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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甚至跳了幾下,“但是我最近可能不太方便可以半個月之後再去嗎?”

“可以,到時候聯繫吧。”時穆清說。

電話掛了。

“哇啊啊啊!”白糖叫著攀上蔣雲書的脖子,後者輕而易舉地托起omega的屁股抱了起來,一串動作下來行雲流水,默契又自然,仿佛做了上千萬遍。

白糖雙腿圈著alpha的腰,雙手捧著alpha的臉。他看到蔣雲書的鼻尖上蹭到了灰,伸手揩掉,他眼睛裡全是笑意和光,迎著陽光,漂亮又生動,“時校長!你還記得嗎!我上周不是將簡歷發到鳳棲的郵箱上了嗎!時校長聯繫我說我可以先去當助理!”

蔣雲書聞言也打心底地替自己的omega感到開心,“好消息。”

白糖激動地連親了alpha側臉好幾下,muamua的,很響亮。

連帶著江阮嘉都有了些反應,遲鈍地抬起頭,看到了兩人緊貼著的剪影。

草地還沒完全修剪完,阿姨就吆喝著說吃晚飯了。

白糖注意到,從吃完晚飯開始,蔣雲書就有些焦慮了。

他拿了張a4紙過來,畫了下花園的平鋪圖,基本上是一個長方形的形狀。

“蔣醫生,這裡,”白糖在長方形的下麵寫下了鐵門兩個字,又圈起右下角一大塊,“這裡我們要不要弄一個池子,養一些金魚?”

蔣雲書說:“可以,但你不是討厭腥味?這不是活水,許久不換水的話會很臭。”

白糖遲疑地咬了下筆帽,他想著到時候蔣醫生可能會很忙,自己也會很忙,要不算

“我們可以加錢讓阿姨換,”蔣雲書湊到omega耳旁說,“想養就養,沒關係的。”

白糖便畫了個四分之一圓,說:“那我們就在這弄一個池子!裡麵養胖嘟嘟的金魚,尾巴很大肚子很大那種!”

蔣雲書答應下來,“好。”

鐵門在花園的正中間,有一條小路供大家從鐵門走到房門,白糖畫了條彎曲的線連接池子和小路,“這裡,我們就弄一條鵝卵石小路好不好?我買了一袋的鵝卵石!”

蔣雲書:“可以。”

白糖下筆劃著,“這裡,還有這裡,這邊放秋千,旁邊種一棵小樹苗,我也買了!這邊放”

蔣雲書跟著想像了下,然後發現,白糖的審美好像很不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根據不同的意見來回調整,最終拍案。

期間白糖去洗澡,他出來看到alpha正坐在書桌前,用信紙寫著給父母的那封信。

白糖沒有打擾他,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很自覺地把中藥一口氣喝完了,皺巴著臉吃了三顆alpha買回來的水果糖。

一個小時過去,白糖坐在客廳上看著一本課外書。可短短半小時之內,他看蔣雲書上下走了三趟,分別拿上去了些不重要的小東西。

“寫完了嗎蔣醫生?”白糖問。

蔣雲書穿著珊瑚絨家居服,站在樓梯間,“嗯,組織的部分工作也做完了。”

於是兩人約定好看一部電影,但白糖注意到,alpha總無意識地蹙著眉,指尖反復點著大腿,有些煩躁焦慮的模樣。

白糖按下了暫停。

蔣雲書這才驚醒,意識到在看電影時不專心是一件讓人很不舒服的事,他握住白糖的手,問:“抱歉,是不是我影響到你了?”

“不是,沒關係,”白糖搖搖頭,本來就是為了轉移蔣雲書注意力看的電影,他說,“蔣醫生,你現在在想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蔣雲書沉默片刻,坦白:“有點煩,我今天什麼工作都沒做就寫了一封信,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說完也沒看白糖,把自己的缺點和毛病暴露在喜歡的人麵前,讓他更焦慮了,連帶著有些忐忑。

白糖卻說:“但是我覺得你今天做了很多事情啊!”

蔣雲書頓了下,看過去。

“你看,”白糖一件一件地給他數著,“早上去見了心理諮詢師,下午我們去接了阿姨和貓貓,緊接著回來休息了下,我們就開始除草了呀,你忘了嗎?現在花園外邊乾淨了很多很多!看起來就跟新的一樣!然後晚上我們商量了很久要怎麼改造我們的花園,你不僅寫了一封信,還做完了今天的組織工作,現在又一起看了快一半的電影。而且!我很開心。”

組織現在也不發任務給他了,隻有一些用腳趾頭都能做的驀地,聽到最後一句的蔣雲書神色有些怔愣,喉間發出一聲:“嗯?”

“你一直在陪著我,所以我覺得很開心。”白糖陷在沙發裡,在周圍暗淡的燈光下,柔軟的米白領子襯得他越發乖順,“雖然之前我也很開心,但是今天特別特別開心。”

蔣雲書看著他,焦躁的心莫名地被安撫了。

他今天讓白糖很開心。

白糖開心比什麼事情都要重要,他忙死忙活,不就是為了讓白糖過得開心嗎?

蔣雲書的喉結滑了下,“好。”

可這隻是暫時的,臨睡前,他的心又變得躁動了。

白糖一遍又一遍安撫著自己的alpha,但效果甚微。

蔣雲書吃了顆安眠藥,他現在有些睡眠障礙,是醫院給開的。

距離關燈已經過了半小時,白糖躺在alpha的懷抱裡有些睏,他的身體還沒恢復好,今天做的事已經讓他很疲憊了。

他甩了甩腦袋,問:“蔣醫生睡不著嗎?”

