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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蔣雲書都皺起了眉,林白晝已經穿上了外套。

好在在第三個電話快掛斷時,嘟了一聲,接通了:“喂?白糖?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未接來電啊。”

那邊的背景音非常嘈雜,仿佛有人在打群架似的,連帶著鄭如雲的聲音都有些聽不清楚。

“如雲!”白糖說,“你在做什麼?”

那邊說:“打工,怎麼了?有什麼……先不說了我得去端盤子了,有什麼事給我留言!”

又“嘟”的一聲,掛斷了,房間重新安靜了下來。

一直在通話的林白晝問:“他……他不是已經入職了嗎?”還是說根本沒被錄取,是在騙他?

“嗯是……”白糖小聲說,“他打兩份工的,下了班之後會去附近的夜市那裡做服務員……”

他突然覺得非常愧疚,就隔了一個電話,他穿著幾百的睡衣,在和自己的alpha談情說愛,可鄭如雲卻在為了一點錢掙紮著。

就前兩天,週六他提著一隻母雞、三斤豬肉和幾袋水果去了鄭如雲家,說是家,不過是在菜市場小巷子裡邊一個20平米的小單間。雖然能看得出鄭如雲已經盡力保持整潔和裝扮了,但牆上一些發黴發黃的痕跡仍然刺眼得很。

廚房和廁所在一起,連轉身都難。

鄭如雲讓他直接坐在床上,“你幹嘛來?身體不是還沒恢復好?”

白糖剛想開口,視線一瞥,被嚇了一大跳,隻見對麵的牆上有一張男人的黑白照,男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模樣,眼珠子黑漆漆地直盯著他,陰森得不行。而照片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男人的眉間都被戳爛了。

鄭如雲跟著看過去,啊了一聲,將照片收了起來,“抱歉忘記收了,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白糖搖搖頭,笑了一下,“因為想吃你做的飯所以就來啦。”

鄭如雲說:“行,你坐著吧。”

白糖聽著窗外毫無隔音效果的吆喝聲,他注意到,擁擠不堪的小房間角落,有兩排整整齊齊堆高的大紙箱,一直摞到了天花板,足足有18個。

床旁掛著一個飛鏢盤,上麵有8個飛鏢,是躺在床上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白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照片上的小洞可能是飛鏢紮出來的,那那個男人應該是……

“他就那麼缺錢嗎?!晚上十點了!一個omega在夜市,他……!”

回憶被林白晝的聲音打斷,白糖抿了抿唇,小聲說:“他能不缺錢嗎?他從12歲開始就一直一個人了……”

房間又安靜了。

在場的三位,雖說都經歷過不同的事,但真的沒有過為了基本的溫飽而努力活著的經歷。

“算了,”林白晝說,“謝謝你們,有空一起吃飯。”

蔣雲書把手機放回到床頭櫃上,趴下來抱住白糖的腰,下巴抵在柔軟的肚子上,“omega這樣真的太危險了,我們其實可以幫他的。”

白糖心情有些壞,他說:“如雲那要強的性子不會要的……我一方麵希望他能稍微不那麼要強,可一方麵又在想,如果他的性格不要強,他可能壓根就沒法活下來……也有可能他本來的性子並不是那麼要強的,可他不得不要強起來。”

蔣雲書咬了下白糖的肚子肉,引來omega一聲輕呼,他說:“你就和他說,這是蔣雲蘇的錢。”

白糖興致還是不高,“……我下次試試。”

蔣雲書知道白糖的共情能力非常強,過年的時候看一隻熊和兩個光頭的動畫大電影都能看得淚花閃閃。

白糖的手碰到了alpha濕濕的頭髮,他坐起來,“蔣醫生,我來給你吹頭髮。”

蔣雲書冥冥之中總感覺忘了什麼事,他的頭髮被撥弄著,溫暖的風源源不斷地吹過來,omega跪坐在他身後,大腿緊貼著他的後背。

“啊,”他想起來了,他的手往後掰住白糖的大腿,“我進來之前,你拿著手機在看什麼?”

白糖晃著吹風機的手一頓,霎時有些慌張:“沒有什麼啊……”

蔣雲書的後腦勺靠著omega的%e8%83%b8口,他抬起頭往後仰,看著白糖小巧的下巴,“我不能看嗎?”

“哢。”

白糖關掉了吹風機,屁股壓著後腳跟坐下來,“你可能會生氣的……”

alpha渾身放鬆地壓在身後瘦弱的身體上,枕著白糖的肩膀,側頭親了下白皙的脖頸,“會不會生氣要看了之後才能知道。”

omega隻好從枕頭底下掏出剛剛打完電話又順手塞回去的手機,解了鎖,按回那個頁麵。

蔣雲書接過來一看,頓時沒什麼感情道,“睡前在和別的alpha聊天。”

白糖有些冤枉:“這裡的賓語應該是秦醫生而不是別的alpha!”

秦終南:其實馴服alpha是非常簡單的。

秦終南:做得不好就要懲罰,做得好就要表揚。懲罰嘛,就你讓他看得著卻吃不著,表揚嘛就主動一點,乖一點。

……(此處省略分別三種有些許黃暴的懲罰和表揚手段)

秦終南:怎麼樣?

中間隔了1小時27分鐘,白糖回:謝謝秦醫生……但我口頭表揚了他。

看到這的蔣雲書想起剛剛燒書時白糖誇獎的那句“你好棒啊”,原來是這樣來的。

白糖低著腦袋,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一副任憑處置、躺平任罵的模樣,他以為alpha會生氣,卻不料蔣雲書看了一會,直起身,拿過自己的手機,當著白糖的麵點開周朝雨的聊天框就要打字。

白糖瞪大了眼睛,伸手蓋住了手機螢幕,荒唐道:“你做什麼啊!”

