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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隻傳來了狗爪子“噠噠噠”跑上樓梯的聲響,緊接著,門就被刨了。

今天是白糖的散學典禮,外頭日光照射,時間絕對不早了,那白糖呢?去學校了,那是怎麼去的?是否安全?

他摸索過床頭櫃上充滿了電的手機,注意到旁邊放著一杯水,螢幕上有兩條消息。

7:55,白糖:蔣醫生我出門啦,拜託了如雲來接我,別擔心!廚房有瘦肉皮蛋粥和溫牛奶,記得要吃完,昨天喝酒太傷胃了,牛奶可以保護我們的胃!

8:17,白糖:安全到達學校!

蔣雲書這才放鬆下來,他靠在床頭櫃上,用力地掙了掙,領帶隨之脫落。

想到昨晚的事,他扭過頭去,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兩下。

行為輕浮,不穩重,像個登徒子。

可無法否認,昨晚喝醉了的自己,做了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

像雖然他知道人之所以會臉紅是因為害羞時大量血液湧向大腦,又由於麵部毛細血管豐富加上皮膚薄,但他還是很疑惑,是怎麼能做到這麼紅的?

半晌,他歎了一口氣,隻怕嚇到了白糖。

鏡子中的皮膚依舊紅得宣揚著存在感,他忍住癢意給自己上了一遍藥,按照白糖的指示吃完粥喝完牛奶後,吞了一顆氯雷他定。

接著,他就去書房刷題了,現在的他進入了最後的衝刺和鞏固階段,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過敏和宿醉並不能阻止一個考研人一心向學的靈魂!

下午5:00,他去接白糖放學。

omega見到了他,首先是一邊招手一邊笑著朝他小跑過來,柔軟的髮絲一顛一顛的,書包上一黑一白兩個玩偶亂飛著,結果快到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忽然放慢了腳步,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他小聲喊:“蔣醫生”

蔣雲書:“嗯。”

但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白糖看蔣雲書的態度仍舊和以前一樣,便漸漸放鬆下來,話也多了,開始講今天在學校發生了什麼。

吃晚飯的時候,蔣雲書問:“昨晚怎麼那麼晚都不睡?”

白糖瞬間嗆咳起來,“咳咳……你、你記得?!”

蔣雲書抽了一張紙巾過去,“嗯。”

等白糖冷靜下來,他繼續道,“我不僅記得,還記得昨晚淩晨2點多的時候,書房開著燈,桌上擺著打開的書。”

“我咳,我沒有又熬夜學習,”白糖訥訥地說,“我是、睡不著”

“為什麼?”

白糖小聲說:“因為我害怕,總是能想起那天的訓練內容”

蔣雲書沉默下來,那天的訓練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星期,所以是連續兩個星期都沒有睡好的意思,是嗎。

晚上臨睡前,他走到白糖的房間前,敲了敲門,“和我睡會讓你有安全感一點嗎?”

已經一隻膝蓋跪上了床的白糖動作一頓,緩慢地眨了下眼,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alpha還站在門口等他的答案。

“會,”白糖小巧的喉結動了下,他說,“會的。”

蔣雲書繃著的肩膀鬆了點,他說:“來吧。”

緊張後知後覺地湧上來,白糖下地穿拖鞋時差點被絆倒,他拿上自己的枕頭,乖乖地跟在後邊。

蔣雲書把自己的枕頭放到了另一邊,床上有兩床被子,一床是新的。

他說:“睡吧。”

白糖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躺上了床。

蔣雲書替omega攏了攏散開的衣服領子,做得很自然,仿佛做過千萬遍一般。

這放在原來世界的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蔣雲書垂眼,說是白糖的脫敏訓練,但何嘗又不是對他的脫敏呢?

他說:“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不要像失眠了兩個星期了還憋著那樣。

是還不相信我嗎。

房間裡若有若無地飄著蔣雲書信息素的味道,而現在,這種信息素是能讓白糖感到安心的存在,他深陷在柔軟的被褥裡,緊繃了兩個星期的精神慢慢鬆懈下來,頓時有些昏昏欲睡。

白糖聽話地答應下來,用鼻音哼了一下:“嗯”

床的旁邊是一個小書桌,蔣雲書坐在那裡,伸手把檯燈調暗。

白糖問:“蔣醫生,你還不睡嗎?”

蔣雲書說:“你先睡,燈光會太亮嗎?”

白糖搖頭,蹭過枕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側躺著,睜著眼睛望蔣雲書的側臉,暖黃的燈光映襯得alpha異常溫柔,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軟下來:“那蔣醫生,你要早點睡哦晚安。”

第57章“是喜歡啊。”

早晨,窗外偶爾飛快掠過一兩隻鳥兒的身影。

床邊的地上,整整齊齊擺著兩雙拖鞋,一銀一白。床上,兩人還在熟睡,alpha平躺著,omega側躺著,一人占一邊,中間隔著半個身位,睡相都極好。

唯一逾越的,隻有白糖搭在蔣雲書被子上的指尖。

7:00整,被蔣雲書壓在身下的手機準時開始震動,他把手伸到背後摸索,睜開眼睛按掉鬧鐘後,沒有停頓地直起身來,開始坐著緩衝。

白糖睡得很沉,細軟的黑髮遮住眉眼,一隻手蜷在%e8%83%b8`前,安靜地呼吸著。

十分鐘過去,蔣雲書重啟完畢,他碰了下白糖的手指,把空調調高了一度,正在把微微打開的窗簾拉上時,手機忽然又震動起來。

他眼疾手快地接通,但並沒有說話,直到出了門,他才“喂”了一聲。

秦終南:“剛剛幹嘛呢?”

