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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總是很愛%e8%88%94嘴唇。”

痛!白糖想縮回舌頭,卻沒辦法,一點唾液溢出來,原來蔣雲書早知道自己在騙他,白糖口齒不清地認錯:“對呼起你別、別生氣。”

蔣雲書這才鬆開手,他怕白糖著涼,用大毛巾將omega包起來後,又讓omega站起來,首先在浴室用了10分鐘的時間問清撒謊的理由,再用了10分鐘做了個思想教育。

白糖低垂著腦袋認真聽講,他真是委屈得不行,蔣雲書首先得是個alpha!其次再是個男人!最後才是個醫生吧!怎麼會有alpha在光溜溜冒著信息素的omega麵前麵無表情地隻顧著教訓啊!蔣醫生是不是不行啊!

白糖都快哭出來了,舍友的眼神一點都不準!蔣醫生一點都不喜歡自己!

可是冷靜過後,白糖又覺得,蔣醫生這麼認真對待自己,不就恰恰說明了蔣醫生很在乎自己嗎?

這一個星期白糖過得既矛盾又茫然,腦子總是迴圈播放舍友說的那段話,有時候越想就越覺得有跡可循,有時候又越想越覺得沒可能。每當他想著破罐子破摔去告白時,腦海裡又自動腦補蔣雲書拒絕自己、遠離自己的畫麵,讓白糖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火再次熄滅。

反反復複。

他是真的很難過,他壓根不敢想像蔣雲書會離開自己,也壓根不敢想沒有蔣雲書的生活。隻要一冒出個念頭,心臟就像被一隻手攥緊了一樣抽著疼。

白糖把臉埋進alpha的%e8%83%b8膛裡,癟著嘴,把酸意壓下去。

9月,蔣雲書通過了實踐技能考試與醫學綜合筆試,成功拿到執業醫師資格證,成為帝都醫院的住院醫師。

他徹底忙起來了。

他的導師是帝都醫院腫瘤外科的主任,主任很看好他,經過了兩個月的觀察,發現他不僅專業知識過硬,查房、寫病歷、對機器的運用全都很熟練,做事情也有條理得不行。於是很多事情都扔給他做,頗有提拔鍛煉他的意思。

下午,蔣雲書打卡下班走出醫院大門,拿出手機查了下白糖今天的課表,發現下午剛好有一節思想課是5:40下課,接著晚上就沒課了,他發了條資訊過去,告訴白糖他正在校門口,待會一起走回家。

白糖幾乎是立刻就回了:“!”

白糖:“我馬上就到!”

蔣雲書在門口沒等一會,就看到白糖小跑著出來,omega今天穿了件比較亮眼的橙黃色polo衫,顯得整個人皮膚又白臉色又好。

“蔣醫生!”白糖朝他招手,臉上的表情晴朗,自覺地將手塞進alpha的手心裡。

正當兩人快走到社區樓下時,蔣雲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陌生的號碼,他接起來:“喂?”

“雲蘇啊,”一個從未聽過的男聲響起,“咱爸說,週六聚聚?把白糖也帶上。”

蔣雲蘇的哥哥。

蔣雲書立刻反應過來了,他曾托人將蔣雲蘇的家人調查了一遍。隻是他覺得奇怪,當初他出車禍的時候,家人連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有,更別說來醫院看看了,導致他一度以為這個世界的醫院並不會通知病人的家屬。

後來他問了醫院,結果醫院卻告知早已將腦死亡的結果通知了家人。

那就是關係不好,當時初來乍到的蔣雲書隻覺得鬆了一口氣。

可時隔快兩年,為什麼現在突然要聚一聚?還特別說要帶上白糖?

那邊繼續說:“怎麼回事?給個話。”

蔣雲書說:“行。”

電話一掛,白糖問:“誰啊?”

“蔣雲蘇他哥。”

白糖的臉色瞬間變了,閃過一絲噁心與抗拒,“做什麼?”