在黑暗中,蔣雲書的眼睛很亮,裡麵毫無睡意,他“嗯”了一聲,“你快睡吧,待會安眠藥就發揮藥效了。”

白糖坐起來,擰開燈,他說:“要不,我哄你睡覺吧?”

蔣雲書看著他:“怎麼哄?”

白糖穿上毛套和毛拖鞋跑了出去,沒一會拿著一本書進來了,他立起枕頭靠著床頭,說:“來,我給你念念思想政治的概念。”

蔣雲書又好笑又無奈,他笑了下,“別,你快睡吧,你這身體還熬夜。”

“不行,”白糖斬釘截鐵地拒絕,他坐在躺在的alpha旁邊,伸手掖了掖alpha身上的被子,說,“我開始念了。”

蔣雲書感受著被人放在心尖上關心的感覺,心裡仿佛被打翻了蜜罐子,他表麵上無奈,可嘴角都是上揚著的:“就半小時,我還沒睡著你就先睡。”

白糖不理他,自顧自念道:“哲學基本問題有兩個方麵,第一個方麵是思維和存在誰是第一性的問題,這是劃分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哲學派別的依據”

蔣雲書閉著眼,強迫自己去聽白糖念的內容,哲學啊討厭,怎麼感覺這內容似曾相識聲音像泉水滾在竹子裡,聽著很清爽很舒適白糖的聲音好聽。

白糖連打了幾個哈欠,頭一點一點的,聲音越來越小,“人能動地改造世界的物件性活動,實踐是人與世界關係的仲介,是自在世界向人類世界轉化的基礎,實踐是人”

“不行,”白糖打斷自己,深深深呼吸了一下,“這樣下去我得先睡著。”

蔣雲書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真的,你讓我抱著,很快就睡著了。”

白糖吸了下鼻子,把書放在櫃子上,重新鑽進被窩裡,alpha的氣息和溫度撲過來,他小聲說:“你現在是不是想去找些工作幹?”

蔣雲書承認道:“嗯。”

燈光還沒關,白糖側躺著,抬起頭來,發現alpha不知什麼時候起,就一直在看他,“那你除了想工作,還想幹什麼?”

蔣雲書和他對視,沒說話。

白糖被盯得有些發毛,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催促道:“嗯?”

他聽見alpha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想親你。”

下一秒,嘴唇被咬住,白糖感覺到alpha的手從他的肋骨下穿過,攬住了他的腰,滾燙濕熱的舌尖%e8%88%94過他的嘴角,在他想開口的瞬間頂開了他的牙齒,鑽了進去。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白糖順從地揚起脖子,閉上了眼,長而黑的睫毛偶爾輕顫。

一開始,香軟的omega還會去含蔣雲書的嘴唇,去咬alpha的舌頭。但親著親著,他的意識漸漸地有些發沉,舒服得快要睡著,隻半張著紅透了的唇,任由alpha越發地得寸進尺。

他宛如一顆能沁出水的蜜桃,毫無知覺地露出最美味最勾人的模樣,不會反抗沒有攻擊性,柔軟地躺著,被採摘了也隻懂得掉幾顆淚珠子。

仿佛在告訴蔣雲書:你做什麼都可以。

白糖是被捏了下後腰的肉才稍微醒了一刻,他眨了眨眼睛強撐著精神,“你不親了嗎?我今天沒有鼻塞你想親多久都可以”

他的確這麼告訴了。

蔣雲書盯著他。

白糖感受著後腰炙熱的溫度,想起心理諮詢師那番話,說要盡可能地轉移alpha的注意力。他腦子混混沌沌的,掀開自己的衣服,不知死活地捉過alpha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害臊地說,“你想摸摸我也可以,都可以碰”

蔣雲書頓時呼吸一窒,被勾得心頭起火,他猛地再次親下來,手揉得越發用力。

“唔”白糖的傷還沒好,沒什麼精神,很快就撐不住了,他再次迷迷糊糊快睡著時,下巴一重,似乎有人捏開他的下巴要看裡麵,他的舌尖還伸出一點在外邊,口水要滴下來。

但很快,嘴巴又被堵住,直到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白糖還能感覺到alpha或輕或重地咬著他的頸側。

第82章“喊老公。”

周朝雨在晚上到達了13區,他穿著高領毛衣,阻隔貼很好地將他隱藏了起來,在別人看來,他隻是一個長得比較好看的beta罷了。

外頭瓢盆大雨,黑色長風衣隨風飄舞,他舉著一把黑傘等在路邊,不一會,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他麵前。

車窗打開,一張白得過分的臉露了出來,“周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是電話裡的那個聲音,也是資料上那張臉,周朝雨收了傘,坐了進去,“衛先生。”

衛思域,13區omega獨立社的總負責人,他們創辦了《立日》雜誌,紙質版和電子版都有,主要宣揚omega獨立的思想,主要在學生們之間傳播,但範圍非常有限。

因為覺醒的omega太少了。

他們碰麵是想看有沒有聯合的可能,兩人都在試探。

“教育問題占重頭,”衛思域說,“學校給omega傳授的都是奴性思想,怎麼站得起來。”

周朝雨很沉默。

衛思域問:“周先生,能冒味問一下你們組織現階段的宗旨嗎?應該不是真正意義的平權或者推翻A權社會吧?”

“不是,”周朝雨說,“是在現有基礎上,儘量為omega爭取權益。”

周朝雨心知肚明:平權,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

衛思域笑了下,說:“我之前和另一個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