蔣雲書如實答道:“白糖還在睡,怕吵醒他。”

秦終南很快反應了過來,拉長聲音:“哦~隻是同床共枕的朋友。”

蔣雲書:“。”

“行了,”秦終南說,“說正事,你看新聞了嗎?四年前提出的一條法律議案通過了。”

蔣雲書還未開口,秦終南又道:“哦,四年前你還沒來這個世界,你先去看看新聞。”

蔣雲書打開一個專門看新聞的軟體,一點進去,“《刑法修正案(十三)》第三百六十七條”,後邊跟著一個“爆”字。

底下評論區幾乎都是alpha和一部分beta,一片烏煙瘴氣。

蔣雲書點開仔細看了看:“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姦omega的,最低量刑從一年上升至三年,最低處以三年以上八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是知道的,之前這個世界的alpha強姦犯犯罪成本極低,並且很難得到嚴厲的懲治。大部分alpha有權有勢,在事情發生後,會用大量錢財安撫被傷害的omega,取得被害人的諒解,息事寧人。

秦終南說:“五年前,提出這條議案的代表汪楚軍,他的omega女兒因被強姦導致精神出了問題,犯罪人卻被拘留了一年兩個月就出來了,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而這條議案在四年內不停地被起草、被審議、被否決,好在,今天表決總算通過了。”

蔣雲書道:“一個好的趨勢。”

“是啊,”秦終南就差沒仰天大笑了,他很高興,日日夜夜為之奮鬥,如今目標進度條終於往前走了點,能不高興嗎,他又問道,“白糖選大學了嗎?”

蔣雲書:“不知道,他心裡應該有目標的,我打算晚點再和他聊這個問題。”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嗯,”秦終南說,“怕你不知道,你要看著點,選校風好和紀律嚴的學校,不然很容易出事。”

掛了電話後,蔣雲書去洗手間給自己上藥,太癢了,晚上很難才睡著,總想撓總想翻身,但又不敢亂動,怕吵著白糖。

他忍不住用蘸著藥水的棉簽用力蹭了蹭,一陣爽,正艱難扭轉身體去塗後背時,斜對麵的房間門開了。

一顆腦袋探了出來,白糖一改以往每天早上起床睡得亂糟糟的造型,頭髮柔順,劉海被南瓜色的一字夾夾了起來,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笑容明%e5%aa%9a,和蔣雲書對上眼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些,他喊:“蔣醫生!”

蔣雲書讓開了些許位置,應道:“早上好,要洗漱嗎?”

瞟到alpha%e8%a3%b8著的上身,白糖的視線有一瞬的不自然,如蜻蜓點水般快速地移開了,他臉上飄了點紅,慢吞吞地踱到洗手間門前,小聲道:“蔣醫生早上好,已經在房間洗漱過了。”

昨晚第一次和alpha同床共枕,本來他以為自己哪怕兩個星期沒睡好很疲憊,也不會一下子那麼安心地睡過去。

萬萬沒想到,一沾上床,就睡死過去了。

原來蔣雲書給予的安全感,早已蓋過了這具身體帶給他的恐懼。

也不知道睡相好不好有沒有給蔣雲書留下壞印象。

他心裡七上八下,忐忑地問:“蔣醫生,你昨晚有睡好嗎?我有沒有唔,打擾到你啊?”

蔣雲書搖頭,“沒有打擾到我,你睡相很好的,一晚上都不怎麼動。”本來還怕omega踢被子,中途醒了兩三次,結果出乎意料的,白糖的睡姿和睡下時一模一樣,完全不帶挪的。

白糖放下心,嘿嘿笑了兩聲,他注意到alpha手裡拿著的爐甘石洗劑,便攤開手心問:“要我幫忙嗎?”

蔣雲書沒說什麼,把藥水遞過去,背過身,“下邊在煲著中藥,吃早餐前要喝掉。”

白糖動作一頓,略憤懣地狂塗著,哭訴起來:“好苦,我會吐的!”

蔣雲書沉默幾秒,哄道:“我買了水果軟糖,好吃的。”

樓下。

白糖的痛苦麵具戴得很快,幾乎整張臉都皺巴成了一團,他猛地放下碗,舌尖都是苦味,“唔哇!”

蔣雲書早已撕開一顆芒果軟糖在旁等著,在白糖哀嚎的時候輕輕放進了他的嘴裡。

吃完早飯後,兩人回到各自的書房開始閉關。

蔣雲書數了數日子,白糖的發倩期已經又快三個月沒來了,他曾問過林白晝,林白晝也毫無辦法,說當今醫學暫時無法解決腺體發育異常的問題,隻能靠alpha的信息素慢慢治癒,還……

走神了。

蔣雲書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試卷上。

還記得他暫時標記白糖的那次,因為技術不當,導致病床床單上都滴了好幾朵鮮豔的血花,他回家後當即惡補標記知識與技巧,連看了十幾部不同官方的初中性教育教學片。

他想,要是還不來,以他現在的記憶力,又要忘了。

結果,當白糖發倩期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又站在充盈著煉%e4%b9%b3甜味的房間裡,不知從何下手。

那天的白糖睏得特別早,還不到10點,就跑過來,眼睛都睜不開了,“蔣醫生,我想睡覺了好睏。”

“好,”蔣雲書說,“你先過去,我待會就來。”

就幾分鐘的事,等他拿著幾套卷來到房間時,發現白糖已經睡著了,一截%e8%a3%b8露的小腿還垂在