蔣雲書說:“說週六聚一聚。”

他掏開鑰匙開門,進了門卻發現白糖沒跟上,他轉身,隻見白糖擰著好看的眉毛望他,眼睛裡有乞求,小聲說:“蔣醫生別去我不想去。”

第69章“原生家庭。”

週六,蔣雲書跟著導航來到了一個高檔社區,他穿著一身卡其色的西裝,西裝外套上別著一支黑色的鋼筆,敲門前調整了一下鋼筆的方向。

沒一會,門開了,一個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的alpha一把攬上了蔣雲書的肩膀,“好久不見了弟弟。”

蔣雲書麵無表情,動了下肩膀把那條手甩下來,“嗯。”

蔣海勻沒在意,他左看右看,“怎麼回事?你那omega呢?”

“沒來,”蔣雲書說,“沒空。”

蔣海勻不滿意了:“你怎麼回事?不是喊著帶過來嗎?”說完又嘟囔了句:“媽的,好久沒摸omega了。”

蔣雲書的臉色冷下來,後牙槽咬緊,下頜線顯得更鋒利了。

他記得昨天問白糖的,白糖難以啟齒地說:“蔣雲蘇一家都有病他爸和他哥都是alpha,看我的眼神很不舒服,而且他哥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反抗他哥還打我。”

蔣雲書一聽隻覺得震驚和手足無措,震驚於畜生的下限在哪裡,無措於不知怎麼安慰白糖,他沉默片刻,隻能徒勞地攥緊了白糖的手,“他打你哪裡了?動手動腳?什麼程度?蔣雲蘇沒有做什麼嗎?”

白糖搖搖頭:“就打我臉碰我腿和屁股什麼的,蔣雲蘇和他們的關係很不好,三年我隻去過兩次,其中一次我在廚房準備吃的時候,他哥進來直接脫了我褲子但蔣雲蘇很快就進來了,一腳把他哥踹開。”

“但蔣雲蘇才不是為了我!”白糖忿忿地說,“而是他非常看不上他哥,認為他哥不配碰自己的東西。”

蔣海勻見他臉色,立刻擺擺手,悻悻道:“沒空就算了,算了。”

蔣雲書走進去,看到木凳上坐著一位年逾古稀的男人,應該就是蔣雲蘇的父親蔣勁生。

他沒有打招呼,就連頭都沒點,能教育出這倆畜生兒子的父親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甚至感覺家裡一股畜生味。蔣雲書並不是個以偏概全的人,但隻要他一想到這些人有可能傷害過白糖,他就沒法冷靜去看待。

如果不是為了確認一件事,他壓根來都不會來。

蔣勁生的表情並不好看:“怎麼撞到個腦袋連禮貌都沒了?”

蔣雲書:“你是?”

蔣海勻似乎是極度震驚蔣雲蘇竟敢這樣和蔣勁生說話,他推搡了一下:“你怎麼回事!這是咱爸!咱爸!”

蔣雲書這才“哦”了一聲,“我失憶了,你們不知道嗎?不自我介紹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蔣勁生哪裡能接受兒子這樣和老子說話,當下就朝蔣雲書扔了個煙灰缸,吼道:“怎麼說話的,沒大沒小!”

玻璃煙灰缸在地上摔碎了,“啪啦”一聲。

蔣雲書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家長了,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以自我為中心,扼殺孩子的天性,不準忤逆要永遠按照自己說的去做,大多堅信“棒棍底下出孝子”。

蔣海勻都三十多歲了,還是明顯被嚇了一跳。

蔣雲書不是來吵架的,他閉了嘴,沉著氣坐在客廳裡,卻一直不見蔣雲蘇的母親出現。

他調查這具身體的資料時還沒發現白糖遭受家暴的事實,所以出事後沒有家人聯繫便先入為主地認為蔣雲蘇與家人關係都不好,之後就一直在忙事業與白糖的事,自然而然地把蔣雲蘇的原生家庭拋在腦後。+思+兔+網+