不是吧?蔣醫生的本質是那麼幼稚的嗎?

蔣雲書麵無表情:“和周朝雨說他的alpha在對別的omega開黃腔。”

白糖:“……”他還以為他和別的alpha聊天,蔣雲書就要以牙還牙和別的omega聊天呢。

他搶過手機扔到另一邊的床上,親了下蔣雲書的唇,“別生氣……秦醫生說他和你講了些戀愛小經驗,為了公平,他也要和我講……”

omega趴在蔣雲書身上,為了能讓後者消氣,說一下就啄一下alpha的唇。

蔣雲書聞到了白糖身上的甜味,但alpha的狗鼻子讓他清楚地嗅到了裡邊還微弱地混雜著清爽的肥皂味,他雙手非常自然地從omega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來回摸著光滑的後背,“為什麼用我的香皂洗澡。”

這下被抓了個正著,白糖的臉瞬間爆紅,他磕磕巴巴:“就、就突然想用了……”本來洗澡時他就麵紅耳赤,用alpha擦過身體的香皂擦自己的身體什麼的……

蔣雲書用指節蹭了下omega紅透了的眼下,笑了聲,“白糖,你在想什麼?”

“才沒有!”白糖連忙坐起來,拉下自己的睡衣,不給摸了。

蔣雲書撐起身子,手穿過omega的腋下把後者抱到自己的腿上,重新從衣服底下探進去,或輕或重地揉著瘦削的肩胛骨,在白糖耳邊低聲說:“我是先用手把香皂搓起泡的,不是直接用來擦。”

白糖:“!”

白糖羞憤欲死,他咬著嘴唇,眼睛被臊得甚至彌漫上了些水霧,他想跑掉卻被按著,後背上被alpha觸碰過的地方仿佛都著了火,他肩膀都縮起來了,慌不擇路地伸手捂住alpha的嘴,“別、別說了!”

很漂亮,蔣雲書不是第一次意識到,他的omega,很漂亮。

他的手從白糖的後領子穿出來捏住了纖細的後頸,他看到麵前玻璃倒映出omega背部的光景,衣服被撩起,露出的腰線流暢又清晰,脊柱溝深得能盛水,那一點腰肢被褲腰勒著,再往下便是繃緊了布料的兩瓣。

白糖的小腿屈起分在alpha的大腿兩邊,蔣雲書隻輕輕往前傾斜一點身體,omega就受不住地往後一倒,砸在床上,腿下意識地折起曲在%e8%83%b8`前。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蔣雲書握著膝蓋分開了腿,壓了下來。

柔軟的唇被捕獲,撐開,牙齒被碾著%e8%88%94過。

omega吊在alpha的脖子上挨親,細長的腿圈住alpha的腰在腰後交疊,還總愛無意識地用大腿內側去緩慢地蹭。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煉%e4%b9%b3味飄在冰川上,變得冰涼。

白糖喜歡接%e5%90%bb,也享受被捏腰揉肚子摸後背,但也僅限於此了。

蔣雲書並不是沒有想法,但許多次,白糖感受到男人的正常生理現象後,臉上閃過的一絲恐慌實在讓他下不了手。

就像現在,omega察覺到腿間的觸感,身體就僵硬了,一動不動。

蔣雲書撐起身體,親了下白糖的額頭,“乖,我去下洗手間。”

沒走兩步,卻被omega扯住了袖子。

白糖的嘴唇被吸得紅腫,他喉嚨緊張地收縮著,“我……幫你嗎?”

他心裡其實很難受,每次看著alpha煩躁又忍耐的模樣,隻覺得自己沒用。他努力地去克服,去深呼吸,但每次到了這一步,眼前都會不受控製地閃過一段又一段鮮血淋漓的畫麵,心理上難以泯滅的恐懼讓他的身體開始細細地發抖。

隻是,雖然害怕,但如果alpha想的話,他還是會乖乖地張開腿。

可蔣雲書沒有一次提出要繼續做。

“怎麼幫?”alpha問。

在蔣雲書灼熱的目光下,白糖抿緊的嘴巴微微張開,裡麵溼潤的舌尖不安地動著,“用嘴……可以嗎?”

“但你,”白糖的眼尾紅得仿佛要沁出血來,“你不、不能按我的頭……”

……

白糖睫毛輕顫,嘴巴張到極致,下巴酸軟地要合不上,喉嚨被捅得發痛。

他好幾次微抬眼瞼,能看到alpha小腹上因繃緊而微微突起的青筋。

出於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白糖的口活很好。

純潔老男人第一次感受這種刺激,他眼睛發紅,用力捏開omega的下巴,哄道:“乖,讓我看看裡麵。”

白糖乖乖打開被磨掉了皮的嘴唇,眼角溼潤,小聲囁嚅著,聲音幾乎聽不見:“吞、吞掉了……”

第86章“導火線。”

時隔十幾年,蔣雲書第一次有睡得昏昏沉沉的感覺,他睜開眼睛,看到窗外日頭正曬,起碼是7點以後的天色了。

他微微抬頭,看到明明昨晚睡覺時是躺在自己懷裡壓著自己手臂睡覺的omega,不知什麼時候起,又變成了一個護著他入睡的姿勢。

蔣雲書伸長手臂,摸索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點了下螢幕,8:03。

他震驚了,14天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超過了7點才醒,甚至直接突破了8點大關,看來秦終南說的“多做做運動總沒錯”這句話是對的。

不過,他不打算再讓白糖用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