睛的那刻起,精神就猛地緊繃了,全身的刺都冒了出來。雖然沒有看到過程,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距離自己不遠處消逝,相信隻要有共情能力的人都會不好過。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當時場麵非常混亂,王富被濺得滿身是血,臉上甚至有些肉塊,在空地上歇斯底裡地發著瘋,同行的那些西裝也被嚇得一動不敢動。許多在前排起哄的直接吐了出來,人們亂跑著,還差點發生了踩踏事故。

就連不是臨床醫生的秦終南,都捂著心口有些反胃。

忽然,蔣雲書下了車,白糖驀地抬起頭來,正著急要喊時,前者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朝omega張開了雙臂,“別怕,抱一下。”

白糖抿緊了嘴巴,雙臂乖順地攀上了alpha的脖子。

蔣雲書一用力,直接托著omega的屁股把人從車裡抱了出來,然後打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我不是故意不說話的,”白糖窩在蔣雲書懷裡,膝蓋貼著alpha的腰,下巴抵著alpha的肩窩,垂著眼睫,“我就是……心裡很難受,不太想說。”

蔣雲書捏了下omega的後脖子,說:“我知道。”一開始他還擔心白糖是不是進入了應激狀態,讓秦終南去看看,但白糖主動和他說沒有,讓他別擔心。

嗅了一會alpha的信息素,白糖覺得沒有那麼糟糕了,他親上了蔣雲書的下顎,“蔣醫生,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就心裡好像有東西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的那種感覺。”

“會不舒服,”蔣雲書順勢低下頭和男朋友接%e5%90%bb,一下又一下,纏綿得很,將omega身上的尖刺都親軟了,“但因為工作性質,見慣了生死和血肉,所以接受能力會比普通人好很多。”

白糖便又心疼地搓著alpha的心口,“回家吧,你餓嗎?我回家給你煮麵吃好不好?”

剛剛大家吃得的確不多,白糖更是少,蔣雲書說:“吃宵夜吧,現在還不餓,晚上你和我一起吃。”

一回到家,他就被白糖趕去洗澡了,說今晚要讓他十點上床睡覺。他聽話地拿好了乾淨衣服,即將踏入浴室時,又想起什麼似的頓住了。

蔣雲書扶著門框,轉過身來,緩緩開口:“白糖,要一起嗎?”

“嗯?”白糖有些驚詫地望過去。

“泡浴缸,”蔣雲書盯著他,“一起嗎?”

如果不是alpha的喉結明顯地滑了兩下,白糖可能就被蔣雲書此時此刻的淡定模樣騙過去了。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白糖知道,自己會答應的,“……好。”

租的房子裡浴缸是長方形的,供一個高大的alpha躺下還尚有剩餘空間,但要讓兩個人並肩躺著,那就有點困難了。

蔣雲書率先坐進了浴缸裡,就這麼躺著,看角落裡遮遮掩掩脫衣服的omega。

好不容易放下了捂著的衣服,白糖走到了浴缸前,頓時傻眼了。

請問他是要麵對著蔣醫生抬腳跨進去呢?還是背對著蔣醫生抬腳跨進去呢?

或許是omega一臉空白的表情太過可愛,蔣雲書忍不住笑出了聲,難得地起了點逗弄的心思:“白糖,再不進來水要涼了。”

好、好狡詐!白糖下定決心,下次他要先坐進去!

糾結了一會,白糖默默地換了個方向,選擇了背對著alpha的姿勢抬腳跨進去,畢竟相對比之下,還是自己的屁股好看一些……吧……

果然,蔣雲書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大片白皙的肌膚一點一點地沒進水裡。

溫熱的水包裹著,白糖還沒坐下,就感受到alpha從後麵迎了上來,手握住了自己的腰,緊接著,耳朵尖就被咬住了。

他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抓住了蔣雲書的手臂,後者借著水的浮力,輕而易舉地將他抱到了自己腿上。

帶著繭的手從小腹往上一直摸到小巧的喉結,從水底移到空氣中,蔣雲書身體前傾,一手壓著omega的咽喉,一手按著omega的小腹貼近自己,放鬆地把下半張臉都埋在白糖的腺體上。

被動的姿勢,讓omega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