但是,按照目前狀況來看,蔣雲蘇的母親很有可能也在遭受虐待,因為她也是個omega。不是不聯繫自己的孩子,而是沒法聯繫。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足足遲來了一年10個月。

蔣勁生還在那罵罵咧咧,這時,一個身材矮小佝僂的女人打開了廚房門,手裡端著菜放到桌子上,女人臉上細紋橫生,臉色蠟黃,黑髮乾枯隨意地盤在頭上,從出來到進廚房一次次端菜的過程中,她沒有抬過頭,也沒有往兩處看,隻像機器一樣忙碌地重複著。

那神情,那眼神,比一開始的白糖,還要木訥麻木,還要暗淡無光。

心底下最不願意的猜測大概率證實了,蔣雲書裝作隨意地將鋼筆別在領口。

“啪!”

蔣勁生坐在主位,突然一巴掌打到端菜的女人臉上,罵道:“看看你教得好兒子!招呼都不會打!”

女人被打得側過了身子,半晌,隻是重新低著頭彎著腰,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

蔣海勻又夾了塊丸子扔進嘴裡,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點眼神都沒分過去。

蔣雲書被那力道驚到了,甚至能感覺到一陣掌風,可見力道之大。他一陣後悔懊惱,是他輕率了,如果不是他說的那些話,可能就不會有這一遭。

蔣勁生還沒解氣,眼見又要揮起手,蔣雲書連忙擋住,估摸著語氣,說:“先吃飯吧,氣壞了身子不好,這麼久不見了我們聊聊天。”

他把女人拉到自己身邊的空位上讓她坐下,可蔣勁生又嗬斥道:“兒子腦子有問題你也有問題?!讓你坐你就坐?alpha吃飯你們omega上什麼桌?!”

女人已經形成了聽到命令就執行的習慣,一言不發地搬出一張小桌子放到蔣勁生腳邊。

蔣雲書手心空了,他沉默地握緊了拳頭,他總算知道蔣雲蘇那些畜生行為是從哪裡學下來的了。

吃飯的途中,蔣勁生又無緣無故地踹了女人好幾腳,蔣海勻仍然習以為常,蔣雲書牙齒都快咬碎了,但現在沒法一下子讓女人脫離這個家庭,他隻能保持沉默,避免蔣勁生這個垃圾又將火發洩到女人身上。

很窒息,一頓飯下來隻有蔣勁生的辱駡聲和女人挨打的悶響聲,蔣雲書的頭疼了起來。

吃完飯後他已經一秒都不想再呆了,他忍著憤怒和蔣勁生商量道:“我帶我媽去我那邊住幾天?很久沒見了。”

蔣海勻這時倒嗤笑一聲了:“怎麼?把媽帶過去也讓你打打?白糖一個人還不夠你弄的?”

蔣勁生說:“你把她帶走誰做家務?胡鬧!還有,你有沒有認識omega的介紹一下,你看看你哥!33歲了還不結婚,丟不丟人!”

父親有暴力傾向,長期在孩子麵前家暴母親,蔣雲蘇的暴力傾向很可能是受原生家庭的影響,而蔣海勻流著同樣的血,處在同樣的環境,從剛剛的反應看,他似乎不覺得父親家暴母親的行為有任何不妥,也沒對“omega不能上桌”這件事有任何的異議。

蔣雲書的頭快炸了,他說:“沒有,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

見蔣勁生沒有生氣,他才起身換鞋,可出了門沒走幾步,又被蔣海勻叫住了,“誒雲蘇!等會!”

蔣雲書深吸一口氣,站定。

蔣海勻笑嘻嘻的:“雲蘇,你之前每個月都會自動打錢到銀行卡裡的,這半年突然沒打了,我都用完了。”

這句話有太多讓人吃驚的點了,蔣雲書絕對沒有打過任何錢進別的銀行卡,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